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 南下覓金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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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竹提供的資料里,也曾說過這里的情況,南越南部因為靠近暹羅,而且遍地毒蟲,所以靈氣復(fù)蘇之后,暹羅許多修行巫蠱的邪術(shù)師都在這邊游歷,漸漸占據(jù)了大片地盤,各自立起一方勢力。在度過靈氣復(fù)蘇初期,野蠻競爭的階段之后,這里被神鬼法會納入了勢力范圍,之前襲擊商秋長的黑龍王,就是南越暹羅占區(qū)的高手之一。 但黑龍王卻并非這片區(qū)域地位最高的邪術(shù)師,整個南越暹羅占領(lǐng)區(qū)的無冕之王,被稱為“金手阿贊”,是神鬼法會那位神秘的大法主之下五位“香主”之一。 來東南亞之前,自然要了解一下這里勢力最大的超凡組織神鬼法會。看了宗特部的資料,商秋長才發(fā)現(xiàn),這個神鬼法會很有意思。 在靈氣復(fù)蘇之后,巫蠱之類的邪術(shù),因為借助外物修煉,而且多以血祀等邪惡手段修持,所以復(fù)蘇最快,最早出現(xiàn)了真正的超凡力量。東南亞地區(qū)本就邪術(shù)土壤濃厚,各地的邪術(shù)師、巫蠱師、降頭師、邪神靈媒層出不窮,彼此亂戰(zhàn),局勢險惡。 又因為巫蠱法術(shù)特別適合cao控、咒詛、暗殺,所以很快被引入了各國政治斗爭中,最后又反遭其噬,導(dǎo)致巫蠱勢力全面侵入各國政治高層,最終造成東南亞各國的局勢迅速糜爛,成為了最早被超凡修士們掌控權(quán)力的地區(qū)。 在一番廝殺紛爭之后,東南亞的修士們意識到這樣不是辦法,在幾位實力出眾的修士號召下,在獅城舉行了聚會,也就是第一屆神鬼法會。 這次聚會可謂龍蛇混雜,腥風(fēng)血雨,沒等正式開始,就有許多有仇怨的邪術(shù)師彼此爭斗,先就殺了不少人,整個獅城都被攪得一團糟,很多普通人無辜喪命。 等到聚會的時候,因為誰都自恃法力高強,不肯低頭,最終還是演變成了一場比賽。 超凡力量的比賽,那就難免有失手,甚至是故意復(fù)仇的事情發(fā)生,又有不少邪術(shù)師在這里折戟沉沙。 不過經(jīng)歷這一番大浪淘沙之后,留下的邪術(shù)師,也都是有真材實料的高手,而其中力壓群雄的,就是之前從無聲名,神秘至極的“大法主”,他最終壓服諸邪,建立了神鬼法會。 像商秋長殺死的黑龍王,還有暹羅的白龍王,呂松的邪佛童子之流,都是得到神鬼法會承認的“法師”。這樣的法師最初有近二十余位,在今后幾年的紛爭里,有的因為作惡失手被殺,有的被新崛起的高手上門挑戰(zhàn)敗亡,陸續(xù)又有新人得到大法主的認可,減減增增,最后只剩下十七位,都是邪道高手,掌控一方勢力,供奉自己修持。 但這十七位,只是得到神鬼法會承認的“會員”而已,有些類似聯(lián)盟,說得更不好聽些,就是黑幫而已。他們彼此之間互不統(tǒng)屬,有時能夠同進同退守望互助,有時又難免內(nèi)部爭執(zhí),為了利益產(chǎn)生爭端,全靠神鬼法會的大法主壓著,從中調(diào)停裁決,才沒有分崩離析。 神鬼法會真正的高層,其實是大法主和五位香主。無論是各自的勢力范圍,身份地位,還是實力,他們都遠超其余神鬼法會的法師,也是神鬼法會真正的底氣。 其中五位香主就是神鬼法會真正的頂梁柱,每個人都負責(zé)一個地區(qū),那些法師甚至有時候都要請幾位法師幫忙, 而這五位香主里有兩位來自暹羅,其中之一就是金手阿贊,另一位則是紅眼阿贊。 傳聞金手阿贊是邪神塔爾巴的化身,紅眼阿贊則是邪神帕罌的化身,帕罌和塔爾巴都是暹羅民間有名的邪神,帕罌地位還在塔爾巴之上,所以二人一番龍爭虎斗之后,金手阿避退南越南部,帕罌在暹羅一人獨大,力壓暹羅本土的佛教勢力,成為暹羅第一高手,甚至獲封僧王之位。 但不能因為金手阿贊落敗,就覺得他實力不行,從華國掌握的情況來看,金手阿贊雖然在五大香主中實力僅排第四,但無論戰(zhàn)力還是名聲都并不弱于蠅王別西卜。 而神鬼法會的大法主,自然也是暗網(wǎng)十帝王之一,乃是位列第七的邪王。 可以說,神鬼法會能有如今的地位,全是靠大法主一個人撐起來的,而這個人偏偏神秘至極,總是一身黑袍,不露真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 不過比較有意思的是,因為暗網(wǎng)主要是西方主導(dǎo),所以原始頁面都是英文,最初這位大法主位列第五,被稱為King of Catastrophe,災(zāi)厄之王,但后來據(jù)說又修正為King of Weird,傳聞還是大法主本人的意思。 Weird這個詞學(xué)英語的大多記憶為“古怪的”,甚至很多人都愛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性格,似乎有點過于平平無奇了。其實它還有詭異、詭秘、怪誕的意思,作名詞甚至可以作為“命運、厄運、厄運女神”來理解。 究竟是詭秘之主還是厄運之王?這兩者差別可就大了,前者的神域是盥洗室、二五仔和窮,后者則觸及到五運大道中的厄運大道,非同小可。 這位神神秘秘的大法主,肯定也有著自己的圖謀,而被他真正看中的神鬼法會核心人物,金手阿贊肯定也有不凡之處。 商秋長讓蔡麟將車停在外面,帶著蔡麟,一雀一蛇,緩步走到了基地門口。 而在他下車之前,就已經(jīng)有一伙人等在基地門前迎接他。 忽略后面那些拿蛇帶蟲,滿是紋身的邪道修士,商秋長的視線落在了為首的老人身上。 他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的僧衣,袒露著自己的右肩,曬得黝黑的皮膚因為年邁而滿是皺褶,身材干瘦,面色平和,若是在莊嚴廟宇里相見,還頗有幾分寶相莊嚴的大德高僧之感。 細看之下,他身上也沒有任何邪詭之氣,唯一的異狀,便是他合十的雙手,呈現(xiàn)黃金之色,隱現(xiàn)寶光,更顯神秘,難怪要叫金手阿贊。 商秋長同樣虛掌行禮,表達出很大的禮遇。 金手阿贊并沒有開口,只是俯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商秋長和他并肩而行,往前慢慢走去。 蔡麟身后跟著林熦和林媚娘,金手阿贊那一側(cè)則跟著五位邪術(shù)師,彼此倒是打量起來,對視一眼之后,便都目不斜視,跟著往前走。 到了這座基地內(nèi)部,金手阿贊請商秋長落座。這里布置成了會客廳的形式,擺了一圈沙發(fā),并不顯得奢華,反倒可以稱得上簡陋。 不過在商秋長這邊,除了商秋長的沙發(fā),蔡麟和林熦、林媚娘都各有一張沙發(fā),而金手阿贊那邊只有他本人坐著沙發(fā),其他邪術(shù)師都侍立在側(cè),并沒有分到一張座位。 金手阿贊面色嚴肅,神態(tài)平和,不過一開口,卻難改暹羅口音:“薩瓦迪卡,嘰哩哇啦……” 在他身后,一位膚色挺深的邪術(shù)師配合開口:“商秋長法師,歡迎你來到美麗的南越南部洛佤邦。” 商秋長面帶微笑,見對方擺出近似正式外交的高姿態(tài),便也靜靜聽著。 金手阿贊聲音有些沙啞,但暹羅口音卻緩和了其中生硬,他微笑著侃侃而談,身后的翻譯一直在配合:“聽說您到了南越的消息,就一直想去拜訪,沒想到您親自過來,我們感到不勝榮幸?!?/br> “華國是修仙大國,高手不計其數(shù),商大師更是其中最厲害的一位,剛一到達南越,就除去了長期破壞南越地區(qū)和平穩(wěn)定的出云陰陽師,又驅(qū)趕了一直在進行邪惡殘酷統(tǒng)治的蠅王別西卜,為我們帶來了福音,我們都感到萬分感激,歡欣鼓舞?!?/br> “今天請允許我代表南越地區(qū)渴望和平穩(wěn)定的人們,歡迎商大師的到來。”說完之后,金手阿贊看向門口。 一位身著暹羅傳統(tǒng)服飾的美麗女子,手捧托盤款款走來,盤上放著打開的錦盒,里面擺放著一塊體積不大,但極為精純的翡翠,放在元胎赤陽天隆盛的時候,也能夠達到極品靈石的標(biāo)準(zhǔn)。 商秋長接過之后,微笑著表示感謝,隨后目視蔡麟。 蔡麟正不明所以,忽然感覺手里一沉,隨后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拿著個小小的瓷瓶,頓時明白,便站起身來,將瓷瓶放到了托盤上。 金手阿贊眉心微微皺起,剛剛商秋長手中的錦盒憑空消失,蔡麟手中憑空出現(xiàn)瓷瓶,他都察覺到了,這種空間手段,普通修士看不出厲害,他卻能夠感覺到。隨后他面色平和,接過瓷瓶,打開聞了一下,知道是滋養(yǎng)身體的丹藥,對商秋長表達了一番感謝,讓身邊人將瓷瓶收了起來。 商秋長又陪著金手阿贊虛頭巴腦了一番,金手阿贊便請商秋長一同用餐。 用餐的包廂也同樣比較簡樸,這次除了商秋長一行坐在桌邊,金手阿贊又點了兩位弟子作陪。他對商秋長說了一番話,身后的人翻譯道:“商大師,我平時修行持戒,不沾酒rou,不食葷腥,今天不能陪您共用一杯美酒了,還請您見諒?!?/br> 商秋長擺擺手笑道:“我是玄門修士,也講究清靜自然,不沾污濁,不必客套?!?/br> 他有些好奇地看向那位一直翻譯的弟子:“我看你華語說得不錯,是華國來得么?” 那男子微笑道:“我祖上是華國人,不過在我爺爺那一輩,去了柔佛,只是一直都沒有忘了鄉(xiāng)音,所以我自小就學(xué)習(xí)華語?!?/br> 原來是柔佛人,商秋長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問。 端上來的菜里,放在商秋長和金手阿贊身邊的都是比較清淡的蔬果,在蔡麟、林熦、林媚娘和金手阿贊兩位弟子那里,則擺了一些rou食。 商秋長和金手阿贊邊吃邊聊,這次主要交流南越地區(qū)目前涌現(xiàn)的寶物和各種奇異妖物。商秋長并沒有直接詢問飛天金蜈的消息,而是詢問了許多種靈藥靈蟲。 金手阿贊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南越地區(qū)太大了,即便他是這里的無冕之王,也不可能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那是佛陀的本事,不是他的本事,不過他倒是也為商秋長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桃花霧林?”商秋長反問道。 “沒錯,桃花霧林就在此處往東一百公里左右,那片桃花林面積廣大,漫山遍野,林間都是粉紅色的薄霧,許多毒蟲都在里面出沒,危險至極。即便是我,也只敢在周邊看一看,不敢深入,若是說哪里能有商大師想要的這些靈藥靈蟲,那就只能是那個地方。”金手阿贊說道。 商秋長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多謝告知。” 這一番見面,賓主盡歡,商秋長也沒有多呆,吃完飯之后請這里的人給車加滿油,便帶著蔡麟離開了基地。 一路向東,開出來七八十公里,商秋長才讓蔡麟將車停下,隨后在他和林媚娘背上重重一拍。 蔡麟和林媚娘都吐出一口濃痰,微微有些腥臭味,蔡麟納悶道:“師父,這是什么?” “是金手阿贊的弟子給你下的蠱?!鄙糖镩L淡淡說道。 蔡麟大驚:“啥?這老逼登,師父你怎么不教訓(xùn)他一下?” “他表面上禮數(shù)做得那么足,擺明了是不想和我爭斗,我代表華國官方,巡游東南亞諸國,若是殺伐太過,見一個殺一個,也對華國國際形象不利?!鄙糖镩L解釋道。 “這是他的弟子,在吃飯的時候當(dāng)著我的面下的,下完之后,還向我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這便是比試的意思,你當(dāng)時看不出來,中了招,我也不能說些什么?!鄙糖镩L說完,蔡麟大驚失色:“我怎么沒看出來?” “你要是看得出來,也就不會中招了?!鄙糖镩L搖頭。 “那林熦怎么沒事?”蔡麟指著林熦問道。 “林熦有朱雀血脈,身懷南明離火,巫蠱之類的邪物根本近不了它的身?!鄙糖镩L指著地上那灘污穢說道,“這蠱也不是眼下發(fā)作,而是會慢慢成長,若是我一直解不開,那就說明我本事太差,名不副實,恐怕你就危險了?!?/br> “那個金手阿贊,看著像個好和尚,沒想到這么陰險?。 辈眺霘獾么罅R。 商秋長笑了笑:“那個金手阿贊,一雙金手,本來是佛門修持不壞金身的路數(shù),已經(jīng)有了羅漢金身的程度,不知哪里出了差錯,只修出一雙手來,剩下的都是邪道的路數(shù),滿身都是他身上那位塔爾巴邪神的氣息。他這修持法,有佛道的法門,有神道的法門,又有邪道的法門,敢這么混著煉又有所成就的人,往往手段都很是厲害,只是將來面對生死劫關(guān)的時候,怕是難過。” “這金手阿贊不過是個rou身軀殼,他真正的依仗是身后的邪神塔爾巴,在對方勢力范圍內(nèi),對他動手,便等于我直接闖進那蠅王別西卜背后的空間,進入了對方的神國。雖然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算不得什么,但打斗起來,我也沒法留手,怕是護不住你們幾個。”商秋長回頭望了那暹羅基地一眼,在這個距離上,反倒能夠看到基地上空,有一片顏色血腥的紅云,夾雜黑污之色,隱隱顯出一個三面六臂的邪神形象。 這邪神的威勢比起地獄背后那位撒旦魔王差了許多,但身上香火信仰之力卻并不少,估計是仗了暹羅人口眾多的優(yōu)勢,商秋長若是對他出手,仗著玲瑯玉崖的威力,應(yīng)該能夠打破他的香火神軀,但卻無法確保蔡麟他們幾人的安全。 “不過臨走之前,我也在他的那個弟子身上留了點東西,也算是試試他的手段?!鄙糖镩L看向那基地,微微笑道。 此時在暹羅基地內(nèi),對蔡麟出手那個弟子,正倒在地上,面色青黑,四肢僵硬,已是如同死尸一般。 金手阿贊的弟子圍繞著他,手里拿著人骨手串,喃喃念誦著什么。 而身著黑袍的金手阿贊,則將僧跑脫到腰上,袒露脊背,跪在一尊神像前,虔誠念誦。 這神像只有半米高,純金打造,頭戴金冠,三首六臂,看起來像一尊佛像,但細看之下,卻會發(fā)現(xiàn)他的三面都極其猙獰兇惡,六臂拿的都是刀、釘、匕、斧、蛇、人頭這等兇惡之物。 隨著金手阿贊的念誦,淡淡的青黑之色從那個弟子臉上被抽出來,向那神像飛去。 青黑氣息繞著神像飛了一圈,鉆入了那個人頭里面,純金打造的人頭,如同銹蝕一般,表面也變成了青黑色,神像頓時震動起來。 見到這場景,所有邪術(shù)師和金手阿贊都大聲念誦,其中夾雜著許多“塔爾巴”這個神名。 神像震動了一會兒,青黑色漸漸消散,只是那個人頭的光澤依然顯得有些暗淡,好像從純金變成了黃銅一樣。 “好厲害的詛咒,已經(jīng)接近詛咒的本源之力了,那個商秋長,不是道門修士嗎,怎么對詛咒也這么擅長。”金手阿贊此時臉色嚴肅,甚至顯得有點兇惡。 一眾弟子全都跪下,不敢出聲。 金手阿贊也沒指望他們能看出些什么,沉默了一會兒,跪著的一個弟子試探著問道:“師父,那個商秋長,應(yīng)該是往桃花毒瘴那里去了……” “我們不能再動手了,當(dāng)面試探還能說是比較,親自動手就是挑釁了?!苯鹗职①潛u了搖頭,隨后瞇起眼睛,“將消息傳給蛇女,她肯定對這個商秋長感興趣?!?/br> 聽了之后,那個弟子臉上露出一絲邪惡歹毒又極其猥瑣的yin笑,領(lǐng)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