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對戰(zhàn)賽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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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是一個一觸即分的吻,蒼殊垂眸看到圣扎迦利微微睜圓的雙眼,便忽而生出逗弄的心思來。再吃緊了兩分圣扎迦利的唇,在對方恍惚而不知拒絕中,輕松地抵開牙關(guān),入侵口腔,開始攻城略地,攪弄風(fēng)云。 圣扎迦利那雙宛如紫水晶一般的眼睛,看似平靜之下儼然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不知道這一刻自己是什么感受居多。 總之,心率失衡。 有點茫然無措。 直到神志被突然闖進(jìn)來的舌頭驚得回了一絲魂,他定定地與近在咫尺的蒼殊對視,從那帶著笑意的黑色瞳仁里,恍惚能感受到一腔甜蜜的心悸越發(fā)清晰,幾被溺斃。 有些不適的羞意,淡色的纖長睫毛一陣撲閃,圣扎迦利閉上了眼睛。 這是應(yīng)允的姿態(tài)了。 像是接受到了信號,唇齒相接的地方,那只蟲子得意忘形的微笑仿佛都傳遞給了圣扎迦利,無端叫蟲生出些嗔惱,卻又盡數(shù)折進(jìn)了接下來的攻勢里。 毫無反抗之力地被那打蛇上棍的家伙揉進(jìn)了柔軟而華貴的靠椅里,任之予取予求。 蒼殊這邊兀自玩得高興且煽情,全然不管他這一出驚爆了多少蟲的眼球! 巴德校長風(fēng)中凌亂。 克里斯面色沉靜,卻隱約散發(fā)著陰翳。 希利爾嘴角抽搐,笑意勉強(qiáng)。 佩爾目瞪口呆,世界觀仿佛碎裂。 這容納了十幾萬蟲子的廣場,死寂維持了足足數(shù)秒,然后—— 嘩然! “啊啊啊啊?。。。?!” “那只臭蟲做了什么??!” “他他他他!他竟然敢!” “啊啊!竟敢強(qiáng)吻圣扎迦利大人!賜死!賜死!大人,我的圣扎迦利大人啊嗚嗚!!” “這只臭蟲死定了!” “護(hù)衛(wèi)都傻了嗎!還不快把那逆蟲擊殺了!” “圣扎迦利大人,我來救您?。 ?/br> 比起這些不明真相而群情激憤的蟲子,那些現(xiàn)場或者屏幕后面知道真相的蟲子,其震驚詫異迷惑的種種復(fù)雜心情就又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了。 唇齒分離,yin靡的銀絲拉出寸許便斷開,圣扎迦利發(fā)出一聲讓近處雌蟲都忍不住面紅腿軟的嚶嚀。蒼殊用拇指輕輕揉了揉圣扎迦利布滿水光又充血殷紅的唇,他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痞氣的壞笑。用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 “強(qiáng)吻第一雄子大人,我應(yīng)該是全民公敵了吧,現(xiàn)在還覺得我不在乎嗎,嗯?” 對此,圣扎迦利只淡淡地回了四個字:“膽大妄為?!?/br> 似乎沒有回答蒼殊,但那神色分明是揭過這茬了。雖然不厚道,不過還是讓蒼殊忍不住再一次感慨,感情牌是真的好使! 蒼殊一笑了之,直起腰來,松開了他們糾纏在一起的手。圣扎迦利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已經(jīng)十指相扣。 抽離,讓圣扎迦利微微失落。竟然,這就開始不舍了。 圣扎迦利這才知道,原來,與雌蟲肌膚相觸,可以是一件如此叫蟲著迷而戀戀不舍的事情。 高臺下廣場中的蟲子,還在叫囂著處罰蒼殊這只大膽狂徒,安撫心疼“受驚受辱”的雄子大人。 然而,等蒼殊事了拂身、云淡風(fēng)輕地站到一邊,也不挑釁炫耀,就慵懶閑適地俯視著他們。而他們預(yù)料中崩潰的、憤怒的、發(fā)出命令緝拿狂徒的圣扎迦利大人,卻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倒是原本高山雪蓮一般不可褻瀆的這位大人,無端端竟染了抹明麗撩蟲的春色似的? 雄子大人沒有反應(yīng),雄子大人的護(hù)衛(wèi)沒有反應(yīng),竟連校長、克里斯少將,還有那應(yīng)該是有意追求圣扎迦利大人的三王子也全都沒有反應(yīng)?? 這一切完全叫蟲摸不著頭腦,詭異極了。 但蟲子們雖然激憤,卻也不都是瞎子傻子,圣扎迦利大人對那只枯葉蛺蝶的縱容已經(jīng)顯而易見,他們縱然恨不得將蒼殊生吞活剝了也不可能在圣扎迦利的回護(hù)下得償所愿,只驚訝并深深地嫉妒那只狡猾惡劣的蟲子憑什么竟能得到雄子大人如此厚愛! 嫉妒使蟲質(zhì)壁分離。 裁判心不甘情不愿地宣布了VIP組的勝利,偌大賽場只響起幾道零零星星的掌聲。 原本該屬于黑馬新生的討論熱度,想必都要被這一出雌蟲強(qiáng)吻第一雄子還得到默許的驚天戲碼搶盡了風(fēng)頭吧。 蒼殊勾唇一笑,只心道,比起憂慮我的實力,還是先來憂慮我的性向吧,那些躲在后面蠢蠢欲動的蟲子們。 接下來是頒獎典禮。 就此,準(zhǔn)備月余、歷時十天的2V2對戰(zhàn)賽畫上了一個戲劇性的句號。 …… 佩爾的話讓塞繆爾無比震驚,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不不,不是,你真的愿意把機(jī)會讓給我?這可是跟圣扎迦利大人約會的機(jī)會!你腦子不清楚吧你!” 佩爾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會不會說話啊死螞蟻?!?/br> “都說了是黃蜂了你個娘炮藍(lán)毛小豆娘!” “你說誰是娘炮了!”佩爾炸了,他雖然長得弱不禁風(fēng)了一點……好吧正因為如此,他最討厭誰拿他的外形缺陷來說事了! 雷蒙勸架到:“好了,都別激動,你們的正事還沒說完呢?!闭驗榍宄P(guān)系不錯才會這樣吵鬧,所以雷蒙勸得隨意。 佩爾休戰(zhàn),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深以為然:“一根筋的家伙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就說接不接受吧,你不要的話,我想樂意的蟲一大把?!?/br> 塞繆爾脾氣好,沒真生氣,就是鬧著玩。但是說到這個事,他還是面色古怪,上下打量佩爾,覺得對方失了智。 “我當(dāng)然想要!不過,你們那么拼命得來的勝利,突然怎么就放棄了?難道說因為看出來圣扎迦利大人對文森特更中意,你自覺爭不過,所以準(zhǔn)備灰溜溜地退出了?” 塞繆爾自己也有這種感覺,所以他覺得自己特別“將心比心”能理解,但他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兄弟艷福不淺雖然叫蟲嫉妒,但他也替文森特高興,而雄子大人一生得有那么多雌蟲呢,能兩個好兄弟一起侍奉一位大人,他還覺得挺不錯的! “誰灰溜溜……” 佩爾正要反駁,門突然響起開鎖聲。這里他們?nèi)x都在,外面回來的當(dāng)然就是蒼殊了! 佩爾一下緊張得噤了聲。 蒼殊推開門,看到大家坐在中間的沙發(fā)區(qū),笑道:“你們在說什么呢,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不然怎么他一出場,就不說話了。 “沒?!比姞栒惺肿屔n殊過來:“你怎么才回來,我們正在聊呢,佩爾居然想要把約會的機(jī)會讓給我!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 佩爾簡直恨不得撿起地上的拖鞋塞這家伙的嘴里!太口無遮攔了,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就讓X大人知道了這件事! 蒼殊看了佩爾一眼,走過來,找個位置坐下。 他倒是不用佩爾解釋,也能知道佩爾這個決定的出發(fā)點是什么。大概就是他正在對自己表示追求,自然不好再應(yīng)邀其他雄子的約會。 所以他準(zhǔn)備告訴佩爾不用介意他,但塞繆爾他們在場當(dāng)然不好明說?!拔矣X得這是好事,想去的話就去吧,別想太多?!?/br> 佩爾get到了蒼殊的意思,他抬起頭有些小心地看著蒼殊,搖了搖頭,道:“不,我有心儀的雄子,不能做出不忠的行為?!币黄嗾\。 蒼殊沒什么可多勸的。 而塞繆爾則立刻理解了佩爾的心情,開始哥兩好地八卦佩爾喜歡的是哪位大人。倒是雷蒙這時候更靠譜,擔(dān)憂到:“還從沒有發(fā)生過這種替換的事吧,圣扎迦利大人那邊,不知道會不會心生不快?!?/br> 塞繆爾一臉恍然!而佩爾顯然早想到了這個問題,這時只閉口不言,就算真得罪了圣扎迦利大人,自己會為自己的選擇承擔(dān)責(zé)任的。 蒼殊很是輕松地寬慰他們:“這個應(yīng)該不是問題?!?/br> 他沒有多解釋,不說佩爾怎么理解,另外兩只則都認(rèn)為蒼殊與圣扎迦利關(guān)系非同一般,蒼殊這話,想必他是會在其中斡旋一二的了,多少叫蟲安心不少。 此事即了,蒼殊便起身到自己床位,打開衣柜取了些衣物。他這一動作叫其他三蟲都看了過來,塞繆爾立即問到:“你拿那么多衣服做什么?你該不會還要睡在外面吧,這都比賽完了啊?!?/br> 這幾天蒼殊都睡在克里斯那里,雖然沒有告訴他們,只說睡在外面,方便磨練招式。三蟲以為比賽結(jié)束蒼殊就會回來,而佩爾顯然還要想得多一些。 “這不是成了全校公敵,還是住在外面對你們更安全些么,不用太感動。”蒼殊混不吝地笑了下,背上背包,朝他們揮了揮手,在塞繆爾他們勸留的話出口前,便推門而出。 蒼殊走到轉(zhuǎn)角的地方,等待了數(shù)分鐘的克里斯跟在了他的身后。克里斯不放心他的安全,誰叫蒼殊現(xiàn)在拉了那么多仇恨呢。而且蒼殊剛?cè)缂s與圣扎迦利在游戲里見了面,正好兩蟲一起從虛擬對戰(zhàn)教室那邊過來。 只是沒走多遠(yuǎn),就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蒼殊并無意外,默許追上來的佩爾與他們一同進(jìn)入電梯。 這里很適合談話,不過只有五層樓的高度,佩爾不敢耽誤,立刻問出心中的問題:“大人,是因為佩爾哪里做的不好,所以讓您不能再在宿舍待下去了嗎?” 在佩爾以為的來看,文森特要么是怕他露了餡,要么是表達(dá)對他的拒絕。而這兩點,都會讓佩爾心痛不已。 蒼殊安慰地輕輕一笑,他與502宿舍保持距離,不能說與佩爾無關(guān),佩爾算是原因之一,但這件事—— “你沒有哪里做的不好,不用想太多?!?/br> 是的,佩爾當(dāng)然沒有任何做錯的地方。若是在其他世界,蒼殊就直接拒絕了,他沒心思去招惹的人,何必惹人家在他身上徒留情孽,還是早去找個良人。 但是,在這里,把雌蟲推給別的雄蟲,好像跟自己這個大渣男也差不多?左右也沒有好姻緣,那這些蟲子選擇誰去錯付一腔熱情,就是他們的自由了。 再者,蒼殊便是只管自己無債一身輕,可這些雌蟲的好感也太過身不由己。就說佩爾,僅僅是知道了自己是雄蟲,愛慕之情就來得如此不講道理而洶涌…那么,不管蒼殊如何推脫,只要他還是雄蟲,恐怕都無法扭轉(zhuǎn)這種刻在基因里的天性吧。 所以他說那么多做什么呢,反正也推不干凈。 “最近確實事情很多,我住在外面更方便?!?/br> 叮,電梯到底。 “快回去吧,晚安?!?/br> “…晚安?!迸鍫柨粗n殊的背影消失在樓外夜色中,低下頭,拖著一地的失落和頹喪進(jìn)入了電梯。他靠著墻壁,看樓層的數(shù)字跳躍,心口空落。 就算X大人那樣說了,可他…又怎么會一無所覺呢。X大人,對他…… …… 自從與蒼殊同居以來,克里斯對每一天都充滿了期待。 今天照常準(zhǔn)備好了早餐,保持加熱,他沒有去打擾蒼殊。 圣扎迦利大人那邊給了優(yōu)勝者一天的準(zhǔn)備時間,而那只李代桃僵的黃蜂小蟲子求了蒼殊多給他些時間,所以擇了后手去約會,那么蒼殊與圣扎迦利大人的約會便是在明天,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這段時間他也累壞了吧。 克里斯在家里安靜地處理著事務(wù)。 休息時,環(huán)顧這個有了蒼殊而更像個家的導(dǎo)師宿舍,他心情頗好地規(guī)劃起來。 首先是他留在別墅那邊為蒼殊采買的幾大衣柜的衣服,為了不嚇到他的小雄子,他沒有在蒼殊說要搬過來時就把東西一股腦拿過來,接下來就慢慢轉(zhuǎn)移吧,當(dāng)然還要再添置新的。 還有,要問一下蒼殊喜歡什么魚和植物,魚缸墻的品種可以換一下,陽臺的盆栽也要好生打理了。 之前自己的書房當(dāng)然也要給蒼殊用了,蒼殊喜歡讀書。自己那些關(guān)于機(jī)甲和雄子的藏書也快寄到了;還有之前拜托別蟲替自己收集的典籍,問一下進(jìn)程怎么樣了吧…… 叮咚。 門鈴響了。 克里斯打開門就看到了自己的副官,對方是替他來送一批衣服的。不過這只看似穩(wěn)重的年輕軍雌,一進(jìn)來就不老實地到處張望,無疑,這是在尋找雄子的身影呢。作為他的副官,當(dāng)然知道更多機(jī)密。 “別看了,大人在睡呢,輕一點。”克里斯淡淡說到,就算是自己的副官,他也不樂意看到對方覬覦自己的小雄子。 副官很失落,本來接到這個不符他副官身份的雜活,他還因為能近距離接觸X大人而興奮來著呢。就知道自己這位長官沒那么大方,這不,也不讓自己留下來搭把手,就要讓自己滾蛋了。 副官不死心,端正臉色跟自己的上司扯正事:“長官,今早收到消息,那蝗雨的……” “啊——”房間另端,門扉打開,響起一道呵欠聲。 克里斯微笑著一把將自己那伸著脖子往里望的副官給推出了房間關(guān)上門。 蒼殊打著呵欠出來,一手揉著亂糟糟的頭發(fā),與站在門口的克里斯對視兩秒,對方神色如常,看著他的視線也如常得熱切。 “剛才是?”蒼殊問。 “我的副官,過來送一些東西?!?/br> 蒼殊看了眼地上的箱子,沒再關(guān)心。他從寬松的褲衩里抽出抓鳥的手,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對著鏡子搖頭晃腦醒醒神,蒼殊略感無奈,自己糙成這樣,也虧得這些雌蟲濾鏡能有十米厚了。 但克里斯就是喜歡極了這種居家的感覺。 等蒼殊洗漱得清清爽爽出來,桌子上已經(jīng)布好飯菜??死锼瓜駛€盡職盡責(zé)的管家,或者妻子,等待大爺一般的丈夫落座,與他共進(jìn)早餐。 “您今日有什么安排嗎?”克里斯問。 “沒課,就休息唄?!?/br> “…不用為明天的約會做準(zhǔn)備嗎?” 蒼殊頭也沒抬,“用不著那么麻煩,看到啥玩啥就差不多行了?!?/br> “是…”克里斯把自己的愉悅安放得十分含蓄。他才不會勸蒼殊好歹對那一位多上點心,管對方是雄是雌呢,蒼殊對別蟲越不在乎他當(dāng)然就再高興不過。 “對了?!鄙n殊從碗里抬起頭來,“剛才好像聽到了蝗雨?” 克里斯捏著勺子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微微一蜷。 “嗯,我之前潛伏在蝗雨,如今雖然負(fù)責(zé)在您這邊,不過對接蝗雨的行動組也時常會來問我一些事?!?/br> “哦?!?/br> …… “砰!砰!”子彈扎入靶子。 “不錯,成績比在游戲里好一些,神經(jīng)連接到底還是沒有實體更敏銳?!鄙n殊評價到,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頭卻看到圣扎迦利不怎么晴朗的表情。 饒是向來冰山臉,但這么不快的氣場,蒼殊再粗線條也不至于發(fā)現(xiàn)不了了。 “你怎么了,對成績不滿意?你接觸射擊還沒多久,這個成績很不錯了?!鄙n殊心里合計,雖然身體素質(zhì)不行,但雄蟲的精神力,對于這些精細(xì)處的把控,還是有補(bǔ)益的吧。 圣扎迦利不說話,就看著蒼殊。 看得蒼殊毛毛的?!安皇且驗檫@個?” 圣扎迦利很納悶,平時覺得挺狡猾的一只蟲,怎么會有這么遲鈍的時候,真不是故意的嗎?罷了,雌蟲總是不擅長揣摩雄蟲心思的,就算蒼殊是蝴蝶,也不能完全指望他七竅玲瓏。 “我還是第一次見,雌蟲帶雄蟲來射擊場約會的?!笔ピ壤淅湔f到,帶著種生硬的抱怨。 “?” 蒼殊覺得自己抓到方向了?!拔乙詾槟銜矚g呢。我想別的蟲約會無非就是看電影吃飯之類的,我這樣的安排還比較別出心裁,而且我本來就是要教你射擊、格斗的,看你在游戲里也挺積極……” 圣扎迦利橫他一眼,“今天是約會?!闭Z氣已略重。 “好好?!鄙n殊投降。他撓撓頭,想著接下來去做什么。這里的入場登記都是提前拜托克里斯幫的忙,才沒有泄露了行蹤。這要玩點別的,得做點什么偽裝了吧。 圣扎迦利看他考慮得有點久,臉色就更不愉了?!澳闶遣皇峭耆珱]有準(zhǔn)備?” 蒼殊老實地看著他。 圣扎迦利懂了,轉(zhuǎn)頭就要往外走。他頭一次這么期待的約會,這只蟲卻完全不在乎!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蒼殊嘻嘻哈哈地?fù)溥^來,一胳膊就把體型小他一號的青年圈進(jìn)了懷里?!半m然我的計劃都打亂了,不過這下就可以期待驚喜了嘛?!?/br> “放開?!笔ピ壤絼诘貟暝讼?,不過他若真想離開,按下終端的求救鍵,蒼殊有的是蟲子來制服。 蒼殊摟著圣扎迦利,指著不遠(yuǎn)處的雪山,“不然我們?nèi)ツ前?,滑雪玩過嗎?” 圣扎迦利順著看過去,十二月的阿瑞斯星,正是滑雪的好時節(jié)吧,那潔白的雪山,看著著實漂亮。他有些意動,搖了搖頭。 “嘿嘿,我也沒滑過,一起學(xué)啊。” … 蒼殊開著克里斯為他們準(zhǔn)備的毫不起眼的大眾款磁浮車,查了查幾大滑雪場現(xiàn)在的游客流量,挑了個偏少的,不多時便到了。 下車前蒼殊用圍巾把圣扎迦利好好偽裝了一番,然后帶著蟲進(jìn)了商店挑選了兩套滑雪服和滑雪裝備。帽子和滑雪鏡把他們兩都自然地喬裝了。 事實證明,蒼殊的運(yùn)動神經(jīng)真不是蓋的,一刻鐘都不到,他就能滑得風(fēng)生水起了。圣扎迦利沒想跟一只雌蟲比體育,只是那家伙,能不能不要丟開他一只蟲玩得那么開心?? 圣扎迦利有些氣悶地一撐雪杖,兩腿外八不標(biāo)準(zhǔn),眼見著就又要摔了,卻摔進(jìn)了一個軟厚的懷抱。蒼殊圈著圣扎迦利厚厚的滑雪服勒了勒,嬉皮笑臉:“你好像一只胖胖的笨熊啊?!?/br> 圣扎迦利瞪他。 蒼殊忙補(bǔ)救:“最可愛的那種?!?/br> 他把蟲扶穩(wěn)了,牽著圣扎迦利的手來引導(dǎo),“我來教你吧,待會兒我們一起從那里滑下去,很爽的?!?/br> 圣扎迦利看著身后的坡道,蒼殊滑的那股瀟灑勁看得他心癢許久,躍躍欲試。至于這家伙現(xiàn)在才來關(guān)照他,他也就勉為其難不計較了吧。 不得不說,在需要動腦筋的時候蒼殊時常遲鈍的讓人火大,但那些不經(jīng)意、不刻意的體貼和溫柔更讓人著迷不已。 學(xué)習(xí)的過程充滿了疼痛和煩躁,但是蒼殊始終笑嘻嘻地鼓勵他,輕松又幽默地讓圣扎迦利生不出惱怒和壓力,就算是打趣和揶揄,都恰到好處地激發(fā)出他的活力和好勝心來,而不會有分毫真正的不快。至于偶爾觸發(fā)的曖昧而親密的接觸,則會讓圣扎迦利時不時感受到約會的氛圍。 一切好得恰如其分,但是圣扎迦利總覺得,蒼殊本人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他像個尚不懂知慕少艾的大男孩,玩得開心就對了。 這樣的懵懂、干凈和自然,微惱之余,卻也讓圣扎迦利無比放松。 “Yahoo!”蒼殊興奮地叫著,從雪道上疾馳而下,回旋轉(zhuǎn)彎擺動,靈活又矯健。一個跳躍,從跳臺上飛到半空,帶著雪花飛灑出漫天晶瑩。 年輕的蟲子像只雨燕,又像頭雪豹,漂亮又帥氣得一塌糊涂。 落地鏟出一扇雪浪,蒼殊立刻朝著早他兩分鐘出發(fā)的圣扎迦利追去。 圣扎迦利勾起一個緊張又刺激的淺笑,同樣不服輸?shù)叵蚯皼_刺。卻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小心!”蒼殊的聲音被呼嘯的風(fēng)聲吞沒。 圣扎迦利沒來得及完全避開,身體失控地朝著另一邊滑去,一只雪杖也脫手飛了出去。 蒼殊一皺眉,兩手猛擺,把速度提到了最高,抄著近路朝圣扎迦利沖去。 眼睜睜看著大樹離自己越來越近,一只雪杖根本控不了方向,圣扎迦利也不敢在這種速度下強(qiáng)行“剎車”。他從來沒遇到過這樣危險到令他失態(tài)的情況,連尖叫都卡在喉嚨發(fā)不出來。 只在閉上眼之前似乎看到一個陰影朝自己撲來,然后身體便被什么大力地扯動,順勢被卷進(jìn)了一個懷抱,重重地撞上誰的胸膛,然后就聽到蒼殊的一聲悶哼。 幾乎同時,頭上響起積雪猛然撲簌的聲音,落雪把他們掩埋了。 蒼殊抖落身上的雪,移開護(hù)住圣扎迦利的胳膊,這個動作刮掉了圣扎迦利的帽子,耀眼的鉑金色頭發(fā)露了出來。 “沒事吧?”蒼殊問。 圣扎迦利還記得蒼殊的悶哼,也立刻問到:“你呢?你有沒有受傷?” 他想親眼看看蒼殊的狀況,奈何滑雪鏡上糊滿了雪花,擦了兩把還不干凈,他干脆一把扯下。 “沒事,衣服挺厚的?!鄙n殊沒事人一樣笑笑。 這般大的動靜,讓附近的蟲子集中了過來。那只故意找麻煩、撞了圣扎迦利的蟲子也囂張地劃著滑雪板過來,想看看這只技術(shù)差勁的小蟲子的慘樣。 然而等眾蟲認(rèn)出了那只體格纖細(xì)、像只未成年若蟲的蟲是誰后,瞬間震驚了!躁動了!而那只搞事的蟲則面如死灰! 居然是圣扎迦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