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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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羅迪看到了磁浮車駛來,因為是單向玻璃他看不見來者是誰,卻沒由來地眼皮一跳。 但注意力又立刻被身旁同伴的叫囂吸引去,一只跟他關(guān)系最好的萬派爾、他真正血緣關(guān)系上的弟弟,已經(jīng)朝一聲不吭的艾爾芬斯揚起了巴掌! 原本放任同伴鬧事好引來主人家注意的布羅迪,基于這突來的不安想要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呲—— 從磁浮車上射出的細鏈刺穿空氣,跨越十?dāng)?shù)米的距離,纏上那只萬派爾的手腕。 驚變讓所有蟲愣了一下,齊齊把視線轉(zhuǎn)向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沖過來又穩(wěn)穩(wěn)驟停的磁浮車,看著身著一身白色禮服的蒼殊翻身從車上跳下來,利落瀟灑。 眾蟲皆是眼前一亮,面露諂媚的喜色。 布羅迪也看得好不欣慰驕傲,心頭激動。自己的孩子果然是雄中天驕,出落得如此優(yōu)秀,真一見面,才知比銀幕上更勝過許多。 這一伙七八只蟲,其中有那么兩三只適齡婚嫁的雌蟲,甚至包括被細鏈纏住的布羅迪的弟弟——蒼殊這原身血緣上的舅舅,都是面犯桃花。 只是萬派爾不愧是萬派爾,其他雌蟲多少也會有些羞怯,這一只只卻一副恨不得撲上來吃♂了蒼殊的樣子。 簡直跟不知道來者不善一樣。 蒼殊當(dāng)頭質(zhì)問:“你想做什么?” 那萬派爾現(xiàn)在裝嬌羞了:“那個,圣厄爾潤大人,我是您雌父的弟弟,與您……” “我問你剛才想對我的雌君做什么?” 被打斷好歹讓這雙商為負的萬派爾意識到自己讓蒼殊不快了,急忙解釋,卻還帶著對艾爾芬斯的不滿憤怒:“舅舅替您教訓(xùn)下這只不懂事的蟲,一點不懂得尊敬長輩,我們來為您慶賀,他卻不將我們請進去,連通報您都不會,舅舅看他連您都不放在眼里,實在氣不過!真是只賠錢貨,賤…” 嘭—— rou體砸在圍墻上的聲音伴隨著萬派爾的慘叫,在眾蟲驚惶的眼神中,蒼殊淡然的像是剛才的暴行不是出自他手一般,收回了纏繞在萬派爾手腕上的細鏈,任那萬派爾滑落地面,不斷哀嚎。 蒼殊環(huán)視過眾蟲,最后落在布羅迪的身上,話似乎是說給那他便宜舅舅,但應(yīng)當(dāng)是說給所有蟲的,尤其是這原身的雌父布羅迪: “一,不要隨便自稱我的舅舅,我不針對血脈,我只認撫養(yǎng)我長大的弗雷家族是我的親族,而不是你這突然跳出來攀親戚的某某?!?/br> 雖然那什么弗雷家族的養(yǎng)恩也是對于原主來說,關(guān)他毛事,但蒼殊也不能當(dāng)著鏡頭那么忘恩負義嘛。順便也說了下他不是搞種族歧視哈。 “二,倘若你良善和藹,我還對你客氣兩分,但我這里永不歡迎一只囂張跋扈、顛倒黑白、出言不遜的蟲?!?/br> 蒼殊看向鏡頭。 布羅迪眉心一跳,其他蟲則是一驚,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小蝴蝶,知道是在直播中,頓時更慌亂了。 他們倒不是懊惱自己的惡行被廣大公民看見,而是自己丟臉的樣子、不被圣厄爾潤大人待見的樣子,這下廣為蟲知了! 蒼殊:“這里也告訴大家,任何想要假借我的名義來作威作福的蟲,你們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特殊對待。這不是跟你們客套,說實話,我很反感這種作為?!?/br> 蒼殊說的認真,網(wǎng)上更是掀起了一番震動! 自古以來,都是蟲憑雄貴,一雄得道,雞犬升天。便是一些宵小惡蟲狐假虎威橫行霸道,只要別太過分,別得罪到其他雄蟲庇護的家族下頭,那被欺負的蟲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可是現(xiàn)在,竟然告訴他們不必如此? 哪怕真只是場面話呢,能說出這番話的圣厄爾潤大人,便是從古至今第一雄了!讓他們心中熨帖,又像有什么guntang又溫暖的東西在翻涌,雜著些酸楚。 這叫感動。 而更叫他們感動的還在后面: “第三?!鄙n殊牽過艾爾芬斯,將其半攬在懷中,呈一種保護而寵愛的姿勢。 “艾爾是我的雌君,我與他締結(jié)了婚姻的契約,他就是我決定了要寵著愛著敬著護著的蟲,誰敢傷他辱他,就是在傷我辱我?!?/br> 蒼殊這話說得不怒卻自威,誰都能看出他的情真意切。 布羅迪等蟲震驚了,艾爾芬斯震動了,無數(shù)觀眾震動了,那些與蒼殊牽扯不休的蟲都震動了!心中何止萬感交集! 換個種族來看,怕都要猜測一下蒼殊在賣愛妻人設(shè)了。但這是蟲族,雄尊雌卑的蟲族,我們不在這里長大,不會知道這番話,哪怕只是漂亮的情話,都夠讓雌蟲們感喟到落淚了! 事實上,確實有太多太多已為雌君、雌侍的蟲,捂住了自己驚訝的嘴,眼淚滾滾而落。 這些蟲,不論是新婚不過數(shù)日,還是空守寂寞了百年,他們或許被冷落,被性虐,甚至是被雄蟲贈與出去共享,被折磨rou體,折辱尊嚴,被雄蟲糟踐,還要被雄蟲的親朋糟踐……他們已經(jīng)忍受了太多太多。 真當(dāng)能嫁給雄蟲就是榮幸而幸福的了嗎? 這也就是布羅迪等蟲欺負起艾爾芬斯來那么不以為意的原因了。連觀眾都不以為意,他們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哪怕你原本是王子公爵呢,雄子的家人若要管教一下你這媳婦,你難道還敢反抗? 你只能期望自己背后有雄,或者雄主的家人心地不錯,雌蟲何苦為難雌蟲。 可是,現(xiàn)在,他們的圣厄爾潤大人啊…… 大人說,締結(jié)婚姻,他們就變成了雄子大人的寶貝了??!會被雄子大人寵著愛著敬著護著,誰也欺負不得! 除了流淚,一時間竟都不知如何宣泄這心中強烈的感動。 哪怕是對愛與性還充滿期待的單身漢,這些酸澀他們也都感同身受,這是畸形的兩性關(guān)系、婚姻關(guān)系帶來的、刻在骨子里千萬年的痛楚??! 圣厄爾潤大人,圣厄爾潤大人…… 無數(shù)雌蟲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 在愛慕崇敬之上,似乎又多了一層什么,這種難以言喻的感情,溫暖而有力,讓他們感覺自己有種被接納、被保護、被愛護的安心感,滿足感。 仿佛只是如此,自己就已經(jīng)如此幸福。 充滿力量,無所畏懼;又輕松愜意,游刃而上! ——這,是信仰。 雖然,還只是小小的雛形。但是,只需要繼續(xù)這樣澆灌下去,終能結(jié)成果吧。 “沒卸你一條胳膊,已經(jīng)是看在今天不宜見血的份上。你們可以離開了。”說完,蒼殊帶著艾爾芬斯離去。 布羅迪連忙叫住,再不挽救一下真來不及了!說實話他被鎮(zhèn)住了,直面上才知道之前是自己想得太天真,這個孩子是真的從里到外脫離了他的認知! “厄爾潤!對不起,是雌父沒做好,沒能攔住他們。雌父是真心來為你們祝賀的!雌父好久沒見到你了,好想你……” 布羅迪說得哀戚,情真意切的樣子。但你要品品,就會發(fā)現(xiàn)他一下就把自己和其他萬派爾劃開了界限。 到底是“血親”,太冷酷也不妥,蒼殊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他一眼。 冷冷道:“今天,這里,不歡迎你們,你先回去好好冷靜下再跟我說吧。” 布羅迪知道不能再打蛇上棍,低下頭說好,最后留給鏡頭一個失落的影子。但已經(jīng)沒誰關(guān)注他了,想要博取同情是不可能的,蒼殊不會同情,廣大觀眾也不會。 開玩笑,讓圣厄爾潤大人不高興了,還想讓我們給你好臉? 你是圣厄爾潤大人的雌父又如何,大人都說了不用特殊對待,自是大人喜則我喜,大人惡則我惡!我們大人是世上最好的雄子,斷不會黑白不分哼! 而這廂,蒼殊他們已經(jīng)上車開出一段距離,蒼殊在駕駛位,單手cao作,然后一手揉了揉艾爾芬斯的后腦勺。 “這種事不要有下次了,不論對方是誰,你就記住,這世上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你。不然我會很生氣,很心疼,你不能這么對我?!?/br> 還“威脅”上了。 這種既像個男人一樣霸道可靠,又像個孩子一樣幼稚任性的話,安梓納悶,蒼殊是怎么說出來的? 可這種攻寶還就吃香,看把艾爾芬斯哄得心臟砰砰跳,萌得觀眾嗷嗷叫。 “是,謝…雄主?!卑瑺柗宜瓜胝f謝謝,又察覺會在鏡頭前顯得生分。雖然反應(yīng)還是平淡,但他的臉紅便勝過千萬了吧。 “我起誓,會永遠保護好你,保護好自己?!?/br> 蒼殊失笑?!霸趺催€捎帶上我了?不僅要保護好自己,還要愛惜自己,為了我也要善待自己懂嗎,我的雌君?” ——我的雌君。 這句話,也勝過千萬了。 “嗯…我明白了?!毙呐K鼓噪得犯疼。 進了莊園,開進一段路,便偏離去主屋的路線,往客居別墅去了。 “你怎么不擔(dān)心一下我要怎么欺負你?”蒼殊眉眼里的笑似乎那么不懷好意。 “雄主要如何欺負我,我都甘之如飴?!?/br> 多像男人華而不實的誓言,但這就是艾爾芬斯內(nèi)心最真實的聲音。 蒼殊又笑,“放心吧,我也舍不得欺負你,只除了在床上,我喜歡看你被我疼愛得哭出來的樣子。” 轟的一聲,艾爾芬斯?jié)M臉充血! 這樣的反應(yīng)蒼殊還是第一次見,把他都驚了一跳,感嘆這蟲的純情。 可這哪是一句純情的事啊,艾爾芬斯又不是不通人事。 就是直播前面的蟲都瘋了!這可是他們第一次聽到圣厄爾潤大人說出如此“露骨”的性調(diào)戲,啊啊啊??!雖然不是說給自己的,?。『脷?!好酸!好亢奮!我要把這句話錄下來每天睡前聽一千遍!啊啊??!小窗口里一片雞叫。 不多時,車子就到了別墅的庭院。他們一起下車,蒼殊走過來牽起艾爾芬斯的手,迎著所有蟲的注視,相攜而來,宛如一對璧蟲。 “可惜了被一些不速之客打擾,害我的驚喜都泡湯了?!鄙n殊說的遺憾。 艾爾芬斯連忙:“不,我很驚喜,非常!” 他是真的,看到這些布置,他不僅激動喜悅,他更看出了蒼殊有多用心。也想到了這一切是如何避開他完成的,想必就是借了克里斯少將為蒼殊大人上課往家里添置器材的機會,打的掩護吧。 他已經(jīng)無以為報了。 但是,他沒想到,更大驚喜還在這等著他。 他看著蒼殊從身后拿出來一個盒子,然后對著他打開,里面躺著一對戒指。 “艾爾,結(jié)婚紀念日快樂?!?/br> ! 劇烈的悸動讓艾爾芬斯心臟都跳得疼痛了。 除了心動,他一無所措。 好在有蒼殊來掌控節(jié)奏。他牽起艾爾芬斯的手,為他戴上戒指。并道:“這是補給你的戒指,希望不會太遲。” 艾爾芬斯搖頭。他怎么會覺得遲呢,他只怕自己現(xiàn)在幸福得已經(jīng)要遭天譴了。 另一枚戒指,由艾爾芬斯為蒼殊戴上。他用盡他的虔誠,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連同這個小小的圈一起鎖在蒼殊的指上。 我愛您,我的雄主。 他在心中默念。 而前方庭院中,與蒼殊一起去挑選了戒指的金,看著這預(yù)料中的一幕,還是無法克制得嫉妒洶涌,眼中都要壓不住紅芒。又終是按捺下來,抱著西西開始視若不見。 交換了對戒,蒼殊托住艾爾芬斯的后頸,切景切情地交換了一個仿若情深的吻。 兩個身著白色禮服的青年,在城堡和鮮花氣球的布景里相擁親吻的畫面,唯美得一塌糊涂。若是置身事外地欣賞,定是滿足了懷春之蟲一切戀愛幻想的美好吧。 只是,不論是直播前,還是現(xiàn)場中的雌蟲,乃至某些雄蟲都沒能避免地,看得郁嫉。 布蘭特面無表情,圣扎迦利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薩馬爾笑容暗沉,克里斯面不改色,希利爾嘴角僵硬,溫特爾和佩爾雙雙沉默。 大好日子,各懷鬼胎。 … 奧爾星,某咖啡吧里。 廳堂中央的半空中,正投放著一個巨大的光屏,實時播放著圣厄爾潤大人的直播。 其實平常,這吧里一般就是放放輕音樂,但如今許多營業(yè)場所都不約而同地、與時俱進地,只要是圣厄爾潤大人突然開始直播了,那不論是什么時段,只要沒大事,鐵定是大屏幕同步播放,而且一定沒蟲有異議。 隨著直播,有那素質(zhì)差點或?qū)嵲谔拥模瑫r不時就得爆出一陣尖叫或國罵,而大多數(shù)蟲則都開著自己終端上的小窗口,發(fā)泄各種情緒。 吧里某個角落的桌上,擺滿了甜食,反倒是最昂貴的咖啡被推在一邊,不予享用。 這一桌就一個客人,戴著帽子,露出些銀色的短發(fā),毛刺刺的,跟它的主人一個脾氣。 佐伊以前跟蒼殊好上后,掙的錢就沒再花到雄蟲身上了,所以攢了不少下來?,F(xiàn)在陰差陽錯來到這顆星球上,沒事做了,心情一煩躁就會找各種甜品店解壓,一點不差錢。 但是吧…… 他此時看著大屏幕上,某雄蟲跟恨不得膩死在那只雌蟲身上似的,連切個蛋糕都要從后面抱著人家,攬著人家的腰,握住了那只雌蟲握著刀柄的手,齊心協(xié)力把大蛋糕切分出來。 佐伊覺得,嘴里的甜點它突然就不香了。 真是有夠膩歪的。 夫妻生活真是和諧幸福甜蜜又美滿。 就只有他在這兒煩躁! 煩躁,要是,要是蒼殊早忘了他這號蟲,見了面都認不得他了…… 佐伊突然有點后悔,以前很不喜歡自己這象征不幸的發(fā)色,可畢竟比較特別,能當(dāng)做他的特征吧…早知道別那么沖動削掉了。 咔嚓一口,佐伊咬碎嘴里的巧克力,濃烈的酒液溢滿他的口腔,刺激他的味蕾,他卻覺得還不夠勁道。 有點想醉。 … 宇宙某處,飛船上。訓(xùn)練室里開辟出來的復(fù)健室內(nèi)。 洛基扶著欄桿,手上青筋暴起,不知道是因為需要承載身體的重量,還是因為其他。 光屏上,開了將近一天的直播,現(xiàn)在已快要到下午五點,宴會在繼續(xù)進入夜場之前,先插入了一個拍大合照的環(huán)節(jié),借著還正好的陽光。 賓客按地位排好了站位,C位自然是主人公蒼殊和他的雌君了,而這對夫夫中間,還一起抱著“國民雄寶”西西。 真是,好一副闔家歡樂的樣子! 所有蟲都當(dāng)他們是一家三口了吧…… 西西,他的西西!那是他的,他洛基的孩子! “咳咳,咳!” 郁火攻心,讓本來就內(nèi)傷嚴重還在恢復(fù)期的他爆發(fā)出一陣咳嗽,雙眼布滿了血絲,卻不知是痛的,還是氣的。 洛基不知道蒼殊在謀劃什么,可如果這其中有那么一分,是蒼殊想要用來報復(fù)他的,那么他承認,蒼殊做到了,而且,太絕,太狠! 可是他能怎么怨恨蒼殊呢? 他沒有資格,也舍不得。 直播在合照的畫面上定格了好幾秒,看著蒼殊的笑臉,洛基突然想起蒼殊曾說過的一句話: “動了情卻不自知,用了最錯誤的方式去表達,害蟲害己,然后永遠地失去?!?/br> 猶言在耳。 這本是蒼殊說來嘲諷那只叫洛里亞的雄子的話,如今洛基卻覺得仿佛是說給自己的。 說來,那個時候,蒼殊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自己的偽裝。就當(dāng)著自己的面這樣說,會不會,真就是說給他聽的呢? 洛基不得而知。 但他現(xiàn)在十分有感而發(fā)。 他,可不就是用了最錯誤的方式去得到蒼殊的么…… 這大概就是,報應(yīng)。 …… [你要做戲,怎么不干脆補辦一個婚禮,不是更加盛大?]安梓問到。 蒼殊笑笑。[這就算了,麻煩。] 一語帶過,不再多說。 但或許安梓并非不明白。 誠然,蒼殊確實也嫌麻煩,但今天的紀念日都準備至此了,再搞得盛大些也差不了多少事。究其真因,他只是不想給誰虛妄的承諾而已。 有時候,儀式感是比rou體糾纏更深重的聯(lián)系。 … 蒼殊擦擦汗,從健身房出來,進了旁邊的浴室。 晚上八九點宴席就散了,而他并沒有因為日子特殊就落下每天堅持的鍛煉,從這點來看,也許有蟲子樂意解讀成蒼殊其實并不看重這一天。 快速地洗完澡,一邊往樓上走,蒼殊想到今天宴會上的事,失笑地扯扯嘴角。 看似愜意的賓主盡歡,他愣是感覺自己在被群狼環(huán)伺! 有些爭奇斗艷明槍暗箭他倒是看出來了,不過他一心跟艾爾芬斯秀恩愛給直播觀眾看,大概也錯過了不少。 但就說后半段,他拒絕了多少或明或暗的約炮邀請,就知道自己被多少蟲惦記著了。不過,今天是他跟艾爾芬斯的結(jié)婚紀念日呢,一只只還不知趣地來約炮,大概是酸到了吧。 嘿。 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至于為什么拒絕了所有的邀請…… “篤篤篤?!鼻瞄T。 艾爾芬斯打開門,看到蒼殊一下就驚愣住了?!靶邸n……” 蒼殊打斷到:“叫了一天的雄主,覺得順口的話就別改了。” “恩…恩。謝謝您。雄主,這么晚了,您是有什么事嗎?” 蒼殊一臉正直,“不讓我進去說?” “對不起,您請進。”艾爾芬斯忙將蒼殊讓進屋,看著蒼殊大搖大擺地進入他的私人空間,反倒是他占著主場還局促了起來。 蒼殊一屁股坐在床上,拍拍身邊的位置對艾爾芬斯道:“過來。” 艾爾芬斯有些僵硬地靠近過去坐下。他心頭狂跳,今天對于他們來說的特殊意義,今晚蒼殊的突然造訪,都讓他無法遏制地期冀起來。 “跟我說說,你剛才在做什么?” “…上星網(wǎng)?!?/br> 真是泛泛的回答?!熬唧w?” 艾爾芬斯無法對蒼殊說謊的。“看…直播的回放。” “我就知道?!鄙n殊一臉洞察秋毫的戲謔,“你也就只會意yin我了,沒一點出息?!?/br> 艾爾芬斯被蒼殊說的臉紅。 下一秒就被蒼殊按著肩膀壓在了床上。 “如果我今晚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乖乖睡了?” 艾爾芬斯不好意思回答,都不敢與蒼殊對視。 “看來沒老司機帶,你永遠別想上道了。”蒼殊的一只手從艾爾芬斯的肩頭滑到胸膛,解開第一顆睡衣的紐扣。 對上艾爾芬斯驚訝的眼睛,他嘴角一勾: “我來兌現(xiàn)白天的話了,來看你被我疼愛到哭出來的樣子。” 艾爾芬斯怔愣。 然后竟然又像白天那樣,一下紅成了蝦子。 還有難以言表的激動,想要落淚的那種。美夢成真的一刻,他真的更怕這是個夢了。 “雄主……請您,盡情地欺負我,讓我哭出來吧?!辈还苓@是不是真實,他都會義無反顧地把自己交給蒼殊。 他望著蒼殊的眼里,氤氳著水汽,盛滿了認真。 真是難為艾爾芬斯能說出這么一句讓蒼殊起感覺的話,是全然的交付,還是純情的yin色?管他的呢,蒼殊一刻未停手上的作業(yè),三兩下剝出了一副完美到瑰麗的身體。 線條宛若雕塑般流暢有型,肌rou不薄不厚,恰到好處地分布在這具修長的身體上,淡蜜色的皮膚沒有絲毫瑕疵,帶有金屬光澤的彩色蟲紋游走其上,不凌亂花哨,而是給這具英氣勁道又帶三分青澀簡素的身體,添了七分詭麗艶色。 “真漂亮?!鄙n殊由衷贊嘆,盡管他覺得自己沒什么藝術(shù)細胞。 蒼殊的手帶著灼人的溫度撫摸過艾爾芬斯的身體,一寸一寸引起戰(zhàn)栗。由下而上推開兩塊結(jié)實的胸肌,捏住朱紅的乳粒,揉捏挑逗,一下一下激起抽氣。 待那被玩得硬如石子的乳珠被高溫的嘴唇含住,艾爾芬斯終于泄出一聲失控的呻吟。抓住被子的雙手突然攥緊,胸膛反射地挺起。 “啊……雄,雄主…” 更要命的是rutou還被吮吸了,艾爾芬斯的眼里一下漫上水霧,垂在床邊的雙腿繃緊,受激地夾住了蒼殊的大腿兩側(cè)。 意識到自己的不乖,他顫抖著腿要放開,卻被一只手抓著托住,帶到蒼殊的腰上。意思很明顯,艾爾芬斯便且怯且喜地抬起腿,纏上蒼殊的腰,這樣的姿勢羞煞得他皮膚又紅了幾分。 蒼殊攬住艾爾芬斯的后背和臀部,屈膝上了床,輕輕松松就著這個姿勢把艾爾芬斯放到了床上。 然后俯身,吻上艾爾芬斯的唇,進入那對他完全開放的齒門,勾住乖巧的舌頭,舔舐過艾爾芬斯的牙床,在交換的口水中把整個口腔攪得天翻地覆。 狂熱又纏綿。 “嗯…呼,雄主……” “唔!” 忽而驚呼——身下最隱秘的地方被手指進入了。 根本不需要擴張的雌蟲身體,早就yin水滿溢,蒼殊隨便攪了兩下,似乎都能聽到蓋過上面的水聲。艾爾芬斯或許也聽到了,面泛羞臊睫羽顫動。 蒼殊結(jié)束親吻,放艾爾芬斯好好調(diào)整一下呼吸,而他則向下咬住了艾爾芬斯的喉結(jié),力道不輕不重地啃著,聽艾爾芬斯發(fā)出小獸一般無助又情動的哼鳴。 這樣調(diào)動艾爾芬斯感官的同時,蒼殊一只手握住了自己勃發(fā)的性器,壓著guitou抵上艾爾芬斯?jié)皲蹁醯暮髕ue。那地方,受激地猛縮,咬住guitou好似迫不及待要吃進去似的。 “你在咬我。” 艾爾芬斯羞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但他不希望回饋給蒼殊一個木訥的反應(yīng),所以忍住羞怯,顫著聲音哀求:“請雄主,插,插進來,進入我…進入艾爾的身體——嗯啊!” 蒼殊從善如流地應(yīng)邀,破開重重疊疊吸力十足的軟rou,壓著艾爾芬斯淺而凸的前列腺一口氣頂?shù)搅俗钌钐帲瑥娏业目旄凶尠瑺柗宜雇耆滩蛔÷曇袅?,發(fā)出悠長高亢的yin叫。 進,進來了,蒼殊大人的…… 艾爾芬斯有種幾乎要喜極而泣的感覺。 他終于,屬于蒼殊了。 “啊,恩…哈啊……雄主,雄主……” 艾爾芬斯能聽見自己的聲音有多么yin媚,羞恥到恨不得消失的程度,卻還是讓自己把聲音都發(fā)出來。不僅僅是想要取悅蒼殊,更因為,這一句句呻吟,一聲聲喘息,他的yin色放浪,全都是他的心聲,訴說著他對蒼殊的著迷與愛戀。 “…又,唔…頂?shù)搅恕腊 ?/br> 承受著蒼殊或輕或重,或激烈或舒緩的cao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堆疊起來,艾爾芬斯渾身愈軟,肌rou卻越來越緊繃,快要痙攣。 “要,要高,高潮了,啊…雄……嗯啊……” “這還是今晚的第一發(fā),想射就射吧?!鄙n殊很體貼,就著這股勢頭,對準了腸道里那塊很好cao到的凸起發(fā)起精準打擊,把艾爾芬斯的呻吟cao得支離破碎,哆嗦得越來越厲害。 然后在一聲長吟中,達到了今晚的第一個高潮,始終不得撫慰的性器射出濃白的jingye,腸道也絞緊了蒼殊的roubang,陣陣抽搐,一股熱液從深處涌出,澆在蒼殊的guitou上。 蒼殊呼出口氣,壓了壓這股快感,然后就這么呆在艾爾芬斯的體內(nèi),保持相連的姿勢,抱著艾爾芬斯轉(zhuǎn)了個180度,變成了后入式。 高潮中的摩擦讓艾爾芬斯瘋狂,眼淚都激了出來,身體軟得一塌糊涂,延長的高潮讓他又噴出了兩股jingye,軟下去的yinjing竟然又開始充血。 “啊…雄主,又,又硬了,艾爾……” 蒼殊伸手繞到前面摸了摸。 “還真是,硬的真快。” “是,是艾爾太,太yin蕩了…請,雄主,好好地懲罰這具yin亂的身體…” 蒼殊挑眉,有夠訝然。他本來顧及艾爾芬斯臉皮薄,都沒打算語言上太調(diào)戲?qū)Ψ剑瑳]想到這塊木頭反倒是出乎他意料的主動誒。 蒼殊用手擼了擼艾爾芬斯的yinjing,抹了一手的yin液,然后伸到艾爾芬斯的嘴邊,用沾滿jingye的手指按上艾爾芬斯的唇。 “我的小yin奴,乖,嘗嘗自己的味道?!?/br> 艾爾芬斯聽話地伸出舌頭,卷上蒼殊的手指,如餮珍饈一般舔舐著自己的jingye,發(fā)出下流的聲音。因為yin叫,他張著嘴巴呻吟多時,這口水早就橫流,此刻就更是濕意尤yin。 “唔…唔…哈……” “??!”歇了片刻的cao干又猝不及防地開始。艾爾芬斯含著手指哼叫了一會兒,蒼殊便把手指抽走了,得到解放的嘴便又不斷溢出yin艷的呻吟。 蒼殊按著艾爾芬斯的胯不斷撞擊,一手撫摸過艾爾芬斯肩胛的蟲紋,頗有些遺憾。 “可惜不能看到你釋放陰紋,不然一定更漂亮。” 激發(fā)陰紋就是蟲化了,艾爾芬斯的蟲化就是放毒,除非蒼殊想做個風(fēng)流鬼,不然這個小期望就注定無法實現(xiàn)了。 艾爾芬斯很自責(zé)?!皩Σ黄稹?/br> “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鄙n殊收回手,兩手都掐住艾爾芬斯的胯骨,幫助艾爾芬斯更好地承受他準備加重的cao干。 “別想那么多,享受就對了,告訴我,你舒服嗎。” “??!嗯啊,啊唔!舒,舒服…唔!雄主!啊哈…呃??!” 床單在艾爾芬斯攥緊的十指中變得皺巴巴,他來不及吞咽的口水把枕頭都打濕了,從腸道不斷蔓延向全身的快感讓他大腦一片昏聵,他所有的感觀只剩下蒼殊。 太過歡愉,也太過幸福。 承受著這樣從身體到靈魂的快感,艾爾芬斯恍恍惚惚地想到,這算是他遲來了三年的洞房花燭夜嗎? 他真的,已經(jīng)是全世界最幸福的雌蟲了……似乎哪怕只這一夜,他的余生都已經(jīng)不留遺憾了吧。 明明正在擁有,艾爾芬斯還是帶著一種獻祭般的感情。像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從哪里偷來的似的,感恩,珍重,又伴著莫名的決絕與絕望,向死而愉。 但是…… 當(dāng)他第二天醒來,無視掉渾身的酸痛,羞澀于舒爽的余韻,甜蜜著昨晚由蒼殊親手清理了身體,又胡思亂想失落到蒼殊為什么不愿意賜給他jingye……就這么深情地注視著蒼殊的睡顏,直到對方緩緩睜開眼,對他露出笑靨: “早安,艾爾?!?/br> 艾爾芬斯便覺得天地都明媚了。 胸腔里像是山崩地裂宇宙爆炸最后又悉數(shù)化為一灘柔水,于是就這么突然地,覺得,他不想就這一次。 他不想要那什么向死而歌的覺悟,不想當(dāng)這些歡愉都是從哪里偷來的,不想余生抱著僅此的回憶自欺地以為足矣! 他想要,更多地,更多地占有蒼殊的視線,蒼殊的溫柔,蒼殊的時間!他甚至想要,獨占這一切! 艾爾芬斯覺得自己很罪惡,何以,就變得如此貪婪… 可這貪婪,如此滿足。 “早安…雄主?!?/br> 我愛您。 從“第一眼”,到永遠。 …… 一夜春宵,肯定瞞不過住在一起的金,也瞞不過人精似的克里斯等蟲,或者圣扎迦利這樣直覺精準的。不過,本來也不是什么需要隱瞞的事。 雄主雌君,交尾乃天經(jīng)地義。 但是,這些蟲子,似乎是覺得,這一次深入接納就像一個契機,讓蒼殊和艾爾芬斯之間有什么變得不一樣了。 確實有些變化,不過那頂多就是對于艾爾芬斯而言,蒼殊本人前后是沒什么不同的。 而艾爾芬斯的變化雖然還是那樣不顯山不露水,安安靜靜不給蟲添麻煩的類型,但只要長了眼睛就不至于看不出來。起碼,主動給蒼殊夾菜,用那種求抱抱的眼神望著蒼殊……這些,都不是以前的艾爾芬斯做得出來的。 其實艾爾芬斯怎么著,克里斯他們是不在乎的,但他們就怕蒼殊假戲真做了。 這個時候,克里斯他們這些自詡聰明的蟲就恍然發(fā)現(xiàn)了,他們原來真的沒能看透蒼殊。明明,這位“與眾不同”的雄子大人似乎從來都是直球派,就連有什么謀劃都是陽謀,都不藏掖著避開他們。 正比如此刻,他們都能感覺得到,蒼殊的溫柔其實是一視同仁,不同于其他雄子卻又正如所有雄子那樣,生來適合風(fēng)流,不為任何誰停駐;可又似乎,倘若蒼殊真選了誰這么相攜一生平淡美滿,也不難想象——毫不矛盾一般。 游戲世間,還是從一而終,都可以是蒼殊。他們都能“看到”,卻猜不到,拿不準,蒼殊到底會怎么選擇。 恍惚間,甚至都分不清,是自己太患得患失,還是蒼殊真的捉摸不透。 思慮一通,最后也只省得,絕對不能讓蒼殊假戲真做了! 于是乎,這每日的明來暗往,就更是精彩了。 后來蒼殊又直播了一次,廣大觀眾不清楚內(nèi)情,也接觸不到,跟克里斯他們憂慮不到一塊兒去,但他們也多多少少能感覺出這對蟲族第一熒幕夫妻之間的變化。 尤其是在蒼殊的刻意而為之下,當(dāng)真了看上去越發(fā)蜜里調(diào)油。 心里不太舒服,酸到發(fā)苦。卻根本無可奈何,除了跟兄弟們一起到私密網(wǎng)站上咒罵全名公敵艾爾芬斯,或者往子彈靶子上貼艾爾芬斯的照片外,什么也做不了。 哦,還有個渠道,使勁掙錢買圣厄爾潤大人恩澤圣典的入園體驗票!爭取一切與圣厄爾潤大人接近的機會,若是能讓圣厄爾潤大人看上自己……哼,看他們不撬了那誰的墻角! 到時候,圣厄爾潤大人的寵愛就是我的了!想想簡直不要太美! 摩拳擦掌的雌蟲們,再一次守候在官方的售票網(wǎng)站下,只等圣厄爾潤大人這一次行程定下,票一發(fā)售,就是他們拼手速的時候了!賭上單身三十年的榮耀! … 離開帝王星,蒼殊只帶上了克里斯。 明明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這一次蒼殊還是沒有帶艾爾芬斯,倒不是什么冷落,而是這回趕上了九月的入伍,艾爾芬斯也忙呢。 艾爾芬斯雖然舍不得,一想到蒼殊要跟別蟲交尾就郁卒,但蒼殊駁回了他的“請纓”后,他也就沒再堅持了。畢竟,他沒有忘,自己想要配得上蒼殊、為自己和蒼殊奮斗出一個更好未來的初心。 至于選了克里斯而不是金或者薩馬爾,算是一個和好的信號吧。施以小懲的目的早就達到了,克里斯都給他輔導(dǎo)了這么多課程,早沒事了……其實他倆之間一直沒什么隔閡和芥蒂。 偶爾想想也是蠻神奇。 值得一提的是,與蒼殊他們同行的,還有溫特爾他們兩兄弟。是的,塞繆爾也在。 蒼殊結(jié)婚紀念日的第二天,塞繆爾總算趕到了帝王城,跟蒼殊約了見面。 塞繆爾當(dāng)時那欲語還休、矯揉造作的情態(tài)就不多說了,神經(jīng)大條有神經(jīng)大條的好處,見蒼殊跟以前沒什么態(tài)度上的不同,他竟也真就放松了下來。然后在兄弟情誼和雌雄關(guān)系上糾結(jié)了三秒,果斷選擇了后者。 他都跟蒼殊做過了,還談個屁兄弟呢? 以前還憂慮過自己跟一只雌蟲zuoai是不是錯了,又覺得跟蒼殊做好像沒什么不好;接著又糾結(jié)自己看到蒼殊和圣扎迦利大人好,自己難過心酸是因為誰……現(xiàn)在這些問題可都迎刃而解了! 一夕之間,以前的煩惱統(tǒng)統(tǒng)拋開,回首自己與蒼殊的相遇相交,只覺得比電視劇都奇幻!咋那么美呢!害!羨煞大家了吧哈哈哈! 就是吧,想到自己那么放浪的一面都被蒼殊知道透了,自己還無數(shù)次擱蒼殊跟前對圣扎迦利大人表白,以及自己都被蒼殊cao透了也沒發(fā)現(xiàn)丁點不對的愚蠢,甚至還騙過蒼殊跟他進青雨森林冒險……一想到自己干過的這些蠢事,塞繆爾就憂郁了。 恨不得把自己回爐重造! 難為他這么缺根筋的家伙,都不好意思去跟蒼殊套近乎了。只一天天看著蒼殊的對話框,把以前的消息翻了又翻,傻笑個不停,卻不敢把打了又刪刪了又打的字發(fā)送過去。 怕自己自作多情腆著臉的樣子讓蒼殊更不喜了,更怕消息一去石沉大海,終不得不承認美夢破碎。 天知道他收到蒼殊消息的那一刻有多么激動了!恨不得昭告天下! 屁了顛兒地趕來,不太自知地忸怩做作了一番,就被蒼殊牽了鼻子走,被問了什么都不大清楚了,反正是倒豆子似的交代了個干凈,全程就記得舔蒼殊的盛世美顏,想躺平。 一如之前,蒼殊沒從塞繆爾這兒問出點什么新東西來。 不過,塞繆爾似乎也沒被溫特爾提點過什么,明明之前可是被自己打草驚蛇了。是自知已經(jīng)暴露,不敢再錯上加錯,還是預(yù)判了我的預(yù)判? 這就暫不得而知了。 而這一次,在發(fā)情日的檔口上,蒼殊離開帝王星帶上了他們兩兄弟,倒不是捎上他們玩4P的。是因為蒼殊這次恩澤圣典的選址特地選了汀斯家族所在奧爾星的附近,等發(fā)情日一過,他就能順道去塞繆爾家,好好會會這兩兄弟身上藏的秘密。 角色都到齊了,才好開戲么。 卻沒想,這一去,還有場重逢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