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下) 自由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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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渡走出地下懲戒室不久,手機便震動著響了起來。 “老大,您有急事找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一接通,電話另一端便傳來崔皋略顯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我現(xiàn)在跟您相差一個國度的距離,您就算打死我我也沒辦法今晚就站在您面前。老大您有什么要緊的事需要我?殺人還是放火?您盡管吩咐,我先準備準備?” 絕渡坐在沙發(fā)上,原本在人前慣有的冷漠神情在此時獨自一人時終于露出了些許疲憊之意。 他蹙眉保持著沉默,空閑的手抵在額頭上,手指緩緩地按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xue。 “喂喂喂?老大?” 另一端等不到回應(yīng)的崔皋開始了鍥而不舍的呼喚—— “Hello?老大您還在嗎?” “老大老大老……” “閉嘴?!苯^渡終于忍無可忍地開了口,冷冷地打斷了崔皋的絮絮叨叨。 另一頭的呼喚聲戛然而止。聽話地閉上嘴等待了片刻后,發(fā)現(xiàn)自家老大再次陷入沉默的崔皋忍不住不滿地抗議出聲—— “老大不帶你這么玩的!是要我到您面前死還是要我活你好歹給個準信?。⊥娉聊窃趺础?/br> “我被下藥了?!苯^渡再一次打斷了崔皋啰嗦的話語,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跟對方討論今天的天氣一般。 “……”崔皋再次閉上嘴,沉默了下去,連帶呼吸都凝住了幾秒。 “誰做的?”半晌,似乎才從震驚里緩過神來,崔皋重新出聲時,語氣里已然沒有了方才的吊兒郎當(dāng),一本正經(jīng)地沉聲詢問。 “只是懷疑?!苯^渡倚靠在沙發(fā)上,語氣平緩淡然,但那雙深邃的黑眸卻冷冽得如同裹了寒霜一般,“來到G國后,我經(jīng)??刂撇蛔∽约旱那榫w,而且,很容易疲憊?!?/br> 這對于正常狀態(tài)的他來說,是極其不正常的現(xiàn)象。 從他成為家族的掌權(quán)者開始,他就甚少出現(xiàn)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情況。 “……” 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精神狀態(tài)不佳,這兩個弱點放到絕渡身上,便成為極大的反常。 要說這其中沒有問題,就連崔皋都表示不信。 “老大您最近的飲食有什么變化嗎?亦或者,有什么跟以往不同的人或物出現(xiàn)在您身邊?”崔皋在電話另一端擰起了眉宇,神色變得凝重而嚴肅。 作為偌大一個家族的掌權(quán)者,被下毒,甚至影響了精神狀態(tài)和情緒,這都相當(dāng)致命。 絕渡倚靠在沙發(fā)背上,手指撐著額頭,食指不緊不慢地敲擊在額間,似乎陷入了沉思。 沒有等到絕渡的應(yīng)答,另一端的崔皋靜默了幾秒后,試探性地提了個人名—— “聽說老大最近把養(yǎng)在夜島上的私奴喚回來了,他……” “跟他沒關(guān)系?!?/br> 崔皋的話還沒說完,便再次被絕渡打斷。 “你有時間干坐在那里做無謂的猜想,沒時間去想辦法過來?嗯?”絕渡的聲音低沉,似乎因為自己被下毒的懷疑而浸染著冰冷的寒意,卻很是篤定地否決了崔皋的猜想。 “……” 崔皋被絕渡反問得噎住,半天也回不出一句話來。 “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我沒看到人,你就永遠都不用出現(xiàn)了?!?/br> 說罷,絕渡便直接掛了電話,徒留下崔皋在手機另一端瞪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 結(jié)果,才剛剛掛斷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肖即的電話便緊接而來。 “BOSS,暗探來消息,”電話一接通,便從另一端傳來了肖即一本正經(jīng)的嚴肅語調(diào),“您父親最近在私底小動作頻繁,似乎在暗自收攏手頭的勢力,想要重新培植自己的權(quán)勢?!?/br> 絕渡保持著倚靠在沙發(fā)的姿勢,眉眼間未見一絲波瀾,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全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頭上。 “挑重點說,別浪費我的時間。”絕渡修長的手指撐在額間,聲音清冷平緩。 他很清楚,能讓肖即重視到特地打個電話過來的,絕不僅僅是這樣一個無關(guān)痛癢的消息而已。 果然,下一秒,電話另一端便傳來肖即更為凝重的聲音—— “BOSS,暗探發(fā)現(xiàn),有人似乎在暗地里插手,利用您父親的小動作,在給您使絆子?!?/br> “似乎?”絕渡緩緩地挑起眉眼,對肖即話語里這個字眼略有不滿。 “很抱歉,BOSS,是我們的過失?!?/br> “鳴哥發(fā)現(xiàn)最近‘黑鷹’的一些暗處的項目頻頻受到一些莫名的阻礙,一路查下去發(fā)現(xiàn)下黑手的人可能跟您家族里的一些成員有關(guān)聯(lián),而且,再順藤摸瓜深入查下去時,便查到可能跟您父親手底下培植出的一些勢力有關(guān)聯(lián)。 “可能?有關(guān)聯(lián)?我倒是不知道,‘黑鷹’的情報網(wǎng)什么時候改行去做測算,情報都靠猜測了?”絕渡的聲音徹底地冷沉了下去,如同裹挾著風(fēng)暴般,凌厲的質(zhì)問劈頭蓋臉的朝肖即砸去。 “……很抱歉,BOSS,是我們暫時還未能完全查清楚這個勢力的真正背景,只查到它是您父親培植已久的一個勢力,在暗處潛伏了多年,這幾天忽然活躍……鳴哥,你做什么?!” “BOSS?!?/br> 肖即一板一眼的匯報才剛剛進行了一半,話語便被迫戛然而止,緊接著電話另一端便傳來肖即驚訝的聲音。下一秒,肖即的手機似乎已經(jīng)落到了程瀧鳴手上,從電話那頭傳來了程瀧鳴沉穩(wěn)的聲音。 “這件事情很詭異,您父親手下那一批勢力的每一位成員,都不屬于Z國,他們的背景很明顯已經(jīng)被人刻意抹去,我們查探不到每一個人過去一絲一毫的痕跡?!?/br> “BOSS,我建議使用凌風(fēng)的‘影子’去查,‘影子’的殺手遍布全球,他們手上又來自各國的單子,所建立的情報網(wǎng)至少在地域上比‘黑鷹’更為謹密,或許能查到更多有用的信息?!?/br> “……” 在“凌風(fēng)”兩個字從程瀧鳴口中吐出時,絕渡的眉眼微不可見地跳了跳。 他黑沉沉的眸子里涌動著冷冽的寒意,沉默了許久,沒有回應(yīng)程瀧鳴的話語。程瀧鳴似乎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家BOSS大人的性格,自說自話般的將所有已知信息一一告知后,他便利落地掛了電話。 結(jié)束了通話后,絕渡坐在沙發(fā)上久久沒有動作,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 叮! 一片沉寂的房間里,驀然想起了一聲清脆的微信消息提示音。 絕渡的黑眸落在手心里亮起的屏幕上,指尖輕點,點開了來自東方溫迎的消息── —阿渡,記得按時吃藥?。。。?/br> 絕渡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自從幾年前因為忙碌沉重的工作和家族事務(wù)而頭疼暈倒過后,作為長姐的東方溫迎便開始緊緊盯著他吃藥治療。幾年下來,從未中斷過。 —聽見沒有!吃藥!一天天忙忙忙忙什么鬼玩意?! —還敢不回你大姐我的信息?! —你要是再敢因為工作影響身體,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約是沒等到自家弟弟的回復(fù),沒過五分鐘,東方溫迎帶著催促的微信信息叮叮叮地接二連三傳送過來。 原本蹙起的眉宇微微舒展開來,絕渡無奈地搖了搖頭,指尖在屏幕上輕點,回了個簡單扼要的“好”。 隨即,絕渡從沙發(fā)起身走到房間一側(cè)的柜子旁,從里側(cè)取出了一個密封起來的小袋子。袋子上龍飛鳳舞般的一個“渡”字,彰顯了這個藥物的歸屬人。 這是東方溫迎特地備好的。 在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藥被人惡意偷換過后,作為長姐兼藥理家的東方溫迎便在自家弟弟的藥物上上了心。 自此之后,兩個弟弟需要的每一份藥物都是東方溫迎親自準備并單獨做密封包裝的。 按東方溫迎的話來說,便是“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里,除了我們?nèi)愕苤g,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東方?!?/br> 在這些年經(jīng)歷了一連的背叛欺騙后,在這個大家族里,東方溫迎和東方宸逸的確是他唯二可以托付全部信任的親人了。 將藥吞下后,絕渡捏了捏眉心,緩緩抬眸瞥了一眼墻上的掛鐘。 凌風(fēng)已經(jīng)在地下密室空間里呆了將近四十分鐘了。這個時候,藥性應(yīng)已經(jīng)完全滲透進凌風(fēng)的身體里,并且隨著身體的敏感點不斷被刺激,藥效也會成倍發(fā)揮作用。這種強性增敏劑和器具的雙重作用,足以讓這個在藥物調(diào)教上尚且青澀卻又過分敏感的奴隸的理智完全崩潰。 絕渡很清楚,縱使是自制力極強的凌風(fēng),也無法在這樣強烈的刺激下還能守住自己的理性。 原本,絕渡的確是打算讓他在里頭好好享受一番。 只是…… 離開密室前凌風(fēng)那被刺激得落了淚全然崩潰的神情驀然躍入腦海,讓絕渡立在原地的身體頓了一瞬。 但緊隨而來的,是從心底涌上的一股莫名的煩躁情緒。 腦海里那張泫然欲泣的面孔在那一瞬間仿佛成為了絕渡的魔障般,讓絕渡從心底生出要狠狠打碎他的邪念。 又來了。 絕渡蹙了蹙眉,顯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面對凌風(fēng)的事情上,情緒失控的現(xiàn)象更為嚴重。 是他的心緒出了問題,還是他被人下了黑手也不自知? 可又有誰,能夠瞞過他身邊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身上動手腳? 腦海里掠過一張張懷疑的面孔,絕渡的眉宇隨著思緒的深入而越蹙越緊,黑眸涌起冷冽的暗潮。 片刻后,他的眸光不自覺地落到了地下密室的通道大門上。 靜默了片刻后,絕渡再度揉了揉眉心,沉著一張臉,卻還是邁開了步子朝密室的方向走去。 絕渡的預(yù)估完全沒有差錯。 四十分鐘的時間的的確確足以讓凌風(fēng)崩潰。 甚至事實上,不需要四十分鐘,絕渡才離開沒多久,被留下獨自呆在懲戒空間里的凌風(fēng)很快便在藥效和下身的雙重刺激下崩潰了。 甚至,在這樣的刺激下,縱然沒有絕渡的允許,他還是無法控制的,兩次顫抖著釋放了自己的欲望。 顫栗著已然無力的赤裸身體依舊隨著馬具的躍動而彈跳著,他有些渙散的黑眸落在了身前被濺滿白濁液體的“馬背”上,被欲望占滿的大腦里飛快掠過絕渡黑沉沉地臉色,心臟不由得抖了抖。 “嗚呃……” 隨著“馬背”上那不斷貫穿著他后xue的器具第n次狠狠頂在他體內(nèi)那一點上,凌風(fēng)從喉底溢出一聲染著啜泣和情欲的沙啞呻吟,坐在“馬背”上的身體晃了晃想要向前傾倒,卻又在下一秒被項圈后連接著的鎖鏈拉扯著脖頸帶回原地。 后xue再度被狠狠貫穿,凌風(fēng)嗚咽著重新挺直了顫栗得身體,兩腿間高高翹起的欲望漲得發(fā)紫。 他的大腦一片空芒,連眼前都因為一次又一次達到欲望巔峰而浮現(xiàn)白光。 他真的快撐不住了…… 他快要被逼瘋了…… 感覺自己已經(jīng)在這個可怕的器具上熬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凌風(fēng)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忍不住再一次將眸光轉(zhuǎn)向懲戒空間里唯一的出入大門上。 下一秒,他原本暗淡破碎的黑眸驀然亮起一絲希冀的光芒──這一次,他看到的不再是那緊閉著地死氣沉沉的大門,而是他的主人,東方絕渡那筆挺的熟悉身影。 “主人……嗚呃……”凌風(fēng)幾乎是在發(fā)現(xiàn)絕渡的那一瞬間便嗚咽出聲。 他低軟的嗓音里染著嗚咽啜泣的腔調(diào),混合著無法壓抑的滿是情欲的呻吟,回響在懲戒室里── “主人……嗚呃……凌風(fēng)知道……嗯額……知道錯了,嗯……凌風(fēng)再、再也不敢了……求……啊哈……求您放了……嗯……放了凌風(fēng)……” 絕渡原本黑沉沉的眸子隨著凌風(fēng)的話語一點點變深。 那低低的討?zhàn)埪?,因為情欲和崩潰的情緒而變得嬌柔,染著些許嬌媚和撒嬌的味道,如同柔綿綿的貓爪撓在心扉上般,讓絕渡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再也不敢了?”絕渡緩緩地出聲,低沉的嗓音啞得不成樣子。 “不敢了……不敢了……嗯呃……主人……求您……嗯哈……奴隸真的受不了了……嗚哈……” 也許是藥性和器具雙重作用的緣故,在見到絕渡的那一刻,凌風(fēng)竟從心底生出了委屈的情緒。 隨著絕渡聲音的響起,那股委屈的情緒竟像是被喚醒般,在他的心里開始膨脹發(fā)酵。 注視著絕渡毫無反應(yīng)的模樣,凌風(fēng)崩潰的眼淚再度從黑眸里奪眶而出,隨著身體無力地躍動而狠狠砸到“馬背”上,他嗚咽著,扭著頭黑眸凝在自己的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