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夙愿得償飛升去
寬衣解帶,玉體橫陳。 蒼殊親吻著術(shù)玄白皙的胸膛,用牙齒輕咬朱果,以舌尖挑逗,又不時吮吸幾下,惹得術(shù)玄不斷發(fā)出沉悶的呻吟。 如今的術(shù)玄已經(jīng)不像十六七歲初嘗性愛時那般青澀,羞恥地想要壓抑住歡愉的反應(yīng),卻總是情不自禁?,F(xiàn)在的他,不那么害羞,又矜持得恰到好處。 明明做著yin亂的事,卻有一種圣潔的美。 蒼殊的手曖昧地摩挲著術(shù)玄的腰際,感受這具軀體的顫抖,然后一點一點熟門熟路地來到臀間,剜了脂膏抹在xue口——嗯,就算是再厲害的修士,這本不該用于性愛的地方都是需要潤滑擴張才方便于接下來的運動呢。 自蒼殊從清虛禁地出來、跟術(shù)玄開誠布公以來,這便不是他們第一次zuoai了,術(shù)玄的身體以及他在床上的反應(yīng),蒼殊已經(jīng)很熟悉。 但或許是今天比較特殊,蒼殊能感覺到,術(shù)玄格外情動。 插一下,溫暖濕潤的腸道便顫動一下,綿密地吸附上來,忽松忽緊,給蒼殊的老二按摩得那叫一個舒服。 用最尋常的男上體位將術(shù)玄cao上今晚的第一個高潮后,蒼殊抱著術(shù)玄一個翻身,換成了騎乘位。他靠墻坐著,術(shù)玄跪坐在他的胯上,相連的部位竟是一刻也沒分開過。 術(shù)玄的身體還沉浸在剛剛高潮的余韻中,有些綿軟,但蒼殊卻惡劣地要他現(xiàn)在就動起來。不過同時,又很是體貼地兩手都與術(shù)玄十指相扣,主動給術(shù)玄借力。 于是術(shù)玄就抓著蒼殊的手,用大腿和腰部發(fā)力,上上下下地用后xuetaonong蒼殊還沒射出來的roubang。 隨著術(shù)玄的起伏,快感堆疊,他又漸漸力不從心起來,大開大合的taonong變成了含糊纏綿的扭腰。人,也懶懶地靠向了蒼殊。 他們手臂挨著手臂,額頭貼著額頭,連頭發(fā)也交纏在了一起。 半掛在術(shù)玄臂彎的大紅喜服在這個姿勢中顯得格外性感而風情,近在眼前的眉目情態(tài)畢露,讓蒼殊不禁夸到:“我老婆真好看?!?/br> 術(shù)玄的睫毛顫了顫。 蒼殊又逗到:“我呢?也夸句你老公啊?!?/br> 術(shù)玄不跟蒼殊貼一塊兒了,直起腰往后退了退。他無奈:“不要惹我,明知我說不來。” “那不行,現(xiàn)在可是洞房花燭,好歹叫聲老公吧?” “……”術(shù)玄凝聲。 悄然耳熱。 他看著蒼殊,目光深深,輕聲而認真地叫出: “相公?!?/br> 這一聲相公,叫得蒼殊耳根子一麻!乖乖,叫他老公都不覺得什么,但一個“相公”怎么那么情意綿綿呢,孩子有點消受不住啊。 蒼殊一個激動,按住術(shù)玄的腰,挺胯狠狠cao了幾十下。 “太壞了啊,我也要來,娘子娘子娘子!” 他抱著被他cao軟了腰的娘子又翻身換了姿勢,疾風驟雨一通抽插,干得身下的人呻吟都斷斷續(xù)續(xù)。這么一陣沖刺后,終于射出了他今晚的第一發(fā),帶著術(shù)玄又高潮了一次。 在術(shù)玄平復(fù)喘息時,蒼同學(xué)還精神奕奕的,俯下身來親了術(shù)玄幾下,然后笑著對術(shù)玄說:“現(xiàn)在,傳說有了名副其實的好結(jié)局?!?/br> 他們的傳說故事,其背后的悲劇,在此圓滿了。 神志還有些渙散的術(shù)玄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隨即,他那因快感而微濕的雙眸,流溢出動容的深情。 他也唇角彎起,“嗯?!?/br> 然后抬起身來,吻上蒼殊的唇。他愛他,情難自禁。 …… 蒼殊和術(shù)玄在他們的小院住了一段時間,過著日出而伴、日入而息的平凡生活。又在一個隨意的日子告別這里,回到了上州。 術(shù)玄要準備飛升了。 他早該飛升了,要不是為了尋找“莫殊”,術(shù)玄早好幾百年就可以嘗試渡劫了。他已經(jīng)在凡界耽誤太久了,如今夙愿得償,便不宜再兒女情長拖拖拉拉。 而且許是執(zhí)念得了,術(shù)玄的道心跨過一道壁障再上一層,要不是在凡界沒有再進一步的條件,不然修為肯定也該有突破才是。 但導(dǎo)致了他現(xiàn)在對自身氣機的遮掩快要力有不逮,怕是很快就會被天道察覺,所以也是不得不飛升了。 回到上州也是為了提升渡劫的幾率,畢竟下州靈氣太稀薄,想要調(diào)動外力抵御雷劫都不夠。 清虛門上下最近都忙碌了起來,這可是他們門內(nèi)的大事,也是整個修真界的盛事。 有一個飛升老祖能給他們帶來什么,少了一位太上長老又會讓他們失去什么,這必然導(dǎo)致清虛門的一系列變動。 而修士飛升會有天降甘霖福澤下民,多的是人想來蹭好處,清虛門作為“主辦方”,正也可趁此薅一波羊毛。 此外,術(shù)玄還為清虛門的護宗大陣添磚加瓦了一番,又從他的庫藏里拿出不少好東西饋贈給了宗門。此舉有感念之意,也有讓清虛門照拂蒼殊的意思——不過這后一點,只用掌門知道就夠了。 清虛門術(shù)玄太上長老飛升之地,選的是一處偏僻山野。而飛升那日,可謂萬眾矚目。 圍觀群眾的最內(nèi)圈,是以清虛門另外兩位太上長老為首的十來個化神,除了化神其他人也承受不住,而他們還能在意外發(fā)生時護一護后面的晚輩。 然后從內(nèi)到外修為依次遞減,而這些都還是關(guān)系戶,沒關(guān)系的都在大老遠外的地方了,運氣好的話或許還是能沾到一點光的。 蒼殊在僅次于那一圈化神外的地方。而在渡劫開始前,這場盛事的主人公還在跟他依依惜別。 “可別因為太想我就懈怠修煉了啊,努力升級,等我上去好抱大腿。”蒼殊開著玩笑。 這次不要再為了等他而耽誤自己了。 “自然不會懈怠?!毙g(shù)玄淺笑,“我要走在你前面,壓你一頭,才好欺負你?!?/br> “大言不慚。你現(xiàn)在就比我厲害,還不是被我壓,我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 術(shù)玄失笑,笑意清冷而溫柔。真是什么話到了莫殊這里都能變成黃腔。可若是能一直對他下流還好了,就怕,這人才不會特意來找他。 “我們還能見面嗎?”術(shù)玄問。 靈界什么樣,他不知道?;蛟S,經(jīng)此一別,就是再無相見。 蒼殊親他一下,“有緣千里來相會?!?/br> 無緣呢?術(shù)玄可不要這么悲觀。 他要變得強大,強大到天下再大也任他行走,這樣,莫殊在哪,他都能找到。 “這個,給你?!毙g(shù)玄突然拿出來一個盒子。 這盒子上銘刻了重重陣法,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得術(shù)玄如此重視。 早之前術(shù)玄就做過交代、給過他一批東西了,唯獨這一樣卻是現(xiàn)在才給,而蒼殊,卻對盒子里面的東西心有所覺。 把東西給蒼殊后,術(shù)玄不再多話,“我走了。” 蒼殊擺手,“馬到成功?!?/br> … 術(shù)玄渡劫飛升的情形就不多描述了,那是真的天地色變。 所以哪怕清虛門作為主辦方也不會讓所有弟子都來,尤其是低階弟子,要是太早見識到這等毀天滅地的威能,此大恐怖足以動搖許多人的道心。 渡劫當然是成功了。飛升通道降下,術(shù)玄乘光而去眨眼就沒了蹤影。 通道降下的甘霖,是靈界靈氣所化,還蘊含了得道飛升的天道真意,有助于悟道,特別是對于準備飛升的其他化神來說。 眾人在此打坐感悟。資質(zhì)、悟性不同,所得自有差異,當然距離的遠近也有影響。 然后陸陸續(xù)續(xù)地,人們開始離開。 … 修真界上次有人飛升其實就在不久前,也就是五六十年前,魔尊燭戾。 但那是魔修,飛升又很突然,所以對于靈修修士來說,這一次才是他們近千年來的頭遭飛升大新聞,議論的熱潮大概還會持續(xù)些日子吧。 而蒼殊,卻在這之后,消失了一段時間。 他找到一處安全僻靜的地方,設(shè)下重重禁制以免被打擾——其實在清虛門內(nèi)便很安全,但術(shù)玄離開后,他可不適合再賴著不走了。 打開術(shù)玄最后給他的盒子,果然,是五藏果。 當初蒼殊會來清虛門,為的就是這東西。 想必清虛門以為這是他們太上長老為提升飛升幾率而求,所以很樂意貢獻吧。但此物,術(shù)玄卻給了蒼殊,而術(shù)玄,應(yīng)該很清楚這是在幫情敵…… 蒼殊從隨身空間中搬出了沉睡狀態(tài)的琉生來。 他來到上州七十多年,中間發(fā)生了許多事,尤其是那九命貓帶來的命老之劫,可以說是占用了他九成的時間。時至今日,可總算能嘗試喚醒這只兔子了。 希望能成功。 … 半年后。 “感覺如何?”蒼殊問。 剛殺了一只妖獸活動筋骨的琉生:“身體是沒什么問題。” 他昏迷時雖然身受重傷,但rou體方面早被蒼殊養(yǎng)好了,放在靈氣充沛的地方就是躺個上萬年都沒問題。如今神魂得到修補蘇醒過來,再溫和地蘊養(yǎng)一段時間,也會慢慢痊愈的。 所以琉生覺得他現(xiàn)在面臨的最大問題,是:“就是如今被你甩開這么多,可要叫我好趕?!?/br> 想他遭難前還是跟蒼殊同為元嬰中期,而他比蒼殊還早晉級來著??扇缃袼挥X醒來,一百七十多年過去,好么,蒼殊已經(jīng)是元嬰大圓滿了! 如果只是境界差距,他可能只會燃起競爭心,但若是想到這個差距能不能讓他趕在蒼殊飛升前追上,琉生便要生出幾分焦躁和危機感來了。 “不急?!鄙n殊安慰他,“我修為的提升也是有個機緣在,境界雖然到了,但卻不夠扎實,這上州也沒好好探索過,正好一起去歷練一番?!?/br> 他雖然在變成小孩的期間跟燭戾去過不少地方,但那就是游山玩水,跟修士的歷練差距還是很大的。 然而,在他們正式踏上闖蕩上州的征程前,有朋友先找了來。 百里破。 百里破一直都在關(guān)注蒼殊的動態(tài),只是術(shù)玄在的時候,被嚴厲警告過的他不敢造次。但術(shù)玄一飛升,他便馬上找了來。結(jié)果蒼殊不知又跑去了哪里,直到今日,才終于會面了。 琉生一看到百里破找來,就犯嘀咕:該不會他跟蒼殊的雙人游要變成三人行了吧? 而百里破看到琉生更是詫異,跟蒼殊借一步說話的時候,便問了:“沒想到這位妖族的道友也來了上州,何時的事?” “前不久?!鄙n殊沒必要解釋他有個能裝活物的空間么。 百里破只是感到意外,倒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這個話頭過去便切入到正題,他拿出了一個包裹,給到蒼殊。 “這是你那日突然應(yīng)劫、變成嬰孩時,遺落下來的東西?!?/br> 蒼殊打開包裹一看,有他當日所穿的衣物,還有儲物戒以及燭戾送他的那枚能定位的指環(huán)。 “謝了。”能幫他收著,還一直等著他。 蒼殊把兩枚指環(huán)戴上,衣服收進儲物戒,然后等待百里破的下文——如果只是物歸原主,百里破這樣坦蕩的人應(yīng)該不至于特別要求避開琉生的。 果然,百里破接下來又拿出了一枚儲物戒。并對蒼殊說到:“這是有人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 “誰???” “魔尊燭戾?!?/br> 蒼殊挑眉,把儲物戒捏在指間轉(zhuǎn)了轉(zhuǎn)。再看百里破那張面癱臉上難得一見精彩的小表情,他不禁失笑:“你想說什么呢?” “有些意外你還跟魔修私交甚篤。我聽說這位魔尊也曾去過中州?”言下之意,這是跟蒼殊在中州時認識的,還是來上州后認識的呢。 “嗯?!?/br> 蒼殊的這個神情,就說明是前者了。勝過千言萬語。 百里破是在星墮海里遇見的蒼殊然后同行的,所以他沒在中州聽聞過蒼殊跟魔修有勾結(jié)的風言風語,不然也不會意外了。不過他要是知道燭戾就是千尋,那大概才是真的吃驚。 現(xiàn)在知道蒼殊跟人是中州就認識的,其實也沒什么想法,他跟蒼殊的時間本來就錯開很多,誰又認識了誰沒什么稀奇的。 只不過那位魔尊,在局勢那么危急的時候還能抽身找到他,在預(yù)料到自身結(jié)局之時還在為蒼殊著想,這份交情,何其之深。 百里破有些走神,走神得聯(lián)想到了自己。 他看著蒼殊,回想到了他跟嬰兒蒼殊相處的那兩個多月,現(xiàn)在想來都還有些臉熱。好在蒼殊不記得,不然就該是覺得尷尬了。 “你……”百里破欲言又止。 蒼殊:“嗯?” “就是,你應(yīng)劫‘重生’變成嬰兒時…的事,可會有記憶?” “怎么,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不然怎么會這么問呢,正常情況誰會設(shè)想嬰兒能記事啊。 “沒什么…”自己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會記得。難不成覺得是特殊情況下的嬰兒可能會不一般么? 不知怎的,那樣羞恥尷尬的事明明再無第二人知曉是最好不過,但百里破心中,無端竟有些悵然若失。 他按下這情緒不愿多想,一張酷哥臉始終沒什么變化。轉(zhuǎn)而問到蒼殊:“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跟琉生到處游走歷練。你呢?” 百里破看了一眼蒼殊身后不遠處、隔音術(shù)之外的琉生,對方表情似笑非笑。 “一樣的打算。近來正好聽聞一機緣,我準備先去御靈門域內(nèi)看看?!辈挥迷僖蛏n殊而困守一隅,他可以仗劍走天涯了。 既然百里破已有安排,蒼殊就不邀人同行了。只此笑別:“那,一路順風?!?/br> “一路順風?!?/br> … 靈船在天上行駛著。 蒼殊拿著百里破轉(zhuǎn)交給他的那枚儲物戒,若有所思地把玩了兩下。 這戒指沒被印刻,可隨意使用,蒼殊神識一動,便能感知到里面裝了什么。 大量且種類繁多的修真資源,一時半會兒都清點不過來,但最突出的,還是兩個被重重封印的盒子。 蒼殊想到了術(shù)玄給他的五藏果,這種包裝真是一看就知道是重磅豪禮了。 會是什么呢? 蒼殊有感覺,其他所有的修煉物資都只算是這兩樣?xùn)|西的搭頭。 盒子上的封印主要是隔絕氣息和保護品質(zhì),并不妨礙他打開。靈船上雖然設(shè)有護罩,但看燭戾給包得如此嚴實,為防萬一泄露氣息,蒼殊便給自己周圍又加了幾層法陣。 然后才將盒子打開。 這個盒子里裝著一根針,紫金色。但若是細看,紫金或許并非細針本色,因為那是無數(shù)陣紋堆疊在一起的結(jié)果。 很難相信,在這么小而細的面積上,能夠銘刻如此多的陣紋,而且重重疊疊互相穿插、覆蓋之間,竟然沒有互相破壞,而是相輔相成!敢說,當今的百越修真界,無一人能有這般精湛的技藝鍛造出此等靈器! 當然了,這本就是天生地養(yǎng)、沐浴萬鈞雷霆誕生而出的靈器。品階也到了凡界的頂級——整個百越小世界唯一的一件通天靈寶! 它不曾有過主人,所以現(xiàn)在還沒有名字。但原本的話,紀修會給此針取名“紫極引雷針”。 作用么,可以引雷、避雷,甚至吸收雷并儲存,然后釋放以作為攻擊手段。而且這雷不僅限于普通的雷,還能是天雷! 雖然效果并不足以使人高枕無憂,但比起那么多只能硬抗天雷然后損毀的靈器來說,有這樣一件寶物不知能抵御多少壓力、減少多少損失! 可想而知,這會讓多少修士垂涎爭奪。 而幾十年前的萬魔之亂的背后,就藏著這件通天靈寶的身影——雖然不是sao亂的起因,相反,萬魔之亂才是導(dǎo)致此物現(xiàn)世的契機。 不過那時還沒人清楚此寶到底是何物、有何用,連品階都判斷錯了,以為是仿制通天靈寶。但這也足以讓貪婪的魔修和邪修們爭得頭破血流了。 知道此物落到了燭戾手里,哦不,是被捷足先登了,那當然是要群起攻之再各憑本事了。 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仿制通天靈寶,而是真正的通天靈寶,原本還不愿跟同境界修士拼個你死我活的其他化神,這才認真起來,甚至還有得到消息的正道化神也摻和了進來…… 最終逼得燭戾全力應(yīng)戰(zhàn)被天道察覺,然后不得不原地渡劫飛升。 但是在原著中,這東西最后卻是被一個小小金丹撿了漏。這個金丹修士,就是我們的男主紀修了。 蒼殊又打開了另一個盒子。 這次,饒是對“紫極引雷針”都有心理準備的他,都不禁神色一變。 這個盒子里裝著一截金色的骨頭。其氣息古拙而磅礴,按說不過是一塊死物了,竟然還能讓元嬰大圓滿的他感到威壓! 觸之,仿佛可聞龍吟。 這東西他也認得,真龍骨。 針也好,骨也好,都是形如其名,哪怕簡略的大綱沒有外觀描述,但只要稍微結(jié)合下劇情,便能猜出名堂來了——不像那個“魔王”。 真龍骨可不是普通的龍骨,這可是真龍身上的東西。真龍、真鳳,那可是比肩真仙的真靈啊! 但蒼殊驚訝的,不是這東西是什么,而是這東西會在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 因為,這真龍骨本該在七百多年后“百宗之戰(zhàn)”時才登場的! 當然了,最后還是成了我們男主的囊中物。將這真龍骨煉化于身,何止是煉體圣品啊,簡直改根易骨了,rou身直接質(zhì)變! 好家伙,蒼殊直呼好家伙。他將盒子都蓋上,然后開始頭腦風暴。 如果說紫極引雷針到了燭戾手里,還能用“男主留在了他身邊當保姆沒去參與劇情、劇情脫離原著發(fā)生什么都不奇怪”解釋得通的話,但這差了七八百年的劇情關(guān)鍵道具都提前出現(xiàn)了,就算主角光環(huán)落到了燭戾頭上也不至于超前成這樣吧? 當然了,你如果非要搬出諸如蝴蝶效應(yīng)一類的解釋來自圓其說的話,邏輯也都是能自洽的。但是,我們何不也懷疑一下燭戾本人呢對吧? 本來,燭戾身上就藏著秘密,一個極可能跟支線任務(wù)關(guān)鍵詞“時空”有關(guān)聯(lián)的秘密。 現(xiàn)在,這根提前登場的真龍骨就擺在他的面前,所以,蒼殊合理懷疑—— 燭戾,是重生來的吧?還是說平行時空? 蒼殊回憶了一下往昔,越想越像怎么辦! 比如,以前燭戾也會搞到些本該屬于男主紀修的東西,但那時候還不到被懷疑的程度,因為都是固定地圖任務(wù)獎勵,不是時效副本。東西就在那,人人可得之。 燭戾這個原著里根本沒戲份的人物都出現(xiàn)在他身邊了,不按劇情來、搶了男主的機緣也沒什么奇怪。 但如果是知道劇情的話…… 那就不同了。 另外,顯然的,燭戾雖然表現(xiàn)有些矛盾,但大體上還是想保守這個秘密的。然而這次卻主動露出大破綻,不難猜到是因為這兩樣?xùn)|西太重要了,他寧愿擔上暴露的風險也要把東西給到蒼殊吧…… 唉。蒼殊嘆息。 所以,那次他在禁地里遇見的,其實是前世、第一周目或者平行世界的燭戾? 那他記憶里明明之前沒來過上州,卻有了燭戾口中的“在上州混得風生水起”,這就說得通了。 他那次竟然是這一種的“穿越時空”嗎? 跟術(shù)玄不一樣的類型!蒼殊突然靈光一閃:三次“時間回溯”的獎勵,次數(shù)的不同是不是就體現(xiàn)在這里了? 那么,那個疑似魔王的高階魔族又會是不一樣的情況嗎? 蒼殊越想越興奮,離支線真相更進一步了! 等結(jié)束頭腦風暴,蒼殊收好盒子,放回儲物戒。突然,從儲物戒里飄出一封信來——這應(yīng)該是蒼殊的cao作觸動了燭戾設(shè)下的某個禁制機關(guān)吧。 打開信,內(nèi)容很簡短,就一句話: 吾以命相搏,勿借花獻佛。 蒼殊:“……” 啊這。 這是防著他把東西給紀修呢。 燭戾人已經(jīng)不在,沒辦法監(jiān)督蒼殊,所以也只能這樣“道德綁架”了。但這對蒼殊來說才是…嗯,有效。 別說,蒼殊真打算把東西給男主的。 這兩樣?xùn)|西,一個從內(nèi)強悍體魄,一個從外抵御雷劫,在紀修日后飛升、以及一次次的渡雷劫中,可謂功不可沒!要是沒了這buff,男主不行了、甚至掛了咋辦? 蒼殊以完成任務(wù)為最高優(yōu)先級,雖然覺得把別人付出血汗給他的心意轉(zhuǎn)送給第三者很不好,但為了任務(wù),他可以忽略掉。 可現(xiàn)在燭戾都挑破了,直言了,就…… 蒼殊捂住了自己的良心。 容,容后再說吧……蒼殊這么想著,把儲物戒收進了隨身空間。 …… 因為琉生在感情上表現(xiàn)得更豁達通透甚至透著股隨便,所以蒼殊在對待琉生時,跟術(shù)玄就有明顯的不同。他與琉生之間的相處,在一開始就像一對食色男女,哦,男男。 按說,蒼殊對待術(shù)玄在命老之劫前后的差異性,應(yīng)該不會體現(xiàn)在跟琉生之間才對吧……然而,琉生竟然能感覺出這微妙的不同來! “總覺得你好像有哪里變了?!绷鹕缡钦f。 蒼殊知道琉生在意指什么,但他亦覺得意外,因為他自己都不覺得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哪里變了?” 琉生笑得意味深長,“變得更可愛的,也變得更可恨了。” 可愛在于更加接納,可恨在于更加放縱。 “那到底是可愛還是可恨?” 琉生貼過來就親,“反正我都喜歡!” 反正他可不就是喜歡么,沒轍。 …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zhuǎn)眼十年,十年對于修真者來說可不打個盹兒就過去了。琉生對現(xiàn)在的二人世界很滿意,除了有時候發(fā)現(xiàn)蒼殊在惦記別人。 “又是給你那徒弟準備的?”琉生湊過來。 蒼殊的惦記就是這樣,從不念叨,全在行動里。但凡看到是以蒼殊的修為用不上的,而又不是給他的,琉生就知道是給紀修準備的了。 琉生這么多年都沒想明白,以修真界淡薄的師徒情分來看,蒼殊對他那個弟子到底為何如此看重、如此特殊。如今明明都不知紀修身在何處、是死是活了,卻一副篤定對方?jīng)]事的樣子。 不僅理所當然地認定對方活著,甚至覺得紀修的境界會大有長進! “你是有多高看你那個五靈根的弟子啊,萬一他要還是金丹呢?”不是說紀修不見時才晉級金丹后期不久么,這過去還不到百年,但蒼殊給準備的就都是元嬰期的東西了。 “那金丹期的需求他總不至于自己滿足不了?!鄙n殊不以為意。 但隨后看一眼手背上的進度條,卻也并不完全樂觀。 進度停在75%左右已經(jīng)很久了,不知道紀修又是個什么情況,而且再不出現(xiàn),這進度怕是就要這么卡殼了,不可觸及,他都無計可施。 “嗯?!” 蒼殊突然驚覺,抬首四望。 “怎么了?”琉生警戒起來。 蒼殊嘴角勾起,這可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這種被視線窺視卻沒有神識波動的感覺,可不就是男主的偷窺神技——乾坤破虛瞳么。 蒼殊看向琉生,心下思忖:琉生竟然毫無所覺,那如今施展此神通的紀修的修為,是到了何種境界呢? “不是什么危險?!鄙n殊回,“只是有人要來了。正好,馬上就能揭曉你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了?!?/br> 什么?琉生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他問了什么問題。 然后便是心下一驚! 既詫異時機之巧,又心驚于來者的實力。他不清楚對方有什么神通,但蒼殊既然能察覺而他卻不能,這代表了什么,讓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心情瞬間蒙上陰霾。 蒼殊就站在此地等待。而紀修來得意外很快,也不知道是距離恰好很近,還是他速度夠快。 紀修落在了與蒼殊相距兩三丈遠的地方。他暗沉的眸子里風云涌動,完全可以感受到他壓抑的激動,但他愣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紀修的面容和氣質(zhì)都更加成熟、凝肅而冷峻,對于早已駐顏的他來說,這不是歲月帶來的變化,而是經(jīng)歷打磨出的成果。 一身黑衣,一身還未來得及收斂起來的煞氣。不像龍傲天男主,倒像個反派大boss。 按說應(yīng)該是生死未卜后的激動重逢,可蒼殊卻是一派沒心沒肺般的隨意:“嗨,紀……” “師尊!” 是活生生的師尊啊,是對他笑著的師尊啊。 紀修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上前來,不管不顧地撲進蒼殊的懷里,抱住他朝思暮想的師尊!這可是他曾經(jīng)都不敢做的舉動,也是他剛才苦苦忍耐的渴望。 不過好吧,他并沒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