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倒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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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樞毅朝蒼殊伸出手,“小殊,跟我回家吧?!?/br> 韓辰東如臨大敵。 竟然敢來跟老子搶人?!一個即將步入五級的強者,一個成長空間巨大的戰(zhàn)力,你當(dāng)我韓辰東是傻子、當(dāng)我晨曦基地不存在是嗎?! 這樣想,韓辰東仿佛才能為自己的焦灼和憤怒找到一個理直氣壯的理由。 蒼殊也詫異了。怎么說呢,他沒想到自己準(zhǔn)備的戲份都不用上場,段樞毅就找上門來了——哇哦,原來迎上來的熱臉不要,偏喜歡自己來貼冷屁股是嗎?德性。 欠cao。 然,原計劃改變,戲還是要演的。 面對段樞毅的牽手邀請,蒼殊一臉高冷?!拔沂强党侨耍业募耶?dāng)然在這里?!?/br> 段樞毅來之前就有心理準(zhǔn)備,此時被拒連眼神都沒有變化?!斑@里并沒有你的家人,我作為你的愛人邀請你跟我回家,不愿意嗎?” 韓辰東這邊的小伙伴內(nèi)心一片咆哮:臥槽槽槽??!就算都聽過你倆的傳聞,但要不要這么勁爆直接當(dāng)著我們的面秀??!老爺們兒心臟受不了啊! “不愿意。”蒼殊繼續(xù)冷漠。不過心里也納罕的很,boss大人現(xiàn)在竟然會撩sao了?還愛人呢,rou不rou麻。 “還在生我的氣嗎?” “……” 段樞毅的神情越發(fā)包容了,“之前是我不對,你跟我回去,隨你怎么出氣。” ——能怎么出氣,兩口子吵架還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無非就是從了sao噠噠的小狼狗,把以前自己不同意的各種羞恥py都玩一遍嘛。段樞毅挺得住,也不無期待,被小狼狗玩熟了的身體已經(jīng)曠了很久了…… 所以說到這句話,在段樞毅看不出什么異樣的眼神里,隱隱透著心照不宣的勾引。 然而蒼殊不為所動?!岸蜗壬灾亓?,我不想再跟你們有什么瓜葛。” 你們? 段樞毅抓到了一點微妙的hint。 “是天樞眾人寒了你的心,你就不去討回來嗎?” “無所謂,已經(jīng)過去了?!?/br> “你要真這樣覺得,那你就跟我回去,既然都過去了,你不介意,天樞一直歡迎你回家。” 蒼殊驚了:朋友你邏輯很硬核哦,我是不是該欣慰一下?誰叫我的最終目的還就是要回去呢。 然而,“我介意?!?/br> “介意就回去做個了斷,我的人不用受這樣的委屈?!?/br> 蒼殊差點被段樞毅突如其來的霸總sao臺詞給閃了腰! 不過這話聽聽就成了,他傻了才會信這周幽王的邪,段樞毅要是會烽火戲諸侯的昏君,會為了他開罪整個基地,他蒼殊把頭擰下來當(dāng)球踢!說來boss你很會甩鍋啊,我當(dāng)初遭的罪起碼一半得出自您本人吧? 雖然蒼殊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但面上還是做出被氣笑了的嘲諷臉:“嗤,怎么都是你有理,我都得跟你走是吧?犯不著,我怎樣都跟你們沒關(guān)系了,段……” “有關(guān)系!”段樞毅突然提高聲音,打斷了蒼殊,鄭重其事:“蒼殊,我很想你?!?/br> 那種思念的深沉,從他的聲音,從他的眼神,毫無遮掩地流露出來,連旁觀的吃瓜群眾都不禁動容。 韓辰東卻急了。媽的媽的媽的,段樞毅居然也喜歡蒼殊?兩情相悅?! 那,那蒼殊呢? 他忘不了蒼殊曾抱著他喊了一夜段樞毅的那晚,那么深而痛的愛戀…… 怎么看,蒼殊都根本抗拒不了心愛之人的求和跟告白吧? 蒼殊,你會怎么做? 韓辰東心都提了起來,同段樞毅一般關(guān)注于蒼殊的反應(yīng)。 而蒼殊的反應(yīng),有人喜,有人憂。 他們能看到,在青年那一雙冷厲的眼里,是極力克制也壓不住的翻涌的狂潮,可見這句話在他心里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段樞毅驀然輕松,愉悅,又柔軟得一塌糊涂。他雖然唯我獨尊,但并不是不通人情,他知道自己對蒼殊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可就算如此,蒼殊居然還對他…… 似乎有某位文豪(雨果)說過,人生至高無上的幸福,莫過于確信自己被人所愛。 段樞毅對這句話曾嗤之以鼻,如今卻感同身受。 他的小崽子啊…… 怎么可以這么好,這么招人耐。 我哪舍得放手,才不負(fù)你情深。 松開不知何時緊握成拳的手,蒼殊閉上眼,又睜開,冷漠卻又深刻地注視著段樞毅,眼球竟似乎有點紅?!俺忻啥蜗壬e愛了,我消受不起。麻煩你讓一讓,我們還要去做任務(wù)。” 隨即轉(zhuǎn)向韓辰東,“抱歉耽誤行程了,繼續(xù)出發(fā)吧?!?/br> 韓辰東五味陳雜地與蒼殊對視,小小地吁出一口說不上來的郁氣?!白?。” 在錯過段樞毅的時候,韓辰東示威一般地放出一句:“段先生自重,蒼殊現(xiàn)在是我的人?!?/br> 其他人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歧義,把“我”直接替換成“我們”來理解完全沒問題——蒼殊是他們晨曦基地的人。而且韓辰東一臉得意又痞氣的欠揍樣,很難讓人想歪,或許韓辰東自己都沒明白自己出口就自動過濾了一個字是個什么心態(tài)。 但段樞毅聽出來了。 不過他沒有任何表態(tài),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韓辰東,他的視線始終追隨著蒼殊,直到蒼殊與他擦肩而過,竟也沒有再多說或者做什么。 然而這第一回合談崩了,段樞毅就會放棄嗎?不,他不會。 蒼殊也相信他不會。 于是乎接下來,boss大人不負(fù)期待地開始刷蒼殊了。 首先他要在沒有人歡迎的情況下為自己創(chuàng)造接觸蒼殊的機會—— 段樞毅以天樞基地的領(lǐng)導(dǎo)人身份要求與晨曦基地之間就東西合作展開可行性討論——這是兩個基地之間的大事,韓辰東不能因為一己私欲而拒絕。 于是段樞毅入住晨曦。 “段先生,麻煩讓路。”蒼殊一臉冷漠地讓跟前每天十幾次不定點刷新的攔路虎滾蛋。但實際上,有精神異能的他真想躲開,還不容易么。 段樞毅也這樣認(rèn)為。他早先就懷疑過蒼殊有精神類異能,如果當(dāng)真如此,那蒼殊現(xiàn)在的行為是什么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吧,他心軟的小崽子到底是做不到徹底的斷舍離……這是個毫無疑問的好現(xiàn)象不是嗎? 段樞毅對他們的復(fù)合充滿希望,所以對蒼殊“徒有其表”的冷漠不以為意。 而且近三個月不見,他真的很想蒼殊,現(xiàn)在每看一眼都更喜愛一分,蒼殊的“別扭”都成了情趣??倸w怎樣都還是好的。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我教你槍術(shù)嗎,現(xiàn)在你我都得閑,順帶為你的家鄉(xiāng)多清理一批喪尸。來嗎?”段樞毅與蒼殊相隔兩米站著,不近不疏,一如他的姿態(tài),從容淡然也親切得宜,當(dāng)然還有他骨子里的強勢高貴。 蒼殊面上穩(wěn)如老狗,實則罵到嘴瓢:瑪戈雞這個不要臉的sao男人,他居然誘惑我!我是真的想學(xué)這個啊啊啊教練! cao。 boss老賊,一打七寸。 “沒空。” …… 韓辰東其實覺得段樞毅相當(dāng)?shù)K眼,恨不得把人趕回緋城去,但這人雖然明目張膽是來撩蒼殊的,可人家也確實帶來了合作,而且是不小的合作。 如今許多作物因為扛不住低溫而凍死,地球?qū)殠斓暮Q髤s是暫且幸免,處于內(nèi)地的康城需要沿海城市的基地提供海產(chǎn),而段樞毅要他提供的合作條件則是武器軍火。 海產(chǎn)品換軍火,看著價值上不太對等,但在如今卻是不然,不說糧食多么珍貴,就是海中的變異生物就夠人喝上一壺了,捕魚危險,比他這只要有材料就能源源不斷出產(chǎn)武器的兵工廠,價值上可不差多少。而且,雖然沿海城市不少,可也不是每個基地都有那實力去征服大海的。 這段時間韓辰東正為食物的事發(fā)愁,段樞毅就來雪中送炭了,他沒法拒絕。 他現(xiàn)在就剛從兵工廠那邊回來,第一批交易的武器已經(jīng)送出,而段樞毅說他那邊的食物也在派送途中了——顯然,段樞毅一早就下了指令,分明是有備而來,篤定了他韓辰東不會拒絕合作。 老jian巨猾的男人。 “段樞毅去哪了?”韓辰東一回來就問基地的人。他不想留下居心不良的段樞毅,早上還特意邀請了對方跟自己去驗貨,結(jié)果段樞毅把事情推給了他的兩個屬下。 嘖,司馬昭之心。 但他又不能把人綁了去吧,又或者段樞毅不去就把事情擱置了,最后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韓辰東討厭死了這老狐貍,唯我獨尊,臉厚心黑,真不知道蒼殊是怎么受得了這人的。想想真是,以段樞毅的段位,聰慧但是太過溫柔、心如赤子的蒼殊以前也不知道被老東西怎么壓榨玩弄的,啊,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不放心! “段先生出去了。”他的屬下回答了他。 韓辰東正納悶段樞毅出基地是要弄什么幺蛾子,就聽屬下繼續(xù)補充到:“和蒼小哥一起出去的?!?/br> 韓辰東猛一個回頭:“什么?!他們?nèi)ツ牧???/br> “我讓人去看過了,說是在打喪尸,不過看著像是在拿喪尸練手?!闭f著此人比了個開槍的手勢,“練習(xí)射擊呢。”其實在他看來蒼殊的槍術(shù)已經(jīng)不錯了,但他們跟段樞毅交過手,也調(diào)查過對方,自是清楚段樞毅的槍術(shù)已經(jīng)完全是另一層境界了,蒼殊會愿意更進(jìn)一步并不奇怪。 韓辰東卻是皺了眉,“他們在哪里?” “和順街那邊。” …… “肩膀再放低一點,小腿稍前傾拉伸跟腱……”段樞毅按了按蒼殊的肩膀,又輕輕踢了踢蒼殊的小腿,不斷糾正姿勢上的各種細(xì)節(jié)。 居然真就這么正經(jīng)嚴(yán)肅地教學(xué)起來了。雖然有些意外,不過正合蒼殊的心意,在他認(rèn)真想學(xué)一樣?xùn)|西的時候要是被心懷鬼胎的段樞毅敷衍了,他才會不爽呢。 不過想想也能明白段樞毅的用心,欲拒還迎嘛。 就像自己嘴硬地拒絕了段樞毅的邀約,也不過是拿個喬,只要等段樞毅鍥而不舍地演夠了精誠所至的戲份,他總歸是要“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的。 “集中注意。”段樞毅捏了一下蒼殊的后頸,“你最大的問題就是注意力難以長時間集中,要自己克服?!?/br> 段老師語氣非常嚴(yán)厲,但在蒼殊看不到的身后,卻勾了勾嘴角——有他在身邊,蒼殊還能心無旁騖地練習(xí)槍術(shù),他才該失望呢。 “知道了。但是……”蒼殊偏過頭,不期然地對上近在咫尺的臉,聲音戛然而止,然后一臉無事地轉(zhuǎn)過去目視前方,繼續(xù):“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這樣站軍姿一樣生硬的射擊姿勢根本雞肋吧?” 段樞毅遺憾,剛才再近一點就親上了呢。 欲求不滿地舔了一下嘴唇,他回答到:“練習(xí)槍術(shù)需要循序漸進(jìn),從生硬到靈活需要一個積累的過程,當(dāng)你的身體通過前期的訓(xùn)練記住了瞄準(zhǔn)射擊的質(zhì)感,槍支熟悉得仿佛長在你的手上,你才能如臂使指地運用它在任何情況下。我也是這樣過來的,你覺得自己天才到可以一口吃成個胖子嗎?” “明白?!鄙n殊應(yīng)著,心里卻在想,剛才將計就計撩的那一下應(yīng)該算成功的吧……就知道段樞毅賊心不死沒那么老實。 段樞毅本想靠近過來趁機吃點豆腐。 蒼殊轉(zhuǎn)頭一個差點撞上的吻逼停對方。 高手過招,殺氣無形,招招致命。安梓吃瓜默默點評。 …… “辰東。”閆菲拉住想要過去的韓辰東,一臉的不贊同和復(fù)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我當(dāng)然知道,去攪局??!你也看到了,姓段的不安好心,借教導(dǎo)的由頭撬我們的墻角,蒼殊心軟,再這么下去遲早得被騙走了!”就算莫名焦急,韓辰東的種馬直覺也讓他對著閆菲咧出了一個油滑痞氣的笑。 閆菲不以為然:“不安好心撬墻角也好,被騙也好,那是他們倆的事兒,我們是局外人,沒道理去摻和。我知道蒼殊離開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損失,可他如果心不在我們這里,遲早也是要走的,身在曹營心在漢,這樣的人我們才要不得?!?/br> 韓辰東沉默。 道理他都懂,但是…… 這份焦躁,他又該如何自處? 不知何起,莫道消解。 閆菲看在眼里,心中已有最壞的猜測,不禁郁憤中感到一絲苦澀。 她想要發(fā)泄,實在不明白自己忍受了這么多,忍受韓辰東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為什么這個沒良心的混蛋居然還要對個男人生出心思來? 可她不會發(fā)泄地罵出來,因為她看得出,韓辰東對這份禁忌之情還沒有自覺,自己要是把事情挑明了,說不定還是幫韓辰東認(rèn)清心意了呢。呵,她可沒那么蠢。 不過,自己也真是賤啊,都這樣了,還舍不得這么個臭男人,他有哪點值得本小姐這么放下身段,這么委曲求全的呢…… “菲菲你說,蒼殊會走嗎?”韓辰東看著那邊幾乎貼在一起的兩人,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詢問閆菲。 “這就要看他了?!?/br> 其實,他們主要還是不明真相,傳言里重點突出了異瞳可以助人升級,所有人都把異瞳等同為了藍(lán)藥,而忽略了異瞳還是蒼殊朋友這一重身份。不然,以韓辰東他們的是非觀來說,一定會堅信蒼殊與段樞毅不可能復(fù)合了。 而知道真相的段樞毅本人,偏偏三觀不正,他并不認(rèn)為一個朋友的遺憾會影響到其他欲望的表達(dá)——換言之,就是在他看來,蒼殊沒必要為了一個朋友而放棄愛情。而且,他也覺得蒼殊那么護(hù)著那個異人,說是重視友情還是重視人形藍(lán)藥,誰知道呢。 … 段樞毅看了一眼那邊的階梯,人已經(jīng)不在。想到韓辰東某些時候無意識看向蒼殊的眼神,段樞毅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卻無端泄露出輕嗤的意味來。 蒼殊目不斜視,“開心了?”他這一問似乎來的沒頭沒腦。 話落,扣動扳機。 砰—— 一槍崩掉百米開外一只喪尸,那只喪尸幾乎沒有移動,但準(zhǔn)頭上還是差了,蒼殊瞄準(zhǔn)了眉心,卻打到了右眼,按說成績很不錯了,但他跟段樞毅學(xué)習(xí)可不是到這種程度就會滿意了的。 “還分心注意旁邊,才瞄不準(zhǔn)。”段樞毅寓教于例。也不正面回答蒼殊的嘲諷,反問:“你與韓辰東什么關(guān)系?” 蒼殊真覺得關(guān)你屁事,不過,既然你主動問了,那—— “睡過的關(guān)……” ——蒼殊單腿向后一掃做支撐,用沒有握槍的左手抓住沖來的拳頭。 他們維持了這個姿勢兩秒,互相對視,一個冷怒,一個無謂。 段樞毅先開了口,“我要一個解釋?!?/br> “我為什么要給你解釋?!?/br> “蒼殊……”段樞毅感到憤怒在發(fā)酵。 蒼殊放開了段樞毅的拳頭,火上澆油地發(fā)表危險言論:“我的事你少管,你教我槍術(shù),我會按說好的支付晶核,這是交易關(guān)系。其他的,你跟我早斷了,別管太寬,我跟誰上床跟誰好是我的事,就像你段樞毅要跟誰睡我也無所謂一樣,我只再說這最后一……” 在憤怒將理智焚燒之前,段樞毅先一步堵住了這張可惡的嘴。 以前也覺得這張sao話連篇而且過于直白的嘴很惱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的分明是甜美的調(diào)情。當(dāng)這里真的吐出毒息,段樞毅方知自己也不堪抵擋。 “段樞毅!我草……你他媽!”蒼殊非常逼真地掙扎反抗著,好一副不敢下重手傷到人還要故作不知的樣子,半推半就地跟段樞毅雙雙后退到陰影處,一個翻身把人壓在墻上,一臉煩躁地居高臨下:“你有病是不是?” 蒼殊嫌棄地擦了一把被啃得糊滿口水的嘴,一手按住段樞毅的肩膀,一手捉住段樞毅不安分的手,兩腿抵住對方纏過來的腿。 “你就這么饑渴送上屁股來求cao是不是?一把年紀(jì)了不害臊,你要發(fā)sao了找別人去 ,我對你的老屁股不感……” 蒼殊突然噤聲,低頭看了一眼懸在空中貼著自己褲襠的小刀。 沉默兩秒,只能來一句:“我日你大爺段樞毅?!?/br> 段樞毅一雙銳利的眼睛瞇得危險又從容,“小崽子嘴巴放干凈點,我現(xiàn)在是在倒追你,是想求你原諒,但也還沒有把尊嚴(yán)放在你腳底下任你踩。想羞辱我,我們可以去床上,憑本事讓你cao,嘴巴上逞能那是小娃娃干的事,再滿嘴噴糞我就廢了你這玩意兒,以后換我cao你,看你這屁股嫩不嫩。” 隨著段樞毅陰森又沉穩(wěn)的聲音,冰涼的刀片貼著褲子輕輕劃了兩下,命根子受到威脅本能地繃緊了皮,蒼殊卻不怕死地咧出了一個張狂的笑:“你有種,就試試?!?/br> 段樞毅當(dāng)然沒有這么不禁激,他沒有動手,也沒有再繼續(xù)教育下去,只是眉頭皺了皺又松開。再開口就話頭一轉(zhuǎn),像是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你當(dāng)真嫌我老?” 蒼殊一下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一咂摸才品出來:自己剛才一口一個“老”、“ 一大把年紀(jì)”什么的,感情是戳到這位的傷口了!不過男人三十一枝花,這突來的不自信,可真是…… 蒼殊倒不懷疑有什么不對勁,畢竟百分之六七十的進(jìn)度在那里,他知道這是段樞毅在乎自己的表現(xiàn)。不過,感覺還是有點微妙就是了。 “我23,你35,大我整整一輪,你說你老不老?” 段樞毅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蹦菚荷n殊可是老說他特別有男人味,教科書級別的彩虹屁小男友。 蒼殊不以為然地嗤笑,“我那會兒喜歡你喜歡得發(fā)瘋我當(dāng)然不介意你年齡,現(xiàn)在我看不上你了你哪兒哪兒不是缺點?” 聞言,段樞毅一點兒也不生氣,反倒眉眼放松,好似雨過天晴?!澳阍僬f一遍?!?/br> “哈?”蒼殊裝不懂。 段樞毅也沒指望蒼殊能配合,他現(xiàn)在只是高興,這幾個月來頭一回外露的高興。雙手雙腳也不作妖了,威脅蒼殊的小刀也收回了,趁蒼殊還在發(fā)懵,傾身湊近,腦袋半搭在蒼殊頸窩,聲音低低沉沉透著愉悅和眷戀:“我想再聽一遍,你說你愛我愛到發(fā)瘋?!?/br> 蒼殊不開腔了。 段樞毅看不到蒼殊的臉,只能想象,他的小崽子現(xiàn)在是不是正嘴硬卻又不愿承認(rèn)地故作淡定。 真好。他想。 如果能再得寸進(jìn)尺一點就更好了。他現(xiàn)在好想抱住身邊這個青年,耳鬢廝磨,瘋狂親吻。 但不行,他知道還不是時候,驕傲而幼稚的青年逼不得。要對付吃軟不吃硬的蒼殊,溫水煮青蛙最穩(wěn)妥有效。 蒼殊一言不發(fā),眉目有些陰沉晦澀,推開了他。 段樞毅也不糾纏,看著蒼殊的背影離開。 他對自己說,不急,就這樣,只要撥動了蒼殊的心弦,這個聰明而透徹的青年會自己找到答案的。而從目前為止的種種跡象來看,段樞毅有信心,結(jié)果會是自己所希望的。 ……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十分平靜。 天樞基地和晨曦基地,在等待相互之間的第一批物資交接,以確認(rèn)合作的順利展開。其實這樣做并非必要,但段樞毅這不正需要一個理由留下來嗎~ 而在段樞毅賴在晨曦基地的這段時間,他除了指導(dǎo)蒼殊的槍術(shù),也沒有落下正事,叫韓辰東找不到理由趕人。 段樞毅確實是有備而來的。 在出發(fā)西行之前,他聯(lián)合了東南一帶的幾大基地開了一個戰(zhàn)略會議,主要便是就沿海地帶和內(nèi)陸之間的物資交換為議題。這番來,首先以他和晨曦基地之間的交易為試點,然后會推廣開來。 所以這段時間,段樞毅相當(dāng)于是作為東南代表,與西南這邊的基地進(jìn)行了一系列的磋商,還去了兩趟景城,韓辰東作為晨曦基地的領(lǐng)導(dǎo)人當(dāng)然也要同往。 而蒼殊則留在了基地,出出任務(wù),打打喪尸,練練槍術(shù)什么的。 日子一晃就又過去了一個多月。想想也是蠻不可思議的,之前還曾生死相搏的兩派人,主角和反派boss,居然在同一個屋檐下相安無事地生活了一個多月。 第一批物資交接到位,連同與其他基地簽署合作開始的第二批物資交換也緊鑼密鼓地走上了行程,一切進(jìn)展順利。 但段樞毅卻感到了一絲急迫,因為眼見著他也沒有那么多理由繼續(xù)待在這里,同時還牽掛著千里之外天樞基地的情況,他知道是時候離開了,卻還沒有足夠的理由帶走蒼殊。 蒼殊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生氣,不能說是完全意外,但他還是感到了一些不滿和煩躁。 他其實并不擅長哄人。 尤其是哄一個什么都不缺的男人。 他唯一的籌碼就是,蒼殊愛他這件事。 好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愛,但又好像還不夠那么愛——只要一想到段雙雙說過的那些話,所謂的“愛即是占有”那番言論,他便會對某些判斷隱隱產(chǎn)生不確定和不安。 回過頭來也只會更五味陳雜,他段樞毅竟然也會有這么患得患失的一天。三十五年到頭來,竟然被一個比他小了12歲的小年輕開了情竅,迷得七葷八素,不像自己。 不過感覺不壞。 而就在段樞毅懷疑是不是這一次會抱憾而歸、來日再戰(zhàn)的時候,天公開始作美了。 9月20號,末世前天文學(xué)家們預(yù)測的天初大日食,開始了。 因為末世降臨的原因,早已沒有人興致勃勃地觀測這種天文現(xiàn)象,倒是白天變黑夜帶來的黑暗陰冷讓人分外壓抑。不過很快,長達(dá)半個小時的日全食——遠(yuǎn)超以往正常只有幾分鐘的日食時長,讓很多人察覺到了不尋常。 日食過后,天雖然亮了,但是變得灰蒙蒙的。云層之外,仿佛再也看不到那個發(fā)光發(fā)熱的球體。人們開始感到不安。 并且很快陷入恐慌。因為日食過后三小時,氣溫平均陡降20度左右!全球進(jìn)入低溫警戒線! 康城,史無前例的零下15攝氏度。 這座城市本來濕度極大,在冬季是典型的濕冷氣候,如今更變本加厲,仿佛是到了冰山地獄!僅僅三天,原本好不容易從末世幸存到現(xiàn)在的數(shù)萬余人,便被這該死的老天眨眼間坑殺了上百人! 地球仿佛開始重演冰河時代。 末日言論甚囂塵上,恐慌擴散,絕望蔓延,死亡還在繼續(xù)。 喪尸卻似乎全無影響。 一切都好像在朝著最糟糕的方向演變。 緊接著,除了凍傷、凍死,以及食物匱乏帶來的饑餓,人們開始普遍地感冒發(fā)燒——這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不僅僅是因為疾病,還因為這就像回到了末世開始的前奏時期。 事實也確實如此,末世開啟了第二輪的篩選。 熬不過去就是死亡,或者淪為喪尸。 熬過去就是進(jìn)入了第二批覺醒異能的梯隊,或者異能進(jìn)化。 對于主角來說,這肯定是上天給他準(zhǔn)備的機會。所以韓辰東毫無意外地,倒下了。 而boss大人,也不負(fù)蒼殊期待地,跟他從大綱里推演出來的那樣,倒下了。 天時地利人和,該是把這最后一出重頭戲搬出來了。 心頭念罷,蒼殊推開了段樞毅的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