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如夢初醒人非昨
真實之間。 如果可以,紀修更想對蒼殊使用這個機會,但他與蒼殊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他沒有信心能引渡蒼殊的神魂,也不確定第二層的真實之間對元嬰有沒有效。 所以,還是龍行更為保險。 既然做了決定就要快點行動了,因為一旦離開南域,不僅有可能和龍行失去聯(lián)系,師尊在身邊的話他也很難再有機會做什么。 所以必須,要在啟程離開之前,把這件事了結(jié)! … 蒼殊允了紀修需要時間做準備的合理請求,結(jié)果沒過多久他作為龍行的那邊就收到了紀修的“來電”。這個即視感讓蒼殊眉心一抽,又想到了上次那幾乎被全程視jian的cao蛋經(jīng)歷。 不會吧,還來? 還是說想把好基友叫上一起上路?但只是這樣的話遠程商量就行了吧?;蛘哒嬉獌冬F(xiàn)上次說的,把好兄弟介紹給師父以試探些個什么? 蒼殊懷揣著這些猜測,換做身外化身來到了與紀修約定的地方。 “……就是這樣。這一別,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奔o修說完,嘆到。 “人生何處不相逢,別這么傷感。說不定,再見就是……”龍行指了指天。 紀修笑笑,似因共鳴而愈發(fā)釋然。然又說到:“不過到底是天各一方了,不是不放心兄弟你,但起碼還是想知道你的安危。你手里有我的命牌,你能不能也給我一枚你的?好讓我安心?!?/br> 蒼殊暗自納悶。這是唱的哪出? 是真關(guān)心兄弟,還是想借此調(diào)查龍行和我的關(guān)系?怎么調(diào)查?抽出命牌里的神魂用秘法追蹤本體?難道紀修已經(jīng)猜到我和龍行是同一個人了? 看起來不像啊,從態(tài)度上。 而且就算猜到了,也肯定不敢用這么冒險的手法確認吧? 或者他想的是追蹤龍行,看龍行會不會跟“我”走到一起?emm,有點牽強。 蒼殊沒能想到紀修竟然打的是用真實之間當測謊儀的主意。 因為在原著里,紀修從來沒這么做過,甚至沒這么想過!而現(xiàn)在卻開發(fā)出來了這個用途,是因為誰,想必不用多說了。 所以知曉劇情有利也有弊,有時候難免會有點定向思維的局限。 蒼殊還是試著拒絕了一下:“你我修真問道之人,你牽掛那么多干嘛,優(yōu)柔寡斷的,我說你最近真是,一點也不像你了?!?/br> 紀修一噎。心道這要不是自己想多了,那小子你丫可裝的真像啊! “你也知道我近來是有些著相,你就當這是我的心劫吧,我要堪破也得一步步來,強行切割定有后患。好兄弟,就給個命牌,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才是真的牽掛心焦?!?/br> 蒼殊心累。 紀修的愿望合情合理,又說得這樣懇切了,再執(zhí)著拒絕就顯得刻意了。蒼殊快速地考慮一番,覺得紀修不敢貿(mào)然用這縷神魂對自己做什么,便無奈點了點頭。 紀修立馬開心了,拿出了好幾種適合制作命牌的材料。好家伙,真是早有準備呢。 蒼殊隨意挑了一樣,設(shè)下陣法開始剝抽神魂、制作命牌,紀修則替他護法。等蒼殊出來,拿出一塊碧色的玉牌,紀修將之接過的同時順勢給蒼殊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龍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希望,能和你做一輩子的兄弟?!?/br> 這是紀修的真情流露。 也是意有所指。 紀修本來只是想來一個兄弟情深的擁抱的,但是,當他埋首在龍行的肩窩時,鉆進他鼻腔里的氣味卻讓他有些心神恍惚。 莫名的好聞,莫名的舒服,莫名的喜歡。 隱約的熟悉。 紀修在對蒼殊以外都是純直男,就算和兄弟摟摟抱抱也不會跟個變態(tài)一樣去留意和感受對方的氣味。加上他在確定對師尊有旖念前,也不會特別意識到師尊這個同性的氣味。 以至于,時至今日,才有這發(fā)現(xiàn)。 蒼殊覺得紀修演的有點久了,便:“紀修?” 紀修一驚,連忙把自己從龍行身上拔出來,掩飾性地拍了拍龍行的后肩,“保重,兄弟?!?/br> “你也保重?!?/br> 紀修將人放開。兩演員帶著別離的情緒相視一笑,然后轉(zhuǎn)身,各自離開。 飛在高空,紀修面色復雜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猶豫再三,然后拿起手來湊近聞了聞。依稀還有殘留的龍行的氣息。 紀修抹了把臉,覺得自己有問題。 這不是活脫脫的癡漢變態(tài)嗎!而且那是我兄弟!之前不是試過了只對師尊彎嗎,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 還是說是我不對勁,偏偏會對關(guān)系親近的同性起心思?? 不不不,不至于,對龍行也就今天這一次,只是對龍行的體味有點…在意而已,以前都沒那方面苗頭的。不用這么驚弓之鳥,哪能隨隨便便就給自己定罪呢。 紀修使勁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總算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飛得足夠遠后,紀修找了個山谷降落。布下陣法,開始為初次試驗真實之間做準備。 … 紀修費了不少功夫,才將龍行命牌里那一縷神魂抽出,并引渡進他的識海,帶入天衍塔。 說實話,紀修很吃驚。 他以為最困難的一步應該是讓自己的識海接納他人的神魂吧,這就像手術(shù)后的排異反應一樣,他人的神魂就是入侵的異物和威脅,若沒有本人主動配合、全身心地去接納,是會被當做奪舍引起強烈的反彈才對。 結(jié)果沒想,這一步異常順利,水到渠成絲滑得不行!還沒有抽出神魂費力呢。 紀修納悶至極,難道他有那么信任龍行嗎?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 雖然質(zhì)疑自己對好兄弟的坦誠之心這很狗,但紀修知道,這種相當于是把心臟交到別人手里的事,自己是做不到的。何況他如今正是在懷疑龍行的時候呢。 就是那個人,自己也不可能這么……不對,就是那個人自己才最不可能毫無芥蒂地接納吧。自己雖然愛慕那人,卻也無比忌憚。 紀修還不知道,在他激活天衍塔的那回,蒼殊就不請自來過一次了,當時蒼殊也被他這個毫無戒心的神魂世界給驚訝到了來著。 而根本的原因,還是蒼殊最初為幫助紀修抵御他人奪舍而烙下的那枚魂印被天衍塔吸收了的緣故。導致天衍塔擅作主張把蒼殊視為了自己人,能讓蒼殊自由進出,但也該死地一遇危險就召喚蒼殊來救命。 是以,這縷屬于蒼殊的神魂碎片,進入得十分容易,跟回自己家一樣。 紀修想不通也沒辦法,只能先把這個問題放在心里,先去達成此行的目的。 紀修包裹著龍行神魂的小光點,一起進入了二樓的真實之間。他的每一步都是試驗,能不能成功全看運氣。 而這一步,是成功的,真實之間容許了超過一個主體的神魂進入其中。 紀修正想進行下一步嘗試,突然,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橫加干預,他被強行地排斥出了真實之間!甚至大腦一痛,被中斷了內(nèi)視,脫出了識海,回歸了現(xiàn)實! 紀修受到了超過預期的反噬,喉頭發(fā)腥,伏倒在地上。然后就看到一雙鞋子走到了他的跟前。 紀修立刻便要逃跑,卻被人使出靈器捆綁住了,完全掙脫不得! 不待他抬起頭,就被人捏著下巴抬起了臉。他看到了對方,瞳孔驟縮。 師尊! “驚不驚喜?”蒼殊半蹲著,居高臨下地戲謔。 紀修不語,內(nèi)心瘋狂思考。 “我就知道你不安分,拿了龍行的神魂,原來是想做這個。” 紀修目光瞬間變得冷銳:“你們果然認識!” 已經(jīng)暴露,蒼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紀修則開始厲聲質(zhì)問:“你為什么要步步為營地算計我?不是那勞什子的心魔誓言對不對?你還有多少事在瞞著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還能為什么,你不是都猜到了嗎?就是你一直懷疑的那個啊?!鄙n殊伸展五指,從紀修的下巴,向著喉結(jié)滑去,堪稱曖昧的。 但只因這敵對的局面,而染上了羞辱的色彩,讓人厭惡又悚然。 “天衍塔?!鄙n殊終于說出了這個名字。 “這樣的至寶,偏偏選擇了你,真是太暴殄天物了。你應該也有想到吧,就是因為懷璧其罪,你被人滅了滿門。也因為你是天衍塔的容器,我才會把你這么個廢物養(yǎng)在身邊,好吃好喝地供著,也不算虧待你對不對?” 紀修咬牙切齒。 “那么多好東西我也蠻心疼的,但沒辦法,誰叫你這么弱,我若是強行取走,天衍塔都會跟著你一起崩潰的。所以么,我不得不填鴨式地讓你盡快成長起來?!?/br> “也是時候收獲了?!?/br> 絕望和憤怒讓紀修目眥盡裂,雙眼通紅。“一切都是演的?” 蒼殊笑得人畜無害,“一切都是演的?!?/br>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忽而神色惡劣起來:“說起來,你這蠢貨不僅被我騙得團團轉(zhuǎn),居然還喜歡上我了哈哈哈,你這也太搞笑了吧?!?/br> 他又捏了捏紀修的下巴,眼神嘲諷極了?!爸恢滥愀腋姘椎臅r候,我差點笑出來?” “蒼殊!夠了!要殺要剮隨你便,是我瞎了眼!你不是要天衍塔嗎,現(xiàn)在就拿去!” 蒼殊丟開手,站起身來,手指一揮,捆綁著紀修的八足鎖便飛起兩爪,插入了上方參天古樹的枝椏中,把人吊了起來。 “天衍塔我當然會取走,但不著急。在這之前……”蒼殊走近被吊起來的紀修,“看在你我?guī)熗揭粓龅姆萆?,為師就可憐可憐你,讓你得償所愿,死得瞑目?!?/br> 紀修警覺:“你想做什么?” 被靈器束縛的他根本逃無可逃,只能忍受著那只手落在自己臉上,輕慢、羞辱地描摹他的五官,色情地擦過他的嘴唇。 “那次你想親我想的不行吧,卻臨陣退縮了,孬種?!闭f著,蒼殊便低下頭要親上去。 紀修扭頭躲避,十分抵觸。 然后就被捏著下巴不得動彈,承受了敵人強勢的親吻。對方來勢洶洶,想撬開他緊閉的嘴,紀修全力抵抗,還是被攻破了防線。 蒼殊的舌頭長驅(qū)直入,席卷過他口腔的每寸領(lǐng)土,裹挾著他想要反抗的舌頭翻江倒海??谒酿つ伮暎例X的磕碰聲,還有紀修的喘息悶哼,都讓人面紅耳赤。 當蒼殊退開,拉出銀絲,看得紀修恥辱到胸膛劇烈起伏,羞怒得滿臉通紅。“你不必羞辱我,這有什么意義!” “是沒什么意義?!鄙n殊笑,“不過我就喜歡看你露出這副表情?!?/br> 他湊近,在紀修耳邊傾吐惡劣的“愛語”: “讓我獸血沸騰,想cao死你。” “蒼——”自覺受辱的紀修剛要怒斥,捆縛他的八足鎖突然又開始變化,原本纏著他雙腿的鎖鏈解開后分為兩支,分別飛上去插入樹杈,讓他的兩條腿也被分開來吊了起來。 他現(xiàn)在的姿勢就是,兩只胳膊被綁在一起,兩條腿呈M字大開,分三條鎖鏈懸掛著將他吊在半空。 這是山谷,空寂無人,連鳥獸都因為懼怕他們的氣息而躲遠。但就算沒有第三雙眼睛,這也是野外?。?/br> “你要做什么?!” “這不很明顯么?!鄙n殊用指尖化靈力為刀刃,劃開了紀修的褲襠,露出了紀修的下體,因為這個姿勢,倍加羞人。 蒼殊抓住了紀修軟趴趴的yinjing。惹得紀修一顫。 “別碰我!” 蒼殊一邊擼,一邊不屑地戳破:“裝什么貞烈呢,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對你做這種事你應該高興的不行吧?” “放屁!我沒有,我現(xiàn)在覺得惡心!你把手拿開,別碰我!唔!” “開始硬了,身體很誠實的小sao貨?!?/br> 紀修氣得咬牙,恨自己這不聽話的身體不爭!他想要驅(qū)使靈力強行平復身體的快感,但有八足鎖禁錮靈力,他只能被迫像個凡人一樣,被rou欲拖下泥潭。 “唔…不!啊,唔……住,住手,啊,不要再,唔……” 很快紀修就在蒼殊手里射出來了。 他還在不應期,就感覺沾著jingye的手指向下摸到了他菊花。驚得他一抖,“別碰那!” 蒼殊的一根手指放在褶皺上,跟他描述:“一跳一跳的?!?/br> 手指揉著菊xue畫圈,把jingye涂好,把褶皺泡軟。“你的小saoxue開始一開一合的了?!?/br> “沒有!”紀修恨不得找個地縫。 手指一點點插進了rouxue,層層疊疊的腸rou馬上就吸附了上來?!澳氵@屁股真熱情,吸得真緊。感覺到?jīng)],我的手指,這樣摸你是不是很舒服?” “不,唔,才啊,不,舒服……” “我要再加一根手指了哦?!?/br> “別!拿出去,唔??!” 增加的手指讓腸道更為撐開,摳挖攪弄的動作也更加豐富。紀修被jian得整個屁股都麻了,酥得感覺渾身的骨髓都集中到了后xue里,要不受控制地流出來了一般。 蒼殊感覺到汩汩熱流澆在他的手指上,促狹:“這么多水,在我之前你真是喜歡女人的嗎?這么適合挨cao的屁股,抱女人能滿足你嗎?” “唔,不,不要說了,啊哈,啊,不準說……?。 ?/br> “哦?摸到了。紀修,知道這是什么嗎?想知道我如果碰你這里,會怎樣嗎?” 紀修知道,他見過那兔妖被cao弄所謂sao點的地方,是爽成了什么樣子! “別,別碰啊啊啊——!??!” 紀修屁股猛地一彈,高高翹起無人觸碰的yinjing就氣勢如虹地射出了第二發(fā),濃白的jingye噴的老高,落下來灑了紀修一身。 蒼殊抽出手指,在紀修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略施靈力,紀修身上凌亂殘破的衣褲便化為齏粉散去,留下一個光溜溜的人體吊燈。 蒼殊卻還衣冠楚楚,此刻,只松開褲頭,掏出了大鳥,對準水流不止的rouxue,噗嗤一聲,插了進去。 趕在了紀修高潮的尾巴,把紀修又送上了二次高潮?!鞍。。。〔?,啊,不,哈,哈啊……出,出去,別,別,啊,啊,蒼…不,別cao了,混蛋,唔啊,啊……” 紀修被頂撞得在空中劇烈搖晃,鎖鏈嘩啦啦的響。他的呻吟被撞得支離破碎,明明那么想忍住,卻變得越來越響亮,越來越銷魂。 只要給八足鎖注入靈力,蒼殊就想怎么擺弄他就怎么擺弄。換了好幾個姿勢,傳教士的,后入的,狗撒尿式側(cè)入的,一字馬的…… 紀修被翻來覆去地cao,cao得熟透了簡直。他一遍又一遍地高潮,前前后后都在噴涌,快感仿佛無休無止。 最后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姿勢。紀修腰桿抬高,胸膛挺起,腦袋后昂,雙腿大開,腳尖繃直,已經(jīng)什么都射不出來了,達到了一個干高潮。 噗嘰。 紀修感覺到被蒼殊玩得酥麻飽脹的胸肌好像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 等他哆哆嗦嗦從高潮中緩過勁來,低頭往自己胸膛上看去,細細的奶水沿著胸腹肌的線條往下流。 “……” “原來還有一對sao奶子?!睈毫拥娜艘舶l(fā)現(xiàn)了,摟著他的腰,一邊緩緩擺胯慢條斯理地抽插高潮后的rouxue,一邊俯下身,含住了他的rutou,咬一咬,吸一吸。 “唔……” 快感的電流還在身體里亂竄,可或許是習慣了,或許是一滴不剩性奮不起來了,紀修此時,那雙眼角都被日紅了、還殘留著生理淚水的雙眼,已經(jīng)顯露出清明。 卻意外的,沒有被強暴的憤怒,以及面對敵人的仇恨。 他那還帶著情欲的聲音,略顯嘶啞地說到:“才不是sao奶子。師尊,我可不是,唔…不是那兔妖,正常男人,哪里流的出奶水?!?/br> 埋首吸乳的人像是沒聽到一樣,沒有反應。 “你就是我的心魔考驗吧?” 還是沒有反應。 “夠了?!?/br> “我說夠了!” 卻換來“蒼殊”猛的一頂,紀修便又失控地呻吟出聲。 真是有夠真實的。而且我都看透這是心魔考驗了,為什么還不停?我該怎么破?到底還要我做什么? “啊,啊,唔,哈啊…夠,夠了,停,啊……” 或許,紀修知道的。 他被迫地在快感中浮沉,呻吟不斷。 他在猶豫,從不甘心,到逐漸認命,不破不立。 “啊,唔,我知道,我知道!啊,我知道我…我在害怕!害怕先前的事會是真的,啊……” 是的,那就是他最大的恐懼——他的師尊真的在騙他,真的是為了天衍塔而設(shè)下的局。而等過河拆橋,就是他的死期。 他怕死,怕失去一切。 也在怕,怕師尊對他的好都是假的……那是,他,喜歡的人啊。 “我知…啊!我承認,我承認!我喜歡他!!” 這一句,紀修幾乎是哭叫出來的。 不知道是因為快感而起的眼淚和哭腔,還是因為崩潰。 “我喜歡他,喜歡他喜歡到無可救藥!我承,我承認還不行嗎……” 紀修要瘋了。 真的,特別想哭。委屈極了。 在他從這個幻境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是真的喜歡蒼殊喜歡到不行,喜歡到不講道理,喜歡到無可救藥了,所以,才會在“明知道”了蒼殊在騙他,要殺了他時,居然還想著要跟這個人zuoai! 瘋了。 真是瘋了。 可能在以前,他還會自欺欺人說這是他潛意識在懼怕蒼殊會對他出手,強暴他。這是恐懼,而非渴望吧。 但是現(xiàn)在,他很清楚,別看在這個幻想里是強jianpy,可實際上,應該是自己明明想要卻不敢承認,才會用“身不由己”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吧…… 卑劣的自尊心。 ——一夕之間,紀修的情商突然拉滿了! 真實之間,只見真實。 自己在心魔幻境中經(jīng)歷的,就是自己真正害怕的,和真正渴望的。 不容一絲作假。 紀修認命了。 而且,他恐懼的,和渴望的,都是同一個人呢。 真是造孽。 在他體內(nèi)作亂的性器停下了征伐。 一只手溫柔地替他揩去了眼角的淚花。 紀修抬眼看向他的“師尊”。他幾乎是喟嘆地想到:就是這樣的神情,這樣散漫又溫柔的,又蘇又壞的樣子,才是他的師尊啊。 之前那個鬼畜又可惡的人,也不知怎么會被認錯了。他心目中的師尊,哪怕真是壞蛋,應該也不會露出那副嘴臉吧。他的師尊,就算是壞蛋,也一定是世上最可愛的壞蛋。 壞到他心甘情愿。 想來是心魔的影響了,他身處其中只感覺是真假難辨的真實,有什么在模糊他的認知,只放大他的愛與怖、恨與欲這些最深刻、最極端的東西。也只有蒙蔽他一部分的認知,才能模糊違和感,以假亂真么。 不知何時,“師尊”退出了他的身體,禁錮他的八足鎖也消散,他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師尊”的懷里。抱著他的力道,堪稱珍重。 “師尊…” 他的師尊便彎了彎嘴角。真好看,紀修想。 他好喜歡這個人,真是多看一眼都淪陷。 紀修還想說什么,抱著他的人就突然低頭在他額頭落下輕輕一吻,說:“乖。” 話落,便是幻境散去。 紀修立在空蕩蕩的真實之間里,衣著整齊。一切只是夢幻泡影。 紀修竟感到有一絲空落。 忽若有所覺,他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微微濕潤。 紀修抿著唇,心情還是有些復雜,尚未完全消化。片刻后呼出一口氣,這一心魔考驗的所失所得,才都化作了他唇邊的一抹笑,釋然中雜有一絲苦澀。 要說他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是幻境的,雖然很荒唐,但真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出奶的時候。那是他看了春宮后的性幻想,但他知道那有悖常理。 然,這不是全部,或者說應該是最后一根稻草。在這之前,他其實隱隱有感覺到了的吧——他的師尊,才不會對他做那種事……哪怕是為了羞辱,都不會以這種方式的。 那個人,才不會想要抱他。 他都,巴不得我不要喜歡他。 出乳的事像一根針刺破假象,讓他如夢初醒。而他在自白的時候,那流出的眼淚,未免沒有全部清醒過來后而感到的悲哀。 嗐。 紀修捏了捏拳頭讓自己振作起來。他還沒忘自己這趟最初的目的呢,只是現(xiàn)在,沒那么迫切不安了。 他轉(zhuǎn)了下身,看向了另一道神魂幻化的化身。那只是非常細微的一縷神魂碎片,幻化的人形稀薄得幾乎只有淡淡一層光影。 在他一進入真實之間就被心魔考驗拽入幻境的時候,原本被他包裹在神魂化身中的“一點”,就被擠了出去。不知這縷神魂是不是也要經(jīng)歷心魔考驗,才化作了人形? 但想想,紀修又覺得不太可能??简灴隙ㄊ且兄黧w意識的,這被剝離主體的小小一縷神魂碎片都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就算給它考驗,又能做什么、有什么意義呢? 但,這個變化,應該是真實之間的效果。 紀修走過去,靠的越近看得越清晰后,他逐漸感到了不對勁。 腳步越來越快,待他繞到了人影的前面,看到人影的臉時,簡直驚疑到說不出話! 頓了兩秒,才:“師尊?!” 稀薄到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表情呆滯,沒有絲毫反應。 師尊為什么會在這里?這是幻境嗎?他還是在心魔考驗當中? 不…… 盡管更加難以置信,但還有一個可能的。 奇異的是,在猜到這個可能時,他竟然如此平靜。 紀修不自覺地把聲音放柔了:“師尊,你和龍行是同一個人,對嗎?” 呆板而沒有思考能力的神魂碎片,基于它被分離出來那一刻所擁有的認知,程序化地如實回答到:“是?!?/br> 紀修嘆服。 他真的沒有想過這兩個人會是同一人。有能力隨時找到他的師尊,何必再費時費力變作龍行看著他呢?師尊也是要修煉的啊。 而最關(guān)鍵的,龍行跟他一起進入過許多對修士境界有限制的秘境,這是凌駕于個人實力之上的規(guī)則,沒有人可以打破。師尊能偽裝修為騙過我,但騙不過規(guī)則。 他沒聽過有任何秘法能做到這一點。 唯一的可能就是,龍行和師尊不是同一個身體。也許,自己可以從傀儡一道上找到答案。 說來……他在龍行身上聞到的味道,原來是師尊的么,那就難怪了。所以果然,自己只喜歡師尊呢。 而自己的神魂世界接納龍行如此順遂,原來也是因此么?雖然得知自己竟然如此信任師尊也讓他感覺復雜,但卻有了一種原來如此的恍然。 以及,無可奈何的縱容。 “師尊為什么要扮成龍行呢?” “秘境禁制我進不去,力有不逮?!?/br> “師尊怕我出事?”這一問,紀修幾乎是誘導著的。與其說他是在尋求真相,不如說他在算計他想聽到的答案。 蒼殊本人肯定是不希望紀修出事的啊。所以神魂片段自然會回答:“是。” 紀修便愉悅地笑了,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牽蒼殊的手親親??上н@人影太不穩(wěn)定了,他的手一晃過去,人影的手就像煙霧一樣散了開來。 紀修一臉的可惜。 他還想趁師尊本人不知道,偷來一點福利呢。 好了,說正經(jīng)的?!翱?。還有嗎?” 怕這木訥的碎片聽不懂這么籠統(tǒng)的問題,他又補充到:“師尊扮成龍行,除了怕我出事,還有什么原因嗎?” “能更多地給你制造危機?!?/br> “……” ¥&*%…… 哼,真是不遺余力地想著整我。可惡的師尊。 算了。比起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問題,還有最重要的…… 然而站在真相的邊緣,紀修又猶豫了,真不像一個龍傲天該有的利落灑脫呢。 紀修自己也知道。 他看著眼前這個不甚清晰的、表情呆板的“師尊”,想到那個生動的、活生生的、讓人又愛又恨的人,突然問到:“師尊喜歡我嗎?” “不喜歡?!?/br> 斬釘截鐵。 紀修氣,這該死的“木頭程序”!一點都不委婉,太扎心了! 但他早心知肚明這個答案,所以也沒脾氣。 “那師尊討厭我嗎?” “不討厭?!?/br> 不討厭就好。紀修松了口氣。 話說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混得這么卑微,不討厭就謝天謝地了…… “師尊最喜歡誰?” “我媽和我自己。” “……”不愧是您。 不過,這個稱呼也太現(xiàn)代了吧?雖然他現(xiàn)在也知道爸媽這種稱呼不是近現(xiàn)代專屬。但想想,師尊作為“龍行”跟自己混在一起那么久,也就說得通了。 但,也有個可能是—— “師尊跟我一樣是穿越的嗎?” “不是。” 紀修只是順口一問,得到答案后就拋到了腦后。他不會知道,這個問題對于蒼殊來說有多險之又險! 神魂碎片說“不是”主要是否定“跟他一樣”,如果直接問穿越,可能就是肯定的答案了! 問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后,紀修也醞釀得差不多了,終于,來到了斷頭鍘下,是生是死就看這一問了: “師尊為什么對我這么特別,給我提升修為又逼我去經(jīng)歷危險?” “因為……” —— 【警告,警告,玩家正在泄露游戲信息給任務世界原住民?!?/br> 剛回到觀星峰的蒼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