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師兄的小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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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方余被一陣鈴聲吵醒了。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伸手去摸聲音響起的源頭,抓住一個方方正正的硬物才徹底清醒過來,拿起那東西到跟前仔細(xì)查看。 原來是有人給他打電話呢。方余奇怪地盯著手機(jī)上的一串?dāng)?shù)字,不大明白這從未見過的符號究竟是什么意思。 這就又是邵清竺疏漏的地方了——他還沒來得及教方余識別阿拉伯?dāng)?shù)字,所以這位從修仙世界來的青年并不懂那串號碼代表的含義。 但既然有綠色的接聽鍵,應(yīng)該是某人發(fā)來的傳訊吧?方余想到自家?guī)熜值膰谕校桓嬖V他不需要理會的阿貓阿狗都進(jìn)了什么勞什子“黑名單”,剩下能接通的都是可以聯(lián)絡(luò)的對象,再看這條傳訊沒被“黑名單”攔下,料想是可以交流的人,就點(diǎn)了接聽鍵。 電話剛一接通,林宣塵怒氣沖沖的聲音就響起來了:“方余,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不,不對……你才不會這樣對我,是邵清竺那個賤人干的對不對?” 他是趁保鏢換班的間隙找準(zhǔn)機(jī)會溜出來的,現(xiàn)在正躲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偷偷給方余打電話。 當(dāng)然手機(jī)也不是他的,是他從別人那“借”的。 這人是誰啊?起初聽著有點(diǎn)耳熟的聲音,方余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思考了那么一會才想起來是用東西砸他腦袋的人。 現(xiàn)在他的腦袋還纏著紗布呢!方余的語氣冷了下來:“師……老公說我們兩個不應(yīng)該聯(lián)系,你別再找我了?!?/br> “方余,你還真把他當(dāng)回事了嗎?別忘了,我才是陪你這么多年的人!”林宣塵聽見“老公”那兩個字就覺得刺耳,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方余隨意敷衍兩聲,只想快點(diǎn)和這人撇清關(guān)系。否則被師兄看見他和別人不清不楚的話,會不高興的。 門外倏忽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林宣塵渾身一震,壓低聲音說:“你等著,等我健健康康地回來,和你好好在一起,絕不會讓邵清竺那個賤人就這么把你搶走!” 方余當(dāng)即不悅地皺緊了眉頭。這人說話真沒禮貌,口口聲聲罵他家夫君是“賤人”。當(dāng)著人家夫人的面說這些壞話,也不怕事后遭報應(yīng)? “別再自討沒趣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彼@么說道??上щ娫捯呀?jīng)掛了,也不知道林宣塵聽見了沒有。 幾乎是“嘟嘟”聲響起的同時,休息間的門就被推開了,端著水進(jìn)來的邵清竺一臉疑惑,問道:“你在和誰說話?” “沒,沒誰……”方余飛速丟開手機(jī),傻笑著回答,只不過亂飄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你心虛什么?”邵清竺狐疑地盯著他,走到跟前要拿被方余丟開的手機(jī),剛抬起胳膊就被這大塊頭男人撲過來用力抱住,咬住他的嘴唇啃了好幾口。 “唔——”邵清竺被撞得倒退兩步,下意識回抱住方余的腰,張嘴由他伸舌頭進(jìn)來攪和,還反客為主壓倒了方余光溜溜的身子,狠狠吻了回去,握住這男人手感絕妙的胸脯反復(fù)揉弄。 但在兩人都要動情前,邵清竺又想起來方余的傷還沒好,連忙擺脫這人湊上來要繼續(xù)的動作,舔了舔濕潤的嘴唇說:“下次……下次不要就這么不打招呼就親我,明白嗎?” 方余意猶未盡地咂咂嘴,點(diǎn)頭說:“聽你的。” 經(jīng)過這一番黏糊糊的深吻,邵清竺也忘了要檢查手機(jī)的事,端來剛才好懸沒摔到地上的水杯伸到方余嘴邊,示意他喝盡里頭的溫水。 監(jiān)督著方余喝完,他盯著方余殷切的眼睛,著了魔似的低頭親了親那兩瓣水潤的嘴唇。等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邵清竺猛地直起腰,干咳兩聲說:“表現(xiàn)很乖,這是獎勵?!?/br> 還有獎勵!方余趕忙坐端正了,滿懷期待地問:“夫君還要我做什么?我都會特別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還想要更多獎勵。 “不可以貪得無厭,”邵清竺紅著臉輕戳方余的額頭,羞澀的眼神一轉(zhuǎn),妥協(xié)道,“看你以后的表現(xiàn),不許主動討要獎勵?!?/br> “喔……”方余露出了明顯的失望表情。 邵清竺看見他千變?nèi)f化的表情就有些忍俊不禁,捏了捏他的臉說:“別想這個了,你睡了一上午,肚子不餓嗎?” 方余剛想說他已經(jīng)到了辟谷的境界,早不需要靠吃食填飽肚子了,空蕩蕩的胃部就十分不給面子地發(fā)出一串“咕?!甭暎S多年沒有體會過的絞痛感連帶著翻騰的酸意讓他尷尬地捂住了肚子,一張臉臊得通紅。 “回家吧,我們回去再吃飯?!鄙矍弩玫箾]有嘲笑他的意思,面色平常地拿來干凈衣服叫方余穿上,待他穿戴整齊后,就領(lǐng)著他出門了。 關(guān)于午飯吃什么,考慮到方余剛剛退燒,需要吃些清淡的,邵清竺就讓家里的保姆煮了點(diǎn)粥,趁熱喝進(jìn)肚里,多少能祛祛病氣。 而且他答應(yīng)好了今天要陪方余看電影,趁下午公司沒什么事,正好能在看電影之前再教方余一些基本的現(xiàn)代常識。 所以兩人沒在路上耽擱太久就回了家。 應(yīng)邵清竺的要求,保姆做好飯就走了,只余下煨在鍋里保溫的午飯等著他們回來吃。 方余一進(jìn)屋便聞到了滾得爛熟的粥飄出的米香味和炒好的菜香氣,許久沒有沾過食物的身體自發(fā)地分泌出唾液來,忍耐一路的饑餓感在這時更強(qiáng)烈了。 他迫不及待地奔向廚房,咽著口水說:“這分明只是尋常的米菜,沒有一絲靈力,為何烹制出來這般香氣撲鼻?” “是你餓過頭了?!比损I了吃什么都是香的,何況方家的保姆做飯水平一流,再刁的嘴都能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對付方余這樣不追求口腹之欲的人自然也不成問題。 邵清竺脫了衣服、放下公文包才走過來,先替自己倒一杯水潤嗓子。 忙前忙后照顧方余和公司的事,他一上午都沒怎么喝水,這陣子渴得喉嚨直發(fā)干,喝完半杯水才有功夫回答方余。 “去坐著吧,我給你盛粥?!边@些細(xì)碎的小活還是交由他這個慣用現(xiàn)代物件的人來做比較好。 方余應(yīng)了一聲,眼睛往邵清竺放下的水杯那一瞄,又看了看去盛飯的邵清竺,偷偷摸摸地過去拿走了那半杯水,十分珍惜地舔了舔那人的嘴唇碰過的地方。 他的水杯呢?盛好粥打算端上餐桌的邵清竺正要連他的水杯一起帶走,就發(fā)現(xiàn)放在原處的杯子不見了,而方余正抱著半杯水往嘴里灌,那急促的動作活像是在掩飾什么似的。 邵清竺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