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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攻快穿]干翻主流設(shè)定(非主流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第六十章 遠(yuǎn)征

第六十章 遠(yuǎn)征

    蒼殊很有儀式感地在巴掌大的小土包前面插了一個小木片,算是給小白鼠們立碑了。

    他問實驗室那邊要了幾只小白鼠,有正常的,也有變異鼠和喪尸鼠,來試驗黑無常和枯萎的黑無常對生命體有什么影響。

    實驗證明,枯萎的黑無常什么特殊之處也沒有,而黑無常的話,不論是對正常鼠和變異鼠都有加藍(lán)的功效。

    基本與蒼殊的預(yù)測一致。

    其實這樣來梳理一下就很好理解了:白無常奇毒致死,黑無常神藥回生。

    所以,黑無常于旁人而言,也是叫人垂涎的好物。而對于異瞳來說,黑無??菸拖喈?dāng)于是把其中的生命力注入到了異瞳的體內(nèi),待到所有黑無??菸?,白無常轉(zhuǎn)化為黑無常,并將所有能量轉(zhuǎn)移給異瞳枯萎后,就是異瞳復(fù)生之時。

    在蒼殊無聊地戳著泥土的時候,一個人影蹲在了他的身邊。蒼殊偏頭一看,不認(rèn)識。挑眉示意對方有事就說。

    “你好,我叫衛(wèi)南,是上回你救回來的那個人?!?/br>
    蒼殊救的人很多,不過這段時間他都沒出門,所以只一下就把人對上號了。

    “哦,是你啊?!鄙n殊站起身來,“這邊小樹林還挺偏僻的,你應(yīng)該不是碰巧過來的吧,專門找我有什么事?如果只是單純道個謝就算了?!?/br>
    衛(wèi)南心想,這人真是一如傳言的直接。

    衛(wèi)南跟著站起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跟你認(rèn)識一下,很奇怪嗎?”

    蒼殊覺得這話沒毛病。他上下打量了這人一番,琢磨著,這小子莫不是看上我…這根大腿了?

    畢竟是在那種情況下遇到衛(wèi)南的,蒼殊難免會往這方面想,他覺得自己雖然對這一款短命鬼不來興趣,但指不定真?基佬就喜歡呢。他知道基地的人看他特別“潔身自好”,面對千嬌百媚投懷送抱皆坐懷不亂,都在懷疑他的性取向,恐怕也叫這小子誤會了。

    “好了這算是認(rèn)識了,還有別的嗎?”

    “……”衛(wèi)南覺得蒼殊真是個聊死小能手?!澳且晃荒兀俏欢鞠诞惸苷?,聽說你們總是在一起的?!?/br>
    衛(wèi)南問起得很隨意,看上去就像沒話找話想要跟蒼殊聊下去而已。

    “我們又不是連體嬰,留他在家我出來放放風(fēng)也沒問題吧?好了,別硬聊了,你不是個聊天的料子,哥教教你,下回挑個能坐下來的地方,選個有建設(shè)性的話題?!闭f著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了句拜,就留給衛(wèi)南一個背影走了。

    留下衛(wèi)南在原地,郁悶這第一次正式會面,如此一言難盡。

    站立良久,他轉(zhuǎn)頭,居高臨下看著那個迷你小墳?zāi)埂H缓蠖紫律韥?,拔出“墓碑”小木片,?dāng)做小鏟子用起來,開始挖墳。

    不一會兒,他就看到蒼殊埋在這里的是什么了。老鼠的尸體,不過已經(jīng)被燒得焦黑,面目全非,大概是查不出什么了,真是謹(jǐn)慎,他想。

    不死心地用小木片撥弄檢查過一番,最后也沒有得出什么,他將這里恢復(fù)原狀后,也離開了。

    衛(wèi)南只能好奇地猜測,蒼殊用小白鼠是要試驗些什么呢?

    ——段樞毅亦然。

    段樞毅不會不知道蒼殊的動靜。而且,因為他自己就用小白鼠試驗過那個所謂的毒系異能者,所以他首先就聯(lián)想到了這上面。

    他想,蒼殊是不是在給自己做樣子,為了傳達(dá)這么個意思:蒼殊他自己也不是很了解那位突然變?yōu)槎鞠诞惸苷叩挠讶耍圆粫切钪\。

    誰知道呢,管他的,他現(xiàn)在更想蒼殊要點臉,早早地去弄個好的熱水器換上,不要每天軟磨硬泡地來他家里打卡刷臉,真的,非常,侵占他的私人空間!

    另一邊呢,衛(wèi)南挺吸取教訓(xùn)和經(jīng)驗的,再找蒼殊,就會挑蒼殊吃飯的時候來刷存在了,聊聊蒼殊出任務(wù)時的一些趣事啊,或者基地里最近一些津津樂道的話題,比如蒼殊成了嫌疑人的連環(huán)毒殺案啊,比如前兩天發(fā)布的遠(yuǎn)征任務(wù)引得武裝人員皆厲兵秣馬啊,等等。

    他還挺機(jī)警的,每挑了杜玉龍不在的時候,或者在小暴龍出現(xiàn)之前戰(zhàn)略性撤離。蒼殊瞅著挺有意思的,搞得跟地下黨接暗號似的。

    這樣當(dāng)然是給蒼殊留下了印象,偶遇時也能打個招呼閑聊兩句了。

    不過據(jù)說杜玉龍還是找過平民區(qū)一個小子的麻煩。

    蔣老也來跟蒼殊談過,說那種心思不單純的人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蒼殊都笑笑,并沒有什么特殊表示,也不見有刻意疏離衛(wèi)南。

    ……

    在出征前一天又死了個人,兇手安分了這么久又開始作案了,還好巧不巧又跟蒼殊的行程對上了!偶爾也出門遛遛的蒼殊,那一天整好沒人見過。

    洛妍和杜玉龍都跳出來替蒼殊說話,比起杜玉龍輸出全靠吼,洛妍就理智多了,跟大家分析,正因為太貼合蒼殊的行蹤,蒼殊沒至于會蠢到留下這么大的破綻,這分明了是栽贓。

    嗯,是這個理,大家表示愿意信任蒼殊。

    但私下里也流傳著另一種解釋:只要是毒殺,都避不可免會聯(lián)想到那獨一份的毒系異能者,如此蒼殊不如把自己弄得超有嫌疑,然后利用洛妍提出的那種思維慣性,來洗脫嫌疑。

    嗯,這話說的也有理,大家表示觀望。

    某真兇可真想問問蒼殊,他所善待的那些人,對他的信任卻這樣飄搖不定,此刻感受如何?

    蒼殊表示他此刻的感覺棒極了。

    身體調(diào)理得差不多了,他還特意在出征前留出一天來,吸收了那顆珍稀的三級精神屬性晶核,將晉升二級有段時間了的精神異能成功升級到三級,安全保障又添一分,美滋滋~

    再輔以幾顆二級晶核,進(jìn)展緩慢的空間異能也終于踏進(jìn)了二級的門檻。

    可真不枉空間異能升級如此不易,二級就發(fā)生了質(zhì)變,空間擴(kuò)大到五六十平米還是其次,蒼殊驚喜地發(fā)現(xiàn),他的空間可以儲放活體了!雖然似乎僅限植物,一只小老鼠扔進(jìn)去則會窒息而亡著出來。

    不過這也是個大好消息了!蒼殊覺得自己可以在里面種植一些東西,雖然沒有男主的靈泉澆灌,但這個世界為了體現(xiàn)男主金手指的牛逼而設(shè)定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植物,自己也算沾點光可以消受一二了吧?

    此外,空間新功能正好解決了他目前的一個大難題,蒼殊覺得實在lucky。

    至于你問他不被信任的感覺?

    蒼殊并不介意。

    你可以覺得他在予人善意,但蒼殊只認(rèn)為那是他的個人素養(yǎng)。沒看到他惡劣的時候,就把他腦補成小天使……嗯,你們樂意就好。

    他待別人如何,從來也沒想過就要別人如何回饋,他從不將期待落在別人手里,尤其是人性這種東西。

    總之,不管大家怎么看,什么嫌不嫌疑的事還要推后再說,因為次日,蒼殊就要作為天樞基地的頂尖武力出征了,比起蒼殊能給他們帶回來的利益,死了四個人渣敗類算什么呢是吧。

    帶隊的是段樞毅。

    這可是遠(yuǎn)征,一旦基地出事連回援都來不及,他這個最高領(lǐng)導(dǎo)人卻也出動了,可想而知此件事的重大程度。

    同行的還有杜玉龍和洛妍。本來段樞毅是想著,必須留下幾個比較忠心的高端戰(zhàn)力鎮(zhèn)守基地,但杜洛二人都鐵了心要跟去,那他便重新調(diào)配一下名單好了。本來,他也覺得這兩人如今的忠心度有待商榷了。

    …

    臨行前,基地眾人相送,頗有儀式感。

    衛(wèi)南站在人群外邊,煢煢孑立,相當(dāng)惹眼。蒼殊看過去就跟他對上了視線,似乎是覺得這段時間也有了點交情,蒼殊走過去聊了兩句,或許是在告別。

    這會兒跟親朋好友告別的人挺多,蒼殊的脫隊一點也不打眼,不過在注意他的人眼里就不同了。

    杜玉龍好奇極了蒼殊會跟那據(jù)說想抱大腿的小白臉說什么,要不是有洛妍攔著,他就殺過去了。然,估計他們都猜不到,那邊兩人言笑晏晏的,聊的卻是那么敏感緊張的針鋒話題。

    “我們都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就安分一點吧,基地已經(jīng)派人監(jiān)視你了?!?/br>
    本來因為性格原因笑容就比較不自然的衛(wèi)南,聞言整個表情都僵了一下?!笆飧缒闶裁匆馑?,為什么要監(jiān)視我呢?”他還在一臉無辜。

    “四起毒殺案。”蒼殊淡淡開口,言簡意賅。

    “……證據(jù)呢?”

    蒼殊聳肩,“我還拿不出來,所以要說服段老大可不容易呢?!?/br>
    “沒有證據(jù)的話,就是誣陷,殊哥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是嫌我煩嗎?”

    “只是嫌你煩的話我至于這么大動干戈么,好了別演了,你不僅不適合聊天,也不適合演戲,記住了啊?!闭f著,蒼殊似乎就準(zhǔn)備這么走了。

    但被衛(wèi)南拉住了衣服。

    蒼殊居高臨下看著衛(wèi)南,對方那仰著的臉上,是一種扭曲的平靜,“告訴我,是哪里露了破綻。”

    喲呵,承認(rèn)了呢。真乖。

    “時機(jī)太巧了,偏偏是你進(jìn)了基地之后接連出的事。而你還老往我這個嫌疑人身邊湊,總能那么巧地逮住我的行蹤你也是蠻厲害的。當(dāng)然重點還是我說了,你并不適合演戲,下次想演一個抱大腿的菟絲花,記得表現(xiàn)得放浪膚淺一點,聊起殺人案時也別那么淡定……細(xì)節(jié)失誤太多了,你臉上就跟寫著‘我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男同學(xué)’似的,道行不夠啊朋友。”

    “……”

    前面聽著還像正兒八經(jīng)的分析,后面全成吐槽了。讓衛(wèi)南有一種深深的荒謬感,更羞恨不已,他這么認(rèn)真地入戲周旋,在這人眼里就全然一個笑話似的!而且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被發(fā)現(xiàn)的?

    蒼殊的衣服在他手里都攥皺了,但很快又放松開來。

    他對著蒼殊笑了一下,詭媚而病態(tài)?!凹热蝗绱耍瑸槭裁床恢撇昧宋??難不成,你是看上我了?”

    蒼殊一臉日了狗的震驚。誰給你的臉這么自戀?

    安梓:誰給你的臉早前也這么自戀過?

    衛(wèi)南有點被蒼殊的表情刺激到了,雖然他也是說著玩,但蒼殊這反應(yīng)可太侮辱人了!

    衛(wèi)南不斷平復(fù)心情,才忍住了沒當(dāng)眾對蒼殊出手。而后扯著僵硬的嘴角笑得不懷好意:“你知道嗎,我一開始沒想害你被懷疑,是那些人自己來送死,我總要自保?!?/br>
    這是真的,不過順帶了也把那異瞳怪人拉下水,誰叫你把他保護(hù)得那般好,我不如此連看兩眼的機(jī)會都沒有呢,又如何探索他身上的秘密呢?

    “‘一開始’?”蒼殊覺得他抓到了重點。

    但衛(wèi)南答非所問:“你們派了人監(jiān)視我,想來沒那么好心護(hù)著我,那我只能自救了?!?/br>
    恩?蒼殊愣了一下,隱約有了什么不好的預(yù)感。

    下一秒就突然被靠得極近的衛(wèi)南一把抱住了,脖子被兩只胳膊死死圈住!他立馬就要把人推開,卻驀然眼前黑光閃過,幾欲暈倒,原來這人按住了他腦后的啞門xue!就這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衛(wèi)南得逞了。

    衛(wèi)南知道自己制不住蒼殊,時間有限,只能不得章法地在蒼殊嘴上胡亂啃了兩口,然后第一時間跑了,好似“嬌羞”的樣子。

    一應(yīng)吃瓜群眾:哇哦——

    然后躁動了。

    臥槽臥槽臥槽!世紀(jì)大瓜!蒼殊不近女色原來是好這口!緋聞傳了這么久終于迎來實錘,原來他們真是那種關(guān)系!

    而那些對衛(wèi)南曾經(jīng)不太客氣甚至是欲圖不軌的人這會兒就非常惴惴不安了。

    再加上,介于蒼殊此人的魅力,某一些男男女女的妒火更是燎燎沖天——看來衛(wèi)南想狐假虎威自保,接下來也沒那么安寧呢,他大概會遭到另一種惡意。

    到底衛(wèi)南此人只是在某一個領(lǐng)域出類拔萃,人情世故和陰謀做戲都不過爾爾。蒼殊所知也只一個人能稱得上多智近妖而已。

    蒼殊被衛(wèi)南推開后還趔趄了一下,晃晃腦袋那種暈眩的感覺才過去,反應(yīng)過來自己遭遇了什么,立刻黑了臉,沒忍住呸了兩聲,拿手背擦了幾下嘴巴。只是他背對著人群,大家看不見他嫌惡的動作和神情,還當(dāng)他在摸著嘴巴回味呢。

    一抬眼只能看到衛(wèi)南跑遠(yuǎn)的背影,蒼殊爆了句粗,然后就聽到身后杜玉龍狂躁的叫喊:“殊哥你們在做什么!”

    “被狗咬了?!?/br>
    [你明知道他的身份,還這么托大不設(shè)防,多一條命不是讓你這么作的。]安梓忍不住嘲諷。

    [大綱里沒寫他這么……]呃,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啊。

    從大綱來看,衛(wèi)南此人最大的性格特征就是殘忍變態(tài),蒼殊當(dāng)然還是挺提防這小子的,不過他看得出來衛(wèi)南跟他拉近關(guān)系是為了接近異瞳,在不了解異瞳秘密之前,自己這個重要的中間人還有價值,衛(wèi)南想來不會對自己有殺意,他也就沒有全神戒備。

    安梓又問:[你干嘛要提醒他他被監(jiān)視了,打草驚蛇。]

    [準(zhǔn)確說是敲山震虎。]說完這句蒼殊就不再聊了,轉(zhuǎn)而應(yīng)付哇哇大叫的小暴龍。

    安梓很快反應(yīng)過來,監(jiān)視也有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與其讓衛(wèi)南在那時突感威脅而反撲,不如讓他摸不準(zhǔn)他們的意圖,猜測可能存在的后手而有所忌憚。同時,也免得他繼續(xù)草菅人命,在他們不在的時候把基地搞的烏煙瘴氣,人心惶惶。

    敷衍了杜玉龍,蒼殊不想再被煩,就溜到段樞毅身邊去了,這時候人緣太好也是問題,誰都想來八卦兩句。

    “艷福不淺么?!?/br>
    蒼殊驚了!boss大人怎么也會調(diào)侃人了?!

    “屁的艷福,惡心。”蒼殊猶自不舒服地擦了一把嘴唇,那感覺跟被一條惡臭的毒蛇舔了一樣?!八褪桥挛覀儾蛔屗麣⑷?,又不替他擋掉那些來找麻煩的人,借我狐假虎威呢。”

    段樞毅瞥了一眼蒼殊那被啃過又狠揉了幾把而略顯艷色的唇,見蒼殊的厭惡不似作偽,心想這人應(yīng)該是直的,筆直。這就好了,天天見他撩sao,就怕他真想使美男計來惡心人。

    “你真不知他是誰?”段樞毅問。

    “你知道?”

    段樞毅搖頭,不再多說。

    實則,在前幾日,蒼殊找過來讓他警戒這個真正的嫌疑犯時,段樞毅就派人去調(diào)查過了。那一身手術(shù)縫合線的特征太明顯,很容易就和他所知道的某絕密檔案中的一位天才科學(xué)家對上號了。

    只不過,尋常人絕不會知道這個人。

    而蒼殊知不知道他就不確定了,來歷成迷不可捉摸的家伙。

    包括這一次遠(yuǎn)征,蒼殊沒有帶上那個毒系異能者,顧忌“衛(wèi)南”又不可將人留在基地,便說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了——所以,蒼殊除了這處基地,還有哪里可供倚靠的地方嗎?

    段樞毅真的頗為好奇呢。

    至于……

    蘭未。

    段樞毅和蒼殊心里同時掠過這個名字,那個化名衛(wèi)南的家伙的真名。

    他們一個知其過去,一個曉其未來,都有志一同地給這人打上了危險 變態(tài)的標(biāo)簽。

    要說蒼殊,在蘭未自報姓名的時候他就心里有譜了,加上連環(huán)殺人案的作案手段——用毒,很容易對上號。

    雖然這位天才科學(xué)家出現(xiàn)的時機(jī)提前了——蒼殊想這應(yīng)該是他的緣故,看來當(dāng)時他不出手這人也死不了。

    不然蘭未應(yīng)該還要在外面經(jīng)歷些什么的,他出場的時候臉上該有一道從左邊眉骨一直延伸到右邊嘴角的傷痕,同樣被手術(shù)線縫著,個人ID一樣的顯眼。不過這一帕看來是蝴蝶掉了。

    杜玉龍黑著張臉,心里重復(fù)著,要不是殊哥說他是被人偷襲了,臨行前別惹事,回來隨便收拾……否則他一定會弄死那個小白臉!他居然敢親殊哥,不要臉!我都,我都……我都什么呢?

    正又一次陷入迷茫,杜玉龍就聽到了兩句跟他有關(guān)的閑言碎語:

    “暴龍怎么那么大反應(yīng),剛才那一聲吼哦……現(xiàn)在臉也還黑著?!?/br>
    “你這都看不出來?吃醋了唄?!?/br>
    驚!“你,你說暴龍喜歡殊哥?”

    “臥槽你才知道?你看暴龍除了殊哥對誰好過?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私下還開了盤呢,賭殊哥跟誰是一對兒,候選有暴龍,妍姐,民哥,花蝎子……”

    隨著隊伍走遠(yuǎn),杜玉龍翹著耳朵也聽不到后面的話了,他很好奇還有誰啊啊?。〔贿^,不過,居然說我喜歡殊哥什么的……

    杜玉龍這會兒走路都是飄的。

    他喜歡蒼殊嗎?

    他連傲嬌地嘴硬一下都沒辦法,連陷入男男感情的自我懷疑都提不起來。

    他再清楚不過:喜歡呀,喜歡死了??!o(*///v///*)o

    原來這就是自己最近這么反常的原因嗎?

    杜玉龍找到了答案,如此安心,如此開心。

    他走在后面,看著與段樞毅說話的蒼殊,滿心滿眼,無法移開。

    ——我戀愛了。

    蒼殊如果知道被蘭未這么一鬧,杜玉龍就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他可能想錘爆那死變態(tài)。

    …………

    段樞毅聽到動靜,沒有睜開眼睛,只不動聲色地辨別車內(nèi)的情況。

    遠(yuǎn)征,他只帶了少數(shù)的精英,一行二十五人,其中九個異能者,共出動五輛軍用越野?,F(xiàn)在隨行的比離開基地時多了兩輛車,因為載著精密的儀器,所以速度上是個很大的拖累。

    段樞毅這一車?yán)?,除了他還有蒼殊、杜玉龍和武裝兵張戈、劉清平。

    本來最好異能者能分散一點,以車為隊擔(dān)任隊長,一輛車不超過兩個異能者。但蒼殊非要跟他在一起,而杜玉龍則非要跟蒼殊一輛車……兩個任性又固執(zhí)的家伙。

    段樞毅聽聲辯位,知道是后座左側(cè)的杜玉龍動了。

    他要做什么?起夜?不,杜玉龍沒這么體貼人,會貓手貓腳的生怕吵醒人。

    至于其他人,張戈、劉清平二人呼吸平穩(wěn)。蒼殊……雷打不動到他已經(jīng)不想吐槽了。

    杜玉龍弄出的聲響很輕微,段樞毅隱約判斷他是朝著駕駛位的蒼殊而去。

    窸窸窣窣,還有什么沾黏的聲音。杜玉龍在干什么?

    段樞毅覷開一絲眼縫,借著月光,他看到,杜玉龍在親吻蒼殊!

    那落在額頭的吻,很輕,輕到發(fā)顫。充滿了試探的意味,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珍之重之。

    然后,順著蒼殊挺立的五官線條,一步步往下,鼻子,臉頰,嘴唇……

    “唔……”杜玉龍腦子里炸了。

    親了親了親了?。。⊥郯““。?/br>
    唔唔,軟的,熱的……好熱,杜玉龍覺得熱汗在從他渾身每個細(xì)胞滲出來,每個細(xì)胞都在尖叫歡呼!接吻的感覺原來這么好的嗎?

    迫不及待地,又克制難耐地,癡迷而狂熱地親吻著那張唇,細(xì)細(xì)密密,甚至想深入其中,他幾乎要忘了現(xiàn)在是什么境況。

    蒼殊是把座位靠背放下去躺著的,杜玉龍這會兒便佝僂著身體,從座位后面倒著親吻蒼殊,有點像69。他一手扶著車壁,一手原本是扶著靠背的,現(xiàn)在卻不知不覺間撫摸起了自己的身體,最終停留在自己鼓起的胯間,揉捏按壓。兩條腿不由自主夾緊了磨蹭,撅起的屁股一抖一抖搖得可歡……

    “唔!”手指突然一陣痙攣地蜷曲,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叫出來。連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脫水的魚一般大口又緩慢地喘息著,害怕發(fā)出聲音。

    他又羞惱,又歡愉,人生十八年來頭一回體驗到情愛的銷魂滋味。

    看完全程的段樞毅:……

    閉上眼,不再看,他知道也結(jié)束了。他想,杜玉龍這小子不行啊,早泄。另外,要不要考慮明天給杜玉龍換個車,要是夜夜這么擾人……

    擾得他有些心煩。

    被打擾睡眠,誰會有好脾氣呢,他這么解釋。

    ……

    不過還不等段樞毅落實這個決定,第二天就出事了。

    他們這次出征的任務(wù)是去沿海護(hù)送幾個人,幾個海外科學(xué)家,連同一些儀器。M國據(jù)說研發(fā)出了一點東西,疑似對喪尸有效,愿以相關(guān)成果與Z國達(dá)成合作,共同研發(fā)。作為合作誠意,M國愿分享技術(shù),但Z國需要供給實驗材料。

    本來這個消息只該在政府和軍隊的內(nèi)部高層間流通,不知怎么就傳了出去,雖然也只有一小部分人得到消息,但這下,儼然如同軍閥一般割據(jù)各地勢力的基地領(lǐng)導(dǎo)人們可就不能坐視軍隊獨吞了。雖然不一定每個基地都有實力跟老外展開合作,政府也不會放權(quán)同意,但許多人本也只是想混水摸魚撈點好處……

    于是軍隊那邊就本著和平共處的精神,發(fā)布了任務(wù):

    1、各基地可配合軍隊護(hù)送M國科學(xué)家從緋城到京城,凡出工出力者,論功支付物資、武器。

    2、有相應(yīng)科研實力的基地,可進(jìn)一步磋商,有望與政府和M國一同進(jìn)行科研合作,共享科研成果,造福全人類。

    這一招,完美地轉(zhuǎn)移了戰(zhàn)火。

    僧多粥少,各大基地如想獲得更高利益,必要排除競爭對手。

    恰如現(xiàn)在,段樞毅他們已經(jīng)快要駛出與緋城相鄰的鹿城了,突然打響了遭遇戰(zhàn)!

    經(jīng)過短暫的混亂交戰(zhàn)后,段樞毅立馬下達(dá)了指令,三輛車護(hù)送科學(xué)家和兩車儀器前往下一城,而他們和關(guān)裕民率隊的那輛車,一起斷后。

    這里是近郊的一片工廠,穿過這片區(qū)域就是綿亙百里的山地區(qū),山地過去就是平原及緊緊銜接的城市群,也就是下一個勢力范圍。

    山地茂密的樹林中不知道蟄伏了多少變異的猛獸和兇植,只有唯一的一條高速還算安全,應(yīng)該沒有人會埋伏在那里,所以只要抗過這一段重工區(qū),危機(jī)就解除了!

    “臥槽他媽,這是鹿城哪家土財主?火藥不要錢的嗎我日!”被蒼殊用藤蔓固定在車窗邊的杜玉龍破口大罵。

    段樞毅也是一臉正色,因為轉(zhuǎn)過一個彎而失去目標(biāo)的他收回視線,回想了一下他腦中的資料,確認(rèn)到:“這是鹿城‘萬和’的勢力,還有‘星羅’的人?!?/br>
    眾人心里都愣了下。星羅,這是緋城三大勢力之一。

    “草,什么意思星羅的人!跟萬和合作弄死我們再平分是嗎?媽的!”杜玉龍第一個罵出來。

    張戈、劉清平二人也一臉不忿。

    蒼殊想到的要多些,他相信段樞毅也絕對想到了這一層:

    萬和要合作,為什么不跟本城的人合作,而要與跟天樞存在資源競爭的星羅合作?

    略過那些美好的諸如“同城勢力不跟他合作所以退而求其次”這樣的猜測,最糟而看來還最可能的一個解釋就是,跟星羅合作他們獲利最大,比如,星羅不跟他們分政府那杯羹,而只要干掉天樞呢?而與天樞同城的星羅,必然能瓜分到傾倒的天樞基地,這可比那還沒一撇的什么軍隊任務(wù)有看頭多了不是嗎?

    而這么推理下來,對蒼殊他們來說糟糕在哪呢?

    一,基地大本營有危險。

    二,只想搶到護(hù)送任務(wù),和弄死你好繼承你的花唄,你說哪個下手更狠絕、壓力更大?

    呵呵噠。

    蒼殊知道,段樞毅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把話都講明白的,未免動搖軍心。但他大可以不說有星羅的人啊,卻還是說了……蒼殊略一想,覺得段樞毅是對他說的,這就是司令官對兵和對將的區(qū)別了。

    緊迫的情況下,這般多思緒也不管轉(zhuǎn)念之間,想通這層,蒼殊抬頭就在后視鏡里跟段樞毅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接下來,是場硬仗了!

    “臥槽追上來了!”杜玉龍大叫。

    不用他提醒,精神力全場最高的蒼殊更早發(fā)覺,立馬一個打盤拐進(jìn)另一條道。砰砰砰的子彈差之一步全打在了拐道的墻壁上,車屁股上也中了兩彈,不過軍用車不是那么好破防的!

    高低錯落的工廠和食堂宿舍樓等伴生建筑,寬窄彎直都是道,一追一逐跟捉迷藏似的,蒼殊也不怕跑進(jìn)死道,這種地方的設(shè)計一般都是條條道路通羅馬。他得借著建筑物的遮擋,實在是對方以有心算無心,之前他們就差點中埋伏,對方的火力準(zhǔn)備也格外充分,走大道太容易被當(dāng)活靶子。

    中埋伏后,他們跟關(guān)裕民那邊就分散了,同樣遭遇著追擊,只是不知那輛車的人現(xiàn)在怎樣了,對講機(jī)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不知道是距離太遠(yuǎn),還是……

    “張戈,給我手雷!”杜玉龍一腳踏在窗戶沿上,發(fā)狠了盯著后面,“我他媽還不信了,這幫子人這么突突子彈還沒完沒了了!”

    “走你!”手雷被扔了出去,隨即的就是一聲爆炸,被殃及的建筑轟炸出大量的沙礫塵土,一時不知道對方追來的車怎樣了。

    但還不等看出結(jié)果,前面一個岔道就又駛出來一輛車,朝向蒼殊他們這邊的窗口上架著大口徑機(jī)槍直接集火射擊!

    突突突?。?!

    “cao!”蒼殊彪了句粗,手下絲毫不敢怠慢,驚險的蛇皮走位,竟躲過了這一波。

    “嗷!”杜玉龍先激動地叫上了,“殊哥你車技牛批?。 ?/br>
    蒼殊眼神無比冷靜,精神高度集中于行車躲避上,然這樣卻也還抽得出余力來回應(yīng):“還好,跟一個朋友學(xué)的。”雖然越野和跑車不太一樣。

    “哦,改天殊哥你教……”

    “靠,又追上來了!”張戈驚呼一聲,看見之前被扔了手雷的那輛車沖過彌漫的塵土,又殺了上來。他眼睛通紅,熱汗直冒,摸了下身上的子彈都打光了,立馬又從車后備里掏出一根彈匣咔噠裝上,神經(jīng)緊繃地高速作戰(zhàn)。

    兩輛車追擊,眾人壓力陡增!

    段樞毅快速地估算了一下前路的走勢,然后:“蒼殊,我要射擊左邊那輛車的司機(jī),你開穩(wěn)了?!?/br>
    “明白?!?/br>
    同時一根藤蔓纏住了段樞毅的腰。

    在近十個槍口的瞄準(zhǔn)下,要躲避子彈還平穩(wěn)行駛,要又快又準(zhǔn)擊斃敵人,接下來,是展示他們真正技術(shù)的時候了!

    吱——吱——

    輪胎咬地過彎不斷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砰砰砰,嗒嗒嗒,兩邊你來我往全是子彈的射擊聲。

    “砰!”段樞毅開槍了!

    “吱——嘭??!”左邊那輛車發(fā)出失控的擦地聲,隨即便是撞擊墻面的巨響。

    槍神之名絕不虛傳!

    然而蒼殊他們根本來不及高興!因為右邊那一輛車竟趁此時機(jī)以其人之道地扔來了一個手雷!

    轟轟轟——蒼殊狂踩油門,往前速飆!但爆炸掀起的氣浪還是把車尾巴抬得輕了一秒,好歹是險險地挺住了,躲過了。

    但這還沒完!對方一定是算好了的——就在蒼殊因為躲避手雷而全速前進(jìn)的這時,他們前進(jìn)方向的右側(cè)竟然突然沖出來一輛車!裝甲車!這樣撞上不死也絕對會被逼停!

    嗞——這一個漂移簡直是要把好幾厘米厚的輪胎給磨平了似的!車內(nèi)的人猛一下全都往右側(cè)狠狠甩了過去,劉清平直接啪嘰貼車壁上了。

    “都起開!”蒼殊大吼,同時纏著段樞毅的那根藤蔓立馬拉著人往他那邊靠,而段樞毅原本所在的副駕駛首當(dāng)其沖地撞上了并不寬闊的側(cè)道。

    剛才為了躲避右邊撞上來的裝甲車,蒼殊漂移進(jìn)了左邊的岔道,能躲開就已經(jīng)是他能做到的極致了,兩米多寬的車險險開進(jìn)不到三米的巷道里,車的右半邊身子直接擦著墻壁開過,火花四濺,墻毀得不成樣子,手榴彈都不一定能破防的車竟也有些變形!

    眾人在車內(nèi)穩(wěn)定身形,等蒼殊控制車輛恢復(fù)平穩(wěn)行駛后,才算是驚魂將定。兩個武裝兵抹著一額頭的冷汗,說不出話來,杜玉龍喘了兩口氣,正想對蒼殊說什么,段樞毅先開口了。

    沒有任何感慨,冷酷理智地指導(dǎo)接下來的行動:“還能辨別方向嗎?”

    “能?!鄙n殊的方向感不錯,手表帶指南功能,加上還有植物們可以給他指引。

    “開回大道?!?/br>
    杜玉龍忍不住反對:“大道上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這里我們沒有他們熟悉,可供他們伏擊的地方太多了,優(yōu)勢不大。按照行駛過的路程來推斷,應(yīng)該快到山地邊界了?!?/br>
    “沒錯?!鄙n殊接話。駛過這棟樓,視線穿過錯落的建筑,原來就可以看到一座差不多百米高的小山,雖然還有段距離,但確確實實是快出重工區(qū)了!

    再七拐八拐,就回到了大道,而通往山地區(qū)的高速路更是就在不遠(yuǎn)處敞開懷抱等著他們。

    像是看到希望,眾人振奮了起來,但也更加謹(jǐn)慎了。

    蒼殊再次提速,而很快敵方三輛車就從不同出口追了上來。到了這里,高大的建筑基本已經(jīng)被甩在了身后,彼此都可以看個全乎透徹,避無可避。蒼殊再怎么躲避,十幾個槍口總也有那么多子彈能掃上他們,他要注意的重點是大殺傷力的攻擊。

    不對!

    危機(jī)的警示感刺痛了蒼殊,他立刻知道有什么問題來了,可他鋪開精神力監(jiān)測那三輛車的攻擊面都沒有足以對他產(chǎn)生致命危害的攻擊啊……

    不,還有——

    “地雷!”蒼殊急喊!

    “!??!”五人皆驚!

    錚錚!金屬的嗡鳴震顫著空氣。

    ——段樞毅當(dāng)機(jī)立斷釋放了異能,在車底憑空造就尺厚的金屬板做防護(hù)罩!

    而同時,嗞——茲——啦——越野車的鐵車皮迅速地翻卷開來,密閉的車體就像剝開的橘子皮一樣,四面八方皆通暢可逃!

    兩秒,兩秒已過,他們幾乎已經(jīng)能感覺到大地的震顫。

    現(xiàn)在就是各顯神通的時候了!

    “鐺鐺!”段樞毅變出一面盾牌擋住車皮剝開后緊隨而至的子彈,腳下沒有一絲停頓地朝山地方向狂奔。

    杜玉龍兩手朝后,狂噴火焰,宛如助推器一般把自己瞬間推出去十幾米遠(yuǎn),子彈追不上他,這距離爆炸應(yīng)該也威脅不到他了。而杜玉龍一踩實,不顧瞬間爆發(fā)大量異能帶來的虛弱,立馬望向了蒼殊所逃的方向。

    蒼殊當(dāng)然不需要他擔(dān)心,他彈射了一顆種子在奔跑的前方,激射而出的種子甚至是在半空中就開始膨脹生長,嘭一聲砸在地上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個人那么大的體型,野蠻強韌的根系迅速而又牢靠地抓緊了大地,而它的身體則卷住了蒼殊的腰桿,像投擲標(biāo)槍的手臂那樣,抓住蒼殊朝前空拋出!

    相比于手段百出的異能者,普通人的情況就險峻多了。

    “??!”張戈痛叫一聲,胸膛中彈!一個趔趄,他就勢前撲臥倒。

    轟——

    爆炸!

    車底的鐵板和裝甲的車身阻擋了第一波火力,為他們多爭取了一秒,但接下來就是接連不斷的爆炸,車上的軍火也助長了這場大爆炸。

    嘣嘣嘣轟——

    大量的火焰云如同畸形膨脹的癌細(xì)胞,吞噬了前幾秒他們還搭乘的車,覆蓋了張戈臥倒的地方,一名戰(zhàn)友生死不知!

    然而這不是結(jié)束!

    他們身后還有追兵,有槍口和子彈!

    “分頭逃!”段樞毅大吼。

    然而不過剛跑幾步,伴隨一聲爆炸和尖叫,他們就又失去了一員戰(zhàn)力——劉清平踩中地雷了!

    剩下三人心直往下沉,地雷地雷地雷!誰也不知道還有哪里埋著地雷,可一旦踩到就是死!就算是蒼殊有精神異能,在危機(jī)發(fā)生那一刻有所察覺,怕是也來不及躲避!

    這樣不行!

    蒼殊立馬停下,扔下兩枚種子轉(zhuǎn)眼間生根發(fā)芽,一枚生長為扭曲盤結(jié)的藤蔓樹,為他抵擋身后的子彈,一枚就像剛才那樣纏在了他的腰上。然后他朝杜玉龍跑的方向抬起右手,異能凝聚出的藤蔓電射而出。

    蒼殊倒是更在乎段樞毅的死活,但杜玉龍離他更近,他的異能還蔓延不到太遠(yuǎn)的距離。

    右手的藤蔓纏住杜玉龍,將他拽過來托舉在半空,纏著蒼殊的那根粗壯藤蔓則隨后將蒼殊朝左邊甩了出去,藤蔓沒有松開,像放風(fēng)箏一樣牽引著他,左飛的蒼殊更靠近了段樞毅,空余的左手再變出一根藤蔓來纏住段樞毅,舉離地面。

    這下他們?nèi)硕疾粫鹊降乩琢耍?/br>
    緊接著,舉著蒼殊的那根藤蔓開始蓄力——蒼殊準(zhǔn)備重演剛才逃離爆炸的那一幕,讓藤蔓把他們拋出去,往山林那邊扔,徹底脫離這片可能埋著不知多少地雷的平地!大概也能借此逃離敵方的追殺,至于山林中的危險,那就只能容后再考慮了!

    但敵人能坐視他這樣順利地脫逃嗎?當(dāng)然不會!

    被蒼殊左手藤蔓卷在半空的段樞毅時刻留意著后方,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對方抬出的武器,他眼神一凜,立刻提醒:“火箭筒!”

    杜玉龍大急:“殊哥??!”

    ——傻子也知道,這一擊會朝著誰去!

    蒼殊更知道,自己這個連接樞紐暨動力中樞不能出問題!

    纏住蒼殊的藤蔓再度生長,像鎧甲一樣地?fù)踉谒谋澈?,并不斷加厚?/br>
    錚錚錚,段樞毅凝聚出鐵皮附著在藤蔓鎧甲之后,加固防御。杜玉龍無比痛恨自己的異能在這一刻無法幫助到蒼殊。

    “砰!”火箭筒發(fā)射!

    與此同時,藤蔓像拉滿的弓一樣,投擲而出!

    炮彈在撞上藤蔓鎧甲時自動識別到硬目標(biāo),瞬間起爆!

    轟轟——

    火箭筒巨大的威力擊碎了金屬板,又擊毀了藤蔓樹,鐵塊和木屑隨著硝煙四處飛濺,蒼殊立刻受到背后巨大的推力——來自藤蔓拋擲和爆炸沖擊力雙重的力量,他覺得自己后背幾乎要燃燒起來了!

    胸腔仿佛是遭到來自后方的狠狠一錘,一口血氣立刻涌上喉頭!

    但這口氣他不敢散!

    蒼殊死死地咬著牙,血液和涎水從他的牙縫里流出來,他在心里大喝:去?。?!

    兩手的藤蔓被異能催動,脫離了他的掌心,朝前方拋射而去。

    “殊哥?。?!”在半空中下落的杜玉龍看到這一幕,目眥盡裂,肝膽俱碎。蒼殊的背后就是爆炸,火光與硝煙像是要把蒼殊吞沒了一般!

    蒼殊沒有把他們拋太高,七八米的高度對于異能者來說足夠應(yīng)付,只是因為姿勢太被動,落地得比較狼狽,杜玉龍卸掉力道后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顧不得疼痛,立刻半爬半跑地朝蒼殊奔過去。偏偏還就看到蒼殊著地的那一幕,鮮血混雜了內(nèi)臟碎末噴了一草地。

    “殊哥!殊哥!”杜玉龍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將蒼殊從地上撈起來拖進(jìn)懷里,驚慌得六神無主。

    蒼殊的意識還沒有全部喪失,他艱難的睜開了一只眼睛,目光掠過杜玉龍像是在尋找什么。含著血的聲音聽起來脆弱又含混:“段,樞…毅呢?”

    段樞毅過來聽到的就是這一句,他的名字。

    鬼知道蒼殊那么虛弱的聲音他是怎么聽見的呢。他這一秒站在那里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周圍一切好像都淡去了,只有一個那么慘的蒼殊,眼睛焦距都對不上了,還第一句問的就是他。

    段樞毅覺得蒼殊有病。

    但這一刻有什么情緒洶涌翻滾著幾乎要把他淹沒吞噬,又像是剛才被拋上空一樣的超重感和失控感,陌生又詭秘得砰砰跳。

    杜玉龍這會兒可想不到什么吃醋,他只想順著他的殊哥,慌張地抬頭張望,一眼就看到了站立的段樞毅,忙回答:“樞毅哥在,就過來了!”

    “哦,那就,好…快,進(jìn)山……”

    失神對于段樞毅來說只在一剎那,他馬上回神,指揮到:“背上他,進(jìn)山林。”

    “嗯嗯,好!”慌神的杜玉龍只管服從,但動作卻意外的利落迅速,他怕,怕自己做的不好害了他們,害了他的殊哥。他那么小心翼翼地扶著背上蒼殊,跟在段樞毅身后,在段樞毅的掩護(hù)下,逃進(jìn)前路未知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