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燒了
南嘉澤仁趕到白玉衡那里的時候,白玉衡半個身吊在床邊,漏出了腰間一片白和若隱若現的腹肌,臉上緋紅一片,看上去很誘人,南嘉澤仁怔住了,他忙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甩出腦子,上前扶著白玉衡,白玉衡緩緩睜眼。 “我送你去醫(yī)院?!蹦霞螡扇拾寻子窈夥隽似饋怼?/br> “我想…喝水…”白玉衡感覺自己眼皮很沉重,嗓子很干很痛。 “好。”南嘉澤仁把枕頭墊在他身后,起身給他倒水,他倒完水,坐在床邊,把白玉衡摟了起來,攬在懷里給他喂水。 白玉衡喝完水,他把頭偏向南嘉澤仁,昏昏沉沉的問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沒有,你只是發(fā)燒了?!蹦霞螡扇视行o奈,“去醫(yī)院吊吊水就好了?!?/br> 白玉衡在南嘉澤仁脖頸蹭了蹭,找了一個比較舒適的位置,悶悶的說道:“我好難受?!?/br> 南嘉澤仁被這樣一蹭整個人都僵住了,腦子想炸開鍋一樣,白玉衡身上那股香味直接傳入他的鼻腔,他僵硬的把白玉衡拎了起來,“我送你去醫(yī)院,去了醫(yī)院就不難受了。” 他把白玉衡弄下樓,塞到車里,花了將近半個小時。南嘉澤仁沒想到這個白天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大少爺,怎么生病了這么磨人,像個小孩子一樣。 拉到醫(yī)院掛了水,白玉衡也慢慢清醒了,他看到南嘉澤仁黑著臉坐在他旁邊,有點不好意思。 “麻煩你了?!?/br> 南嘉澤仁看著這個剛才鬧著不去醫(yī)院的樣子判若兩人,南嘉澤仁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事?!?/br>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氣氛異常詭異。 “那個,讓你見笑了…我這……”白玉衡有些手足無措,他甚至想抽自己一巴掌,他平時不怎么生病,今天這種情況,已經很少發(fā)生了,可能是這幾天一直到處跑沒怎么休息,再加上晝夜溫差太大了,一下子發(fā)燒了。 他雖然都奔三了,一發(fā)燒人一暈就控制不住自己,各種奇怪的社會性死亡舉動就出來了,白玉衡都不敢回憶自己干了什么。 南嘉澤仁擺了擺手,一本正經地安慰道:“沒關系,醫(yī)生說這幾天好好休息就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們定的時間可以給后推推,等你好了我們再去也不急。” 白玉衡感覺自己嘴角有點抽搐,他現在想的不是去不去山上,而是他不太清楚來醫(yī)院的路上他都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南嘉澤仁現在怎么想。 他看著南嘉澤仁外套里面還穿著居家服,頭發(fā)還有點凌亂,整個人看上去還有點沒緩過來的樣子,竟有點可愛。 白玉衡呼出一口氣,靠在床上,他揉了揉太陽xue,看著愣愣的南嘉澤仁,他尋思著找點話題聊。 “你今年多大???”白玉衡問道。 “25了?!?/br> “我那天找你的時候,那個向導告訴我你之前在北京上學,怎么回來了?” 南嘉澤仁笑了笑,沉聲道:“給家鄉(xiāng)做點貢獻,在縣里學校支教。” “不錯呀,這挺好,那個挺巧啊,你是那個學校的,我也是北京來的”白玉衡裝模裝樣的感嘆了一下,心想著好話都被你說完了。 “x大?!?/br> 白玉衡咋舌,這x大高材生回這地方來支教,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就是說x大畢業(yè),放到那個領域都是頂尖人才,這跑回家建設的他還是頭一次見,x大好啊,他之前離x大差幾分沒有上,現在上x大的人也挺好。 白玉衡覺得挺新奇,他看著南嘉澤仁感嘆道:“可以啊,學霸啊,要是來北京發(fā)展的話可以來找我?!?/br> 南嘉澤仁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白玉衡看了一眼還剩大半的葡萄糖水,嘆了口氣,醫(yī)院里的消毒水味很刺鼻,他側目看了一眼南嘉澤仁,后者在低頭看手機,幾縷頭發(fā)從額前垂下,面容曲線在大背光和手機微弱的光照下到顯得硬朗,很好看,白玉衡忽然涌上一股邪惡的念頭,他想看這個這張臉在他身下承歡的樣子。 白玉衡調整了一下姿勢坐直了身子,南嘉澤仁抬頭看向他:“怎么了?” “我想回去,不想待在醫(yī)院?!?/br> 南嘉澤仁皺眉有些不解地說道:“針還沒打完呢?!?/br> “沒事的,我可以自己處理的。”白玉衡態(tài)度堅定“一個人嘛,什么不會?再說了這就是一瓶葡萄糖而已?!?/br> “行吧,我給醫(yī)生說一聲,我送你回去。”南嘉澤仁盯著白玉衡看了好一會才起身走出病房。 白玉衡看著南嘉澤仁的背影勾了勾唇。他起身穿上鞋,抬手取下葡萄糖液,向門口走去,南嘉澤仁也剛好回來,他接過白玉衡手里的葡萄糖,兩人并肩向外走去,出了醫(yī)院,外面的溫度有些低,凌晨倒有些潮濕,白玉衡抽了抽鼻子,打了個噴嚏。 南嘉澤仁把吊瓶遞給白玉衡,去一旁開車子,白玉衡縮了縮脖子,站在醫(yī)院門口等著,夜晚很是寂靜,汽車引擎的聲音打碎的這份安靜,一輛牧馬人停在了他面前,南嘉澤仁搖下車窗示意他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