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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殺牲(扶她)在線閱讀 - 引子

引子

    夏日蟬鳴,高大的禾草沿著風(fēng)向飄擺,炎熱的日頭給了地里的人們一個歇息的借口,無論是田埂還是小道,都少有人來往的跡象。

    洪陰村的水塘邊圍著一長片茂密的蘆葦,蘆桿細長,無辜地掩蔽著此地的罪惡。

    “啊……毑毑……疼……好疼……”

    面容純稚的女孩一絲不掛、赤條條地躺在鄉(xiāng)下常見的草席上,雙手無力地抓著草席邊緣,青澀的rou體上滿是紅紫的yin痕。

    她無聲地流著淚,薄薄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起伏,兩朵水紅的乳尖被涎液潤得發(fā)亮,下身兩條細白的小腿被人握在手里朝兩邊打開,藏在腿心里的幼嫩xiaoxue正緩緩?fù)掏轮赡耆说膉iba。

    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顛覆著倫理綱常。

    “唔……好爽……”

    女孩細幼的呻吟只讓年長的侵犯者更加亢奮。

    cao干幼女的快感讓年長者不禁面紅筋暴,她繃緊了腰桿抵抗著女孩xiaoxue里要命的吸吮,不緊不慢地享受著女孩的淚水,“聽話……毑毑這是喜歡你……愛你……”

    她俯下身去吻女孩濕潤的面頰。

    在女人狂亂而興奮的吻中,女孩感到有一些東西從她身上被奪走了。

    很快,蘆葦又順從地匍匐于新的風(fēng)向,夏蟬仍在鳴叫。

    這里一切如常。

    “見天飛來飛去的大忙人還曉得醫(yī)院里住著自己老娘呢!”王峮英拿著蘋果臥坐在病床上,見女兒進來病房,立刻別過臉去,不愿正眼瞧她一眼。

    任博雅有再多辯解的理由也都被母親這一句給堵住了,她只得訕訕的喊了一聲:“媽……”

    她放下從醫(yī)院門口買的果籃,去拉住母親的手,前段時間為了陪護母親手術(shù)她推遲了不少工作,欠的債要還,這一個月來她忙得腳不沾地,醫(yī)院這邊也沒來過幾次,也不怪母親生她的氣。

    “哼!”王峮英也知道女兒那行當(dāng)不容易,再如何惱火也就是做個樣子,任由女兒拉著自己的手撒嬌。

    博雅見母親怒氣消了,便也知趣的拿起母親手中的蘋果為她削皮切塊,她想起之前醫(yī)院給她打的電話,瞧了一眼窗邊的病床,問道:“那就是轉(zhuǎn)進來的病人嗎?”

    聽到這話,王峮英偷偷地看了一眼同房的病患,見那位還是躺著一動不動,才小聲給女兒講道:“是哦,哎……真是可憐的,我跟你講哦,她進來的時候我正好下樓去了,回來一看嚇我一跳,還以為走錯房間,里面躺了一個死人。”

    她撫了撫胸口,現(xiàn)在想起那場景依舊感到一陣心悸。

    博雅聞言皺起眉頭,之前她給母親訂的是單人VIP病房,結(jié)果沒過幾天醫(yī)院突然說要整修分院的住院部,部分病人被分流過來,硬是給她母親加了一個室友,她本來還想著多一個同房的,母親也不至于待著無聊,結(jié)果哪里知道會是這樣。

    她仔細地朝那位病人瞧去,按理說會跟她母親住一個病房,兩人的病情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但那病人面色青白,雙眼緊閉,如果不是身旁的醫(yī)療儀器還是照常運作,這看上去無疑就是一具尸體了,甚至還不如殯儀館里整理完儀容的死人。

    王峮英也看向那病人,流露出可惜的神色,“你不知道,聽說也就五十出頭,還是有錢的大老板呢,就得了這病,實在可憐。不過人家女兒可要孝順得多哦,我看她們忙前忙后就沒怎么離開過?!?/br>
    博雅頓時大囧,只能嘴硬道:“我怎么沒看見她女兒?!?/br>
    “你來之前人接了個電話,剛剛出去,還沒幾分鐘呢,哎,這不就回來了?!?/br>
    背后議人往往是說曹cao曹cao到。

    博雅往門口看去,一個身材高挑勻稱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黑裙,看上去不像是來醫(yī)院照顧病人,更像是要去參加葬禮。

    “宜韞啊,這是我女兒博雅,之前給你說過,在禿鷲報社當(dāng)記者,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哈哈?!彪m然在博雅面前沒如何顯露,但王峮英對女兒的職業(yè)毫無疑問是感到十分驕傲的。

    穿黑裙的女人在聽到記者兩個字時,眉頭不禁跳動了一下,但她掩飾得極好,很快便從嘴邊牽出一個符合社交禮儀的笑容,“是嗎,我之前有訂閱過你們的報紙,那幾篇獲獎報道確實實至名歸?!?/br>
    她的形容、言談都如此恰當(dāng),如果博雅不是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調(diào)查記者,恐怕并不會覺察到任何異樣。

    但她是。

    一位記者的好奇心足以摧毀一個帝國,接下來的幾個禮拜里,博雅不僅調(diào)查清楚了那位病人的身份,還得知了一個令她毛骨悚然的事實——那位黑裙女子并不是病人的女兒。

    那位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死人氣的病患叫黃麗狷,母親的消息沒錯,她確實算得上是一位“老板”,身價雖不說進富人榜,但也稱得上十足富足。

    黃麗狷原先是個農(nóng)民,后來機緣巧合走大運承包了市政項目,從此被時代的風(fēng)口吹上了天,不過由于市場的變動和經(jīng)營理念的滯后,公司好些年前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大概一個月前她突然發(fā)病住院,公司也由此交給了繼女風(fēng)雅如運營。

    問題就出在這里,黃麗狷沒有親生孩子,只有一個繼女風(fēng)雅如,而那天出現(xiàn)在病房里的女人自稱韓宜韞,跟風(fēng)雅如八桿子打不著一起。

    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就更奇怪了,韓宜韞是一家連鎖餐飲店的大股東,在此之前和黃麗狷既沒有商業(yè)上的往來,私下的社交圈子似乎也并無交集,可以說在黃麗狷住院前這兩個人互相都不認識,怎么突然就成為后者的女兒了?

    更加離奇的是,黃麗狷的正牌繼女風(fēng)雅如偶爾會接替韓宜韞出現(xiàn)在病房里,她看上去對韓宜韞的身份也并不感到奇怪。

    博雅看著手中的資料發(fā)愁,她本來只是出于職業(yè)習(xí)慣觀察了下黃麗狷和她母親口中的孝順女兒,卻發(fā)現(xiàn)那兩個寸步不離的“大孝女”比起照看病人更像是在監(jiān)視犯人,這才引發(fā)了她的好奇,沒想到居然會查出這么奇怪的糾葛。

    在報社里摸爬滾打多年的直覺告訴她,這背后有點問題。

    她之后也好幾次去探望母親想借機接近黃麗狷,因為聽母親的描述,她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識,一天里時不時也能清醒幾次,王峮英還和她說過幾句話,可惜她每次去醫(yī)院卻從沒遇上黃麗狷清醒的時候。

    “再看看,沒落下什么吧。”博雅手頭上拿著母親的行李,今天是母親出院的日子,她明白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

    “沒有,沒有?!蓖鯈n英朝她不耐煩地擺擺手,然后又轉(zhuǎn)身向坐在窗邊的韓宜韞道熱情的招呼道:“宜韞啊,你王姨就先走了,你mama有你這么孝順的女兒是她的福氣,也別忘了照顧自己?!?/br>
    韓宜韞今天穿了一件素色的針織衫,整個人看上去沒有博雅初次見她時那般陰鷙了。

    她溫柔一笑,“王阿姨您也多保重身體,別再來醫(yī)院啦。”

    “哈哈哈人老了,這不是你王姨說的算了啊?!蓖鯈n英笑得滿面紅光,看得出她是真恨不得把面前大方孝順的女人拿來做自己女兒。

    博雅默默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看著母親要沒完沒了,她只好搖了搖手中的袋子,“走啦,媽。”

    “知道了,我就是舍不得宜韞……”王峮英收拾得差不多,又再和韓宜韞告別了一次便跟女兒一起出了病房。

    眼見著那對母女離開病房,韓宜韞的臉色也漸漸變冷,她看向病床上閉目躺著的老人,“人已經(jīng)走了,你再裝可憐也沒用了,我等下會去跟醫(yī)生商量,今后這病房就給你一個人住,免得你心思多?!?/br>
    黃麗狷仍舊躺著閉目不語,只是眼皮子不免微微顫動。

    韓宜韞冷笑了一聲,她知道這老女人不老實,自從轉(zhuǎn)進這間病房就一直想跟同房的病人求救,讓她們不得不二十四小時守在她身邊盯著。

    韓宜韞把床邊防摔的護欄升起,確保這老女人不能獨自下床后就起身往病房外走,既然已經(jīng)沒有外人在了,她也不愿意在這兒繼續(xù)看著黃麗狷那張令人作嘔的老臉。

    隨著房門被關(guān)上,一行濁淚從老人的眼邊悄悄滑落。

    病房內(nèi)的窗簾也被合了起來,整個屋子里靜悄悄的,仿佛一口棺材把人牢牢的鎖在里面。

    博雅溜進來時覺得這和她們走之前仿佛兩個空間,病房里沒有一點光,陰沉的空氣好似讓房中的溫度都下降了。

    她快速走到老人床前,“黃麗狷,黃麗狷,你醒著嗎?”

    老人聽見動靜,連忙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的年輕女人,那雙渾濁的眸子霎時發(fā)出驚人的光彩。

    博雅心中稍稍安定,要是遇上老人昏睡就糟糕了,“你能說話嗎?”

    聽見這話,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她拼了命地抬起蒼老的手臂,瘦骨嶙峋的手掌像一條毒蛇死死地咬住博雅的手腕。

    老人滿目含淚,口齒含糊不清,從嘴里十分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可惜估計是過于激動,博雅根本沒聽清,她只得把耳朵湊到老人嘴邊,“你說什么?”

    “救……救……”只是說出這兩個字就像是已經(jīng)要了她半條命,她只能緊緊拉著年輕女人的手腕,淚流不止地望著她。

    然而本來也無需再多言語了,博雅抬起身看著老人的雙眼,那是一雙飽受折磨和痛苦的眼睛,哪怕站在這里的是語言不通的外國人也能讀懂那里面的含義:

    救救我!

    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