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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打成一片的樣子,我總是覺得,啊,真是和我完全不一樣的人啊……想靠近你又不得其法,偏偏那時候你看到我還要躲,我反思了好幾次是不是我太無趣太嚴(yán)肅。

    那時候真沒想到后來能和你這么親近。

    我一直都是個沒什么意思、循規(guī)蹈矩的人。以前覺得自己做過唯一一件離經(jīng)叛道的事是從學(xué)校跑出來打職業(yè),后來覺得和你在一起也是一件脫軌的事。

    直到此刻我才突然發(fā)現(xiàn),無論是選擇成為一個職業(yè)選手,還是和你在一起,都不是離經(jīng)叛道,也沒有脫離軌道,而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或者說,在遇見你之后,我才重新回到了正軌。從一間雖然能住人卻常年潮濕陰暗的屋子里,被你牽著走到了你為我搭的新房子里,新房子向陽,推開窗就能看見春日。

    在這間新房子里,我可以像其他人一樣開心就笑,也可以軟弱,因?yàn)槟憧倳肀摇?/br>
    甚至今天你的爸爸當(dāng)著別人的面那樣認(rèn)可了我,這對我來說,是從來未有過的體驗(yàn)。

    我真的好高興。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謝謝你。

    還有,今后我們也要一起努力,先把這一次的比賽拿下來吧。

    當(dāng)然最后的決賽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起捧杯,以后如果有一個現(xiàn)實(shí)意義上、真正的新家的話,我們可以把復(fù)刻一個獎杯放在家里面最顯眼的位置。

    你覺得呢?”

    第90章想奔向他

    沈雁鳴看完信抬眼,遠(yuǎn)處賀長空已經(jīng)和教練一起回來了,兩人還在說著什么。

    沈雁鳴卻顧不上那么多了,他小跑過去,樣子有些莽撞,差點(diǎn)撞到飯廳里其他住客的桌子,他飛快說了聲“抱歉”又往前跑,甚至帶起一陣細(xì)小的微風(fēng)。

    他只想奔向賀長空,就像飛鳥要回到屬于自己的無垠藍(lán)天。

    沈雁鳴撲到賀長空背上,太突然了,以至于賀長空稍稍趔趄了下。不過沈雁鳴很快就從后面抱緊了賀長空,他手上還拿著沒來得及疊好的信紙,兩頰還帶著急急跑來而染上的一層薄紅。

    周圍的人都轉(zhuǎn)過來看他,孟衍驚恐地問了句:“干嘛呢??”

    沈雁鳴卻像沒聽見似的,還是扒著賀長空不放,一句話也沒說。

    賀長空轉(zhuǎn)過來輕聲問他:“怎么了?”

    沈雁鳴依舊沒有答話,只是拿臉蹭了蹭賀長空的背,隊(duì)服外套的衣料輕輕摩挲著他的臉。

    倒也不是故意沉默或是詞窮。

    心里有一千一萬句“喜歡你”噴薄而出,被他的理智強(qiáng)行壓在喉間。

    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愛你。

    沈雁鳴深吸一口氣,終于松開手,對上其他隊(duì)友們探尋的眼神,他明明沒底氣,卻硬是作出了十分理直氣壯的模樣,道:“馬上要比賽了,我緊張了不行嗎!”

    孟衍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你會緊張?!我聽錯了吧?你要是會緊張,等下出門就必有老奶奶來扶我過馬路!”

    教練也知道沈雁鳴平時做事很不按道理來,但既然在賽前說了自己緊張,教練還是盡職盡責(zé)地準(zhǔn)備開始煲雞湯,然而他話剛開口,就被pudding打斷了。

    “緊張就緊張唄,干嘛摟摟抱抱的,不成體統(tǒng),”pudding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表情管理,整個臉擰得呲牙咧嘴的,嫌棄之情溢于言表,“還有你手上的這是啥東西?”

    sunday:“情書吼?!?/br>
    沈雁鳴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拿著那封信,在好奇的眾人即將探頭過來看個究竟之前,沈雁鳴趕緊把信紙疊好,藏到自己的手機(jī)殼里。

    沈雁鳴:“問那么多干嘛!”

    pudding:“……上面是空醬的字吧?!?/br>
    pudding的表情越來越丑,要不是顧忌著教練在這,其他無關(guān)的路人也有可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他都想罵一句媽的死gay搞那么多有的沒的。

    賀長空拍了拍沈雁鳴的腦袋,對一臉疑惑的教練阿風(fēng)解釋道:“他不是緊張嗎,只是寫了點(diǎn)鼓勵的話?!?/br>
    阿風(fēng)恍然大悟。

    sunday起哄道:“不是情書吼,那窩們其他人也要鼓勵捏。”

    阿風(fēng):“那你也給其他人寫幾句。”

    pudding&孟衍:“根本不想要?。。 ?/br>
    沈雁鳴怒道:“不許給這兩個人寫!”

    sunday:“哈哈哈哈哈?!?/br>
    最終賀長空還是拿了酒店的便簽給其他幾位隊(duì)友寫了鼓勵和祝福,連依舊不上場的pudding也收到了。

    巴掌大的便簽紙,上面就寫了倆字:加油。

    眾人:“……”區(qū)別對待未免太過明顯。

    唯有沈雁鳴看完其他人拿到的小紙條,得意地?fù)P了揚(yáng)下巴。

    下午持續(xù)到晚上的比賽結(jié)束,沒有什么意外又積了一分。下來后臺的時候,沈雁鳴看到了自家爸媽在底下等著他。

    兩個中年人,跟著那些小年輕一起戴著貓耳應(yīng)援物,樣子有些滑稽。

    起先沈雁鳴有些驚訝,不過回想了下,印象中他上一世剛?cè)ゴ蚵殬I(yè)的時候他爸媽也是到過現(xiàn)場的。后來他比賽打得多了,兩位家長感覺對這東西又實(shí)在不感興趣,每次還得請假,

    太過麻煩,才慢慢沒再去看比賽。

    沈雁鳴向他爸媽招手,其他隊(duì)友也紛紛問好。

    沈雁鳴搖著實(shí)際上并不存在的尾巴:“怎么樣,我剛才打得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