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左右都為男
“去酒店?”蒼殊決定給自己情場失意的兄弟送溫暖。 “我等不及了,這里又沒蟲。”邊說,塞繆爾就掀開毛毯,翻身坐到了蒼殊的大腿上,麻利地解開亂扣上的腰帶,連帶內褲扒拉下來,露出整個屁股來,半硬的性器也彈到了蒼殊的小腹上。 塞繆爾右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擼動,左手一把撕開扣子錯亂的襯衫,紐扣蹦落進夜色中,他急色地揉搓起自己的胸肌和奶頭。 “啊,舒服了…文森特,你用手指,插插我的xue。”還催促地用會陰去壓了壓蒼殊的胯間,挑逗意味十足。 蒼殊被他搞得哭笑不得,塞繆爾多sao他是早見識了,但這么沒心沒肺,他還真是才知道,感覺自己白擔心了。 略帶懲罰意味地兩手掐住塞繆爾的奶頭,擰了兩下拉起來又放開,變硬的小奶頭顫呼呼地彈回去,引起塞繆爾一聲含著痛意的sao叫,卻是被這一下不輕不重的痛快燒高了yuhuo似的,仰頭挺胸翹屁股,嗷嗷啊啊地在蒼殊身上扭了起來。 蒼殊確實很熟悉塞繆爾的身體,輕易就撩得對方性致勃發(fā)。 配合更是默契。他一手攬住塞繆爾的腰肢,一用力,扣向自己的懷抱,把塞繆爾翹起的屁股越發(fā)送出,而另一只手就順勢滑進那潮濕的臀縫,兩指一挺,便順著肛口翕張的節(jié)奏一舉入rou。 “??!”塞繆爾蕩漾地一叫,更是急不可耐地搖起了屁股,一松一吸要主動把蒼殊的手指再吃得深些。 “進來,啊…都進來,cao我,插深一點,唔啊!sao,sao點被摸到了,再,再來…唔啊啊~!好棒!文森特,你的手指好棒,快,我還要…啊哈,啊,啊……” 塞繆爾跪在長凳毛毯上,抱著蒼殊的肩膀借力,不斷上下起伏。盡管蒼殊的手指服務到位,但快感上來,這樣扭腰吞吃的動作卻是完全不由自主,就是饑渴得想要更多。 “啊,不夠……沒有,哈…沒有道具……里面,里面好癢,癢死了……” “要大jiba…大,大jiba……” “cao,cao我里面,里面要sao死了……啊…文,文森特……” 塞繆爾既舒爽又欲求不滿,腦袋隨著身體起伏搖晃著,絲毫不壓抑叫床聲,嘴巴就沒停過。 口水順著嘴角流下,哈出的白氣氤氳在路燈下,連他裸露的蜜色皮膚都似乎暈染著一層濕潤而yin靡的柔光。 蒼殊覺得塞繆爾今晚比往常更要……似乎是急切了些?也不知道是因為圣扎迦利信息素的原因,還是想要借此轉移注意力,逃離負面的情緒。 塞繆爾確實有受情緒的影響,但,是逃避情場失意,還是求證什么,塞繆爾這只迷糊蟲本蟲都不知道呢,更遑論蒼殊了。 蒼殊拍了一下塞繆爾不老實的屁股,道:“沒有道具就別瞎嚷嚷了,先射出來,去了酒店再說?!?/br> 塞繆爾知道,但…… 他哼哼著使壞,抓了一把蒼殊的胸肌,屁股猛坐下去,那一團半硬的存在從他的會陰一路頂?shù)胶髕ue,有沒有刺激到蒼殊不確定,倒是搞得他自己一陣激靈,酥麻麻脊梁骨都軟了。 “嗯唔啊~~~~” 在蒼殊的手指重新插入后xue的時候,塞繆爾腦子里已經(jīng)被剛才那物什占滿了——其實…“道具”,能cao到他最里面的、又硬又長又粗又燙的“道具”,也不是沒有來著…… 不行,打??!自己的思想太危險了!我倆可都是雌蟲!是同性??! 可是…… 可是一旦開了頭,那些念頭就像伊甸之蛇的低語一般,縈繞在耳邊揮散不去,不斷腐蝕著理智。欲望本來就誘人墮落,何況塞繆爾向來是縱情聲色的家伙,立場不堅定的很。 隨著后xue里那三根手指來回抽插,yinrou被反復搗弄,sao點被不斷刺激,快感之下感官都開始混沌起來,在某種念想的誘導下,xue道里抽插的東西仿佛變成了塞繆爾最渴望的roubang,而他就在蒼殊身上起伏,你說這roubang是誰的? ——自己在被文森特jianyin著。 這個認知瞬間讓塞繆爾激動起來,后xue里的yinrou就像是慶祝什么似的,歡欣鼓舞地絞住了心愛的“大roubang”,準備迎接今晚第一個身心愉悅的高潮。 蒼殊感覺到了,也準備從善如流地讓這麻煩人的家伙快點完事,于是彎曲手指,摸到塞繆爾后xue里那塊軟rou,狠狠一按! “啊…”塞繆爾這一聲叫剛發(fā)出個短促的音節(jié),蒼殊就正巧看到小徑轉角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道亮光,不知道是巡邏機器人,還是蟲子,卻都不適合繼續(xù)這么明目張膽地在戶外場合“搞基”了。 可他一手被塞繆爾夾著,又要托住塞繆爾臀部,另一只手也需攬住塞繆爾的腰施力,唯一能用上來阻止塞繆爾發(fā)出聲音的,可不就只有—— 塞繆爾在迎接高潮、大腦即將空白的最后瞬間,感覺到自己張開的嘴里闖進來一根柔軟而強勢的入侵者,卷住他的舌頭,吸住了他的嘴巴,把他的口齒唇舌堵得滿滿當當。 讓他在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刻,就,懵了。 塞繆爾的身體同樣被溫暖的毛毯卷住,一陣騰空翻轉,他就被蒼殊帶進了旁邊的景觀小樹林里,后背被抵上了一根樹干。 大幅度的動作下,后xue被壓著磨得更厲害,剛才的高潮感一點沒有被意外嚇褪,反而因為這個吻,空前高漲! “嗯唔唔唔——?。?!” 塞繆爾長吟一聲,被盡數(shù)悶在他們交纏的口齒間,塞繆爾爽得兩眼翻白。 蒼殊能感覺到那絞緊的后xue里涌出了一大股熱熱的yin水來,有一部分都順著指縫溢出xue口了。蒼殊可不想讓塞繆爾的腸液順著手腕弄濕他的衣袖,便把手指抽了出來。 沒有了阻塞,一大泡yin水便噗地流了下來,似乎都能聽到墜落進泥土的聲音,黏膩地拉著絲。 “唔~” 塞繆爾又是一記yin哼。 這仿佛排泄一般的快感,讓他快要射完的yinjing又噗噗吐出兩股來,都射在了毛毯上。 但塞繆爾的重點已經(jīng)不在后xue的歡愉上了,他兩手緊緊摟住蒼殊的脖子,饕餮似的啃食蒼殊的口腔嘴唇,急切地、迫切地,像是終于見到綠洲的旅人,發(fā)瘋一般汲取著甘甜。 蒼殊都被他這股勁給嚇了一跳,堵著塞繆爾不要亂叫,等那樹林外的蟲子疑惑地念叨兩句,帶著光離開,他才按住塞繆爾的脖子,把這只長了吸盤似的八爪魚按在樹干上。 可還不等蒼殊說什么,塞繆爾就用圈住蒼殊脖子的胳膊把他拽了過來,在重新貼緊的距離中,著魔一般地在蒼殊的臉上、嘴唇上不斷親吻,急促地喘著粗氣。 又埋在蒼殊頸窩,情熱地催促:“cao我,cao我,用你的蟲rou,文森特,進來,cao進我的后xue,我要,我要……文森特,文森特……” 蒼殊愣了一下。 有點cao蛋。 然后他有些用力地拍了一下塞繆爾的后腦勺,語氣平和而冷靜:“別犯傻,別因為一次打擊就自暴自棄,回頭后悔了我可不想陪著你折騰。” 本來在一股沖動下有些魔障的塞繆爾,聽到蒼殊的話,似是被那近乎疏漠的冷靜感染,也找回了些理智。雖覺得有什么不得勁,悶悶的不太舒服,卻沒再發(fā)情似的要蒼殊cao他了。 只是猶自不能釋懷地在蒼殊身上亂蹭,似乎若是把對方也撩撥得跟自己一樣意亂情迷了,有些事就順理成章了。共沉淪總是比獨自承受更心安。 可是蒼殊不著他這道,直接便要把懷里的蟲放到地上。 卻被塞繆爾雙腿一剪,夾住他的腰,顯然是不配合了。 蒼殊也懶得跟他拉扯下去,就這么抱著他往外走。走動間,塞繆爾的屁股瓣幾次含住了蒼殊胯間那一團,他既得意又不滿:“你都硬了?!?/br> “硬了也不想跟你搞同性戀?!?/br> 太冷漠了。塞繆爾一撇嘴,哼哧哼哧在蒼殊身上亂動。 他就這樣,被毛毯包裹住衣衫不整的身體,纏在蒼殊身上,窩在蒼殊懷里。 行走間,亂動下,身體的欲望又被摩蹭了起來。再怎么也不好在大街上放聲yin叫,他便埋在蒼殊耳邊色情地呻吟,撒嬌耍賴地求蒼殊再用手指給他弄弄。 夜晚的大街也是蟲來蟲往,夜行性的蟲子大都有夜游的愛好。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一邊走一邊被玩弄后xue,雖然有毛毯擋著看不見,也實在叫塞繆爾激動不已。 就連蒼殊,也覺得刺激,惡劣地讓塞繆爾在高潮線上起起伏伏,那汩汩流出的yin水簡直要把屁股下面的毛毯都濕透了。 好在他明智地先用毛毯的一角堵住了塞繆爾的嘴巴,要不然這只不知羞的家伙說不定能讓他們上新聞。 在塞繆爾又迎來一波高潮之后,蒼殊走到了最近的酒店。前臺的客服一點沒側目他們過于親密的姿勢和濃重的jingye味道,畢竟在會發(fā)情的蟲族,出現(xiàn)這種情況并不少見。 “兩間房?!?/br> “一間!” 異口同時不同聲。 塞繆爾笑嘻嘻地對蒼殊擠眉弄眼:“咱哥倆誰跟誰啊,還分房睡干啥,我可是發(fā)情狀態(tài),你不能就這么不管我吧?” 喲,這還真裝上了。 蒼殊挑眉,卻是沒搭腔,跟前臺確認要一間房,然后掃描了一下終端,便朝定的房間去了。既然塞繆爾都這樣說了,那再分房就確實欲蓋彌彰了。塞繆爾神經(jīng)大條,本來可能沒什么,太意識過??赡芊炊兴X出味道來。 反正xiele兩次,又不是真的發(fā)情期,塞繆爾應該也差不多鬧夠了。 蒼殊想得挺好,只不過大清早被蟲親醒了,還是很cao蛋。 “你干什么?”瞎幾把亂搞什么,不讓人好好睡覺。 蒼殊揉了一把臉,從床上坐起來,醒醒神。 “親你啊!”塞繆爾一臉來勁,“昨天你親了我,太有感覺了!不過那會兒我在高潮,現(xiàn)在就試試只是親嘴的話什么感覺,我覺得還……” 塞繆爾回味地舔了一下嘴唇。 別看他現(xiàn)在大大方方,鬼知道蒼殊睡著時,他在準備去偷親蒼殊的時候有多緊張,又有多亢奮!心都要跳出來了! 蒼殊沒理他,在終端上搜索習慣去買衣服的那家店,點了成衣外送的服務,塞繆爾跟他體型差不多,便直接買了兩套一樣的。 等著衣服上門的時間,蒼殊準備先去洗漱。塞繆爾還在那發(fā)表感想,蒼殊已經(jīng)站起來。這時,又突然收到一條消息,他看了眼,語音輸入了回復。 “好,我馬上過去?!?/br> “誰???”塞繆爾隨口問到。卻是沒想到答案會是—— “圣扎迦利,大人。” “……”一大清早精神煥發(fā)的塞繆爾瞬間焉了。 蒼殊看了他一眼,就往浴室走去。塞繆爾是堵心還是上頭,蒼殊選擇對自己來說更不麻煩的一種。他的好心和體貼,可沒到泛濫的地步。 留塞繆爾倒在床上挺尸,心緒復雜。 塞繆爾:??? 自己昨晚搞砸了一切,文森特卻和圣扎迦利大人已經(jīng)親密到時常聯(lián)系了…… 文森特都不愿親親自己,卻對圣扎迦利大人隨叫隨到哼…… 當然啊,那可是雄子大人??!自己在想什么呢…… 圣扎迦利大人愿意跟文森特去滑雪,去游樂園,交尾……對自己好像興致缺缺…… 圣扎迦利大人可以包容文森特大庭廣眾下強吻他,卻不能包容自己緊張,可是確實是自己,表現(xiàn)太差勁了…… 自己的身體,就沒有吸引力嗎?圣扎迦利大人……文森特也……文森特摸著我的身體,和被雄子撫摸身體,哪個他更喜歡呢?這,這還用說嗎,當然是…… 文森特和圣扎迦利大人,會結婚嗎?文森特是自己兄弟,能被雄子大人看上自己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媽的,笑不出來。 塞繆爾喪極了,五味陳雜,都不知道自己在吃味什么更多。 衣服很快送來,蒼殊穿上就走。 …… 蒼殊沒想到圣扎迦利居然會在意塞繆爾的事,他都沒提呢,對方就主動說起了。 不過顯然,圣扎迦利在意,也不是因為塞繆爾,而是因為蒼殊。 蒼殊對此表示無所謂,你想怎么做都是你的權利嘛,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這事揭過,接下來才是正題。 “我要回帝王城了,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嗎?”圣扎迦利這樣問。 蒼殊微愣,一時間感覺有點微妙。雖然我知道自己帥,還招人喜歡,但似乎也太招人喜歡了點?剛剛才打發(fā)了一只偷親他的塞繆爾,現(xiàn)在又受到圣扎迦利的邀請,這兩只可都不知道他是雄蟲…… 怎么說呢,太受歡迎也有點鬧心。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不了,我一個在讀生,總不能就放棄了學業(yè)?!鄙n殊的理由很冠冕堂皇。 這點圣扎迦利顯然不是沒想到:“我可以幫你轉到圣光學院?!?/br> “不用了,圣光并不適合我?!?/br> 按說,坐標蟲族核心帝王星的圣光學院,肯定要比邊域地帶的圣劍更好,但也就是一二之差。而,雖然兩所學院都是綜合型高校,但側重也還是有不同的,圣光多培養(yǎng)政治人才,圣劍更出軍事人才,在單兵作戰(zhàn)能力的培養(yǎng)上,圣劍明顯要高出一截。 說到這地步,圣扎迦利也不可能枉顧蒼殊的意愿強行把他的愿望施加給對方了。雖然他有足夠的權力去那樣做。 不過話說,能有自己的規(guī)劃、目標和堅持的蟲子,也確實比那些言聽計從的蟲更叫他心喜。 所以圣扎迦利便只是皺著眉,不太高興。 蒼殊卻覺得沒什么,他不可能跟圣扎迦利走,圣扎迦利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分別是注定、是遲早的事,與其期期艾艾不如說點有用的:“你什么時候走?” “兩天后?!?/br> “這么快?”蒼殊確實有些詫異。 圣扎迦利看了他一眼,“再不久,12月16日,就是我的發(fā)情日了。” 哦,原來是這回事。蒼殊心說。 一只A級雄蟲的發(fā)情日,確實不適合在蟲族領域的邊域地帶度過。就像他上一次一樣,也是飛到了其他星球,同樣有這樣的考量在里面,而不僅僅是為了不暴露坐標。 “你不記得?”圣扎迦利從蒼殊的表情里,得出了這個結論。 居然有蟲子會不記得他的發(fā)情期?別說,蒼殊的話,還真有這個可能。但,這個真相可著實讓他不快起來,委屈到讓他生氣。 “蒼殊…你真的在乎我嗎?還是想從我這里獲得什么?” 圣扎迦利直直看著蒼殊的視線,如冰一般透徹,又寒涼。 蒼殊不慌,不答反問:“你想要的在乎,是什么?以你為天,卑微虔誠?” 他輕輕笑著,話卻犀利如刀。但蒼殊,對這個話題并沒有探討欲望。 圣扎迦利覺得不對,卻又說不上蒼殊的回答到底題不對版在哪里。說到底,蟲族和愛情這個話題太不搭調,太陌生。 圣扎迦利只能懵懂地,聲述自己更直白的那些想法:“我可以容忍你身懷秘密,容忍你對我做那些出格的事情,卻唯獨,不想容忍你不在乎我。至少,不會連我的發(fā)情期都不記得?!?/br> “我記得你的生日,7月16日,可我不是每天數(shù)著日子過的那種蟲?!眲e說今天幾號了,有的人連星期幾都迷糊著呢,這算什么大事? 可對于會發(fā)情的蟲族來說,還真就是挺重要的,更別說是第一雄子圣扎迦利了,恐怕全蟲族每個月都等著16號呢吧,要是能坐進恩澤園一次,更甚者能夠入幕受寵,那簡直蟲生圓滿了! 但蒼殊,他又不在乎。 真是頭禿。 “你如果介意,那我就注意下。” 蒼殊是笑著說這話的,那眉眼微彎的樣子,無論如何也叫人討厭不起來。甚至不會覺得是敷衍,而是真的上了心的。 不得不說,一個成功的渣男,就是有本事把糊弄人也表現(xiàn)得清新脫俗。 關鍵這個渣男自己還莫得自覺?!鸰← 反正看似經(jīng)驗豐富、實則菜得一逼的圣扎迦利是不忍落再追究了,雖有種打在棉花上的苦悶,可更多似乎還是無可奈何。 蒼殊見他仍不展顏,雖不太清楚圣扎迦利到底還在不滿意什么,總之這個話題既然不好,那就別說了。 于是他又問:“那你是兩天后的什么時間離開,我去送送你。” ………… 圣扎迦利離開了阿瑞斯星,這讓一眾雌蟲十分失落。一向精力充沛的蟲子們,這幾天都焉答答的。而那些因為圣扎迦利而停留在圣劍學院及附近的蟲,也都陸續(xù)離開了。 仿佛是為了發(fā)泄郁悶,來找蒼殊茬的蟲更多了,不過比起以前大到一言不合就動手、小到路過撞一下的“校園霸凌”,這幾天往他身邊湊的蟲更喜歡陰陽怪氣地譏諷他。 “喲,這不是我們的優(yōu)勝冠軍么,怎么在這呢,沒跟圣扎迦利大人一起回帝王城么?我們還當某只蟲多受寵呢呵呵,還不是兩天就被厭棄了,拿狂妄當個性,圣扎迦利大人就是圖個新鮮,還真以為自己是盤菜了!” 對,就像這樣。 “圣扎迦利大人寬仁,才沒有計較某蟲的無禮。做了那樣膽大包天的事情,能活著就謝天謝地感恩圣扎迦利大人的仁慈吧!” 蒼殊一如既往地無視。 說實話,比起之前的“動手動腳”,這樣的唇槍舌劍對蒼殊的殺傷力基本為零,加上那些更難對付的高年級學長都陸續(xù)走了,最近倒是讓他喘口氣了。 但蒼殊不在乎,有的蟲可看不下去,克里斯教官借公徇私,把這兩只嘴巴不規(guī)矩的家伙都提溜出去好好cao練了。 蒼殊的目光從挑釁了他的那兩只蟲身上收回,一邊練習著搏擊動作,一邊想到,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希利爾不得不陪同著圣扎迦利一起離開的原因,這兩天他的精神力訓練都是和克里斯兩蟲獨處,感覺克里斯心情很不錯的亞子? 克里斯心情確實不錯,白天能和蒼殊上課,或者訓練,晚上又住在一起,蒼殊的時間幾乎都被他一只蟲霸占了,他能不高興嗎? 下了課,蒼殊走出訓練場,看了下課表安排,便往下一堂課的教室去了。 沒走多遠,迎面便碰到了丘利特與他相對行來。 對方似乎是怔了一下,又好像只是錯覺。蒼殊不大敏感這些。 這位幾十年教學生涯幾乎全勤的滅絕導師,在圣扎迦利離開之后,就又終于敬職敬業(yè)地來授課了。估計沒有蟲會覺得這個時機有什么問題,畢竟不可能會有雌蟲刻意回避雄蟲吧? 而且丘利特的臉色的確不大好,短短幾天竟清減不少,想來應該確實是身體抱恙。 所以反倒有蟲暗地里嘲一句,這滅絕,果然與雄無緣。 … 在這條走廊,他們步步靠近。 然后在觸手可及的距離,擦肩而過。 誰也沒有多看對方一眼,平淡得仿佛互不相識。 蒼殊倒不是刻意,他只是配合丘利特一下,權當好心了。 丘利特回歸兩天,這并不是他們的第一次重逢照面,幾次相遇讓蒼殊看出了丘利特的意圖——似乎是想要當做一切沒發(fā)生過。 而且看上去并不是鬧別扭。因為丘利特并沒有對他視而不見,不會故意避開跟他應有的師生之間的交集,甚至會點他回答問題,神態(tài)什么的都心平氣和的樣子……總之,是動真格的。 這在蒼殊看來就是“玩不起”的意思了,那,既然他又沒那么可惡非要去招惹人家的必要,便當打過一炮的嫖資好了,最后配合對方好好落幕。 只是,蒼殊說翻篇就翻篇,輕輕松松,不以為意,卻不會知道,看上去從容自持的丘利特,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不去看他一眼。 對于丘利特來說,每一次猝不及防的遇見,都是一場自己與自己的戰(zhàn)爭。要用盡全力去克制,克制落荒而逃,克制前功盡棄。 可怎么甫一見,呼吸都亂。 像陰云壓城,堆滿陰霾。 一直到擦肩而過,渾身僵直。 最后漸行漸遠中,痛徹心扉。 那痛并不撕心裂肺,只像被只大手捏出血來,而已。 痛過后,便是不甘,再自嘲。自己有多狼狽,那蟲就有多沒心沒肺。真是,憑什么……可管他憑什么,下一次,還是會如此,沒個頭似的。 丘利特特別想哭。 …… 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著。其實是蠻充實的,蒼殊每天都很忙,課業(yè)、訓練、出一些周邊的任務、看書——對了,克里斯送給他那一書房的有關雄子和機甲以及外星文化的書,蒼殊很是喜歡。 哦,那什么外星文化,蒼殊就是看個趣,畢竟來到個這么廣闊的世界,有著這么豐富龐雜的文化,蒼殊來瞅瞅這些亦真亦假的腦洞也不錯。讀書學習也得有個興頭,別只為了目的給看成死讀書了嘛。 便是這般,又幾日過去。 這天,一條消息從蒼殊的終端瞬息間橫跨兩個星域的網(wǎng)絡,飛到了玖藍星域某顆星球上。 圣扎迦利關閉終端,嘴角微不可查地有了弧度??倸w是,記得了。 他撥弄了一下床頭放著的一個木雕小倉鼠,回想到了他離開阿瑞斯星的那天,來為他送行的蒼殊,把這個小東西送給了自己,說是—— “我不能陪著你,就讓它代替我吧。” 圣扎迦利沒想到,這么兩天,蒼殊還準備了這樣的小驚喜,是將功補過么? “為什么是倉鼠?” “因為在某個星球的語言里,那和我名字的發(fā)音很像。” “……”圣扎迦利試圖在自己的腦海里,把圓滾滾rou嘟嘟可愛迷你但是脾氣暴躁的倉鼠,跟rou天rou地的蒼殊畫上等號……噗。 完全不像。 不過,竟不覺得不搭。意外,有點萌。 然后再仔細看看小倉鼠的表情……唔,死魚眼?嘲諷嘴? “……” 圣扎迦利看著被魔改的小倉鼠,心情微妙。這副欠揍的表情,分明就是某只蟲的Q版刻畫,看著就有種想讓他怒搓鼠頭的沖動,突然竟有點理解那些蟲子老找蒼殊茬的心情了…… “要嗎?”蒼殊笑吟吟地問他,“不要998,親個抱個帶回家!” 那吃定了他似的狡詐表情,讓圣扎迦利忽而也起了略帶好勝的玩心。 “不要。” 蒼殊露出黑心商販的狠辣來:“那我只能強賣了!” 然后,便把他拉進懷里,親了個夠本。親得圣扎迦利暈乎乎,都不知道手里什么時候被塞進了小倉鼠。 … 指尖觸碰唇瓣,似留余溫。 分別第七天,想他。 “唔!”圣扎迦利突然發(fā)出一聲悶哼。 洶涌的情潮告訴他,發(fā)情開始了。 在意識模糊過去之前,他把小倉鼠轉過去背對他?;煦玳g,他似乎在想,那只蟲,會吃醋嗎? 身體順從本能地壓倒旁邊赤身等候寵幸的雌蟲,對方滿面潮紅沉淪rou欲的模樣,叫他一陣乏味,甚至比以往還要多些抵觸。 可身體,永遠脫韁狂歡。 …… 掛掉了終端,蒼殊便準備睡下了?,F(xiàn)在剛過凌晨,他的打卡應該夠及時了,就是不知道圣扎迦利今天的發(fā)情什么時候開始。 現(xiàn)在他身處一家旅店,而且剛到不久。要不是路上碰到點事,不會這個時間才抵達。要知道夜晚的尸蟲山脈是很危險的,就算這家旅店只是在最外圍呢。 蒼殊這次外出是接了一單任務,同行的,還有塞繆爾、雷蒙和佩爾,502全員……和丘利特導師。 雖然這個配置很cao蛋,但是沒辦法,誰讓是以宿舍為單位,再抽簽匹配的監(jiān)考老師呢。對了,這個任務也是他們抽中的期末考試內容。 正要帶著趕路一天的疲乏入睡,突然感覺到有誰窸窸窣窣地摸上了他的床。雖然雷蒙就睡在他旁邊,但雷蒙可不會做這種事,佩爾不敢,丘利特…也不會,所以是誰顯而易見。 他們來的太晚,只剩下一間雙床房,于是他跟雷蒙一張,另外兩只自動成對。而不用他們安排的丘利特導師,選擇了另一邊,沒有意外。 只是塞繆爾這廝,是個bug。 “你不累?明天還要干正事呢,別煩?!鄙n殊壓著聲音說話,把塞繆爾往下推。 塞繆爾卻死死抱住他,腆著臉往上蹭,含糊著聲音說:“別,別,就今天也好,幫幫我,我發(fā)唔!發(fā)情了……” 蒼殊一愣。哦,他記得,塞繆爾說過,他的生日是4月16日,雖然和圣扎迦利大人的生日不同日,但能在同一天發(fā)情,這可是很讓他引以為傲的呢! 而且確實,空氣里有一股微甜的味道。這是雄蟲可以感應到的雌蟲的信息素,對雄蟲會有一點影響,卻遠不及反向影響那么厲害。 蒼殊扶額,這就麻煩了。 不管他幫不幫塞繆爾解決,總不好在這么間塞滿蟲的小房間里讓塞繆爾度過發(fā)情,他那不知羞的,得叫床叫得大家多尷尬,誰都別想睡了。 沒辦法,就算要打發(fā)塞繆爾,也得把蟲打發(fā)到外面去。 蒼殊站起來,“你跟我出來。” 塞繆爾軟著腿,“我站不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蒼殊嘖了一聲,一把把蟲…扛了起來,抗麻袋一樣甩到了肩上。話說,他好像看到塞繆爾手里還拿著一個包,想也知道這貨發(fā)情還會帶著的東西是什么了。 而把塞繆爾扛上肩,蒼殊才聽到,這家伙屁股里大概塞了點什么東西,嗡嗡直響。 回想一下,空氣中那種微甜的味道好像才出現(xiàn)不久的樣子,這就已經(jīng)玩上了?太急不可耐了點吧。不過塞繆爾嘛,底線不一樣。 蒼殊就這么披著外套,扛著蟲往外走,距離門還有幾步遠的時候—— “砰砰砰!” 很有些急切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蒼殊停頓了一下。旅店的服務人員,不該是這樣敲門吧?而且外面聽著很安靜,不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樣子。 “砰砰砰!” “砰砰砰砰??!” “我去看看吧?!崩酌勺鹕韥怼B曇衾锊o迷蒙,并不像才被吵醒的樣子。 而另一張床上的兩只蟲,黑暗里,蒼殊覺得佩爾和丘利特,應該也很清醒地注意著這邊。唉,一屋子心懷鬼胎的,就他一個心辣么大,要不是塞繆爾爬床他可就真的睡著了! “不用,我來?!鄙n殊說。不用多解釋,大家應該都知道他最順手,離得近不說,他本來就是要出去的。 咔噠—— 蒼殊擰開鎖,打開了門。 一抹深藍色在走廊的燈光沖進眼眶的同時,晃了蒼殊一下。他尚且沒能看清楚不速之客的模樣,就聽到對方一聲短促的驚呼: “誒克……”X,還沒脫口叫出第三個音節(jié),便急忙捂住了嘴。 蒼殊瞳孔輕縮,不動聲色地打量對方。 深藍色的齊耳短發(fā),打理的很溫順嚴謹,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但當前科技下,這么副眼鏡當然不是為了調整視力。而五官…… 和他肩上扛著的這一只很像。 雖然像,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來者的身份呼之欲出。 ——塞繆爾的雙胞胎弟弟,溫特爾。 而對方,似乎是因為相遇的突然,以及不小心叫出口的稱呼,而驚詫惶然,捂著嘴一時愣住了,丹鳳的眼睛瞪得有些像貓兒。 除了震驚,知曉蒼殊身份的溫特爾,顯然還因為這猝不及防的驚喜而頗為激動。而在發(fā)情狀態(tài)下的激動,直接帶起了身體的反應。 蒼殊感覺到肩膀上的塞繆爾突然抖了一下。那一下估計又撞到了體內某個地方,塞繆爾猛地一陣哆嗦! “唔嗷~~?。ao!” “唔!”于此同時,站在蒼殊跟前的溫特爾,維持著捂嘴的姿勢發(fā)出一聲受激的悶哼,刺激過大哼聲甚至有些扭曲。 這么一個小高潮,還是在一位尊貴的雄子面前……溫特爾兩腿發(fā)軟根本站不住,眼前似乎都閃過了一瞬的白光,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被一個有力的臂彎攬住了軟倒的身體。 溫特爾盡管懊悔這初見的印象糟糕透頂,但與雄子大人的親密接觸還是來得太過美妙。此種激動就更是不用說了,還沒歇下的小高潮直接又拔上了一個高度。 “唔嗚!”溫特爾溺進了蒼殊懷抱的氣息里。 塞繆爾背對著門的方向,尚且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莫名其妙也攀上一個高峰,叫得更歡實了。 “啊啊~~啊啊~??!去,去了……文,文森特,你要去哪,我不行了,這次,啊,發(fā)情太厲害了,你快幫,幫幫我??!哈啊……”說著,還不老實地扭來扭去,用他梆硬的雞兒去蹭蒼殊。 溫特爾回過勁來,睜著泛濕的鳳眼,看到他哥扭著大屁股在雄子大人肩頭裝泰迪,頭皮都要炸了! 這個白癡在做什么! “塞繆爾!” 這熟悉的聲音讓塞繆爾猛然一個激靈。 然后:“???” “溫特爾?!” 昏暗的室內,雷蒙若有所思,佩爾咬著下唇,丘利特目光沉澀。 左擁右扛的蒼殊:…… --------------- 猥瑣:三劈,約嗎? 大殊:不約(手動再見) 做了個大殊式倉鼠表情包,放到微博了哈哈哈 話說當年,我都沒發(fā)現(xiàn)大殊的發(fā)音像倉鼠,還是你們叫出來的/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