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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攻快穿]干翻主流設定(非主流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第四十章 愛情游戲

第四十章 愛情游戲

    江珵燕五味陳雜,被太多復雜的情緒撕扯,他極力想保持冷靜,但情緒還是漸漸激動了起來:“你當真能夠知曉未來?所以你我相遇,相交,你救我,對我好都是做戲嗎?!”

    “做戲?這有什么可做戲的?我跟你交往有什么好處嗎?哦,有好處的。”蒼殊還自問自答了起來,“救命之恩換你一個人情。”

    蒼殊摸了摸下巴,“這么說來我好像有點站不住腳了,但這些真的是順其自然的事情,我沒想著……”

    等等,不對,我特么好像真的一開始是想著拉攏江珵燕,好避免江珵燕殺害李木深的結局哇!

    哦豁。

    但眼下這種情況,這話能老實交代嗎?當我傻呀。

    “我沒想著為了得到你的人情才跟你相遇相交。”

    蒼殊以為自己這番話能讓江珵燕有所觸動,但看來不是那樣的,對方連表情都沒變過。他便知道,情況似乎比他以為的還要嚴峻了。

    “你的預知能力呢,這你不否認是嗎?”

    “預知,你不覺得很匪夷所思嗎?但你卻直接這么問了出來,口氣篤定,所以我想你應該心里有判斷了。”是以蒼殊沒想過否認、掩飾。

    “你為什么隱瞞我?從來就沒想過告訴我?!”

    蒼殊皺了皺眉,“沒有必要。”

    這不是敷衍,他在認真思考,認真回答。

    不管是預知還是重生,他告訴貪狼,告訴李木深,告訴上官歆,都是有目的的,是他完成任務的一環(huán)。

    但告訴江珵燕有這個必要嗎?

    沒有。

    既然沒有,為什么還要把這種秘密說出來?又不是說我今天吃了什么,逢人就能聊兩句。

    “沒有必要?!”江珵燕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我在這個人心里就是沒有必要?

    我跟他什么都做了,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他了,我卻連這點分量都沒有?!

    江珵燕這個心頭發(fā)冷啊,手指尖都氣得發(fā)抖了。

    他顫抖著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唰地架到了蒼殊的脖子上。

    蒼殊心頭一跳,心臟隨之一痛。跟這種喜歡打打殺殺的人聊天就是危險,動不動就變成了刀尖上跳舞,太玩心跳了!他真的很無奈,“我以為我們的談話能更心平氣和一點的。”

    “然后再被你的花言巧語騙得團團轉是嗎?我更想聽你的真話!”他可知道蒼殊有多怕死!

    ——所以說江珵燕不了解蒼殊。

    “你用‘騙’這個字,那我覺得這場談話已經(jīng)沒必要進行下去了,你主觀判斷太嚴重,我說的每個字你都不相信了那我還用說什么?”

    回答蒼殊的,是刀刃更靠近了他的脖子一寸。“你休跟我咬字詭辯,我問,你答。”

    人為刀俎啊這是。“好,你問?!?/br>
    “你我相遇是算計好的嗎?”

    “一半一半?!鄙n殊很老實,他不覺得在這里說謊有什么必要,他也不想對江珵燕說謊?!拔抑滥銜母浇?jīng)過,我希望你能救我,所以設計引你到山寨。這個你當時不就知道了嗎,但我想你那時候疑惑的是為什么我能用碧心草的消息引起你的注意吧?”

    蒼殊說的沒錯,所以江珵燕當時才會覺得蒼殊有陰謀,提前調查了他。但現(xiàn)在看來,只是因為那所謂的預知,蒼殊早知道關于自己即將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嗎?包括碧心草的所在,當然亦包括……

    “那魔教的事呢?你明知道我會遭遇什么,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我去嗎!”江珵燕的眼睛都蔓出血絲來了,看著有點可怖。他握著劍的手顫抖得厲害。

    “你冷靜一點!”刀劍無眼啊朋友!

    “我跟你解釋你先不要急!其一,不管你信不信,我想說的是,我確實知道你會被仇邪偷襲,但我所知道的,是仇邪囚禁你傷害你,卻沒有…用過那種方式。我的預知它不是萬能的,不然我能害得自己斷腿嗎?其二,我希望你明白,當時我們是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那么在乎你的死活?”

    “我……!”江珵燕說不出話來,是的,他悲憤,他痛苦,他傷心欲絕的都是從現(xiàn)在的角度出發(fā),蒼殊對他做的事就是不仁不義,無情無義,但當時呢?蒼殊會在乎一個認識不久還對他冷言冷語心懷芥蒂的人的生死嗎?會不顧暴露秘密的風險來警醒他嗎?不會。

    可是想得再明白,他心中的痛苦都無法排解啊!

    他所遭受的,那些最不堪的經(jīng)歷,明明不是不可以避免的,卻被人眼睜睜地放任著、旁觀著,而那個人卻還是自己如今最愛的人!諷不諷刺!可不可笑!而這個人,他還理所當然地、毫無愧疚地,跟自己稱兄道弟,得到我的愛意和全部,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告訴我真相,不是因為怕我難以承受,而僅僅是因為沒有必要!

    這就是他愛的人!這就是他苦苦追求的人!這就是血淋淋的真相!

    他……受不住,受不住了。

    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那些與蒼殊纏綿的觸感,那些真的假的,好的壞的,甜的苦的,統(tǒng)統(tǒng)攪合在一起,充塞了他的大腦,穿刺著他的心臟,撕扯著他的靈魂。

    頭疼欲裂,氣血翻涌,經(jīng)脈倒行……江珵燕走火入魔了!

    血絲布滿了江珵燕的整個眼球,裸露出來的青筋都在瘋狂跳動,蒼殊有點被嚇到了:“喂,江珵燕你還……”

    “我問你!”江珵燕打斷了蒼殊的關心,“你可有愛過我!”

    蒼殊一愣,覺得不對呀,不是說好不談感情的嗎,怎么江珵燕又開始糾結這個問題了?“你不是問過……”

    江珵燕看蒼殊顧左右而言他,喝斷:“回答我!”

    臥槽,兇老子!我看你現(xiàn)在不正常不跟你計較。

    “沒有?!边@不廢話嘛,自己從來沒想過要愛上一個男人啊。

    “不過我……”還挺喜歡你的,就是朋友兄弟的那種。

    但是蒼殊已經(jīng)來不及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了,江珵燕只接收到了那個“沒有”,然后他的世界轟然崩塌。

    “江…啊!”

    蒼殊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他從沒想過江珵燕真會下手,真會下死手!

    不,或許對方真的想過要殺他,但殺意只在一瞬間,而后被什么拉住了——差一點刺破他喉嚨的劍,擦過他的側臉,噔的一聲巨響插進他身后的柱子上。而后臉頰才傳來痛覺,有什么液體流下。

    蒼殊捂住血流不止的喉嚨,保持震驚的表情本能地后退兩步。

    他想要說什么,但江珵燕已經(jīng)完全不看他了,飛身化作一道黑影眨眼間消失在他的眼前,只留下一句話震蕩在此地,為兩人的決裂畫上譜號:

    “你這一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留下蒼殊又氣又怒又懵,又…有那么點委屈。

    江珵燕討厭他了。

    江珵燕走了,王府的人聽到動靜趕了過來,看到蒼殊胸前灑滿的血,一陣兵荒馬亂。李木深很快出現(xiàn),看到蒼殊的樣子,他也聽到了江珵燕的留言,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眼神變化了一瞬,眉宇微蹙走上前去。

    …

    事后,打聽到康王府情況的顧瑯玉很是遺憾,“居然連重傷都算不上?!?/br>
    沒經(jīng)歷過情愛的他,難為地有些不能理解。

    其實除了感情的因素最叫人難以捉摸,顧瑯玉還算錯的一點是,他猜錯了蒼殊的用意,蒼殊確實有利用江珵燕的嫌疑,但就和蒼殊說的那樣,是順勢而為。

    但在顧瑯玉查到的情報里,他拼湊推理出來的情況,特別像蒼殊明知道江珵燕會遭遇這一切,所以才等著在江珵燕最無助的時候拉對方一把,攜恩圖報。

    雖然沒有得到最想要的結果,但也讓李木深他們損失了一大武力,尚可。顧瑯玉心情不壞地想著,他是個喜歡朝好的方面看的人,知足常樂嘛。

    “不如,把另一個也去掉好了。”坐在樸實無華的馬車里,顧瑯玉喃喃自語。

    他說的另一個,正是蒼殊他們身邊另一高手,貪狼。

    他將貪狼與江珵燕放在一起說,固然被斬掉高端戰(zhàn)力的左膀右臂會是李木深的一大損失,但比起這種簡單粗暴的較量,他更在意的還是貪狼給他的熟悉感。

    他竟到現(xiàn)在也沒有摸到頭緒!真是少有的喚起他的好勝心了呢。

    “據(jù)說是個很美的地方啊,可惜已經(jīng)錯過了花期?!?/br>
    “櫻源鄉(xiāng)是嗎……”

    他喃喃自語。

    ……

    蒼殊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望著頭頂?shù)拇册?,覺得自己像條巨大的咸魚。

    因為差點傷到喉嚨,他現(xiàn)在吃的都是流食,也不能說話,基本上已經(jīng)是條廢喵了。

    這樣,唯一的溝通對象就只有用意念交流的安梓了。蒼殊表示特別勉為其難,可誰讓他更懶得寫字呢。

    蒼殊日三省己身:

    [我解釋得還不夠明白嗎?]

    [傷害他的人又不是我,他為什么要生我的氣?]

    [不是說好做彼此的炮友嗎,他怎么還問我愛不愛的?]

    安梓:[……談戀愛的人是不講道理的,你跟他解釋沒用,你得哄,上去就說你愛他,問題就解決八成了。]

    安梓竟然有認真回答蒼殊!大概實在是被自己的玩家宿主蠢到不行了。

    [你讓我騙他?]

    [起碼你現(xiàn)在就不會躺在這兒挺尸了。]

    [……]蒼殊沉默。[你真覺得他喜歡我?想給我生猴子的那種喜歡?]

    [生不生猴子我不知道,但你只要沒瞎,都應該看得出來江珵燕愛你。]簡直愛慘了。

    蒼殊心好累啊,他仍然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愛上同性的自己。但是,江珵燕在他面前走火入魔問他愛沒愛過他的那一幕,不得不說給蒼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他忍不住冒出個想法……

    [安梓,和同性談戀愛是什么感覺?]

    安梓有一點點詫異,心想蒼殊這是開竅了?

    [跟吃飯喝水差不多。]管他同性異性,喜歡本是稀松平常的事。

    吃飯喝水?蒼殊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安梓你是X冷淡嗎?]

    [滾。]

    ……

    江珵燕離開的日子,肯定與之前還是有些變化的。起碼李木深和蒼殊這有兩個需要人保護的重要人物,現(xiàn)在卻只有一個貪狼了,那么就算不得已的,蒼殊和李木深相處的時間也多了起來,甚至連臥室都搬到了李木深隔壁。而李木深要出門了,貪狼也會跟著,其他次一等的護衛(wèi)多留一些在王府保護蒼殊。

    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就是最大的變化了,但對于蒼殊來說,變化可不只這一點。

    讓他覺得最悲痛的,要數(shù)孤枕難眠了。

    在江珵燕身上徹底開葷,甚至可以說是縱過欲了的身體,再想忍受寂寞可就格外難熬了。

    有了這幾個月的經(jīng)驗,蒼殊的理論和實踐知識都突飛猛進,讓他知道自己跟大部分男人比起來,都算是欲望比較重的那一波了,陽氣特別重。

    讓他不得不感嘆自己之前居然當了那么久的魔法師,簡直是不可復制的奇跡了有木有!

    現(xiàn)在不方便出門,蒼殊又有點不好意思問李木深要小倌什么的,就只能忍著寂寞躺在冰冷的床上,背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安慰自己現(xiàn)在有傷在身,必須克制。

    …

    就在這種說平靜也不平靜的日子里,蒼殊的傷勢一點點好起來,而馬上迎來的,就是一場叫人措手不及的陰謀。

    出手的人是李煊祁,把李木深和蒼殊弄到了潞城去,敵人鞭長莫及,他便好多做些動作,勢力一度擴張。

    “果然如瑯玉推斷的那樣?!崩铎悠畈唤袊@。

    他不過是做了個圈套,自己的小皇叔和蒼殊便那么鉆了進去,可見正如顧瑯玉的推理,蒼殊的預知擁有限制,而且預知能帶給他們的優(yōu)勢已經(jīng)在逐漸削弱了。

    只是,李煊祁還沒高興多久,他的麻煩就來了。

    或許也不能將之單純地稱為麻煩。

    延塍國主突然被自己的大兒子刺殺,埋伏在延塍國內的胡人幫助弒父的大王子登位,而后,易主的延塍立馬與胡人結盟,反殺大昭!在延塍境內幫助延塍對付胡夷的大昭將士,死傷慘重。

    三國局勢瞬息轉變。

    大昭立即拉響最高警報,在三國交界處打響了第一場戰(zhàn)爭,以損失五座中小城池的代價慘勝,艱難守住大昭邊境倒數(shù)第二道防線。

    現(xiàn)在大昭每天都要召開好幾場朝會,情報如紙片般不斷往來。

    氣氛一天賽一天的緊張。

    李煊祁知道自己的責任到了,先知在前,說是天命也不錯。

    他如蒼殊預知,準確說是劇情中所寫的那樣,在兵部人人自危裝鵪鶉的時候,主動請纓做監(jiān)軍,押運糧草,與上官擎一同奔赴前線。

    在李煊祁往西北而去的同時,李木深與蒼殊也解決了李煊祁制造的麻煩,準備從潞城返回都城。

    “李煊祁出發(fā)了?!崩钅旧顚⒆钚碌南⒐蚕斫o蒼殊。

    “哦?!鄙n殊懶懶地應了一聲,然后往水深的地方游了兩下,再轉身面向李木深。

    熱氣熏得蒼殊的視線有些模糊,但卻像給李木深加了特效一樣,感覺特別迷蒙夢幻,惹人遐想的誘惑感。

    在離開潞城的最后一天,李木深提議他們來體驗一下潞城最有名的溫泉池。

    還是共浴!

    蒼殊覺得李木深的狼子野心已經(jīng)昭然若揭!

    不是他思想齷蹉,實在是這一個多月來,李木深過線的行徑太多了,連蒼殊這么遲鈍的“直男”都沒辦法當看不見了。

    什么你錯字別字太多,我來教你習字練字然后各種摸摸蹭蹭呀;什么趕路不用講究,大家一起睡馬車呀;什么人多怕走散,一起拉著小手呀……當有次李木深趁蒼殊走神,用他自己用過的筷子喂了蒼殊一夾菜時,蒼殊那叫個一臉見鬼,差點就把嘴里的菜噴李木深臉上了!

    也就是那次,蒼殊確定了李木深對自己“圖謀不軌”。

    他想不明白,李木深怎么會突然有這種錯誤的思想覺悟。

    蒼殊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企圖在“別人為什么會喜歡上同性的我”這個問題上想出個所以然了,所以他就想知道李木深怎么就突然看上自己了——他并不覺得李木深是那種名草有主就不敢或者不忍心去松松土的類型,所以顯然,李木深的變化就是在江珵燕跟自己單方面絕交后突然發(fā)生的。

    所以蒼殊當時就問出了口,然后李木深是怎么回答的呢?

    “江珵燕是什么時候愛上你的?”他居然不答反問。

    蒼殊只能說:“不知道?!?/br>
    “江珵燕是為什么愛上你的?”

    蒼殊搖頭。

    “那我該怎么回答你呢?”

    “……”蒼殊對角懵比。

    “那現(xiàn)在,殊容許我心悅于你了嗎?”

    “……你開心就好。”

    然后兩人之間的關系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雖然李木深沒有老實解決蒼殊的疑問,但他當然心里清楚自己是對蒼殊抱有一種怎樣的感情了——當然不是愛情。

    事實上他也說不上那是什么。

    只是,看到蒼殊那段時候因為養(yǎng)傷,突然變得乖巧安靜了許多,又或許是因為江珵燕的關系,顯得像一只萎靡低落的小獸,雖然這種表現(xiàn)并不明顯,蒼殊大體上還是一如既往沒心沒肺自得其樂的樣子。

    但那一點微小的變化,還是叫李木深捕捉到了。

    他覺得好笑,大概蒼殊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沒覺得,但他真的對江珵燕就沒有一丁點的喜歡嗎?

    這個心智、智力都非常健全成熟的男人,竟然可以對情愛、還就獨獨對情愛,遲鈍至此?

    李木深都要嘆為觀止了。

    不過,蒼殊要不遲鈍,說不定自己的前暗衛(wèi),早就被拉上床里里外外吃了個通透吧?

    也就是看到了這樣矛盾、矛盾得又特別自然應當?shù)纳n殊,讓李木深突然沒由來地生出了一個念頭,滑稽可笑但讓他躍躍欲試的念頭——他想知道當這樣的蒼殊愛上一個人時,會是什么樣的。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有點一發(fā)不可收拾了,讓李木深自己也沒有料到。一直波瀾不驚、沉寂冰冷的心,似乎都因此鼓噪起來。

    這突然爆發(fā)的渴望感,幾乎僅次于對皇位的野心了。

    尤其他還想到了那個幾乎遺忘了的、被叫做人工呼吸的吻。才發(fā)現(xiàn)當時雖然不適應,但竟然沒有反感。

    于是乎,李木深自是不打算委屈自己,想做就做了。

    但是當然,他并沒有打算愛上蒼殊,他也不覺得自己會愛上。他也沒想跟蒼殊發(fā)生實質的關系,因為他不會屈于人下,蒼殊也不像會雌伏的人。

    所以他并沒有想過他跟蒼殊的未來,現(xiàn)在的一切行動,都是從心而動,隨緣地走一步看一步。

    看著李木深款款地褪下里衣,露出他沒怎么見過光所以分外白皙的肌膚,在霧氣中幾乎像在發(fā)光一樣。因為也不像貪狼和江珵燕那樣勤于鍛煉,所以肌rou不是特別明顯,但李木深也是有練習一些武功的,所以肌理形狀特別漂亮,不夸張,也絕對不綿軟。

    好似一個精雕細琢的玉人,一尊展示東方男性美的雕塑。

    蒼殊以為自己會對這種雄性力量不夠蓬勃的類型不感冒,但隨著李木深一步步靠近溫泉池,即使一絲不掛也好像身著冕服走向王位的氣勢,那種由內而外骨子里散發(fā)的上位者氣質,睥睨天下爾皆螻蟻的高高在上,偏又溫和清貴不帶一絲攻擊性的風輕玉潤……

    另一種雄性在他眼前逐漸定義。

    蒼殊興奮了。

    他想把這樣高貴萬方的男人弄哭。

    蒼殊一眨不眨地看著李木深入水,跟他這種野猴子不同,人家入個水都跟幅畫似的,蒼殊由衷覺得,真好看,想日。

    “你在誘惑我嗎?”蒼殊問到。

    李木深早已習慣蒼殊的直白,所以他也隨俗:“如你所愿?!?/br>
    “那我想跟你做呢?”

    “不行?!?/br>
    蒼殊立馬覺得沒意思了,不給cao瞎幾把撩什么。他兩肘往身后的池邊一搭,自個兒享受去了。

    兩人在這偌大的溫泉池里都不說話,沒一會兒蒼殊就覺得枯燥了,去看李木深,對方跟尊佛似的保持著一開始的姿勢一動不動,只是白皙如玉的皮膚泡了這么久,染上了一層粉紅,很是誘人。

    看來像佛,也是歡喜佛了。

    這個想法把蒼殊自己逗笑了,他起身朝著李木深走過去,走到對方跟前了,李木深睜開眼睛與眉眼含笑的蒼殊對視,與此同時,李木深察覺到對方大膽地用一只手從水下攬住了他的腰,讓兩人靠得更近。

    蒼殊:“給看不給吃,就給點別的福利如何?”

    “你想要什么?”

    “泡溫泉都不摘掉面具,不難受嗎?我想看看你的臉。”蒼殊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始終遮住李木深左半邊臉的銀色面具。

    “……”李木深并沒有馬上回應他。

    蒼殊笑,“我知道你的臉沒有傷?!?/br>
    李木深的面具是在二十年前戴上的,是當今圣上那一代皇子們九子奪嫡爭斗中的犧牲品,當然,這是對外界虛構的悲慘故事。

    天下皆知太上皇喜愛他的第十一子,他最愛的女人,月妃的孩子。所以當然有人疑惑為什么太上皇沒有將康王作為繼承人來培養(yǎng),雖然皇家格外注重嫡庶之分,但在皇帝的私心面前,還不就是有權任性?但不論再不解,事實就是這樣。

    所以有人猜測是不是太上皇更希望愛子過富貴清閑、遠離紛爭的生活,不忍他終日勾心斗角,這是一個過來人父親的愿望。

    但當然也有人對此嗤之以鼻,所以哪怕李木深看上去真的無權無勢無害,也還是免不了被人視為眼中釘。他臉上留下的傷,就是證據(jù)。

    但蒼殊知道,這都是李木深演出來的,當年的李木深確實比不過其他皇子,所以為了自保,他示敵以弱。而且這個時代的人對儀表很看重,特別是皇帝,那是一個國家的象征,也是門面,所謂龍顏龍顏,這皇帝的形象也是很重要的,你看歷史上那些皇帝讓畫師給自己作畫像的時候,可多PS要求了。你人可以稍微長得丑一點,但還沒聽說哪個皇帝臉上一大片傷疤的吧?

    李木深被“毀容”的臉,就是他形容有虧的缺陷,是他弱小可欺的證明。

    李木深毫不奇怪蒼殊知道自己面具下的臉其實完好無缺。

    近在咫尺的人這么笑盈盈地發(fā)出了表示,也不知是想到了自己在追求眼前的人,或者根本沒有遮掩的必要,又或者僅僅是氣氛正好呢?反正李木深順了蒼殊的意,摘下了面具。

    “我還以為會有色差呢,你都曬不黑的嗎?”蒼殊的口氣竟然有點遺憾,看來他本來似乎打算看李木深的笑話啊。

    但他更高興看到了李木深的整張臉。真漂亮,不過并不女氣,也不陰柔,是俊美得十分精致的類型。蒼殊想到,據(jù)說李木深的長相更隨月妃,那看來月妃絕壁是個超級大美人了,難怪把太上皇迷得不要不要的,后宮三千都失了顏色。

    蒼殊忍不住流氓地吹了個口哨。

    “木深真好看。”

    李木深沒有什么反應,但大概是水溫的緣故,他的臉頰薄紅,眼尾也微微泛著緋色,勾勒得那雙極為標準的桃花眼格外欲孽。他的唇很薄,粉嫩極了,此時比往常都要紅艷一些。真像無聲的邀請。

    他們離得極近,呼吸相聞,氣氛多好。

    蒼殊順從這份蠱惑,一手托住李木深的下巴,低頭親住了那微張的唇。

    沒有反抗,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木深的功力顯然不比蒼殊,爭奪主權失利后,他就放任自流了,從容愜意地享受蒼殊的服務。不過,他倒是才知道一個吻可以這么銷魂,雖然他也就這一次經(jīng)驗可以參考。

    適時把呼吸還給李木深,蒼殊退出那美味的口腔,一路下滑到李木深的胸前,一寸寸品嘗過來,比江珵燕細膩許多的肌膚是另一種口感,各有千秋得討人喜歡。

    “嗯……”

    李木深忍不住溢出的呻吟,沒讓李木深自己羞赧,倒是蒼殊愣了下,然后他幽怨地抬起頭盯著李木深?!澳旧钸@么享受,不覺得我特別可憐嗎?”

    他直起身來,攬住李木深的腰背,輕輕啃咬著對方的下巴。故作委屈:“你再誘惑我,我就強了你?!焙穆曇敉钢T哄,“不想我失去理智,就幫幫我,恩?”

    隨著他的聲音,是他牽著李木深的一只手,往水下的某個地方探去。

    剛一觸碰到蒼殊火熱的性器,李木深便掙開了?!拔易霾粊怼!?/br>
    蒼殊咬牙。康王殿下那神情,哪是做不來,是根本不想碰啊!媽的,真想就地辦了這小子!

    李木深的高傲,有時候叫蒼殊喜歡,有時候真是氣惱地想碾碎了,比如現(xiàn)在。

    不過,蒼殊不喜歡強迫。所以他還能怎么地,只能自力更生??!不過他惡劣地把自己的和李木深的性器握在一起擼啊擼。這種程度的親密,差不多在李木深忍受的邊緣,所以在反抗無果之后,也就由著蒼殊弄了。

    壓抑而色氣的低喘彌漫在這溫泉水霧之中。

    ……

    送李木深回房后,蒼殊樂淘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開門,一個黑黢黢的人影立在門口,差點沒把蒼殊嚇出心臟病!

    “我的狼啊,你下回能不能點個燈,你想嚇死我嗎!”撫撫心口,他的心臟可是真的會被嚇痛的。

    “抱歉,我……”

    蒼殊大度地擺擺手,“沒事沒事,你等我做什么呢?”

    貪狼默了。

    以他敏銳的五感,蒼殊身上那種特殊的石楠花味道一開始就被他捕捉到了。貪狼說不出心里是個什么感覺。五味陳雜也有,淡漠沉寂也有,但他更多是想要提醒蒼殊。

    “蒼殊,你和王爺之間……最好不要,陷進去?!彼惶瞄L表達所想。

    蒼殊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我明白的?!?/br>
    貪狼覺得蒼殊沒聽進去,咬著下唇不說話。

    蒼殊歪頭看他,突然湊過去咧嘴一笑,“關心我???”

    “我……”

    “謝謝你的關心,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的。”蒼殊抬手摸了摸這個不比他矮多少的高大男人的頭頂,“早些休息,明天就要上路了,晚安。”

    “……晚安?!备n殊相處過的人,或多或少都撿了一些貼近現(xiàn)代的習慣或者用語之類。

    互道晚安后,貪狼離開了。蒼殊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唇,勾起一個邪肆的笑。

    蒼殊未必不知道李木深的動機不純,boss大人做戲一套一套的,他要是那么容易就當真才是腦子被屎糊了。陪李木深玩,不過是他正好想試試,跟同性談個戀愛的感覺。

    雖然貪狼也是個人選,但比起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的貪狼,顯然李木深更會來事。再者,蒼殊真的怕把感情太過純粹的貪狼玩壞了,boss大人的意志顯然要耐cao的多。

    反正,且行且看吧。

    ……

    按說辦完公事,先回朝述職才是首要,但李木深卻派人給皇帝送了傳信去,說有事耽誤會晚一段時日回朝,理由是十月初十快到了,他想去清月山陪父皇。

    這是慣例了,皇帝當然沒什么不允許的,述職而已,又不是什么要緊事。

    李木深也知道,所以傳信送出后,也不用等什么批準了,跟蒼殊立馬轉了個方向,往清月山而去。

    …………

    “這便是櫻源鄉(xiāng)么?確實跟別處不同,干凈規(guī)整許多?!鳖櫖樣褡咴谑邃伨偷牡缆飞?,看小兒游戲,觀老者掃街,黃發(fā)垂髫,皆有所樂。他一下就喜歡上了這里,可惜,是蒼殊的地盤。

    這么優(yōu)哉游哉地走走看看,他好歹沒忘了自己的目的,尋了路人問:“請問青竹村往哪里去?”

    那人聞言,臉色微變,神色似有什么避諱,“你要去青竹村?你去那里做什么?”

    顧瑯玉心中一動。“我家有門遠房親戚家住青竹村,順路經(jīng)過,想著去探望一二?!?/br>
    那人看顧瑯玉的眼神就更加古怪了,帶著嘆息和一絲同情。

    “你不用去了,青竹村的人去年都死光了,現(xiàn)在沒人敢往那邊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