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又客夜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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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顧獨步深深皺起了眉,看著顧劍蘭將手機轉(zhuǎn)過來,把聊天記錄給他看。 “這人是韓子岡身邊一個混事的,但和韓子岡關(guān)系不錯,應(yīng)該不會撒謊?!鳖檮μm也覺得這個消息有點荒謬,事到如今卻只能硬著頭皮給顧獨步看。 “再去查!”顧獨步瞇了瞇眼,扭頭擺了擺手。 他身邊的人立刻去溝通顧峨梅與顧澹蓮去了。顧劍蘭有些惱火,他也轉(zhuǎn)身去和這個紈绔溝通核實,仔細詢問一番后,顧劍蘭心里安穩(wěn)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顧獨步接了兩個電話,顧劍蘭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己的兩個兄弟。 顧獨步放下電話交給身邊的警衛(wèi)員,皺起眉頭有些厭惡地說:“原來是個二椅子。” 二椅子,就是娘娘腔,不陰不陽的男人,可謂是輕蔑羞辱至極了。 顧劍蘭心中一松,果然,自己的消息是準確的,韓子岡確實透露了這個消息,而韓子岡應(yīng)該也不會平白無故造這樣的謠,商秋長應(yīng)該是真的說過這種話。 “那么厲害的修為,竟然是個兔兒爺。”顧獨步語氣陰沉,頗為唾棄,“蒼天無眼哪。” 顧劍蘭趁機說道:“就是,棣棠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惹上這么個人,真是丟了顧家的臉,爹,我這就叫他回來,行家法。” 顧獨步面沉如水,默然一會兒,卻輕輕抬了抬手:“不必,我知道棣棠,不會做這樣有辱門風的事,這件事,先不必告訴他,讓他自己去和商秋長往來,我們看著點,別讓他走了邪路就行?!?/br> “爹還是疼他?!鳖檮μm嘆了口氣,答應(yīng)下來,等顧獨步轉(zhuǎn)身離開,他就握緊了拳頭,惱火得臉上得rou都抽動了兩下。 顧獨步說得好聽,顧劍蘭卻哪里聽不出來,他裝得再厭惡商秋長,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其實還是想要在商秋長身上尋找治療精氣虧損甚至武道進境的法子,所以才讓顧棣棠繼續(xù)去接近商秋長。 齊魯之地民風淳樸,觀念相對保守。在這齊魯之地,顧家就是一面旗幟,自然不能讓商秋長給玷污了名聲。但這都是表面上的仁義道德,暗地里,顧家上下,都是實用主義者,如果商秋長可用,管他是二椅子還是三姨子,顧家照樣會奉若上賓! 顧棣棠竟然就這么靠著一個人,又重新回到了顧獨步的眼前,這讓顧劍蘭如何不惱火! 一時之間,顧劍蘭甚至想,要不要出動手段,將商秋長給抹除了去,這個念頭一閃而逝,顧劍蘭就自己放棄了。 若是真的做掉商秋長,顧獨步卻又發(fā)現(xiàn)商秋長給的方法真的能救他的痼疾,那必然是能查到顧劍蘭的頭上,顧劍蘭有十條命也受不住顧獨步的怒火。 顧劍蘭想到這里,就斷下了這個心思,自己還想著,饒那個商秋長一條狗命! 他被釘在山下,并未看到商秋長和顧獨步的交談,只從旁人的話語里聽描述,覺得倆人似乎有些旗鼓相當。而且看顧獨步的樣子,對商秋長雖然有些忌憚,但沒有那么敬畏。一般這種情況,就說明顧獨步仍有把握對付商秋長。所以潛意識就以為,商秋長透露治療顧獨步的方法是在賣好,是不敢跟顧家為敵的意思。 顧獨步就是顧家的主心骨,也是他顧劍蘭的底氣,只要顧獨步還能對付的人,顧劍蘭就都敢放手一搏,所以哪怕被商秋長定住了這么長時間,也沒把商秋長劃到不可冒犯的那一檔。 這樣盲目的自信,卻反倒救了顧劍蘭一命,讓他覺得商秋長還不算心腹之患,沒有貿(mào)然對商秋長出手。 但轉(zhuǎn)念一想,也不能就放任顧棣棠去和商秋長接觸,萬一這個商秋長真有點本事,能治得了老爺子的病呢?顧劍蘭琢磨了一會兒,心里自問想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于是,就輪到住在賓館里的商秋長,一臉詫異地看著站在自己門口的穿著軍裝的青年了。 “你有什么事?”商秋長開口問道。 外面的青年相貌英武,眼睛里卻透著一股機靈,討好地笑著:“商道長,是顧團長派我來得,他聽說您在申城的時候,韓公子都是盛情招待的,我們齊魯人,最是熱情好客,所以顧團長讓我過來,好好招待招待您?!?/br> 說到“招待”,他話語里多了一絲曖昧。 商秋長無語地看著他。 這是怎么個說法?韓子岡權(quán)勢通天,修得又是雙修法,搞出個專門供人采補的“警衛(wèi)連”,把大活人當禮物一樣送到人床上,還算是可以理解。顧家修得明明是武道,而且是正統(tǒng)的道門武功,怎么也搞這種邪門歪道? 難道泱泱華國,竟已流行起這樣的風氣了么? “你再說一遍?誰讓你來得?”商秋長波瀾不驚,暗自警惕。韓子岡為人虛浮,但本性不惡,而且他送魏軍借以盜法的目的昭然若揭,所以商秋長讓魏軍進門。顧家父子倆,卻是心機深沉之輩,商秋長不得不防。 “是顧團長讓我來得。商道長放心,來之前顧團長都交代清楚了,今天一切都以您的心意為主,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說完,這個年輕人就想往屋里擠。 商秋長卻是把著門分毫未動,讓他根本進來不得:“顧團長,是顧劍蘭還是顧獨步?” “當然是顧劍蘭團長,顧老雖然榮退了,但是現(xiàn)在哪個將軍在他面前,不都得叫一聲老首長。”他笑呵呵地,說話的語氣里帶著股自然的熱絡(luò),又試圖往屋里進。 商秋長打量了他兩眼,就開門讓他進來了。 那人自以為不動聲色,暗地里四處掃量窺探,卻根本瞞不過商秋長的眼睛。只看他這副模樣,就不像魏軍那樣,是早就被教好了規(guī)矩,知道如何對待修行中人的,反倒有點窺伺的味道。 商秋長坐進沙發(fā)里,打量著他,并不說話。 那人故意四下看了兩眼說道:“商道長這樣的高人,住這樣的地方也太委屈了,不如去我們在泰安的招待所吧,保證讓商道長住的滿意?!?/br> “怎么不脫衣服?”商秋長卻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接說道。 “???厄,是……”這人遲疑著,將手伸向了衣服,勉強笑道,“商道長,沒想到這么直接……” “你過來不就是做這事的么?有什么直接不直接的?”商秋長不客氣地說。 “是、是……”那人解開外套,里面穿著迷彩的短袖,短袖里包裹得,倒是一副精悍的好身材,他一邊慢慢地脫,一邊斟酌著開口,“商道長,您是不是就是傳說中,那種采陽補陰的高人???” “你看我‘陰’嗎?”商秋長輕哂一聲。 “商道長神仙似的人物,真看不出有這樣的……癖好……”青年尷尬一笑,手已經(jīng)不得不去脫褲子。 “你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吧?”商秋長看他脫褲子脫得磨磨蹭蹭,笑了一聲。 這人和魏軍不同,魏軍不僅是處子,而且一直禁欲,明顯是專為采補而守身,眼前這個青年,不僅不是處子,甚至應(yīng)該已有家室! 夫妻相結(jié),陰陽兩氣相合,在神氣之中,自有顯現(xiàn)。現(xiàn)代人同居未必結(jié)婚,彼此氣機相互纏繞,也會有氣機上的變化,但卻能看出是不是夫妻。 因為夫妻二字,乃是從古至今人道之基,受國家律法認可,和媾和同居不同,自有一種受到人道正統(tǒng)保護的獨特力量。古時很多邪門歪法,妖邪鬼怪害人,破解之時,要枕邊至親來守護,便是緣之于此。 商秋長見他已經(jīng)脫得只剩一條內(nèi)褲,有心想給這人一個教訓(xùn),最終想到此人到底還有家庭,于心不忍,便冷了臉:“不必脫了,你做這樣的事,也不怕你家里人知道嗎?” 此人頓時臉色慘變,十分羞愧,但羞愧之中,卻并沒有看出懊悔之意,反倒是被人戳破陰謀的窘困多些。 商秋長一下就明白過來,冷笑起來:“怕是你也沒有舍了菊花搏個前程的覺悟吧?” 這人臉上一片漲紅,囁嚅著沒有開口。 “好個顧劍蘭,還真以為什么東西都能上我的床?”商秋長冷冷說道,“滾!” 這人從頭到尾連名字都沒說,就狼狽撿起了地上衣服,從門口慌張?zhí)映鋈チ恕?/br> 商秋長琢磨一下,就明白了顧劍蘭打什么主意。必然是他說得那句看上顧棣棠的話,傳了出去,所以現(xiàn)在怕是人人都知道他有龍陽之好。顧劍蘭找這么個人,也根本就沒有打著送人上床的主意,只是找了個樣貌英俊的,試探商秋長是不是真的來者不拒,色中餓鬼。 當初不過是句玩笑話,倒讓他看低了自己,商秋長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又想到自己之前只是因為顧棣棠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合適的鼎爐,才隨口拿顧棣棠舉例,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謠言滿天飛了,倒感覺有些對不住顧棣棠。 商秋長有些惱火,泰山上靈氣凝聚,本來是個修煉的好地方,一天能頂他往日兩三天的苦工,他本來還想再呆一段時間,現(xiàn)在卻是不能呆了。 還是趕緊去京城登記,然后回到建寧,想辦法找一處合適的地方,自己布置聚靈大陣,為筑基之后的修行做準備吧。 財侶法地,終究是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顧家占住了泰山,如同守門的惡犬,商秋長眼下不準備跟他們計較,來日方長,以后自有機會給他們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