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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攻快穿]干翻主流設定(非主流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第四十二章 心動即痛

第四十二章 心動即痛

    在丹陵城呆了一天,顧瑯玉確認了王金順一家已死,據(jù)說是仇家下的手。

    王金順就是救了貪狼的那家地主,因為后來得罪了蒼殊,所以變賣財產(chǎn)換了個地方重新開始,有人說是去了丹陵城,那之后白山城就沒再關注這家人了。

    這王金順最多也就是跟蒼殊有過兩次矛盾,但對貪狼可能比青竹村人還要熟悉,現(xiàn)在這個結果,基本已經(jīng)讓顧瑯玉更肯定了之前的推測。

    現(xiàn)在就只差貪狼的身份沒有猜出來了,但能讓李木深這般忌憚的……

    顧瑯玉想去找一下自己的爺爺,雖然現(xiàn)在那就是個游手好閑的花農(nóng),小糟老頭子,但以前好歹也是一人之下的國師,會比自己更清楚一些老面孔。

    顧瑯玉來丹陵城不僅是為了確認王金順一家的下場,有結果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一條佐證,他來丹陵城,主要就是來找顧老爺子的。

    顧老爺子住在丹陵城城郊一家小農(nóng)莊,養(yǎng)養(yǎng)花,賣賣花,只是也不常在家,老友新伴遍地開花,不時就會去找誰消遣一下。這一次來,顧瑯玉就又撲了個空。

    誰也不知道顧老爺子去了哪,何時歸,無奈之余,顧瑯玉還是打算先帶著白英去都城。

    饒是智商跟開了掛似的顧瑯玉也不會知道,他其實和顧老爺子擦肩而過了,不過不是在丹陵城,而是在白山城。

    …

    “程老頭,我可是為了你這朵月觀花特意過來的,你就這么寶貝,我摸一下就不樂意了?”

    掛著一個無名無姓“醫(yī)館”牌匾的寒酸門面里,空無一人,而往里走的小院里,兩個老頭正大眼瞪小眼。

    其中一人手里捧著一株盆栽,淡黃色的花朵完全合并成花苞狀,連葉片也似乎與花苞纏繞為了一體,像一個羞答答的姑娘。老者將花盆護在身后,跟另一個梳著辮子胡的老頭保持距離。

    面對控訴,護花老者更氣急:“我手要再慢一點,還不又被你給糟蹋了!上回偷了我的閻羅花我還沒跟你計較呢!”

    辮子胡老頭不樂意了:“你這赤腳郎中怎么說話的呢,什么叫糟蹋,我顧天可是最好的花匠!”

    程老嗤之以鼻!“那你把我的閻羅花還來!”

    辮子胡,也就是自稱顧天的老頭笑得賊兮兮?!澳强刹恍辛?,我都送我乖孫了~你好歹也是個長輩,怎好意思把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呢~”

    “那可不是我送的!知道閻羅花有多珍貴么,那是傳說里的東西!閻羅花,判官筆,活人死,活死人,我都不信這東西真的存在,打算這后半輩子就琢磨它了,你倒好,你,你,你是要氣死我!”

    說著,程老猶自氣不過,舉著手里的花盆就要對著顧天當遠程武器使用了,全然忘了這月觀花也有多珍稀。

    花匠老頭驚嚇不已:“別,你別急!小心花!”

    見程老注意到了手里的寶貝摔不得,他這嘴巴就又不老實了:“程老頭你自己都說了是傳說,世間哪有這般神奇的東西,不就是朵長得奇異的野花嗎~念叨了我一年。”

    程老這剛下去的氣就又起來了。“你不信你偷?你偷了你還不養(yǎng),偏偏用我告訴你的方法,以血玉儲之,送給你那孫子?”

    顧天狡辯不了了,連忙打了個哈哈。趁程老開口前轉移話題到:“你那小友呢,就是送你閻羅花啊、什么靈芝丹參的,就那小兄弟,他還沒回來呢?你上回說好給我介紹的,我要能從他那里討到奇花異卉,我還能惦記你的么?”老頭這鍋甩得賊溜。

    上回,說的便是他偷了程老閻羅花那一回,他做賊心虛攜臟潛逃,消失了好一段時間,這事兒自然就擱置了。

    他本以為自己說了這得寸進尺的話,老友會損自己,卻沒想對方竟瞬間變得意興闌珊,似乎連跟他生氣都提不起勁了?!八?,不知道去了哪,又待哪時歸……只是,他…不如不歸罷,不然看見……”

    “你說什么,大點兒聲,欺負老哥耳朵不好使么?”

    “你個為老不尊的,甭跟我攀親戚,哪來的快回哪兒去,整天惦記我的藥草,防你比防賊都累!”

    看到老友又恢復了精神,顧天樂呵著又繼續(xù)鬧騰起來,把這素來寧靜的小醫(yī)館鬧得雞飛狗跳。

    也算歲月靜好。

    …………

    在回都城的路上,蒼殊他們遭遇了兩場刺殺,可真不得了,沒有李瑄祁,也還有四皇子、五皇子,風口浪尖欲靜也不可能止。

    好在有貪狼,有驚無險。

    等蒼殊他們回到都城后,便切實感受到了戰(zhàn)爭帶給這個國家的緊張壓抑。李木深也忙了起來,他現(xiàn)在作為工部的實權老大,當然是要負責督造武器等等的了。

    但蒼殊知道,李木深除了在當好一個工部侍郎外,更在暗渡陳倉地架空皇城。在李瑄祁不在、其他人更多地把視線放到戰(zhàn)爭和軍功上時,悄無聲息地把控皇城……

    只待捷報傳來,李瑄祁“犧牲”之日,就是他李木深奪權篡位之時。

    …

    與都城之間隔了一座大城的清月山,正有一小隊一小隊的人肅整悄寂地往都城緩慢轉移。而夾在中間的城池,正是李木深的封地,自是城門大開,迎來送往多加掩護。

    與此同時,更有謠言四起。

    當人們在烽火中惴惴不安的時候,為戰(zhàn)場上的親人牽腸掛肚,為逐漸混亂的世道惶惶受難的時候,如果有人開始引導這樣的言論:

    接連三年,綿亙大小十數(shù)城的旱災,百年不遇的江淮水患,延塍倒戈、結盟胡夷破我大昭近百年安泰……君失天命,故召天災人禍!天道警醒,意喻改立新君!

    謠言愈演愈烈,都城局勢越加波詭云譎,暗流涌動……

    …

    蒼殊抱著特制的大暖爐,窩在被子里聽人講最近外面發(fā)生的事。

    他原本是一點不怕冷的,他自己就是個大火爐,不過受斷腿的后遺癥影響,一到冬天雙腿就有點疼,發(fā)冷,上次去江淮治水的時候也是,那地方濕度太大。倒也不是不能忍耐,只是腿疼讓蒼殊不大想動了,不過本來現(xiàn)在都城的氛圍也讓人沒什么興致玩樂。

    聊賴地聽著匯報,蒼殊心道,李木深比自己想得深遠多了。自己說到什么水患戰(zhàn)禍,就想著怎么算計男主李瑄祁,而李木深卻物盡其用地揉到一起算計起了皇帝,段位確實比自己高那么一丁點啦,總之雙擊666!

    “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蒼殊開口,把人打發(fā)走。

    那人退出院子后,蒼殊便吊著嗓子喊:“貪——狼——”

    一個人影就跟憑空變出來的那樣,出現(xiàn)在了蒼殊跟前,他每次都覺得挺神奇的。

    說來也奇怪,不管他怎么說,貪狼都不愿跟在他身邊露面,不論是出門還是在王府內(nèi),都永遠隱藏在暗處。蒼殊挺想糾正他這個職業(yè)毛病的,但看貪狼怎么都不愿意,便隨意了,慢慢來吧,拔苗別給拔壞了。

    “陪我說說話唄?!?/br>
    還不等貪狼回答,蒼殊又自己否定了這個方案:“算了,太為難你了。那你給我弄弄腿吧!”

    “好?!必澙沁^來,跪在蒼殊腳邊,雙手輕柔地放在蒼殊的雙膝上,不敢施壓一分的重量,而后溫暖的內(nèi)力緩緩流淌進蒼殊的雙腿……舒服得讓人喟嘆出聲。

    “爽?!鄙n殊心滿意足了,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鋒利的眉眼,低垂著,竟顯得乖巧。

    蒼殊想到兩人初識的時候了,那時自己還不知道貪狼的身份,只覺得這么酷帥的一個男人,身上莫名缺了點什么,讓他身上的味道大打折扣。后來知道對方是被剝奪了靈魂當做暗衛(wèi)培養(yǎng)長大的,也只剩下惋惜。

    可惜了,長相是我的菜的。

    呸呸呸,我現(xiàn)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要有節(jié)cao!

    等等,有沒有男朋友先不說,我為什么要覺得一個男人的臉很對胃口?說好的剛直不阿呢?我尼瑪還是不是個直的了?

    陷入哲學思考的蒼殊沒注意自己把貪狼的頭當羊毛一樣薅了,一下一下有點沒注意力道,貪狼卻一聲不吭,甚至還有點享受。

    等手指被亂翹的頭發(fā)纏住,蒼殊才回過神來。

    “啊,抱歉抱歉?!?/br>
    “無礙?!?/br>
    “我給你理一理?!彼麚芘藘上?,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不太方便,于是推開貪狼為他輸送內(nèi)力的手,站起來,拉著貪狼走到梳妝臺前坐下。

    這梳妝臺平時就是個擺設,蒼殊自己一個糙漢,最多就是用用梳子,把一頭麻煩的長發(fā)梳理順了,就隨手綁個結在后面。

    但貪狼可比他打理得精細利索多了,畢竟是暗衛(wèi),一頭松松垮垮的發(fā)型難免影響發(fā)揮。

    蒼殊把貪狼按在鏡子前,他自己對著那顆亂糟糟的頭打量半天,發(fā)現(xiàn),無處下手。

    “……”哈哈哈哈,先尬笑一下。

    然后理直氣壯地開口:“我不會弄,你指導我。”

    如果是別人,貪狼一定說自己來就好,但這個要為自己梳發(fā)的人是蒼殊。所以他說:“好?!?/br>
    “你先把簪子取下,束帶解開,然后梳發(fā)……”

    他的動作好輕,不過還是有點疼,但不礙事。貪狼細細地品味著蒼殊的每一個動作。

    連鎖精品店“白芍”出品的水晶鏡,映像清晰,貪狼能夠看到鏡子里,自己身后的青年一臉認真地同頭發(fā)較勁,這種被注視,被照顧,被呵護的感覺,就像一年前一樣。

    那個時候沒有江珵燕,沒有主…王爺,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只小白羆……

    不過也與那時不同,那時的蒼殊,不愛男子,更不會這樣給自己梳頭。

    他真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蒼殊也挺有感慨的,他想啊,等自己以后結婚了,是不是也會這樣給自己妻子梳頭發(fā),不過一次兩次還是情調(diào),天天梳就很麻煩了,這么一想還是娶個短發(fā)姑娘比較省事啊,不過作為一個好老公,她如果想要長發(fā)及腰,那我就一梳到老吧!

    對了,怎么忘了,眼前這兄弟也是跟我拜堂成過親的呀嘿嘿~

    蒼殊不知道為啥挺樂,彎下腰來讓他們兩個人的臉都裝進鏡子里,他一手輕輕攬著貪狼腦袋左側,臉頰貼著另一邊,與鏡中有些迷茫的男人對視,眉眼都是笑意。

    耳畔的聲音酥酥的,貪狼聽到蒼殊喚他:“娘子。”

    轟——

    那一刻,貪狼想把命給蒼殊。

    …………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你哥哥?!鳖櫖樣癫唤锌?。

    白英很少說話,一說就三句不離“哥哥”。

    當顧瑯玉說完這句話,白英露出有些羞澀,有些驕傲的笑,低著頭,靦腆中帶著一絲疏冷。這種疏冷有點不大像一個十三歲少年該有的,即便他經(jīng)歷了一些重大變故,見多冷暖受過苦。

    但顧瑯玉見過貪狼,他向來擅于認人,便能看出少年的氣質(zhì)里有貪狼的影子。

    少年在模仿貪狼。

    為什么?

    那個時候,貪狼和蒼殊該是最親近的吧,畢竟是“夫妻”,所以……

    顧瑯玉感覺自己吃了好大一口瓜。

    不過那蒼殊真有這么好嗎?江珵燕也好,貪狼也好,現(xiàn)在連一個可能連情愛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少年也是……他竟有些想和蒼殊做朋友了,如果可能的話。

    “那顧大哥呢,你和哥哥又是怎么認識的?你們認識多久了,我都沒聽哥哥提起過你?!卑子⒂X得自己講了這么多,他也想聽聽顧瑯玉和哥哥的故事了。

    顧瑯玉沒有隱瞞自己的名字,畢竟,他真沒什么名氣。說到顧瑯玉,那和張三李四真無甚區(qū)別,也就筆畫多一些。

    “我跟蒼殊啊……”顧瑯玉也不慌,編故事他在行。

    就算謊言在白英見到蒼殊的那一刻就會破碎,但只要白英對蒼殊說的那些是真的不就夠了嗎?

    “我們相識的經(jīng)過倒也沒什么可說的,大概是半年前的某個夏日吧,我的馬車差些撞到他,我與他賠禮道歉后,就這么認識了,而后……”

    …………

    別人認不出女扮男裝的上官歆,李瑄祁還能認不出嗎?

    雖然也有些尷尬,畢竟兩人雖然沒有承諾對方什么,但也是互相喜歡的,上官歆發(fā)生了那樣的事,說實話他介意,但他依舊愿意給她一個名分,卻沒想上官歆就那樣消失了。

    或許自己也不是那么意外吧,畢竟上官歆有多么傲氣,他從來都是知道的。

    但不論是出于情感,還是出于對上官歆能力的欣賞,李瑄祁都沒想過就這樣兩不相干。所以等時機合適,他便私下里找到了白辛副將的營帳,想與這位故人敘敘舊,也看看對方現(xiàn)在對自己是個什么態(tài)度。

    “歆…白副將,近來可安好?”

    上官歆從堪輿圖上抬起視線,極力克制住情緒,揮退了守在一旁的親兵。再又看向李瑄祁,她展顏一笑。

    那是小女兒家的笑,又帶著上官歆慣有的不同于真正閨秀小姐的颯爽,就和以往一樣。

    如果有軍營的將士在這里,怕是要驚到了,他們還沒見過冷面閻王白副將這樣笑過呢!

    “瑄祁,好久不見。”

    你果然來了,如蒼殊說的那樣。

    李煊祁,你可知我現(xiàn)在多恨不得撕爛你那張?zhí)搨蔚男δ?,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紅色的!

    但我不會那樣做,這么容易地放過你。

    我要讓你也嘗到,背叛的滋味。

    “是啊,好久不見。”李瑄祁感到高興,上官歆還愿意理他就好。

    上官歆笑著笑著,表情漸漸添上一絲狠意?!坝和醯钕伦罱氡匾埠芸鄲腊?,新婚妻子從盟國公主變成敵國人質(zhì),讓人唏噓惋嘆。”

    李瑄祁聞言有些不快,但也松了口氣,感到一絲喜悅。上官歆口氣不善地提到玉蘿,就像在吃醋,而吃醋就說明她還在乎他。

    “歆……”

    “白辛——”就在這時,一人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有些詫異地看向意外出現(xiàn)在這里的李瑄祁,忙揖身行禮:“拜見雍王殿下?!?/br>
    李瑄祁看向來人:“唐大人?!?/br>
    這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可不正是失蹤的戶部侍郎唐瑋旭么。

    在唐瑋旭抵達邊關后不久,李瑄祁便收到了消息。他自然疑惑其中緣由,有些不確定是否還跟唐瑋旭隱瞞的那一部分消息有直接關系,畢竟唐瑋旭本身就愛慕上官歆,會來找上官歆是如此理所應當。

    “原來唐大人到了前線,我們可都以為唐大人遭遇了什么不測呢,往淺了說,大人你這可是瀆職?!?/br>
    唐瑋旭躬身拜下:“臣,罪臣甘受責罰,只是還望雍王殿下押后問罪,如今罪臣只愿在戰(zhàn)事中鞠躬盡瘁,為我大昭對敵外寇,以求將功折罪!”

    李瑄祁輕松一笑,“唐大人真是我大昭忠勇之臣。提審唐大人的權利不在本王手中,本王自然也不能越權,所以唐大人還請安心。”

    “多謝殿下網(wǎng)開一面!”

    現(xiàn)場一時有點沉默。

    上官歆便問后來的唐瑋旭:“唐夫長來可是有什么事?”

    “稟白副將?!庇欣瞵u祁在場,唐瑋旭態(tài)度疏硬很多,“上官將軍找你?!?/br>
    “好,我知道了?!鄙瞎凫в謱瞵u祁道:“我先去了,有什么以后再談?!?/br>
    李瑄祁自然沒有異議。等上官歆離開,李瑄祁意味不明地看了低眉順眼的唐瑋旭一眼,也離開了營帳。

    那一眼讓唐瑋旭的背脊都僵硬了一瞬!但他只能扛著,必須扛著!如果他要退出,在知道李瑄祁要來的時候就該跑了。

    他固然不知道救了他、又抓了他審問的人就是李瑄祁,但他卻是在那次偷聽中從蒼殊的嘴里聽到了李瑄祁。

    李瑄祁與歆兒有私情他知道,現(xiàn)在歆兒不愛雍王了,而康王想要利用這件事。他雖然希望上官歆和李瑄祁斷了,卻不希望是以被人利用算計的方式。

    他從蒼殊的話里推測到上官歆的所在,于是他來到了這里,他想要陪在上官歆身邊,抵擋這些豺狼虎豹的環(huán)伺,一起對抗所有傷害。

    即便她不愛他,眼里從來沒有他。

    …

    而李煊祁,他接下來還遇到了一個讓他詫異,又有點不快的事情。他發(fā)現(xiàn),這西北關的軍營里,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第一公子明溪怎么也在?關鍵是,上官歆和明溪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自己雖然還沒有解開與上官歆之間關于玉蘿的矛盾,但上官歆也沒有就失身一事對自己有任何解釋……不論怎樣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再多一個外人進來可真叫人礙眼,尤其還是在上官歆對自己這么不咸不淡的同時。

    不過這些兒女情長的事都必須先放在一邊了,當敵人的鐵蹄踏來的時候,你除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再心無旁騖!

    “嗚——”

    號角連日起,戰(zhàn)鼓聲聲驚。

    ……

    蒼殊和李木深做過很多親密的事,除了最后一步。

    但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具有腐蝕性。

    每天被蒼殊用各種不要臉的、還特別真情流露的方式撩,李木深也不是無動于衷,起碼沒有一開始他認為的那么置身事外了。

    他簡直著迷。

    他知道這有點危險,但他放任自己這一點失控。

    “木深。”

    暗啞的男聲從身后傳來,一雙手也隨之從腰側和肋下滑過來,將他更加緊密地禁錮在那個溫暖寬厚的懷抱里。男人像粘人的小獸一樣,一下一下拱他的頸窩,吮吸他的脖子和耳垂。

    李木深享受地哼出聲。

    便感覺頂著自己大腿的某個東西更興奮了。

    “木深……”

    李木深覺得蒼殊這一聲叫得委屈。

    實際上,他也被蒼殊撩撥得不行。明明都要蓄勢待放了,這人卻壞心眼地移到上方,撫弄胸前去了。

    “木深,還不行嗎?我保證讓你很舒服的……”

    蒼殊的聲音充滿誘哄。

    “我真的想要你……”

    李木深心中一動。自己就沒有那么想要的感覺,是自己的欲望更寡淡,還是蒼殊更動情呢?

    在蒼殊懷里側了下身體,李木深一眼看到蒼殊手臂上的繃帶,那是為他擋掉刺殺一箭留下的證據(jù)。

    視線從傷處移開后,對上一雙深情,又充滿欲情的眼,像漩渦一樣,把心魂都吸了進去。

    向來清心寡欲的李木深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因為動情,竟然愿意嘗試一次。這是在最初所沒有預計到的,但,當感覺真的來了的時候,他似乎也沒有以為的那樣抗拒。

    或許是一時沖動,或許是被腐蝕得無聲無息。

    “蒼殊?!?/br>
    他少有的,叫了蒼殊的全名。因為聲音有點酥沉,竟顯得情深。

    他伸手撫摸到蒼殊的頸側,肌膚下跳動的頸動脈和心臟一個節(jié)拍,充滿活力?!叭绻銣厝嵋稽c的話?!?/br>
    原本以為會是第N 1次拒絕的蒼殊,眼睛倏地一亮!守得云開見月明啊臥槽好激動!

    他化身為狼,撲將而上。

    …………

    顧瑯玉沒想到他們還會遇到打劫這樣的事,他的吃穿用度和馬車都已經(jīng)這么低調(diào)了?。〗Y果還是被盯上了。出城沒多久就跳了出來,看來真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確實也不用太放在眼里,畢竟他們?nèi)酥?,武力值基本只用計算夏霄的,而夏霄的武功其實也就一般般?/br>
    要說顧瑯玉成天到處跑,怎么不帶一個一流高手呢?

    兄弟,別把江珵燕、貪狼之流的高手當大白菜呀,他顧瑯玉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人家高手憑什么給他當24小時打手?而相對的,他也遇不到刺殺之類的危險嘛,一般情況下夠應付就可以了。再者,他顧瑯玉的腦子才是無數(shù)次轉危為安的利器。

    “顧大哥,夏霄哥哥一個人沒事嗎?”白英聽著馬車外的動靜,一臉的擔憂,很想掀開簾子看看情況的樣子。

    “無事,他足以應付的?!鳖櫖樣褡约翰粫涔Γ哿s是好的,知道在夏霄的能力范圍內(nèi),解決匪徒只是時間問題,他們安心待在馬車內(nèi)就好了。

    顧瑯玉將不安的白英拉了過來,安撫到:“你別擔心。”

    “恩……”白英還是有些惶惶,不由地順著顧瑯玉的力道更靠近對方一點,“還要多久?夏霄哥哥會沒事的對吧?”

    “一盞茶內(nèi)就會……”顧瑯玉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感到了怪異——

    還要多久?

    顧瑯玉的反應已經(jīng)很快了,可他也是個人,他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他再多智近妖,身體反應也沒有得老天同等的眷顧……

    他只能驚恐地睜大眼睛,這一刻他想通了很多問題,注意到了許多之前遺漏或者誤判的細節(jié)……然后才是腹部鉆心的疼痛漸漸吞噬了他的大腦。

    白英拔出匕首,讓大量的鮮血從顧瑯玉腹部的大洞中噴涌而出,瞬息間染紅了一身青衣,流淌到車廂木板上。

    那鮮血紅得發(fā)黑,宛如黃泉路上大片盛開的彼岸之花。

    …………

    烏黑柔順的長發(fā)披散在李木深白皙如玉的背上,好似一幅水墨畫,美得絕倫,美得勾魂。尤其讓蒼殊喜愛的,是兩人身體相連的地方,如白雪中一朵紅梅綻放,實在可愛。

    身下的人不斷發(fā)出甜美的聲音,好像在隨他一起沉淪,但只要他忽而轉過頭來,蒼殊就能看到李木深冷然自持的神情——他并沒有失控。

    哪怕他在以極其艷麗的姿態(tài)為自己打開身體,也無損這個男人的凜然高貴。哪怕他那脆弱的眼角已經(jīng)一片緋紅,他那雙迷蒙含情的桃花眼也在冷眼旁觀。

    蒼殊便會感到不滿。

    身下的人在享受自己的服務,如顧客上帝在消費馬殺雞,而自己則像根人形自動按摩棒。按摩棒再舒服,有人會為它動情,為它瘋狂嗎?

    蒼殊怎么排解這種不滿?

    當然是狠狠地,狠狠地做!

    他動作很溫柔,絕不會傷害到床伴的一分一毫,但他用技巧,用持久,極致地開拓李木深的身體,攻擊對方最脆弱的防線,他要他失控,要他尖叫,要他沉淪。

    他要他哭!

    李木深確實感受到了,他從不知rou欲會如此叫人……舒服。

    蒼殊的不滿,較勁,他怎么會看不出來?

    實然,在李木深自己看來,他與蒼殊發(fā)展到這一步,自己甘愿雌伏,已經(jīng)是放縱了。但如果自己的戀人還不滿意的話,他不介意安撫一下這個好勝又幼稚的小男人。

    于是他難得不再被動享受,而是主動地,換成面對面的體位,修長的雙腿勾住蒼殊健勁的腰肢,撐著酥軟的身體起來,一臂攬住蒼殊的脖子,飽含情欲的磁性聲音在蒼殊耳邊低語:

    “我是你的?!?/br>
    蒼殊差點沒控制住一泄如注。

    是疼痛讓他剎住了車。

    蒼殊皺著眉頭,攥著心口,等身體上兩種極端又極致的感覺一點點緩過去后,才喘著粗氣把李木深緊緊地抱住,借助一點支撐。

    [安梓,我的心臟為什么會痛?]

    奇怪,自己又沒有遭遇危險,沒有激動,沒有驚嚇,為什么心臟會痛?

    [肯定不是質(zhì)量問題,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沉吟。[……傳說中的小鹿亂撞?]

    蒼殊結合此情此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頓時激動不已,原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了?這種熱血沸騰,恨不得將對方拆吃入腹,想要把戀人占有到靈魂的每一寸為止的感覺,就是戀愛了?

    這就是江珵燕喜歡我的感覺嗎?

    怎么說呢,感覺好新鮮……

    “木深,我真喜歡你?!鄙n殊的好心情讓他的每一個音節(jié)都釋放著愉悅,配合著一絲黯啞,就像一場深情而幸福的告白。

    “我喜歡得心都痛了?!?/br>
    李木深只當這是蒼殊一貫的、因為過于直白有時候會顯得浮夸的情話,并未放在心上。卻不知,這卻是最真實的陳述。

    心動,便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