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雌伏的雄蟲
約完了會,按流程當然就是考慮要不要交尾了。 圣扎迦利知道自己想和蒼殊交尾,于是便同意交尾了,見蒼殊完全沒那意思,甚至還主動開了口。竟似一點不覺得,作為一只雄蟲,卻雌伏在雌蟲的身下,到底有多奇怪。 蒼殊就更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了。從親吻,到寬衣,到進入,一切仿佛順水推舟一般自然,發(fā)乎情,行rou欲。 那rouxue早被他用手指擴張了半天,雄蟲的后xue不比雌蟲那么能流水,蒼殊沾了不少圣扎迦利的前列腺液才能潤滑得輕松些,待到能讓三根手指順利進出,蒼殊才提槍上陣,將分身埋入這位雄子大人的體內(nèi)。 比三根手指粗壯不少的性器,讓圣扎迦利皺起了眉,顯然是有些痛苦的,本來就不是用來承歡的部位。好在這個過程給了他適應(yīng)的時間,蒼殊明顯忍著,體貼得沒有立即動作。 隨著痛楚和飽脹感逐漸適應(yīng),圣扎迦利便能分出心神來體會其他的感覺。他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小腹那里微微凸起的地方,沒什么表情但染著紅暈的臉上,寫滿了微妙。 “什么感覺?”蒼殊問。 并且他見圣扎迦利緩過來,便小幅度地輕抽慢送,頂?shù)檬ピ壤麣庀⒉环€(wěn)。 圣扎迦利的手還放在小腹,隨著蒼殊抽插,那個凸起不斷起伏變換。 “好奇怪……” 雌蟲的蟲rou在自己的后xue里什么的…… 還有原來,被插入是這種感覺,好脹,好滿,想排出去,又被摩擦得漸漸酥麻瘙癢起來,那感覺愈發(fā)明顯,反倒是不太清楚想把xue里的東西弄出去,還是希望多用力些摩擦,殺殺那癢意。 他們不是第一次這樣結(jié)合了,但上一次,圣扎迦利在發(fā)情期,整只蟲意識混沌得一塌糊涂,身體完全就不是他的了,除了快感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囫圇吞棗,哪里能細細品味這其中種種滋味呢。 蒼殊促狹地笑:“除了奇怪呢?” 隨他話落,他保持著現(xiàn)在的姿勢,一腿跪在軟凳上,一腿屈膝踩在地上,胯間坐著圣扎迦利。原本圣扎迦利被他困在墻角靠著墻,現(xiàn)在突然被他把住腰往下拖了一截,變?yōu)樘上聛硪恍?,被蒼殊摟著大腿夾在腰側(cè),突然加速地頂撞起來。 “唔!啊…啊…啊……唔…唔……啊……”頂一下,便忍不住呻吟一聲。 圣扎迦利雖然不矯情,但也不是放浪的蟲子,不會像那些個雌蟲般,個個放聲yin叫,他就像他那高嶺之花的人設(shè)一般,什么聲音都悶在喉頭鼻腔,并非刻意壓抑,許是性格習慣之類的原因吧,也或者是還沒有刺激到失控呢。 不過這么低吟淺唱般的哼聲,卻又是另一種旖旎香艷,百轉(zhuǎn)千回,有一種叫人酥骨的媚意。 蒼殊突然加快的攻勢,叫圣扎迦利的腦子開始遲鈍起來,聲音也被頂撞得碎不成句:“…唔……啊,不,不知…道……好麻,沒,沒勁了…啊……很…很舒服……唔……” 果然坦誠。 蒼殊滿意一笑。不過,他嘴角始終都掛著抹說不出是好整以暇,還是富有侵略性的笑,總之邪氣十足,又似興味的惡劣。 他看圣扎迦利被他cao得渾身發(fā)軟,原本肩背還靠著墻的,都快要完全無力地溜到凳子上了,便將蟲子撈起來些,拽起圣扎迦利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他們倆的外套都墊在圣扎迦利的身下,蒼殊倒還穿得齊整,圣扎迦利的下半身卻被扒了個干凈,但上半身還留了件襯衫,肚臍上兩枚紐扣沒解開,上面卻完全袒露了胸膛,帶著牙印的rutou紅艷艷俏生生地挺立著。這會兒半剌領(lǐng)子掛在胳膊上,香肩瑩潤,半露不露的色氣。 圣扎迦利兩胳膊掛在蒼殊肩膀,蒼殊摟住圣扎迦利的兩邊大腿,啪啪啪rou體撞擊的聲音不絕于耳,下面連接處黏膩的水聲也漸漸大了起來,咕嘰咕嘰噗噗啪。圣扎迦利隨著上下聳動顛簸,唇齒喉頭不斷發(fā)出yin色的呻吟。 “啊!不,不要頂那,那里……太,太?。√崃恕?/br> “蒼,蒼殊……蒼殊……啊……” “別…別頂了……”圣扎迦利受不住得腳趾不斷蜷縮,兩手用力扣住蒼殊的肩膀,聲音似乎都帶上了略顯軟弱的哭腔,調(diào)子再也穩(wěn)不住了。 “嗯…唔……啊……蒼,蒼殊……嗚…好像,要,要到了唔……” 蒼殊腰胯擺動不停,“想射了,就射吧?!?/br> 圣扎迦利輕咬著下唇,一邊不斷哼出yin聲,一邊用帶著嗔意的不甘眼神盯著蒼殊:“以往,可都是我先,唔…先把雌蟲…cao射,呃的…” 蒼殊笑。 說到底,圣扎迦利接受能力再強,這原本也是個cao人的男人,雄性尊嚴還是會在這些方面較勁的。 “那現(xiàn)在,可是我在cao你。” 蒼殊的手從大腿移動到臀后,把住圣扎迦利兩瓣飽滿的臀瓣,往上一抬,調(diào)整了插xue的角度,再猛地往下一摁,讓那rouxue把自己的性器吃進前所未有的深度,性器前端更是抵在了那塊最要不得的軟rou上,這一按一撞,撞得圣扎迦利驚聲尖叫! “啊——!!” 圣扎迦利那挺在胯間的粉嫩yinjing,噗噗噗地射出了一股股的白濁,噴在他和蒼殊的腰腹上。 “唔……” 射精后,圣扎迦利軟倒在蒼殊懷里。 那高潮中的xuerou緊緊絞著蒼殊的rou根,圣扎迦利從rouxue到整個屁股,都還在蒼殊的手里微微抽搐,他趴在蒼殊懷里兩胳膊圈住蒼殊的肩背,腦袋埋在蒼殊頸窩,喘息。 本想休息片刻,卻又被蒼殊掐著腰聳動起來。 高潮還沒完全褪去,那xuerou敏感得要命,整個下半身都酸麻酥軟得不是他的了,圣扎迦利都能感覺到腸液為了緩解這種過度的快感在瘋狂分泌,他想起那些雌蟲在他身下時宛如泉涌的yin液,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都要被這只蟲子cao成了雌蟲似的。 “啊,啊……唔?!笔ピ壤膊恢俏€是氣惱不甘,咬住蒼殊的頸rou,用了力,不過不至于見血。 蒼殊齜了下牙,任他咬。 圣扎迦利咬了兩下,便抬起頭來,與蒼殊面對面,眼對眼。 汗?jié)竦摹⑷彳浀你K金色頭發(fā),貼在他的臉頰額鬢。纖長的淺色睫毛投下一層淡影,紫色的瞳仁潤著濕意,眼角染著薄紅。唇瓣被他咬得似有些充血,殷紅而豐潤了幾分,誘人親吻,那里還微微張著,能看見紅艶的舌尖,還不斷傾泄著色情的呻吟。 “嗯…嗯……你這個……” 這個什么呢,圣扎迦利也不知如何定義蒼殊才好。也只有這個家伙,膽敢這么折騰他,毫無敬意,不知憐惜。眼見著自己高潮剛過尚需緩和,卻敢乘勝追擊馳騁撻伐,非得逼他露出這般潰不成軍的姿態(tài)來。 蒼殊把他的羞惱、無奈、動情、yin色,都看在眼里。也不去故意逗弄,他只不言不語,壞壞笑著,眉眼里都是促狹,和要把人寵壞了似的包容。 看得圣扎迦利無端地,從身到心都越來越熱。 他越發(fā)欲色的模樣,也看得蒼殊心癢,稍一前傾,便吻住了圣扎迦利的唇。 圣扎迦利完全接納了這個吻,笨拙而又積極地回應(yīng)著。他們彼此一口一口地攀咬著,吸食著對方的嘴唇,舌頭,嘖嘖作響。 唇齒交纏,而身下相連的地方,也在一下一下地抽送頂撞著,他們像是長在了一起,這交歡,既是rou欲橫陳的放縱色情,又是耳鬢廝磨的纏綿溫情。 待感覺圣扎迦利又要出精了,這一次,蒼殊停下來讓圣扎迦利欲望減退幾分。夜這么長,總要慢慢來。 “換個姿勢,也別浪費高處的風景?!鄙n殊突然這么說,抱著圣扎迦利站起來,來到了窗邊。然后就著下體相連的姿勢,抱著圣扎迦利轉(zhuǎn)了個半圈。 后xue就這么含著蒼殊的roubang轉(zhuǎn)了個180度,圣扎迦利發(fā)出一陣略顯高亢的叫聲。雙腳落地,踩上了比較粗糙的地毯。他雙腿無力,要不是蒼殊攬著他的腰肢,怕是就要跪下去了。 圣扎迦利扶著玻璃窗,堪堪站穩(wěn),身后一具寬厚炙熱的身體便覆了上來。在他耳邊問:“景色怎么樣?” 于是圣扎迦利一邊承受著變得溫和的cao弄,一邊跟蒼殊一起通過他倆投在玻璃上的陰影,居高臨下欣賞起了夜景。 當真是燈火輝煌,五光十色好似燈光的迷幻國度。 在下方不遠處,就能看到白天他們玩過的旋轉(zhuǎn)木馬,正如圣扎迦利說過的那樣,光影的特效在夜晚更加美輪美奐,木馬更似憑空飛舞在空中一般。 云霄飛車像一條穿梭時空的光帶,通過軌道各處時,時不時激起一個個特效,叫人眼花繚亂。 激流勇進俯沖過一條絢爛的“水龍卷”過道,一頭扎進巨大的水花中,炸起了晶瑩發(fā)亮的“水珠”和冬日特別版“雪花”四濺的特效,更有一頭龐然藍鯨的虛擬影像在車子的前面躍水而出,再翻滾著扎入水下。 視線的邊角還能看到鬼屋上頭飄來飄去的“幽靈”,以及彩燈閃爍歌聲飛揚的巡回車隊。 當然還有滿園隨處可見的蝴蝶、花精靈、卡通人物等各種影像,這些還是“工作人員”呢,觸碰一下就可以cao作。 視線再放得遠一些,便能看到燈火通明的城市,璀璨如繁星散布。 砰—— 花火拖曳著光的尾巴,無數(shù)剎那的美在夜空綻放,似與他們咫尺之距。 還有雪花,飄飄然落下,純白溫柔。 夜色美麗如斯,而這車廂內(nèi),春色如火。 身后的cao干時快時慢,一會兒繾綣溫柔地抽插廝磨,一會兒雨打芭蕉地頂撞拍擊。圣扎迦利的叫聲便也隨著cao干的節(jié)奏而變化。慢的時候,便一下一下地吟哦;快的時候,便語不成調(diào)地抽吸。 “嗯……啊……唔……快,快一些…唔……” “啊!啊,唔啊,哈,哈啊,唔……慢,慢點弄……要,要……” 車廂外的煙花砰砰砰地綻放,圣扎迦利覺得自己體內(nèi)爆發(fā)的快感也和外面的煙花一樣,炸的他頭暈?zāi)垦!?/br> 圣扎迦利看到玻璃上映著的自己,雖不真切,卻也能依稀辨認出自己滿臉的欲色。 臉頰駝紅,眉眼含春,唇瓣啟闔間涎水瑩瑩。只著一件襯衣衣不蔽體,藏在陰影處的胯間看不清,但也知道便是從頭到尾沒去觸碰那性器也硬得不行;而身后被cao弄許久的后xue,更不知又是何等yin靡的景象了。 他不禁抬起手,纖長白皙的手指摸了摸玻璃上自己的臉,在呻吟喘息間斷續(xù)說到:“我現(xiàn)在看上去,像只快被玩壞的雌蟲?!?/br> 圣扎迦利這種不含情緒的直白,有時候真是讓蒼殊怔愣,繼而失笑。 他親了親圣扎迦利的后頸,“你可以換成‘疼愛’。” 然后不待圣扎迦利有所回應(yīng),便又道:“快到頂了?!?/br> 圣扎迦利立刻想起那流行在全宇宙戀人之間的說法:如果在摩天輪的頂端和戀人親吻,就可以永遠幸福。 心中便忽而涌起親吻的念頭來,他難得有這樣強烈想要做某件事的念頭! 可是身后的蒼殊卻猛然加大了攻勢,cao弄得他除了呻吟硬是沒辦法好好發(fā)聲。 而隨著感覺到體內(nèi)那征戰(zhàn)半個多小時的roubang突然抖動起來,圣扎迦利眼睛微微睜大,來不及阻止也似乎并不想阻止,只是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才好。 最后就這么仿佛默許一般地,在蒼殊狠狠抵住他那塊軟rou,把他cao得高潮射精的同時,任由了蒼殊也把jingye灌滿了他的后xue。 他們在摩天輪爬到頂端的那一刻,亦雙雙登頂。 蒼殊覺得跟雄蟲做就是這點特別好,不用在臨門一腳的時候還忍住射在外面,這才叫釋放啊,一個字,爽! 而圣扎迦利被一只雌蟲內(nèi)射,著實心情微妙。本來很浪漫的時間地點,他們卻行了這等yin色又放誕的事情。但又,沒什么不好。 在蒼殊抱著他坐回長凳上時,他們溫存著廝磨親吻,彌補了剛才沒能親吻的遺憾。但圣扎迦利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不過又覺得中出什么的,這事兒比親吻倒還更親密了。 唯一就是覺得,怎么被cao,比cao蟲子還要累。不過半多個小時而已,他已經(jīng)軟爛得完全不想動了,只想窩在蒼殊的懷里,被對方邊吃著豆腐,邊給他重新穿好衣服。 剩下的時間,圣扎迦利恢復(fù)了不少,只是賴在了蒼殊懷里,依舊不想動。 等摩天輪咔噠一聲到底,蒼殊拿起外套將圣扎迦利一把卷起,藏得像個蠶寶寶。然后抱著蟲奪門而出,腳踩戰(zhàn)靴飛天,在sao亂中消失在了游樂園之外的夜色里。 他們那一節(jié)車廂打開,濃郁到能讓雌蟲秒射的信息素,再清楚不過地說明了剛才這里面經(jīng)歷了什么。 不管蟲子們是如何嫉妒、震驚,除去那些傻子還戀戀不舍地追著蒼殊他們跑了一段,其他蟲子都開始爭搶起了這一節(jié)車廂。 也不管星網(wǎng)上的討論成了什么樣,蒼殊抱著圣扎迦利來到早已定好的酒店,他們的夜晚,實在還很長。 …… 荒唐了一夜,圣扎迦利真是被折騰得睡死了過去,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蒼殊為他清潔了身體,摟著他入眠。 第二天一早,蒼殊叫來了早餐,已經(jīng)布好了等他。圣扎迦利還是懶洋洋不想動,窩在被子里拿眼睛看著蒼殊。 晨光熹微,似乎有一些零星地灑在圣扎迦利鉑金色的頭發(fā)上,暈染得他仿佛也在發(fā)光。高潔而尊貴,像一位住在冰雪城堡里的王子殿下。 只是這位王子殿下現(xiàn)在像只軟軟的波斯貓兒,在蒼殊招手的時候,往被子和枕頭里縮了縮,糯糯地哼了兩聲。 這是在賴床? 蒼殊忍不住失笑。 圣扎迦利看到蒼殊笑他,又縮了兩下,別過腦袋,在床頭伸了伸手,拿過自己吊墜樣式的終端,也不知道是看時間還是做什么。 看他那手指的動作,蒼殊尋思像是在“刷微博”。怎么跟地球上的網(wǎng)癮小年輕似的,清早起床先刷刷動態(tài)。 事不關(guān)己的蒼殊吃著飯,沒想到事情就燒到了他身上。 被窩里的圣扎迦利突然拱著腦袋正對他,拿眼睛直直瞅著他,略有些沙啞的聲音若有深意地問:“星網(wǎng)上說我們那節(jié)摩天輪車廂里,除了我的信息素,還有那只叫X的雄蟲的,怎么回事?” 這點蒼殊沒遺漏,謊話張嘴就來:“可能是我身上的雄素瓶泄露了吧?!?/br> 圣扎迦利還是直勾勾盯著蒼殊,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他感應(yīng)不到同性的信息素,當然無從求證。 但是這個答案讓他心里瞬間不開心了起來,他還是頭一次產(chǎn)生這么明確且明顯的負面情緒。說來,這只蟲子都不知道得到了自己多少個第一次了…… “你喜歡X的信息素?” “喜歡吧。”我挺自愛的,蒼殊心說。 圣扎迦利抿唇,眉宇微蹙?!耙院蠖加梦业?。” 蒼殊又是失笑,有些無奈,覺得有點搞笑,這叫什么,為了我吃我的醋? 蒼殊當然看得出來圣扎迦利在吃醋,太明顯了,他又不是真傻。蒼殊就是覺得吧,自己咋那么壞呢,確實跟安梓說的一樣,渣透了。不娶何撩。為了方便或達成目的,簡直不擇手段,我真是太壞了。 不走心地自省三秒鐘,蒼殊摸了摸下巴,回答:“你的信息素太貴了,我買不起?!?/br> “X信息素比我的更貴吧?”圣扎迦利不滿意蒼殊的回答。 “那是別蟲送我的。” 圣扎迦利想到,蒼殊連三王子那樣的人脈都有,會有千金難求的X信息素也不十分奇怪了。 他想說,他可以送蒼殊自己的信息素,但是卻有些氣悶地不想這么順著蒼殊。蒼殊的態(tài)度著實讓他感覺不到重視,他吃味了。 于是圣扎迦利不說話,轉(zhuǎn)過頭不看蒼殊了。 雄蟲的小脾氣,不哄著容易出事。 蒼殊放下杯碟,朝大床走過來,把蟲子從被子里挖出來,劈頭蓋臉一頓親吻,親得圣扎迦利差些又硬起來,不過昨晚射光存貨的唧唧一硬就疼,蒼殊抱著他去浴室洗漱,便又軟下去了。然后又被抱著去吃了早餐。 圣扎迦利從來不缺蟲伺候,可頭一次覺得,自己嬌貴得仿佛一只廢蟲,都要跟蒼殊長到一塊兒了,偏偏他還覺得好極了。 唉……什么毒。 等蒼殊把他送回學院的住所時,他真的想留下蒼殊,就這分開的一下,他就渾身不得勁了。不過那只蟲是個有主見的,并不會因為他是雄蟲就什么都依著他,笑吟吟地,就跟他告別回去上課了。 “薄情的蟲子?!笔ピ壤剜掷锇淹嬷n殊昨天為他贏得的煙花組合全套。昨晚上了摩天輪后就全干那事去了,這東西便只能等下次玩吧。 他的護衛(wèi)正在為他匯報昨天那些沖撞了他的蟲子都得到了什么懲處,圣扎迦利有些出神,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 “看,就是他?!?/br> “他就是那只走了狗屎運的蟲子,使陰招贏了安格斯,旁門左道的東西?!?/br> “呸!” “竟然能和圣扎迦利大人約會,太叫蟲羨慕了!” “他居然帶圣扎迦利大人去滑雪場和游樂園那么嘈雜又危險的地方,而且圣扎迦利大人竟然會同意,不是說圣扎迦利大人最喜靜的么?” “……哼,也不知道那只狐媚的爛葉子蝴蝶使了什么邪術(shù),讓圣扎迦利大人這么包容他!”瞎子都看得出來,圣扎迦利大人對那廝多特殊了。 蒼殊:狐媚? “誒,你聽說沒,那只蟲和圣扎迦利大人居然在摩天輪的車廂里交尾了,噢!我要嫉妒死了!戶外py這可是!” “快別說了,我會忍不住揍死那個家伙的!不過我聽說,現(xiàn)場還有X大人的信息素,星網(wǎng)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 “……” 蒼殊優(yōu)越的聽力,若是再輔以精神力,能把這一路來的指指點點都聽個清清楚楚,不過他可實在沒那么閑得蛋疼開著精神力給自己找虐,關(guān)鍵這些蟲子一點不顧忌他,聲音也沒藏著掖著。 不同年級之間拈酸的話也有不同,新生主要是嫉妒居多,而學長多半還要諷刺一下蒼殊勝之不武。 平常高年級的學員很少有留在學院的,多是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可現(xiàn)在圣扎迦利就住在學院,當然是一個也沒舍得離開,賊心不死,僥幸永存。 等蒼殊回到教室,那更是接受了一波毫無顧忌的注目禮,他泰然處之來到他的御座,佩爾已經(jīng)替他占好了位置。一問塞繆爾怎么沒來,佩爾說那家伙忙著準備明天的約會呢。 說到塞繆爾頂替佩爾這件事,蒼殊今早也跟圣扎迦利打過招呼了,然后并不意外得到圣扎迦利無可無不可的態(tài)度??傊粫宜麄?02的麻煩就行了。 剛剛經(jīng)歷了一段緊鑼密鼓的賽事,按說今天應(yīng)該先來個班會,讓班主任對本次比賽班上同學的表現(xiàn)作出總結(jié)評價,也算是為比賽畫上個休止符,為接下來回歸平靜的學院生涯整理精神。 正是因此,一年A班才會整齊地聚集在教室。然而叫大家意外的是,他們的班主任并沒有露面,而是讓其他任課老師代為主持班會。代課老師說丘利特導師身體抱恙。 同學們不禁議論紛紛。 別說蟲族個頂個的身體倍兒棒,被歷屆學生戲稱滅絕的丘利特,雖然頂著副未成年的小身板,但可從未聽說過這位能病到起不來的,跟大家眼里“滅絕”的剽悍形象不大符合。 但誰都有生病受傷的時候,倒也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蒼殊若有所思,但他沒打算做什么。 這一天,蒼殊上了兩堂自己感興趣的課,其余時間便是找克里斯一對一對練,夯實這次比賽的收獲,增強對精神力的應(yīng)用。這是真正屬于雄蟲的攻擊手段,既然自身的先天素質(zhì)無論如何都趕不上雌蟲,當然就要把雄蟲的能力開發(fā)到足以彌補、乃至超越的程度了。 中途希利爾也跑來了,多一個陪練對象,蒼殊樂見其成,笑納。 至于克里斯和希利爾之間那些明槍暗箭,蒼殊就當看戲了??倸w這兩只夠機靈知趣,不會亂來到影響到他。 當然蒼殊也看出來了,這兩個家伙很在意摩天輪事件的真相。他倆都知道圣扎迦利并不知道蒼殊是雄蟲,那么也就不會像巴德和其他一些蟲那樣猜測是兩只雄蟲配合演了出戲,友情價。 克里斯和希利爾都相信蒼殊肯定不會為了隱瞞身份就忍辱雌伏,但也實在難以相信同樣高傲尊貴的圣扎迦利會愿意雌伏于一只“雌蟲”的身下。真是抓心撓肺的好奇極了。 不過他們不敢直接問,蒼殊更是不會主動說。又不是什么好事,沒得背后墮了圣扎迦利的名聲。 而到了晚上,塞繆爾又給他發(fā)了信息,說實在睡不著,找他取取經(jīng)。 然后一見面,就是一個大熊抱,說是吸吸歐氣。 蒼殊任他抱著,他不知道,或者說連塞繆爾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什么抱著蒼殊,埋頭汲取蒼殊的氣息,能讓他安心。 而這種安心之下,又似乎越發(fā)散不去另一種不斷生長的焦慮。那就像是,在迷惘的十字路口,選擇了一條說不上對還是錯的道路越走越遠的焦慮。 可塞繆爾這個大大咧咧的家伙,自己根本拎不清。 反正這晚他們哥倆就坐在屋頂,被冬天大晚上的風吹得跟倆傻逼似的,探討泡仔心得。蒼殊搓著有點凍麻了的臉下樓的時候,心想這大概就是cao蛋的青春吧。 其實圣扎迦利的資料,那些喜好啊什么的,塞繆爾這腦殘粉比蒼殊知道的多多了,這方面蒼殊沒什么好指教的,他能告訴塞繆爾的,就是平常心。 但這話蒼殊自己知道多半是白說,數(shù)千年的思維定勢,上萬年的天性本能,若是那么容易跳脫出來,這社會也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 塞繆爾很緊張,緊張得都快呼吸停止了,見到夢中情蟲圣扎迦利大人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氣血上涌,臉頰充血如火燒,手都不知道怎么擺了,大腦一片空白,興奮到不知所措,自己反復(fù)叨念的計劃都想不大起來,機械似的執(zhí)行著,邀請圣扎迦利與他前去畫館。 這里可以自己作畫,他知道圣扎迦利平時的愛好有一門就是畫畫。 為此他還曾經(jīng)惡補過,就他這粗線條的大老爺們兒,居然能拿著畫筆畫些精秀可愛的東西,叫圣扎迦利都有些詫異了。果然愛情的力量十分偉大。 本來這種約會,情侶間最好一起完成一幅畫,能有很多互動,而且共同構(gòu)思一幅畫的時候,也能有許多思想愛好的異同相互碰撞,是彼此試探、了解的一步。 但塞繆爾哪敢啊,覺得自己就是在圣扎迦利的畫布上戳一個點,都是破壞和玷污。他只敢坐在圣扎迦利斜后方,隔著一臂的距離,大氣都不敢出,一邊不知道自己在畫個什么東西,一邊不住偷瞄他喜歡了十年的心上蟲。 畫館早被清了場,這里只有他們,安靜極了。圣扎迦利喜靜,塞繆爾不忍也不敢打破這種安靜。 卻沒想竟然是圣扎迦利先開了口,開口就問:“你送過我一罐木脂糖?!?/br> “?。堪?,是,是的!”這互動來的太猝不及防,塞繆爾很是懊惱自己的傻里傻氣。不過,圣扎迦利大人能記得自己這件事,就十分讓他開心了?!安恢滥矚g嗎?” “很不錯?!比舨皇且驗槟枪尢枪膊粫业缴n殊,對此他是很滿意的。 塞繆爾歡欣鼓舞!“那,那真是太榮幸了,您要是喜歡,我會再去采來這樣的木脂糖的!”就算青雨森林再危險,他也義不容辭! 圣扎迦利不置可否。 而是問:“你是文森特的舍友?” “是的。”塞繆爾回答到,隱隱有什么不好的預(yù)感。 “那你跟我講講,平時他都是什么樣的吧?!?/br> 預(yù)感似乎成真了。 … 其實,他們看起來甚至是相談甚歡的。 但塞繆爾知道,這個約會失敗透頂了。 夜幕降臨,到了最緊張激動的環(huán)節(jié)。塞繆爾不知道這一天對于圣扎迦利大人來說是愉快還是乏味的,自己能獲得交尾的機會嗎? …… 另一邊,蒼殊對面坐著的,是一位自稱內(nèi)閣派遣與他對話的代表。 而內(nèi)閣,則是由聯(lián)邦、王室、議會、神廟四大組織機構(gòu)首腦和高層共同組成的政務(wù)機關(guān)。 換句話說,就是這個蟲族社會的整體立場,與他的第一次正式較量了。 來得挺快么,蒼殊心道。 -------- 這個內(nèi)閣跟英國等議會內(nèi)閣制國家的那個內(nèi)閣不一樣,學術(shù)上不要被我誤導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