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面對疾風吧少年
心動不如行動! 莫殊一把抱住術(shù)玄的腰,跟人貼貼。一邊狡猾地用雞雞去蹭術(shù)玄的下體,讓人跟他“共沉淪”,一邊發(fā)出組隊邀請: “術(shù)玄,我們zuoai吧!” “嗯?” “zuoai!啪啪啪,滾床單,嘿咻。就是性交,交配,我用雞雞……” 術(shù)玄聽到后面就懂了,連忙捂住莫殊的嘴,太破廉恥了!聽得他心口亂跳,有被嚇到的成分。 “別說胡話!我們都是男子,什么交、交……你也不要老說這種不知羞的話,不好?!蹦饪偸嵌谋人?,年紀雖小卻極靠譜,說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有機會說教莫殊。 今晚的莫殊變得好像“可怕”了些,他想要躲開偏又做不到、舍不得,讓人很是無奈又無措。 莫殊抓開捂住他嘴的手,按到一邊去。“又沒見識了吧,男人跟男人也是能做的,龍陽、斷袖啥的,叫法多著呢。一些達官貴人風流才子的,還把這事兒當風雅。我不講究那些,我只知道那應該很舒服就對了?!?/br> 他一手往下抓了抓術(shù)玄被他蹭得又硬起來的yinjing,得意地:“你看我倆都還硬著,就跟我做嘛,會很舒服的,比剛才還舒服。” 身為上面那個,跟男性或女性啪啪啪應該差別不大,自己是肯定會覺得舒服的,但男人當下面那個舒不舒服,莫殊就不知道了。 但既然有那么多同性戀,性交應該對雙方都是舒服快樂、會讓人愿意做的事吧? 突然想到今晚不小心看到的雞jian事件,莫殊心頭“呃”了一下,又補充到:“我會很溫柔的!” 術(shù)玄很猶豫,這不是件能讓人馬上接受的事,但他并不覺得抵觸,不論是對性行為還是對同性。這點其實跟莫殊很像,不過前者是因為脫離社會,后者是因為沒心沒肺。 術(shù)玄就是覺得害羞。 心底卻又因為身體的sao動、對性的好奇,和對剛才那種快感的食髓知味,聽莫殊說會更舒服,他真有點躍躍欲試。 以及,他對和莫殊發(fā)生更緊密的肢體接觸,有種介于心動和禁忌之間的渴望。 最終,多方的欲望戰(zhàn)勝了羞恥和忐忑,術(shù)玄試探著問到:“真的嗎?” “什么真的嗎?zuoai很舒服、同性不奇怪、還是我會很溫柔?反正都是真的。嘿嘿,你這是同意了的意思嗎?” 是這個意思,但術(shù)玄實在沒臉親口承認。不過,一個臉紅就勝過千言萬語了。 好耶! 莫殊開心啦,啵啵就在術(shù)玄臉上親了兩口,“愛死你了!我一定讓你舒服到爆炸!等等,我拿個道具。” 見蒼殊得逞,安梓及時提醒了一句空間里有潤滑膏——這份體貼,成人版的蒼殊哪有享受過。嘖嘖。 幾個親吻、一聲“愛”,把術(shù)玄弄得心肝亂顫。等回過神來就看到莫殊打開了一個盒子,“羊脂膏?你拿這個做什么?” 他只知道這東西是拿來涂手抹臉的,尤其是在冬天。 “給你做潤滑,這樣我進去時要輕松些,你也不會覺得痛?!蹦馔笸肆送?,“你躺好了,把腿打開?!?/br> 術(shù)玄忍著害羞照做,又問:“會痛的嗎?” “我也不清楚,如果很粗暴的話肯定會痛的。”就跟那個被強jian的墨水哥一樣,叫得太凄慘了?!八晕視軠厝岬摹!彼俅伪WC。 剜了一塊脂膏涂抹在術(shù)玄的菊花上,一開始微微涼的溫度讓術(shù)玄縮了一下。他驚訝:“涂、涂那里的么?” 莫殊笑:“那你以為是弄哪里?” 術(shù)玄羞窘,他哪里知道,他連男女交合是什么樣的都不知道呢。 脂膏在體溫中化開,把臀瓣間都沾得濕漉漉、油光光的。莫殊的手指揉了好一會兒,已經(jīng)把術(shù)玄菊xue的褶皺揉開,軟軟的,熱熱的,用一根指頭輕輕一頂,就鉆了進去。 “唔!” 莫殊一點點撐開括約肌,用沾滿了脂液的手指深入,等能加入兩根手指抽插后,他又剜了一塊脂膏送入xue中,用手指一路推平到深處,融化開,融化到淅淅瀝瀝的程度。 “唔…好奇怪,莫殊,脹脹的,我,我不太舒服……”術(shù)玄沒好意思說這感覺像要出恭,一點都不像莫殊說的那樣么,還不如之前把陽具貼在一起磨蹭時舒服。 這話問莫殊,莫殊也不知道怎么辦,按說應該是會有快感的吧,是自己新手上路不會弄嗎?“那我把雞雞放進去試試?正式的zuoai應該就會好了吧…” 而且他也忍不住了。 “哦,那你進來吧?!?/br> 莫殊立馬把潤滑膏往空間里一扔,扶著硬邦邦的roubang就抵上了那朵已經(jīng)微微綻放的粉嫩菊花。溫度偏高且陣陣翕張的xue口,吸著他的guitou,讓莫殊倒吸口氣! 這能忍得住? 莫殊迫不及待地懟進菊門,用他那同樣涂了一層潤滑的roubang擠開里面濕熱纏綿的腸rou,一下子就到了手指所能插入的極限,遇到了阻礙。 雖然這一步的插入很順利,但術(shù)玄并不好受,比手指粗了不少的陽具像一根鐵棒捅開了他的身體,因為擴張得很好雖不覺得痛,卻實在脹得難受。 他的哼叫中充滿了難受的感覺,但在某一刻,一處略凸的軟rou被“鐵棒”抵住并碾壓過去,讓他的難受被驚人的快感所覆蓋、所替代,呻吟拐了一個彎變得高昂而甜膩起來! “唔……??!嗯啊——莫,莫殊??這,啊唔…” 這快感簡直讓他害怕,是之前射精的好幾倍!不是瞬間爆發(fā)的,而是那樣綿長銷魂,讓他整個腸道、整個屁股、整個下體都酥了!酥麻感還蔓延開來、滲透進去,讓他渾身骨頭都軟掉了! 莫殊也覺得爽啊,但他只爽了jiba的前半截,還有一截在外面呢。他抓著術(shù)玄的胯,明明忍得青筋都鼓出來了,他也盡著最大的溫柔去緩慢地鑿開深處絞緊的rou道。 “啊,莫殊,疼,太大了,脹……” “等等,一會兒就好了?!蹦饪匆娏诵g(shù)玄有些萎靡的yinjing,像這種肌rou緊張就應該讓人放松下來,那他不僅嘴上安撫,手上也出動了,握住術(shù)玄的yinjing就擼動起來。 這有所改善,但對于初哥的莫殊來說還是太煎熬了,他好想一口氣cao進去就開干啊! 忽而,他靈光一閃! “術(shù)玄,你要不要試試運功?應該會輕松一些的。” “唔,嗚,我,我試試?!?/br> 事實證明,這非常有效!吸收了來自鸞喜二星的力量,匯聚到丹田又運行于經(jīng)脈中的淡紅靈力讓術(shù)玄的欲望增強,渴望交合,不僅前面的性器挺立了起來,此刻包裹著另一人陽具的地方,也好像無師自通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定位”。 說起來,霜天星辰訣還是部偏冰寒屬性的功法來著,而莫殊在這個世界的初始設(shè)定——天陽之體可不會因為有沒有靈根而改變。所以算起來,他倆這還是陰陽交融呢。 術(shù)玄的后xue開始自發(fā)地放松,分泌出愛液,歡迎著來客。像無數(shù)張小嘴似的吸附起來的腸rou讓莫殊也爽到不行,感受到后xue的配合,他再忍不住,一鼓作氣地將整根roubangcao進了術(shù)玄的身體! “嗯啊啊——??!”術(shù)玄吟叫出聲,略痛,很脹,又爽,又有些害怕,跟被捅穿了似的?!澳?,莫殊,啊呃…” “術(shù)玄你里面好熱,好緊?!眲偛拍且幌履庖彩撬酶^電一樣頭皮發(fā)麻,這跟擼管完全沒法比的快感讓人根本停不下來! 他抓住術(shù)玄的腰,先打個招呼:“我忍不住了,要開始cao了?!?/br> 說著,他便快速且用力地擺動腰胯,啪啪啪地抽插起來。莫殊爽得蕪湖起飛,可讓術(shù)玄好受,陡然這么激烈,xue里都要被搗出火來了! “啊、啊啊——哈啊,唔,唔嗯,莫殊,慢,慢點……” “??!別,那里,那里不行,我,我會受不住,啊,你輕點,啊嗯??!” “不行了,我,啊,啊嗯,嗯嗯,唔啊……莫殊,我,我啊,要出、出精了,啊——??!” 術(shù)玄被cao射了。第一次就能被cao射,不得不說,應該是有功法的功勞的。 而他射了,莫殊可還沒射,之前手yin的時候就出過一次精了,這第二次自然會持久些。莫殊又還不懂讓人緩緩,在人正敏感的時候攻擊不停,這次,可就更是直接把人cao到了后xue高潮! 比射精強烈數(shù)倍不止的快感,潮水一般洶涌澎湃又綿綿不絕的快感,讓術(shù)玄大腦一片空白,軟成了一灘爛泥,叫都叫不出來了,任莫殊對他予取予求,翻來覆去地折騰,把前面后面都給他cao出水來,cao一下就像只貓兒似的哼唧一聲。 帳中少年相歡好,樓外星天鸞喜耀。 好個良宵。 …… 鏖戰(zhàn)一夜的少年們睡了個昏天黑地,再醒來時就已是日上三竿。 雙目一對上,跨越了朋友界限的兩人,一個眼神都仿佛有什么情意在傳遞。 莫殊雙眼明亮,滿是偷腥成功的愉悅和狎昵;術(shù)玄想到昨晚自己種種失態(tài)的表現(xiàn),半是羞惱半是甜蜜。 “早安?!蹦饴氏却蛘泻簟?/br> “都要晌午了?!?/br> “餓了嗎?” “餓了。” “那起床吧?!蹦庾饋恚澳阌杏X得不舒服嗎?” 術(shù)玄面上一熱,矜持到:“還好,我畢竟有內(nèi)力在身,沒那么嬌弱?!?/br> 術(shù)玄至今還以為他身具的力量是凡人武學,莫殊未將他所知所猜的那些告訴術(shù)玄。不過,想到昨晚得知的部分真相,他是該找個機會告訴術(shù)玄了。 “那就好。對了,我之前讓你學的那一招,你學得怎么樣了?”莫殊說的是他給術(shù)玄的那枚法術(shù)玉簡。昴宿神官雖讓神殿眾人修煉功法,卻不曾讓人學習法術(shù),原因不言自明。 “小有所成?!毙g(shù)玄的謙虛中透出了小小的驕傲來。他覺得自己應該表現(xiàn)算不錯的吧? 事實上,雖然只是個小法術(shù),但用短短兩月就有成效的煉氣修士,已經(jīng)相當天才了。 莫殊選的也是適合術(shù)玄的水箭術(shù),他雖然對術(shù)玄前輩了解不多,但其變異冰屬性天靈根的盛名還是知道的,而冰靈根是水靈根的變種,他空間里沒有適合煉氣的冰屬性法術(shù),水屬性就是最佳替補了。 “那等吃了飯我們就去找個地方演練一下吧?!蹦馓嶙h到。 術(shù)玄自然沒有異議。 在路過浴桶的時候,術(shù)玄想起來昨晚他迷迷瞪瞪的時候,好像莫殊還給他洗了個澡,水是熱的,所以莫殊是叫了人來送水么,那豈不是……?! 就算昨晚沒被人看到,今日小二來收拾房間時,怕是也都知道他們昨晚做了什么了。想到這兒,術(shù)玄又是臉上發(fā)燙。 說來,床單也是換過的了。在他不省人事的時候,莫殊把什么都料理得妥妥當當呢,真了不起,常叫他忘記,莫殊比他還要小兩歲的事。 … 城郊亂樹林。 莫殊看了看樹干上被水箭刺入的深度,對術(shù)玄掌握的攻擊威力有了一定的認識。道了聲不錯后,便邀著術(shù)玄跟他一起往那邊的草甸去走走。 術(shù)玄對神殿、神官等等抱有怎樣的感情,在以前零零碎碎的聊天中,莫殊便已有了解,他就不多問了,開門見山到:“術(shù)玄,如果讓你離開神殿,你怎么想?” 這問題來的唐突,術(shù)玄驚愕,不解其意,有那么一瞬間想到了莫殊是不是想帶他“遠走高飛”?因為等回到神殿后,身為圣子的他就不能像這幾天一樣跟莫殊朝夕相處了,更不要說…那個,肌膚相親。 他冒出這樣的念頭,但無論與否,術(shù)玄知道莫殊肯定不會拿這么嚴肅的話題跟他開玩笑。他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然后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我恐怕,無法做到?!?/br> 雖然用了“恐怕”,但術(shù)玄的回答其實是堅定的陳述句。 莫殊未感意外,只問:“為什么?” “于私,那是養(yǎng)育我的地方。于公,我是宸國的圣子,在其位而謀其職、擔其責,我身負萬民蒼生之福祉,不可因一己之私棄蒼生于不顧,甚至因瀆職招來神明降罪而殃及蒼生。” 莫殊目露贊賞,眼前人氣勢凜然、目光堅定,這才是大丈夫么。不是平日的懵懂小白兔,也不是昨晚的風情大美人。 就是他的勸說之路稍微麻煩一點了。 “好奇我為什么突然這么問吧?”莫殊在草地上坐下來,拍拍身邊的位置,“坐。我把我知道的和我猜測的都告訴你,然后怎么想、怎么做,都看你?!?/br> 術(shù)玄坐下,心情若有所覺地沉重起來。 莫殊開始娓娓道來。 他先講這世上存在修真界,有修真者,也就是你那所謂的“仙人”。而你和神侍們每天禱念的“禱詞”,其實就是修真者的功法,你們打坐禮拜,其實是在修煉靈力。 而那水箭術(shù),當然是法術(shù)而不是什么武功招式。真傻,你見過哪家武功秘籍放在額頭上就能記進腦子的? 莫殊又講靈根,再聯(lián)系到神殿招收神侍的渠道,不難猜測出,從小收養(yǎng)的人應該是具備某種條件而誕生靈根幾率較高的嬰兒,比如說是修真者的后代,說不定就是從神殿走出去的人的子女? 而由神官在外行走帶回來的孩子,能被選中,就意味著百分之百擁有靈根了吧。 至于那些送子侄入神殿的達官顯貴,應該是多少知道點真相,想要看看自家孩子有沒有仙緣吧,哪怕不能修仙,跟仙人們結(jié)個善緣也好。正好由這一波人來提供神殿的運維資金了。 說到這里,最大的問題就是為何要隱瞞真相了吧? 由誰提出的、為了什么目的,而向天下、向他們這些被“騙”著修煉功法的人隱瞞真相呢? 瞞著天下還好理解,修仙畢竟是少數(shù)人的“世界”,上位者想要達成情報和資源的壟斷,又或者是修真界和凡人界之間有什么規(guī)定也說不定。 但瞞著術(shù)玄他們這些參與者呢? 莫殊把昨晚看到的事講給了術(shù)玄聽。然后,他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或許歷代的、各國的所謂神官,就是用這種方式為自己培養(yǎng)爐鼎,奪取你們的修為。而修為高的修士,還能駐顏,我們都不知道那神官到底活了多少年歲,殘害過多少男女了?!?/br> “就連你也不一定安全。不,不如說,修為最高的你,反而是最危險的?!?/br> 這一個時辰的聆聽,帶給術(shù)玄的沖擊是巨大的。多么令人難以置信,顛覆了他過去十七年的所有認知! 正因為他相信莫殊沒有一句話是假的,此刻才會如此痛苦。 他的世界、他的信仰正在經(jīng)歷前所未有的巨震!是崩塌,還是重建,尚未可知,或許需要很久才能振作起來,又或許只在一念之間。 “回到神殿顯然是不安全的,如果要離開,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但如果,你選擇回去,我也不會阻止?!?/br> “你不用馬上做出決定,但最好能在明天晚上之前告訴我答案。”越晚可能就趕不上運輸隊的日程了。 他們又在城郊待了許久,才回到城內(nèi)。 回到客棧沒多久,伊祈啟明就找了來。莫殊讓依舊魂不守舍的術(shù)玄留在房間,他則下去見了伊祈啟明。 “聽人說你出了城,一下午沒見回,還以為你們已經(jīng)走了。沒走就好,要是不打個招呼就走,你可就太不把我當朋友了?!?/br> “有事?”來的這么及時,說沒有專門讓人等在這兒第一時間通傳他,莫殊是不信的。而有此作為,不能是閑的吧? “本來沒什么事的,只是來尋你作伴玩樂……你們準備什么時候走???”佳節(jié)一過,不少人都陸續(xù)離城了。 “不一定,看心情?!闭腥巧狭舜笕宋?,他能隨便透露行蹤讓人堵么。 “真隨便。那看來還是現(xiàn)在就跟你說吧,我大哥想見你一面,你能再考慮一下嗎?” 就一國儲君來說,這已經(jīng)是很禮賢下士的態(tài)度了吧。 上一次伊祈啟明想引薦他,莫殊怕麻煩就拒絕了,但這回,他卻覺得可以走這么一趟。因為,他好像可以預想到術(shù)玄的選擇。 如果最后的結(jié)果讓他成為了瀆神的罪人,信仰相同的大雅國或許成為不了他們的退路,但信仰相同不代表國家和睦、一心同體,否則干嘛不大一統(tǒng)呢對不對? 他若是能讓大雅國的國力更上一層,國與國的平衡被打破,局勢動蕩的話就能給他們創(chuàng)造出更多渾水摸魚的機會吧?要是不到瀆神那一步,就真是條康莊后路了哈。 值得布這一棋。 “行啊,我現(xiàn)在正好有空?!?/br> …… 術(shù)玄做出決定的時間比莫殊預想的更快。就在今夜,術(shù)玄便告訴他:“我決定回神殿?!?/br> 果然,莫殊心道。 “我不能因為打擊和危險就選擇逃避,這是我的因果,我必須要做個了結(jié)。不然,會成為我一輩子的心結(jié)吧?莫殊你也說了,我是修真者,修法修心修大道,這一定也是屬于我的一劫?!?/br> 術(shù)玄的神態(tài)盡管略顯憔悴,其端莊卻絲毫無損。反而經(jīng)此變故,他的身上更多了份堅韌。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依舊,卻從以前的不諳世事蛻變向磨而不磷。 看著這樣的術(shù)玄,莫殊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或許因為跟伊祈長庚見面時就想起過一回吧,思維跳躍才這么輕車駕熟。 他和嵐姐為了不被族人發(fā)現(xiàn)而隱姓埋名、四處輾轉(zhuǎn),莫殊不知道,他們是會一直這樣,還是終有一天,要去跟過去的因果做個了結(jié)呢? 他還蠻感興趣的。 “我一定會努力全身而退,然后去找你?!毙g(shù)玄做出鄭重的承諾,亦是立給自己的決心。 莫殊卻笑,反問:“你去哪找我?” “你準備去哪呢?”不,莫殊不是會在一個地方停留的人吧?!澳隳莻€能尋人的玉牌,能給我一個嗎?不,借我,待我將來找到你,就還你?!?/br> 術(shù)玄的神情有些失落,想到馬上就要和莫殊分別,分別不知多久,他便難受極了。甚至,有可能是永別…… “那不行,法器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可不亂借,所以就退而求其次,我跟你一起回去吧?!?/br> 術(shù)玄一愣,馬上反對:“不行,太危險了!” “得了吧,論智力和輸出,我肯定都在你之上。真想一起活下來,就別跟我擱這兒客氣和瞎逞強了。”莫殊很不給面子地嘲諷了一波。 他雖然自身武力不高,但他裝備強還有幫手?。〕酥?,經(jīng)驗、心態(tài)等方面,都吊打術(shù)玄好吧,這個謙虛都沒法嘿。 術(shù)玄沒有不服氣,他只覺得感動和竊喜。竊喜——明明是他拖累了莫殊去涉險,卻無法遏制地高興于能和莫殊繼續(xù)在一起了。 “莫殊,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emmm,因為我把你睡了?” “……” “那不然,你就當因為命運吧?!?/br> 你看他,穿越時空來到這里,在這個正在進行時的“過去”完成跟“未來”構(gòu)成閉環(huán)的“命運”。 但這一切對于他來說,既是“已知”的,更是“未知”的。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按理說他的每一步應該都是在“完成”歷史的軌跡,卻又能百分百保證不是在“改變”嗎? 嗐,這種理論的、抽象的命題真是一點也不適合他。 那說個實際點的,鬼知道他會在這個時空待多久,會突然穿回去,還是會活到這條凡人的壽命耗光、恢復修真者身份后了仍一直“活到”未來? 不確定短時間內(nèi)是否能脫離這一切,那他跟這里最大的聯(lián)系就在術(shù)玄身上,他不管是出局還是入局反正沒有絕對安全的活法,那何不就走這一遭呢?而且,說不定因果一了他就回去了呢對吧? 莫殊腦殼里沒考慮任何浪漫的東西,但術(shù)玄聽著“命運”二字,卻是心口鼓噪又熨帖。 他在今日經(jīng)歷了心境的大變,此時再得到莫殊不顧自身安危的陪伴,感受到他們之間宿命般的牽絆,真是能心動到沉淪。 “術(shù)玄你別亂摸,孩子剛脫處,經(jīng)不起誘惑的?!?/br> “莫殊…”術(shù)玄羞嗔。他就是想抱著莫殊睡而已,被說成什么放浪之人了啊。 調(diào)戲成功的莫殊嘿嘿一笑,反手攬住術(shù)玄的腰?!巴戆病!?/br> … 既然術(shù)玄已經(jīng)做出決定,第二天,莫殊他們就跟著運輸隊回到了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