5 薄荷(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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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工作後,每個忙碌的時段雖然煎熬,但是都過的飛快;轉眼1個月的時間過去,傅彥允也大致上習慣了住院醫(yī)生的作息。 除去一般門診和急診的值班、查房工作,每周數天在指導教師帶領下巡房,固定的病情匯報,以助手身份參與部分外科手術,以上這些例行工作,對他來說都尚有余裕。 讓他最力不從心的是月末輪值2周的大夜班,悲慘的是并非工作內容讓他感到疲累。 私人醫(yī)院一般來說急診室的大夜班狀況不算太多,畢竟收費較高,一般民眾多會選擇公立醫(yī)院就醫(yī)。而特殊狀況的病人,大多時候也會有較資深的值班醫(yī)師接手處理。 偶爾遇到只有傅彥允一位住院醫(yī)師在場,單獨診療時,也有經驗豐富的護士協(xié)助。 真正讓他毫無招架之力的是這幾年在國外,控制良好的慾望,似乎在這次歸國後被徹底引爆,只要在家與骷髏獨處,他幾乎是無法自制的掛在對方身上。 導致職大夜後的那幾天,連想好好休息都無法;傅彥允在釋放慾望前都呈現(xiàn)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 「跟只發(fā)情的兔子一樣,我是怎麼了…..」捧著一把清水洗去臉上的薄汗,剛被自己設定的提示鬧鈴叫醒,傅彥允臉上還泛著紅暈,尚未斂下雙眸里的水光,才打開盥洗室向外的門,就被坐在值班交流區(qū)單人沙發(fā)的理事長嚇得愣神。 「理…理事長!請問…」深夜3點獨自一人面對上級的局促,讓傅彥允一時沒有察覺對方眼里的戲謔。 「彥允坐,這個月工作上還習慣嗎?」辜行釗溫潤的嗓音響起,面上是溫和的笑容。 「習慣!」入座後,傅彥允回答的快速,卻不認為上級深夜來訪只想話家常,「請問理事長有什麼指示嗎?」 辜行釗笑意更深,看著對方繃直的腰線,微皺的淺色襯衫勾勒出身型,眼神一暗,語氣如常的開口。 「導師有告訴你我的正職是什麼嗎?」 「沒有…」 「我是檢察官,正常來說這份工作是不能有副業(yè)或兼職的,但是…我算是特例,原因之後你會慢慢理解?!?/br> 「好的?!惯@對話讓傅彥允有點無所適從,只能撐著乖巧謙遜的表情,認真聆聽。 「今天會來找你,主要是因為利維坦認可你的能力,有些他沒空處理的案件,會讓你協(xié)助辦理?!拐f到這里,辜行釗稍作停頓,「會緊張嗎?」 「?」後來的問句,語氣太過柔和,傅彥允一時反應不過來,「有一點,但是我會盡快加強相關方面的知識。」 「我是問面對我?!构夹嗅撝币暩祻┰实碾p眼。 「……」有種魔幻的感覺,傅彥允眨眨眼,「嗯?!?/br> 「呵…」辜行釗忍不住笑出聲,「別緊張,按照你平常的習慣面對我就可以了?!?/br> 「….好的,理事長。」傅彥允扯著嘴角,露出一個還算誠摯的微笑應允,看著對方起身,自己跟著站起來。 縱使,他不認為面對上級有什麼平常習慣可言。 「可以先換個稱呼。」 「嗯?」面對對方的背影,傅彥允一度以為是自己幻聽。 辜行釗在門前轉過身,視線落在傅彥允眼里。 「你可以叫我行釗?!谷会嵩趯Ψ襟@訝瞪圓的眼神下,勾著唇角解釋,「至少在新工作進行時,不會暴露我的身份?!?/br> 「….喔!好的,理事長!」傅彥允點頭表示理解。 「行釗?!?/br> 「….行釗……..哥?」一臉乖巧開口。 總不能叫叔…. 盡管辜行釗的外表看起來年長自己不多,但是以對方的社會地位來說,他不認為是大自己10年內可以輕易取得的。 「….免強可以。」辜行釗說完便轉過身,打開門。 反正只是暫時的稱謂,他并不打算止步於此。 一陣穿堂風掃進位於長廊盡頭的值班醫(yī)生休息室,淡淡的薄荷氣息飄進傅彥允的鼻腔里,引起背脊一陣酥麻,雙腿酸軟的一個狼倉往前撲。 面部直接砸進身前一步遠的辜行釗後腰。 「嗚!」傅彥允鼻梁一陣劇痛。 辜行釗快速回身,在對方跌至地面前,摟住他的腰部。 「還好嗎?」一臉擔憂的望著傅彥允,辜行釗感受臂膀間輕微得掙扎,有點不太情愿的松手。 「…謝謝理..行釗哥!我有點低血糖?!咕退阃吹昧鞒錾硇詼I水,傅彥允兩頰卻泛著異樣的紅暈。 「這樣啊….」辜行釗的口氣滿是憂心,眼底閃過深幽,「有時間先吃點點東西?!?/br> 「會的!行釗哥別擔心!」傅彥允強壓著生理上怪異的反應,盡可能表現(xiàn)的正常。 「那我先走了,這兩天利維坦會提前交辦一些案件,還有相關資料給你,再見?!乖俅无D身,終於走出向外的門口。 「好的!謝謝行釗哥,再見。」傅彥允目送對方離開,才關上門,并悄悄上鎖。 腿間是讓他臉紅的粘膩,此刻他只能抓件備用的長褲和毛巾,走回盥洗室清理。 水流聲斷斷續(xù)續(xù),傅彥允沈浸在自己混亂無章得思緒里。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 要說剛入職那天,他還沒馬上聯(lián)想起來是因為回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骷髏獨處。而這個月,因為不知名原因,他幾盡失控的放縱自己,讓他對這個氣息本能得出現(xiàn)反射反應。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有血有rou的活物產生性沖動。 但是,不論辜行釗的外在或是社會條件來說,都可以算是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高於標準,傅彥允還是理性的認為自己的反應,完全源自於那與自家骷髏近似的氣息。 「唉….趕快下班,我想我家小髏了啊~」傅彥允清理完,坐在辦公桌前,抱著米棕色的圓形抱枕低嚎。 五分鐘後,傅彥允一臉平靜的走出門口進行例行的巡查。 遠處,四樓護理站的燈源明亮,隱約可以聽見壓低音量的交談聲,傅彥允步伐平穩(wěn)的走著,低頭看著手上幾本病例,打算順便紀錄小夜班的巡房資料。 才走出長廊,周遭呈現(xiàn)真空般的寧靜。 傅彥允深呼吸,用眼尾余光掃過幾處暗影,才從容抬頭,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人在場。 自嘲的勾勾唇角,就當這是菜鳥才有的特殊待遇吧。畢竟,導師利維坦在當初招攬時,就有稍微提及辜氏醫(yī)院的特殊性。 走進護理站,翻出電腦里自己需要的病例資料,核對抄寫,確認數值沒有異常,再看一下交接備注和需要特殊照護的病人。 傅彥允起身離開前,撇見一雙穿著白色護士鞋的腿,無聲站在自己右側。 緩緩轉過身,果然,護理站內外依舊沒有半個人。 「…….」傅彥允咬著下唇內側的軟rou,垂著視線冷靜的站起來。 一抬頭,辜行釗就站在自己面前一公尺處。 瞬間,心臟驟停。 「哥….」一聲輕喊溢出唇縫,夾雜著驚慌。 只見辜行釗挑眉,揚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