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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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辭此行只是出門散心,奈何手下人總是不放心,他也不懂那群死腦筋是在擔(dān)心些什么,麻煩得很。 此時此刻看著為了躲避手下而被自己擠到角落里去的年輕道士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終停留在嘴角下垂,半闔著眼的狀態(tài),心情忽地就好了不少。 這趟出來倒是給他找到了個小可愛。 靜云敏銳察覺到對方在盯著自己看的同時,單手試圖從后腰往上摸去,他深知自己不可暴露身負(fù)仙骨一事,抽手推開陳辭,言辭懇切。 “道友已然脫險,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多陪,也壞了道友興致。這便告辭了?!膘o云一拱手,抽身想走。 哪只陳辭手指一勾,從靜云腰帶里側(cè)勾出一根紅繩系著的木牌,隱隱閃著紅光。 “誒——道友別急著走啊,方才幫我躲過這一劫,我還沒謝過道友呢。”陳辭雙眼隱隱泛著紅,盯著那塊閃爍紅光的木牌,“道友可是要去拍賣會場?” 靜云抽了抽那人手里的繩子,半分沒動,自己倒是手指被勒出兩道深紅色的印記。 陳辭猛地湊近靜云,酒氣撲面而來,熏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道友當(dāng)真要和我在此處爭辯嗎?” 靜云還想開口說些什么,便聽見樓上腳步聲漸進(jìn),像是即將開窗出來。 陳辭間靜云臉色陰沉下去,顯然是不想繼續(xù)待在這種令人尷尬的地方,自然地攬住了他的腰,大手安分的抓著腰帶,沒有再試圖往上挪動半寸。 兩人疾步離開這條燈紅酒綠的街道,重新拐回主路上去,靜云將靈力打入木牌,腦內(nèi)自然浮現(xiàn)出鬼市地圖和通往拍賣會場的路線。 “道友此次前來是想買些什么?” “只是看看。”靜云不輕不重地把話擋了回去。 “只是看看。”陳辭卻笑起來,語氣里帶著好奇,“那些逛街的小姐女修們也總是這么說,但是到最后滿載而歸的也是她們?!?/br> “陳道友似乎很熟悉女修們的行事風(fēng)格。想必平日里定艷福不淺。” “喲。道友這是吃醋了?失禮失禮?!?/br> 吃哪門子醋……靜云想抬手按住額角直跳的青筋,又生生忍住了。陳辭卻不準(zhǔn)備就此放過他。 “說起來道友你對我的稱呼是不是生疏了些?我們都已經(jīng)是共患難的關(guān)系了。好歹互通姓名?!?/br> 靜云試圖在路口拐彎,卻被陳辭拽住腰帶,硬生生帶往另一邊,“往這里走?!?/br> “.…..共患難稱不上,能幫上陳道友的忙再下榮幸至極,何德何能與陳道友稱兄道弟?!?/br> 陳辭見對方毫無松口的意思,被三番四次推拒也不惱,只是道:“道友幫了我如此大的一個忙,我總要有些回禮。若是不嫌棄,便是在拍賣場上把道友想要的東西拍下送你也無不可啊?!?/br> 靜云有一瞬間的心動,但是很快又恢復(fù)理智,心里想想占人家便宜也就算了,哪里能真的要一個陌生人無由來的熱情好意?這不是明擺著往火坑里跳么。 他剎住步子,兩人走的路線已經(jīng)和自己腦內(nèi)的地圖有所偏差,再走下去都快到無人的荒郊野嶺去了,哪里還趕得上去拍賣場。 “道友可知今日那拍賣場中有何寶物?”陳辭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黑金色的扇子來,拿在手中更顯五指修長有力,指節(jié)稍顯寬大,卻如白玉無瑕。 靜云瞄了眼那黑金扇子,知道是法寶,不再過多關(guān)注,只是搖頭表示拒絕。不知道也不想聽。 “這就是道友的不對了。”陳辭像是調(diào)戲小姑娘似得,將那黑金扇子往靜云沒錢奶奶一扇,冰涼的扇骨敲在他鼻尖上帶來一種不知名的幽香,“有便宜不占折算什么事?!?/br> “在下……” “道友空有一身好體質(zhì)卻久不能渡劫進(jìn)階,身體時常感覺疲累,莫說氣力不濟(jì)了,靈力也用不出多少,甚至無法辟谷。我說的對與不對?” 陳辭一步邁出,靜云猛地趔趄了一下,面前逐漸變得空曠的荒郊景象瞬間扭曲起來,如同一層薄紗般拂過面頰,暖風(fēng)吹起,黑暗的天空頓時轉(zhuǎn)變?yōu)榱藷艋疠x煌的房間,兩邊立著刺繡龍虎的屏風(fēng),正中間擺有一方木幾,一對紅燭亮起詭異地綠色火光,使得這原本暖意的房間變得詭異起來。 “這是何處——” “誒,莫急。這邊是道友想來的拍賣場了?!标愞o合上黑金扇子,往前一指,“將你那木牌放上去便可進(jìn)場?!?/br> 靜云警惕后退半步,注視陳辭,單手已經(jīng)往腰側(cè)伸去厲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然而陳辭一抬手的同時,靜云手下摸空,原先系在腰間的儲物袋已然悄無聲息地到了陳辭手中。 陳辭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個小家伙的表情從憤怒轉(zhuǎn)變?yōu)殄e愕,直到重新冷靜下來,居然最終透出了堅定和決絕。 “打住打住。我可沒準(zhǔn)備在這里和道友決一死戰(zhàn),你這是什么表情?!标愞o像靜云展示著手中的儲物袋,“只要道友和我一同進(jìn)場,我便把這儲物囊還給你。”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靜云不動神色地環(huán)顧四周,這間房間雖然有屏風(fēng),但是四面都是墻壁,無窗無門,顯然是用傳送陣才能進(jìn)來,那么也只有從定死的出口才能離開,又或者破解陣法才可出去。但是這間房間看上去實在普通,毫無使用陣法的跡象。 “道友不比如此戒備?!标愞o走到那木幾前,敲了敲,“我說了,只是想報恩,送道友些好東西。你身體的問題歸結(jié)下來無非是無法儲存靈力,需要用高濃度的靈氣滋養(yǎng)罷了。此次拍賣場上有相應(yīng)物件,你不感興趣嗎?” 靜云思考半晌,解下腰間木牌立于原地遠(yuǎn)遠(yuǎn)拋給對方,“多謝道友好意,但是在下無福受用,若是道友只是想去拍賣場內(nèi)大可不必如此拐彎抹角。這次機(jī)會讓與你便是。” 這是連‘陳道友’都不惜的叫了。 陳辭有些頭疼。不過是一張門票,他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哪里還需要來搶一個小道士的低級木牌。 靜云見對方露出釋然的表情,猜測自己是賭對了,雖然對不住王晨,好歹保住小命一條。 “那在下是恭敬不如從命了?!?/br> “我給你木牌,你把我從這里放出去?!?/br> 陳辭點頭,一手握拳伸出,一手展開朝靜云示意要木牌。 靜云心下不安,總覺其中有詐,但是此時受制于人由不得不信。 他兩步上千,一手勾住木牌的紅繩,一手作勢伸出兩指間勾住了藏在袖口中的雷符,以防萬一。 安靜的房間中只能聽見燭火燃燒跳動的聲響,一時間竟是臉呼吸聲都沒有。 就在靜云即將停步的瞬間,陳辭既沒有如他所想搶奪木牌,也沒有一掌將人擊飛,反而更進(jìn)一步掐住了靜云手肘,一偏身,還未等那張雷符近身,架著靜云的手,猛地按向桌面。 木牌與木幾碰撞,一時間靜云覺得自己眼花了,那點隱約閃爍的紅色鋪開,燃燒融化了手上的東西使其和桌面融為一體。 兩人向前沖了兩步,場景再次一轉(zhuǎn),靜云反手將雷符貼上陳辭胸膛,后者矮身抽手,竟是將外袍和里衣一同褪下,一時間那團(tuán)布料滿布焦痕,發(fā)出滋滋響聲。 然而靜云依舊覺得自己手臂被人捏著,甚至腰間一沉——那只儲物囊被還回來了! 靜云正反手抽出長劍往陳辭脖子上架,就覺得劍尖一沉。 “冷靜?!?/br> 順著劍身望去,雪亮刀刃被白玉般的雙指從外側(cè)夾住動彈不得,而那本來滿身酒氣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換了身衣裳。玄色內(nèi)里繡有暗紋,在燈光映照下隱隱顯出獸爪紋樣。外袍布料柔軟,深黑為底金黃為邊,從袖口延伸出幾道金紋,順著袖口垂下,是為垂枝蓮花的刺繡。 靜云沒繼續(xù)往下看。因為他的劍被甩開,連帶著右手也同樣被甩開露出破綻來。 陳辭依舊是那副閑散慵懶的作態(tài),伸手?jǐn)堊§o云腰身,順著他的背脊摸上。 “果真如此?!?/br> 表情戲謔。此時陳辭面容也有些許變化,想來在外面是用了易容術(shù)的。 此一雙桃花眼注視面前人,長眉入鬢,鼻如懸膽,配上那身華貴打扮儼然是一副風(fēng)流多情的模樣。 “道友此時看我如此入迷,莫不是方才都沒有好好直視過我?”陳辭笑起來的時候有些痞氣,是一副勾人模樣,“好傷心啊,我好心帶你進(jìn)來,還是二樓上座,你就這么對我?” 靜云被對方緊緊摟在懷里,后仰著躲都來不及,哪里還有空閑去看自己身處何方?他掙扎幾下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半分,氣急之下開口道:“你…你這登徒子!不知廉恥,還不放手!” 陳辭又噗地一聲笑了。 這家伙,怎么罵人和外頭那些姑娘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