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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攻快穿]干翻主流設定(非主流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第二百零九章 除卻巫山不是云

第二百零九章 除卻巫山不是云

    “你不出去了?”蒼殊詫異到。

    以前一放紀修自由,可都是脫韁的野馬,這次他看紀修結束催熟后竟然沒有立刻分道揚鑣,反而要跟他一起回道一宗,這委實有妖氣啊。

    況且,按照原著看,紀修此行得到了一門神通的殘卷,該著急去研究才對的。紀修即將習得的這門神通日后于紀修而言可有大用處,蒼殊在一個月前傳訊紀修回來便是為了此事。

    “嗯,此行耗損不少,弟子想在宗門修整些時日,補充所需,也沉淀一番心境,感悟歷練所得?!奔o修回答到。

    “哦。”行叭。“需要什么可以向為師開口?!?/br>
    “是?!贝鹗沁@么答應,但紀修可不打算越欠越多。

    “回去讓為師看看你的傷。”

    “不勞師尊費心,弟子能自己處理?!?/br>
    相當冷淡,不過正是一切如常。蒼殊不再探究。

    …

    師徒二人回到觀星峰后,紀修惹來了一些側目,實在是他不是被蒼殊捉走就是自己在外邊浪,呆在門內的時間極少。

    見他在宗門養(yǎng)好傷后竟然也沒有離開,小師妹霍真真便找了來,跟他說了不少話。

    隨后老二李廷也過來跟他確認了下大概會在宗門內待多久,然后便屁顛屁顛地來跟蒼殊請假,出門歷練去了。他這個被蒼殊一手促成的金丹,平時都待在觀星峰當大總管,這下兩個金丹——紀修和千尋都在,他可以放心甩手了。

    千尋對此,看不出他有什么波瀾。

    而琉生,心里就比較犯嘀咕了。本來上回見紀修內心明顯動搖,又跟著消失了數(shù)月,還以為自己使計成功,結果現(xiàn)在這算怎么回事?第一次見紀修跟蒼殊一起回來,莫不是情況比之前還糟了?他真就弄巧成拙了?

    而紀修,他沒再急著去找蒼殊確認什么,這一個月來跟在蒼殊身邊出生入死,已經(jīng)夠他得出一些結論了。

    不論是上一次的“不經(jīng)意”,還是這一次的故意為之,都擺明了他對于蒼殊的觸碰、氣息、甚至存在感,都十分敏感!

    現(xiàn)在,他就想知道,這是因為對方是男人,還是因為對方是蒼殊。

    兔子不吃窩邊草,紀修放過了現(xiàn)在觀星峰上唯一能被他拿來當做實驗對象的四師弟殷子安,去其他峰轉了轉。

    “許久不見,師弟修為似乎又精進了?!币幻c他交好的修士笑著寒暄到。

    說來,曾幾何時此人還是紀修的前輩,如今卻已是平輩相稱了。但這在修真界是再尋常不過,若是這點心態(tài)都調整不過來,還是不要想著大道了。

    紀修笑笑,跟他互相恭維了幾句。

    對方似是隨口一提:“師弟已是金丹,不想自立一峰嗎?”

    紀修一愣,發(fā)現(xiàn)自己都忘了這回事兒了。

    宗門之中,前輩都能帶晚輩,便是筑基,你也可以收些煉氣的小弟子,這種機會外門弟子可都是求之不得的。就算沒正式拜師徒,形式上也差不多,反正一方給予庇護,一方上交供奉。

    而到了金丹,就有資格獨立出去在宗門范圍內占個山頭了。你可以廣納弟子,也可以像昊蒼真君和百里真君那樣獨善其身。至于原本的師徒關系,是繼續(xù)維持,還是名存實亡,就看情況了。

    現(xiàn)在跟紀修說這話的修士,五六十年前結丹,便從觀雨峰漱玉真君座下獨立出去占了一峰,取名觀石峰?,F(xiàn)他座下,也有近百名的弟子了。

    “不了,我實在沒有帶徒弟的興趣,也沒幾個時候在宗門,就不費這個功夫了?!奔o修并沒有什么猶豫便給出了答案。

    雖然能擁有自己的地盤,自己保守秘密的壓力應該能減少一些,但他不過金丹初期,還沒有底氣像蒼殊一樣不理會宗門的收徒指標,那不僅清凈不了,還更麻煩了。

    而且,紀修想,自家那位掌控欲似松實緊的師尊,會不會放手自己另立山頭還難說呢。

    此人聞言,也不覺奇怪。這有理有據(jù)的,也是紀修會說的話。而且,說實話,換了他,肯定也舍不得那么厲害的一位師尊啊!

    他可是親眼見證了紀修不到百年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便是那些捕風捉影的桃色傳聞,若真能以此得到昊蒼真君的青睞,他還真不介意!不,是很樂意!

    就連李廷那種原本撐死了止步筑基的資質都可以問道金丹,嘖,想一想道心都要酸得不穩(wěn)了。

    幾句寒暄過后,施緯心里有點回過味來,他與紀修的交情也不是多深厚,對方難得在宗門露面便獨獨來了他這里,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呢吧?

    再聽紀修往他們當初相識的際遇上引導了兩句,他終于恍然大悟!

    要說他們怎么認識的,那就有點,呃,不可言說了。而這呢,還要再牽扯到另一人。

    于是,施緯試探著提議到:“說來我也好些日子沒與明水道友聯(lián)絡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拜訪一下好了,不知師弟可愿同行?”

    紀修心知對方已經(jīng)猜出了他的來意,忍住尷尬作隨意狀,應到:“那就一并去吧?!?/br>
    施緯知道自己猜對了,心下越發(fā)詫異。一邊則面不改色地邀請紀修一同動身。

    出了宗門,又飛出半個時辰來到一座城,他們降落到了一座大院之中。

    主人家早知他們要來,提前撤掉了陣法讓他們直接降落,這會兒更是熱情地迎上前來,跟施緯打過招呼后,意味深長而促狹地看了紀修一眼,道:“好久不見紀道友,當初還以為,不會有跟道友再見的那天了呢,哈哈?!?/br>
    邱明水,金丹中期,男子身形,貌若好女。

    他這意有所指的話,在場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邱明水,他是個花妖。

    植物能開出靈智的,那是百萬無一,非奪天地造化而不可。便是開了靈智可以修煉了,也會被人覬覦,比人修妖修的修煉之途更要艱難數(shù)倍!

    加之此妖還是散修,竟能修煉至金丹中期,就可知他絕對是個狠角色了。且天賦、機緣、努力,都缺一不可。

    邱明水本體是朵冰云花,不是什么稀罕東西,就算從他沒開靈智算起已有近千年的年份,又能修煉集一身靈力精華,絕對是冰云花里的皇中皇,但說白了也還是朵冰云花,等閑已沒人敢冒著得罪一個金丹中期妖修的風險來覬覦他這株用途一般的靈植。

    不過邱明水還是會忌憚元嬰的,若非不得已,他當初不會把自己的真身暴露給紀修二人。

    簡單說來,當年邱明水到了授粉期,相當于獸類的發(fā)情期,被一個修采補之道的邪修發(fā)現(xiàn),然后被施緯和路過的紀修救了的事。

    一個正在發(fā)情、渴望受精或授精的美人,這要是個女的,紀修也不介意自己上的,但偏偏,這妖是個花妖,也就是雌雄同體!

    就,便宜了施緯。

    施緯此前就與邱明水相交,但卻是經(jīng)過此次事件,才知道了好友的秘密。

    至于這一人一妖的交情是怎么來的,那便是他們在聲色犬馬一道上頗為臭味相投了。紀修也是這次才知道了在宗門內裝得挺端方的師兄原來還有這副面孔。

    邱明水把自己的道府安置在城中,養(yǎng)了不少美男美女。但不是當爐鼎采補,而是當孌寵雙修,對對方也多少有點好處,算不上邪修。所以施緯就算人設崩壞,暴露出去也只是惹些閑話而已。

    紀修會幫忙,很大程度上是看在了同門師兄的面子上。對施緯還能客套些,對邱明水就沒什么交往的意思了。這種不男不女的身體,就算知道只是花妖的正常體征,但對于當時還十分厭惡基佬的他來說,還是覺得惡心。

    是以,就算紀修態(tài)度還算禮貌,邱明水也還是感覺到了對方強烈的抵觸,才會覺得道不同不相為謀,對方既然是個道貌岸然的正經(jīng)人,那他們確實沒什么可多說的了。

    也就有了,今日再會后他的這一聲揶揄。

    大家都是心思透亮的老東西,不賣關子,邱明水領著二人去到后院,鶯鶯燕燕男男女女早已等候在此。邱明水是雌雄同體,自也是男女通吃。

    這些孌寵最高只有筑基中期的修為,乍一看到主人帶了新朋友來,并沒有急著獻媚,畢竟他們不知道這位前輩看著衣冠楚楚,實際會不會是什么變態(tài)。像主人這樣身為堂堂金丹還能待他們這般好的,可不常有。

    紀修的目光越過女子,直奔那一排男寵。

    邱明水一見,揮揮手讓這些男寵全去伺候紀修了。

    男寵們大多心頭一跳。要知道,除了少數(shù)幾個身嬌體軟的會被主人當女人壓,其他大都是把主人當女人抱的,他們可沒被走過后門!而他們可不指望這個氣質英挺的前輩會是雌伏的那一方!

    然而,他們還是得使出渾身解數(shù)討好這位前輩,但凡被看出一點不情愿,說不定就把命交代到這里了。

    但那少數(shù)幾個兔兒爺,就接受良好了。

    一個唇紅齒白嬌嬌柔柔的少年柔弱無骨地往紀修懷里一躺,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會被一巴掌扇飛,但好在只是錯覺,他還是好好地躺進了這個比主人更寬厚結實的懷抱。

    就是感覺有點僵硬。

    看來這位前輩跟外表一樣相當正經(jīng),不是很放得開呢。

    不過,會跟主人認識,還出現(xiàn)在這里的,骨子里能是什么正經(jīng)人呢。

    他彎起一個清純又嫵媚的笑來,伸手在果盤里拿起一顆葡萄,剝開,喂到紀修嘴邊?!扒拜叀?/br>
    紀修頭皮發(fā)麻,感覺在給自己喂屎。

    從這些男寵靠近自己開始,他便感覺跟有蟲子在身上爬一樣難受。若是同性之間普通的勾肩搭背他都不會有什么不自在,但明知這些人是帶有那種意味來觸碰他,他便直覺得反胃。

    他張不開這個口。

    少年見此,嬌嗔地噘了下嘴,將葡萄銜在自己唇間,抬身向紀修的嘴唇靠近,竟是想要以吻喂食。

    紀修忍無可忍,終于將人扔了出去。

    少年呀的一聲摔出去老遠,好在怎么也是修士,不至于受傷。他趕緊惶恐地跪在地上,半分不敢求知自己到底哪里惹了紀修不快,忙不迭地認錯求饒:“前輩恕罪!”

    紀修擺擺手,不欲計較和理會。

    “你先退下吧?!鼻衩魉_了口。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紀修一眼。

    施緯在一旁摟著美人喝酒,心思電轉。

    他想著,紀修竟然真是背著昊蒼真君來抱別的男人了?還是說昊蒼真君知道,且不介意?說實話,之前雖然交往不多,但他也看得出來紀修不好男風,那些傳聞他更多只當誤會,但現(xiàn)在看來……

    如果說紀修真與昊蒼真君有染,這樣子怕還是被迫的。是以,紀修委曲求全至今,終于被逼出了毛病,想要通過抱別的男人來重振雄風,甚至隱隱報復昊蒼真君?

    嘖嘖,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好一出大戲。

    施緯突然有了種在第一線吃瓜的詭異興奮。

    紀修沒心情管旁邊看戲的怎么想,滿心煩躁地自問,試到這里是不是結果已經(jīng)得出,他可以走了。一面又不甘心這個結果,眼睛在剩下幾個男寵間盯來盯去,不到黃河心不死。

    忽而,他目光一頓,落在了站在最后面的那個男人身上。

    沉默片刻,他指著那人:“你,過來。”

    待這個被點名的人走上前來,施緯從美人頸中抬起頭,看了過去,頓時眼皮就是一跳!

    這個男寵……跟,跟昊蒼真君,是不是,有幾分像?

    先前他還帶了幾分玩笑心態(tài)猜測紀修此番是為報復昊蒼真君的想法,突然就有了幾分真了。

    “木槿見過前輩?!?/br>
    “嗯?!奔o修應得生硬,他也不知道怎么應對這種情況?!澳阕^來?!?/br>
    “是?!?/br>
    這個木槿就有男子氣概多了,不像前一個娘里娘氣的,看得紀修反感。不往他身上貼,不過分膩歪,他便能自然地交談兩句了。

    就是看上去不像是來尋歡的。

    施緯看得納悶,報復一說又有些站不住腳了。

    不多時,除了紀修,另外兩人那邊都已經(jīng)氣氛火熱,要不是顧及他,怕是已經(jīng)席地而yin了!而紀修這邊,也多少受到了些氣氛影響。

    “原來前輩竟還是煉丹師!”木槿驚嘆到。

    心下不禁起了幾分貪婪。

    通過這短短的相處,他已知這位金丹前輩脾性不錯,對他一區(qū)區(qū)筑基也算是極好了,更何況還是位煉丹師,若是自己能討到歡心,便是賞他點指縫里漏出來的好處,都夠他受益無窮了!

    念及此已然心頭火熱,便是雌伏于這位前輩身下,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了。

    “前輩真是天資卓絕,令木槿好生傾慕?!彼麑⒄Z調放得輕緩,裝作不經(jīng)意地向紀修傾身,拉近距離,營造曖昧。

    介于身份不敢直視前輩面容的他,沒能看到紀修瞬間冰冷的眼神。

    紀修按捺不發(fā),容忍著此人以為他是在默許而越發(fā)放肆的舉動。一只手已經(jīng)摸到了他的大腿上,含而不露地摩挲挑逗。

    大膽地抬眼對他放出一個略顯靦腆羞怯的眼波,又瞟了一眼另外兩處的靡亂,然后狀似矜持地明示到:“前輩,可想要木槿服侍?”

    見紀修不應,但也沒拒絕,他又進一步地往男人大腿深處摸去,回憶那些少年討好主人的模樣緩緩款擺腰肢,頗有一番青澀美的情態(tài)。“紀前輩,木槿想……啊啊?。?!”

    情形驚變!

    上一刻還在勾引人的男寵突然就被一只手從面部抓住了他的頭顱,將他提了起來。他的腳尖只能虛虛點地,驚恐地掙扎。

    “前輩!前輩!木槿錯了!求前輩繞過木槿!”

    紀修看著自己指縫間露出來的那張驚恐而扭曲的臉,比起剛才那個少年,他此時不是覺得惡心,而是覺得莫名的憤怒!

    那個人不會有這種眼神的,貪婪的,諂媚的,卑微的,驚恐的;那個人也不會擺出這樣低賤媚俗的姿態(tài)賣弄風情……就算這張臉只有三分像,都是對那個光風霽月的人的褻瀆?。?/br>
    紀修簡直怒火中燒。

    氣憤到讓他自己都心驚。

    邱明水也在驚變的第一時間推開了身上的美人,見此目光微變,出聲安撫到:“道友消氣,不知我這男寵哪里得罪了道友,就算死也要讓他死個明白么,我還挺滿意這個男寵來著。”

    一個男寵而已,瞑不瞑目他不在意,但他挺好奇紀修在發(fā)什么瘋。

    聽自己主人沒有保他的意思,木槿這下真是面如死灰。

    而紀修,臉色也更為不好。

    滿意?這個男寵?這個和師尊模樣有三分相似的男寵,這花妖對他做過什么,還打算做什么?

    一想到這個男寵頂著這張臉被人玩弄……

    啪——

    等紀修回過神來的時候,手里抓著的那顆頭已經(jīng)被他捏碎了,像個炸開的西瓜。

    “啊?。 庇腥耸荏@尖叫,又趕緊捂住嘴。

    邱明水和施緯皆是臉色一變,站了起來。邱明水更是沒了笑意,質問到:“紀道友這是何意?”

    死個男寵他不在乎,但他前面剛開了口,下一秒紀修就殺了人,這就是在打他的臉!

    紀修面色淡漠,對自己施了個凈身術,不咸不淡理直氣壯:“一不小心,失手了?!?/br>
    “放肆!”怎么說他還比紀修高出一層境界,這個后起之秀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既然道友有意找茬,今日你不……”

    “明水道友且慢!”施緯連忙過來,扣住了邱明水準備發(fā)難的手腕,一訣傳音:

    ——昊蒼真君。

    邱明水一頓。

    殺意便按捺下去了一半。只是眼神越發(fā)陰沉。

    施緯暗松一口氣,給了邱明水一個抱歉的眼神,打圓場到:“對不住,今日是我這師弟心情不好,得罪了你。改日再來登門道歉。明水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我這師弟一回吧,就當是抵他當初幫你那回了。”

    邱明水只能飲恨,除非他想惹上紀修背后的那位元嬰。施緯給了臺階,他便順著下罷,冷哼一聲,甩袖逐客:“今日我這不歡迎二位,速離!”

    “是是,改日登門,改日登門?!笔┚晳o修便騰空而去。紀修倒是配合,沒再攪合。

    施緯居高臨下往那斷頭尸體上看了一眼,心中猶自驚疑。

    他這位師弟,看樣子何止是不滿和報復啊,這分明都是怨念仇恨了!自己不會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了吧?

    兩人站在飛行靈器上,施緯斟酌著就剛才的事開了口。紀修知道這次是自己的問題,也不計較施緯拿他當初對那花妖的恩抵消了今日的怨,恢復了平時和煦的模樣,對施緯致歉致謝。

    “我知今日是我犯渾,師兄與那邱道友相交莫逆,你引薦我而來卻被我壞了交情。為表歉意,來日愿備禮相謝。師兄不用陪我,你若與那邱道友有話想說,此時返回即可?!?/br>
    紀修自己是煉丹師,還有個賊大方的師尊,他說要送禮,施緯可不推辭。又見紀修是真心提議不似客氣,他確實想盡快安撫邱明水,又猜測紀修也想一個人靜靜,便從善如流,與紀修告別,朝來路飛去。

    施緯一走,紀修臉上的笑意便瞬間褪去了。

    他不是第一次殺人,但都是存在利益沖突或者對方先挑釁。但卻是第一次因為這么…這么不講理的原因。

    這不好,很不好,紀修聽到了腦海里警鈴大作的聲音,自己的思維在歪向邪道!

    紀修覺得自己現(xiàn)在非常、非常需要靜一靜!

    但沒由來的,且十分強烈地,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好想見一個人……

    紀修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道一宗、觀星峰,直奔蒼殊的寢殿而去。

    沒人。

    轉出去碰到了小師妹,告訴他師尊跟琉生前輩出去了。

    紀修心下奇怪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事。想到那妖修終于滾出了他們觀星峰,干脆一去不回就好了。

    卻沒想,傍晚師尊回來時,他看到蒼殊身邊竟然當真沒有那個妖修的身影!

    突然開心。

    …

    是夜。

    經(jīng)過一下午的靜思和沉淀,紀修現(xiàn)在平靜多了。幾乎看不出上午才發(fā)生了幾乎動搖他道心的事。

    如果不看他大半夜出現(xiàn)在蒼殊的房間的話。

    他的師尊果然對他們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呢……紀修心道。今時不同往日的感慨。

    紀修蹲在床邊,凝視熟睡之人的容顏。修真者的目力足以讓他將人看得纖毫畢現(xiàn)。

    睡著之后的師尊沒有那種懶洋洋的、幾乎是有點欠的氣質,而有種難以言喻的…純凈的感覺,不染一絲污濁塵埃。而且,明明眉目深刻,卻無端叫人覺得可愛。

    紀修幾乎認命,自己如今已經(jīng)情人眼里出西施到了這種地步,他還能辯解什么呢。

    不過他這半夜過來可不是看人睡覺的。

    紀修盯著蒼殊的嘴唇,想到自己馬上要做的事,越看越口干舌燥。

    他不敢再看蒼殊的臉,把視線別開。然后做賊心虛地、小心翼翼地、屏息靜氣地一點點低下頭。

    在嘴唇碰上嘴唇這個咫尺的距離里,他感覺像跨越了星河那么遙遠,時間慢得匪夷所思。

    他能感覺到蒼殊的鼻息,蒼殊的體溫,甚至有聽見了自己血管里液體滾滾流淌的聲音的錯覺。

    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心跳。

    跳得太快了,太響了!

    震耳發(fā)聵,聲聲作痛。

    總讓他覺得驚慌,仿佛下一秒自己的心跳就要把人吵醒了。

    紀修突然有點后悔自己做的準備不足,應該先讓自己的心跳呼吸都維持在假死狀態(tài)再進來的。現(xiàn)在氣息突然改變、消失的話,怕是反而會驚醒師尊了。

    煎熬。

    太折磨人了。

    有必要做到這一步來確認自己的心意嗎?紀修自問。不管怎么看,應該都是一目了然了吧……

    所以,他到底是為了確認什么,還是想這樣做而已呢?

    最后一刻,紀修那莫名其妙的堅持又開始作祟。讓他在即將觸碰到時,陡然停止。然后直起腰來,捂住了心口。

    說來丟人,心動過速,感覺胸口都被撞擊得陣陣發(fā)疼。

    超過他承受極限了。

    夠了。今晚,今晚就到這兒吧。(所以這是還打算夜襲的意思嗎?

    紀修認慫地準備撤了。

    然而他剛準備起身,突然,一只手就伸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

    紀修心臟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