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攻快穿]干翻主流設定(非主流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失憶癥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失憶癥

    權望宸雖然很想看到某人在醒來后看到有關自身的緋聞報道時會是什么表情,不過他更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那一臉的“戰(zhàn)損”,然后想象出他昨晚的狼狽。

    所以他一早就離開了別墅,并且也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另一處位于市中心的高級公寓里辦公——雖然權家根基在國外,所以國內的房產(chǎn)不多,更別說重點城市里有價無市的莊園,但還是不缺住的地方的。

    而就在權望宸剛結束了一通工作上的電話后,就收到了來自別墅的聯(lián)絡。女傭告訴他,嚴少爺已經(jīng)醒來并離開了別墅。

    自從最初他有次故意不讓“嚴瀟爾”進別墅區(qū)被“威脅”約定失效后,權望宸便不限制這人的進出自由了,只是讓女傭注意下動向。而這人其實也并不愛外出,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宅家鍛煉,故而他也越發(fā)無意約束了。

    不過因為昨晚的事,他今天還特意交代了女傭記下此人的反應。

    “……嚴先生的反應很奇怪?!迸畟蛘遄弥撛趺疵枋觥?/br>
    權望宸卻是一挑眉,對這個說法感到詫異和疑惑。

    奇怪?

    他有設想過假如嚴瀟爾真的很在乎自己的藝人事業(yè),那看到這漫天瘋傳的“私房照”,被無數(shù)吃瓜網(wǎng)友猜測在陪睡金主,被那些污穢而惡意的意yin和辱罵淹沒,粉絲厭棄,黑粉狂歡,嚴瀟爾可能會憤怒,會難過,會著急……

    當然如果根本不在乎的話,那說不定還會吃起自己的瓜來了。

    可這種種反應中,到底得是哪種,才能被稱為“奇怪”?

    女傭:“嚴先生他…好像在躲著我們?當我們遇上時,他似乎有些被嚇到了,然后有些生氣。我們不好直視您的客人,只是安靜地退在一邊,然后嚴先生就錯過我們離開了,腳步似乎有些匆忙?!?/br>
    “下樓之后,嚴先生又突然指著在打理庭院的女傭,問她這是哪里,這里的主人是誰。當那位女傭告訴他這是您的別墅后,據(jù)那位女傭說,嚴先生當時的表情似乎很茫然,而且像在回憶什么。心情也很不好,很煩躁的樣子。然后也不再搭理她,就快步走出了院子,步行離開了。”

    “我按照吩咐,立刻向您匯報了嚴先生的情況。嚴先生離開院子就在…”她看了眼時間,“五分鐘前?!?/br>
    她們倒是沒聽到嚴瀟爾的尖叫,畢竟隔音太好,嚴瀟爾的聲音又沒那么洪亮,所以哪怕門沒關,不是剛好在門外不遠的話還真聽不到。

    但饒是如此,她描述到的內容就足夠權望宸一臉怪異了。

    這人是在鬧哪出?

    刺激過大精神失常了?就那么在乎他的小明星身份?

    還是在演什么戲碼?什么目的?那人像是會做這種無聊事的家伙嗎?他完全看不出任何行為邏輯。

    還問女傭這是哪里,一副好像不認識的樣子,喝斷片也不該問出這種問題吧?

    但如果……

    是真的不認識呢?

    權望宸頭腦風暴一般轉過許多想法,眼中異色連連。然后當機立斷地下了指令:“讓別墅的男傭都出去,攔住嚴瀟爾,把他‘請’回別墅?!?/br>
    “是,先生?!?/br>
    權望宸掛了電話便立刻起身,邊走邊把工作安排給秘書。

    而他剛開車上路沒兩分鐘,別墅的號碼又來了,這一次,女傭非常抱歉且有些惶恐地匯報到,等他們出別墅后就看不見嚴先生的蹤影了,有人開車順著出別墅區(qū)的路線追了去,有人在附近尋找,但目前為止都還沒找見人。

    “……我知道了,你們繼續(xù)找,有進展立刻告訴我?!鼻袛嚯娫?,權望宸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然后猛地一腳踩下油門。

    另一邊。

    嚴瀟爾出門就甩了一個定位在他的狐朋狗友群里,讓誰就近來接他。很快就有人自告奮勇,剛好有朋友就住這處別墅區(qū)里。

    同時嚴瀟爾也根據(jù)對方給的定位找了過去,畢竟站在這里等太傻了,關鍵身后不遠就是他莫名其妙醒來的地方,讓人很沒安全感。

    權望宸的別墅位于依山傍水最偏遠的一角,周圍并沒有復雜的地形和道路,但嚴瀟爾只是按照導航走上了一條散步小道,茂盛的綠化樹就讓奉命追出來的男傭丟失了他的身影,盡管很快就散開人手找起來,但那個朋友的車到的也很快。

    “去我家還是?”朋友問。

    “不了,沒心情,送我回家吧。”

    “行?!迸笥呀饬烁瘪{駛的門鎖,結果嚴瀟爾卻去了后座。

    因為嚴瀟爾對自己赤身裸體在別人家醒來有幾分心虛,怕朋友看出什么;而且現(xiàn)在大腦很混亂,想一個人靜靜。索性朋友也沒多想。

    “瀟爾,你咋跑這來了,有事兒?”朋友一邊開車一邊閑聊到,“不過那邊不是權望宸的地界兒么,咋,你難道是去找他的?”

    眾所周知嚴三少跟權望宸的三場比賽,所以朋友不難聯(lián)想,但如果說嚴瀟爾真的單槍匹馬跑來找權望宸,那他還是很驚訝的,且犯嘀咕:總不能是甩著兩條腿來的吧,所以車呢?難道是搭權望宸的車進來的?乖乖。

    而嚴瀟爾這會兒聽朋友叫到權望宸的名字,跟女傭那恭恭敬敬的口吻不同,他才靈光一閃想起這個有幾分熟的名字是誰來。

    然后頓時更驚悚了!

    他?跟權望宸?那個瘋子?他們之間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吧,怎么就…這,這合理嗎?發(fā)生什么了究竟??

    他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沒心情搭理朋友,努力想從那些虛實難辨、光怪陸離的印象中回憶出什么來。

    最后、最后還比較清晰的、而且應該是現(xiàn)實世界的記憶,好像是在拍戲吧?在片場,吊威亞,他還記得自己本來是很嫌棄這個活,想讓編劇把飛天的戲刪了的,但因為在群里被朋友起哄,打了賭,所以他才勉為其難體驗體驗的……

    然后,然后……

    蛇……不對,那是夢。

    鬼面具,不對這也是……等等,這個不是夢,那個鬼面具就放在床上,突然看到的時候還害他心悸了一下!然后拿起來看了好一會兒,就氣憤地一把摔到了墻上,想不通是誰在對他搞這種惡作劇,害他做了那么糟心的噩夢!

    權望宸。他在這個人的家里醒來,是誰做的不是很明顯了么?

    但嚴瀟爾更想不通了,他什么時候得罪了這號人物?他雖然囂張跋扈,但什么人不能得罪他姑且還是知道的。

    不過這個都還能再放一放,他現(xiàn)在更想知道他在片場拍戲和他在權望宸家里醒來這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變成這種抓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的展開的??

    喝斷片了?

    自己有喝酒嗎?什么時候?在哪?跟誰?

    又是怎么跟權望宸扯上關系的?

    權望宸除了搞那些惡作劇,還對自己做什么沒?自己赤身裸體地醒來,要不是身體沒感覺到任何異樣,他肯定免不得要想到那邊去……

    不對,也不是完全沒有異樣,但跟他想的那種不同,而是覺得狀態(tài)異常得好,神清氣爽渾身充滿力氣……然后他甚至發(fā)現(xiàn)自己長出了腹??!

    自己是被外星人捉去做了改造手術嗎??不然怎么會一夜之間長出腹肌來的?

    嚴瀟爾只覺得一切都是這么莫名其妙,以至于直到此時此刻他都仍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渾渾噩噩恍恍惚惚的,從天靈蓋到腳底板都在飄著。

    朋友從后視鏡看到嚴瀟爾抱著頭一副“苦惱”煩躁的樣子,心想這怕不是有什么事沒談攏吧,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反正不敢去觸霉頭,這位可也是個乖張難伺候的主。

    說來,現(xiàn)在這樣子的嚴瀟爾才是他熟悉的那個嚴瀟爾啊,上次去嚴家探望他時,那氣質變化之大,他都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搭話了。

    那之后也沒聯(lián)系了,哥幾個都說人家幡然悔悟大變身要拋棄他們這個圈子了呢,結果有事兒倒想起他們來了,雖說就是個舉手之勞的小忙吧……呵。

    車開出了別墅區(qū)大門,往城中開去。嚴家的莊園跟這里隔了小半個城區(qū)。

    在進城的路上,車很快就多起來,權望宸的車與他們擦肩而過,然而雙方都一無所覺。

    嚴瀟爾突然想起了翻手機,想看看有沒有線索。他翻起了通話記錄,想著也許能跟他最后有過聯(lián)系的人問一問發(fā)生了什么。

    結果這一看他直接眼睛都瞪圓了——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的通話記錄到了七月?現(xiàn)在明明才六……

    嚴瀟爾看著手機桌面上清清楚楚寫著7月5日,傻了眼。

    太離譜了,他再怎么也不可能把日期記錯這么多吧?誰動了他的手機在整蠱他??

    “馮俞,今天幾號?”

    開車的朋友看了眼中控屏幕,“5號啊,怎么了?”

    “幾月?”

    嗯?朋友納悶,連月份都問?“7月……怎么了你這是?”

    嚴瀟爾完全沒心情搭理他了,而是立刻給“嚴一寒”的經(jīng)紀人打了電話過去,劈頭蓋臉就問:“上次,我去拍那個破戲,還吊了威亞,那是幾號,幾月幾號的事情?!”

    自家藝人曠工這么久終于聯(lián)系他了,經(jīng)紀人本來一肚子的腹稿想對這位爺說,卻被這架勢嚇得屁也不敢放,連忙回答:“六月,六月……”

    他手快地找到了記錄,“6月11日,是6月11日三少。”

    經(jīng)紀人很想問怎么了,但他不敢探究。

    而嚴瀟爾在聽到六月時就已經(jīng)心下一咯噔。這些人不敢跟他開這么惡劣的玩笑的,而且他們看起來都太理所當然了,完全不像說謊的樣子……

    所以,6月11日到7月5日,這中間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都去哪了?

    別說什么喝斷片了,誰家的假酒能讓人斷片一個月??這他媽完全就是失憶!

    自己這是出車禍還是怎么過把腦袋傷了嗎??

    可是他摸了摸自己的頭,沒有任何問題,不痛不癢更沒有傷。

    嚴瀟爾的腦子越來越亂,還很慌。他繼續(xù)跟經(jīng)紀人追問,有些語無倫次地:“我那天發(fā)生了什么,在片場,然后,有沒有去哪?”

    經(jīng)紀人雖然日期沒記那么清楚,但事情倒是張口就來:“您那天威亞出了點問題,不過沒出事,降下來后您就跟助理說您不拍了,然后就一個人離開了片場,至于去哪,您沒說助理也不敢問的。那之后您就一直沒跟我聯(lián)系,我也不敢打擾三少您,直到這會兒,您這個電話打來。”

    嚴瀟爾皺緊眉頭而滿眼迷茫。

    對于經(jīng)紀人敘述的事他毫無印象。

    “三少您看您還有什么想問的嗎?您打這個電話來是……”經(jīng)紀人還想試探一下這位爺是不是有上工的意愿了,就被掛斷了電話。

    嚴瀟爾繼續(xù)翻起了通話記錄,最近一通電話是昨晚的,7月4日21:00謝圖南撥來的,通話時長4分26秒。

    謝圖南?

    自己不是把這人拉黑了嗎?

    倒數(shù)第二通電話是昨天下午打給大哥的,倒數(shù)第三通是昨天上午權望宸打來的。

    權望宸……

    嚴瀟爾看著這個名字,目光陰沉——他在這個人的家里醒來,當然覺得自身所遇之咄咄怪事跟這個人脫不了干系。

    他的手指繼續(xù)下滑,突然,一個名字映入眼簾,驚得他差點叫出來!

    “顧……”

    顧司君???!

    而且還不是打錯電話的樣子,因為通話時長足有好幾分鐘!

    他們說了什么?不對,是我們說了什么?

    嚴瀟爾頓時顧不上其他了,把通話記錄直接拉到了底,想看看他還有沒有跟顧司君的通話,本來他沒敢抱期待的,但沒想居然真的不止一次,足足有8通呢!其中甚至有顧司君主動打過來的!!

    嚴瀟爾難以置信又欣喜若狂,同時又很好奇和懊惱。

    好奇自己跟顧司君都講了什么,好奇自己是怎么跟顧司君搭上的,他記憶里即便自己扮作了林寒也沒有這等待遇吧!這是發(fā)生什么了?

    懊惱則懊惱自己怎么會丟失了這近一個月來的記憶呢,其中說不定有他跟顧司君的美好回憶啊,他怎么能忘了呢!!

    嚴瀟爾盯著那一條條通話記錄,美滋滋的同時又深感苦惱。如此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繼續(xù)皺眉探索他的失憶真相。

    這時他才注意到剛才一下就拉到底的通話記錄原來這么短,第一通電話竟然才到6月20日?之前的記錄都刪了?

    嚴瀟爾揣著疑惑又把手機倒騰來倒騰去,終于發(fā)現(xiàn)這不是自己的手機了,雖然型號一樣。

    他卻是不知,這是因為“他”之前那部手機隨著墜海丟失了,這是趙知秋重新置辦的,特意選了跟之前一樣的。

    嚴瀟爾又翻起了聊天軟件里的記錄,企圖一點點還原那丟失的記憶里“自己”都做了什么??上]有跟顧司君的聊天內容,這讓他感到十分遺憾。

    他發(fā)現(xiàn)除了跟經(jīng)紀人沒有聯(lián)系,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好像也沒怎么聯(lián)系了,可見他從馮俞這些人嘴里也問不出什么,對方看起來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失憶”了,所以還是別多說了。

    ——他并不想讓更多人發(fā)現(xiàn)自己“失憶”了。

    最適合詢問的對象當然是家人,他跟大哥的通話記錄也是這段時間來除了謝圖南之外最多的,想必能給他解惑。

    其實以前他跟大哥的聯(lián)系反而沒這么頻繁,畢竟誰喜歡跟一個老是管著自己的“家長”湊乎啊,盡管那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而且對方也很忙。

    到家后嚴瀟爾就打發(fā)走了他的朋友,回了自己的臥室,有些忐忑和一點點不情愿地打了電話給嚴銘溫。

    很意外,對方竟然表示馬上回來,讓他在家待著別亂跑,也不要跟任何人說話。

    嚴瀟爾拿著被掛斷的電話都還有些受寵若驚,畢竟他在外面惹是生非拜托到大哥跟前時對方永遠都一副云淡風輕且懶得管的樣子,比起他這點破事還是公司的事務更緊要。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這么放在第一位地對待,明明他都還沒提到“失憶”。

    在嚴瀟爾等待嚴銘溫回來的時間里,另一邊,已經(jīng)把別墅監(jiān)控反復“品鑒”好幾遍的權望宸,經(jīng)過一番異想天開又合情合理的思考后,此時,他站在了那滿室狼藉的客房門口。

    他的別墅只有庭院和大門裝了監(jiān)控,嚴瀟爾出現(xiàn)的時間加起來不到三分鐘,更少正臉。但每一個神態(tài)表情,乃至說話的聲音和走路的姿勢,都像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盡管那是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貍貓換太子調包了?他可不認為這里的安保差到這種地步,而且監(jiān)控也沒有異常。

    比起調包這種夸張的cao作,另一種看似稀奇的解釋卻反而更正常了。

    乃至于之前一切違和的、不解的現(xiàn)象都有了解釋。

    “嗤?!?/br>
    原來如此。權望宸不禁輕笑出聲。

    本以為嚴家之前二十多年對外偽造嚴瀟爾的形象是有什么不得了的目的呢,卻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個真相倒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不得了了。

    雙重人格,多稀罕。有點意思。

    所以,那一個人格……不是“嚴瀟爾”的話,又是誰呢?

    自己甚至都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他”,“他”應該是有個另外的名字吧?而騙了自己這么久,是不是很得意,嗯?

    權望宸插著兜、邁著大長腿走進房間,隨意地踢開了擋路的“垃圾”。他站在床前,看著亂糟糟的被子,想到:

    那個人格是最近才顯示出存在的,所以主人格顯然是嚴瀟爾。這倒不重要。

    重要的是,跟他裝了快一個月的“那家伙”,為什么突然在今天切換了人格,尤其還是如此草率地,冒著被他發(fā)現(xiàn)秘密的風險?

    而切換人格的契機,是能主動選擇的,還是被動觸發(fā)的?

    很明顯嚴家人不會想讓別人、尤其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所以大概是被動觸發(fā)的。

    那又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呢?

    因為看到“艷照門”而受到了刺激?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權望宸掃視過這一地狼藉。就在昨天,這些亂七八糟的機關還讓他摸不著頭腦,但現(xiàn)在……或許他能有些別的猜測了。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某件物品上。他走過去,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個鬼面具。

    并若有所思。

    ……

    除了嚴焓雅在上學,包括嚴樨文在內的嚴家三兄弟都聚齊在了二樓的客廳里。順帶一個“助手”趙知秋。

    嚴樨文一臉興味地在一旁吃瓜。嚴銘溫平鋪直敘、言簡意賅地把那些精彩紛呈的內容講得毫無趣味性。

    嚴銘溫只挑了核心說,具體的細節(jié)則有趙知秋一直記錄的小冊子,除了跟權望宸以及孤島漂流記相關的比較模糊外,其他都巨細靡遺。此時交到了嚴瀟爾的手里,后者就一邊聽一邊翻看。

    然后聽傻了眼、看直了眼,直驚嘆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另一個“自己”的經(jīng)歷未免也太豐富多彩了!

    然而除了感到震驚、匪夷所思,嚴瀟爾還感到憤怒和荒唐,簡直像全世界聯(lián)合起來對他開的一個玩笑。

    雙重人格?

    自己莫名其妙沒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結果是被所謂的另一個人格搶占了?

    還理想化的自己?

    愿望是真正地被人所愛?

    這說的都是什么鬼話!說得他好像很自卑、好像沒人愛一樣!神經(jīng)病嗎!

    嚴瀟爾打心底地覺得純屬胡說八道,他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內心會有這么脆弱敏感的部分,更不可能自卑,太可笑了,他是誰,他是嚴家三少嚴瀟爾!他會自卑?他受盡萬千寵愛在無數(shù)人羨慕不來的錦衣玉食里長大,他是天之驕子他是頂級闊少他會沒人愛?他招招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哭著喊著來舔他OK?!

    嚴瀟爾簡直氣笑了。

    與其讓他承認自己內心深處是自卑脆弱的,他寧愿相信有人奪舍!或者說鬼上身,就是個跟他完全沒關系的靈魂突然鉆進了他的身體,就跟電視里那樣。

    還不如他一開始想的失憶癥了,這都什么跟什么!

    “你自己好好消化一下,今天就在家休息盡量讓心情平靜下來,明天我?guī)闳タ葱睦磲t(yī)生,保持好狀態(tài)?!眹楞憸夭挥酶鷩罏t爾商量,他決定的安排,嚴瀟爾只管配合就夠了,而且這沒有壞處。

    突然得知這樣的事,他怎么平靜?!但嚴瀟爾不敢嗶嗶,“我知道了!”

    倒是嚴樨文笑盈盈地反問到:“大哥用這么著急嗎?今晚老三怕是覺都睡不好?!?/br>
    他心想,大哥就這么討厭那個“新弟弟”,巴不得趕緊治愈消滅?

    可能確實很討厭吧,至少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這樣。倒也理解,那種自說自話隨心所欲的性格,對于一家之主來說絕對是最討厭的,相當挑戰(zhàn)當家人的權威。

    跟他倒是很合拍。他也覺得比起老三,那個新弟弟有趣多了,他并不希望就這么沒了。

    而以那人的本事來看,應該沒那么容易被解決的……吧?

    嚴銘溫冷淡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又冒出來了,所以還是盡快?!?/br>
    嚴樨文無所謂地聳聳肩?!班藕?。誒要不明天我也跟著去吧?!?/br>
    他覺得可能有的玩。

    嚴銘溫卻表示拒絕。老二也是個不靠譜的樂子人,他盡可能避免節(jié)外生枝。

    交代完事情,嚴銘溫就回了公司。

    而嚴樨文倒是有幾分好奇嚴瀟爾的感想,或者探聽幾句切換人格的契機??上罏t爾一無所知還只想發(fā)脾氣,令他感到無趣且厭煩,便也走了,不如去逗逗某只“黑兔子”。

    只留了趙知秋安安靜靜地守在一邊,不離不棄??上罏t爾根本不領情,幾乎沒意識到有這么個人的存在,回到臥室甩上門就把趙知秋關在了門外。

    嚴瀟爾以為自己會心煩得吃不下飯,但不管中午還是晚上都吃出了遠超以前的食量,仿佛化悲憤為食欲。

    起初以為是因為情緒激動加大了消耗,后面才反應過來是另一個僅用一個月就讓腹肌初具線條的“自己”讓他的身體變成了純純干飯人。

    cao,更氣了。

    他一點也不希望在自己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留下的影子。

    而且他也并不想要硬邦邦的肌rou!

    都不知道這一個月是怎么虐待他的身體的!還有什么墜海,漂流,荒島求生,光是聽都讓他眼前發(fā)暈了,為了救人差點害死自己,這副人格腦子有病嗎??想死別拉上我!這樣危險的、有毛病的副人格,誰愛要誰要!

    好在自己命大,活著回來了。

    然而他一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臉上有些細小的淡印——碎玻璃扎的;還有手臂上一塊拇指大的疤痕——子彈擦的;甚至連雙手都變得粗糙了,皮膚也黑了至少一度……嚴瀟爾差點氣瘋了!

    他跟那個叫蒼殊的副人格不共戴天!!區(qū)區(qū)一個副人格憑什么敢這樣糟踐他的身體!該死該死該死!

    嚴瀟爾正在氣頭上呢,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喂?!”語氣是滿滿的不耐煩,毫不收斂他糟糕的情緒。

    那邊沉默了一秒?!啊瓏罏t爾?”

    “你誰啊?”

    “抱歉,打錯了。就不打擾了,再見?!敝x圖南掛斷了電話,已經(jīng)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他本想給蒼殊打電話,但是撥打了幾次都是忙音,他便已有所覺,而現(xiàn)在得到了確認——人格切換到了嚴瀟爾,并且對方還拉黑了他的號碼。

    謝圖南有些悵然,不知道人格什么時候切換回去。

    而另一邊的嚴瀟爾卻很冒火,都叫出我的名字了還說打錯了,玩兒呢?神經(jīng)病!

    他煩躁地把手機扔到了床上,又突然想起什么,撲向床上重新抓起手機,打開通話記錄上下滑動跟顧司君有關的那幾條,心情又氣又酸。

    他一點不感激因為另一個人格的存在讓他和原本可望不可即的顧司君有了聯(lián)系,而且據(jù)他哥說還很不錯的樣子,相比之下頂替林寒什么的簡直弱爆了!

    但是!

    那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占據(jù)了他身體的“別人”!

    比起感激、慶幸什么的,他更覺得像是頂替了他跟顧司君之間可能發(fā)生的關系!是搶走了他跟顧司君之間的可能性,那本該是屬于他的!

    他們之間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顧司君用怎樣的眼神看向過“自己”,他都不知道,這些都被另一個人搶走了!而這些本該在某個未來被他享有的東西,現(xiàn)在被另一個人提前拿走了!

    他氣到不斷詛咒另一個人格趕快消失,趕快去死。不,應該是從來就不該存在過!

    也不知是不是經(jīng)不起念叨,他正盯著屏幕上顧司君的名字呢,突然畫面一變就跳到了通話的界面,而來電顯示寫著大大的“顧司君”三個字。

    嚇得嚴瀟爾差點把手機扔出去!好險拿穩(wěn)了。

    然后趕緊坐起來,明明隔著一個電話,卻鄭重、小意地理了理衣服,同時不敢讓顧司君多等地很快接通了電話,盡管他緊張到恨不得先來幾個深呼吸。

    而這一刻,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嚴瀟爾就決定了“冒充”真正跟顧司君交好的蒼殊——那個他剛剛詛咒去死、覺得搶走了屬于他的東西的副人格。

    盡管無比討厭,在有利可圖的時候倒是近乎本能得“誠實”呢。

    “喂?!?/br>
    可能是緊張,可能是也知道言多必失,嚴瀟爾表現(xiàn)得中規(guī)中矩。關鍵他也不清楚另一個人格是什么樣的,雖然大哥的話以及趙知秋的記錄都給出了很多參考,但他依舊覺得抽象。

    “蒼殊?”

    電話那頭傳來顧司君的聲音,是他心心念念愛極癡極之人的聲音啊,就響在他的耳邊,多么美妙。

    但是,卻不是叫的他的名字。

    所有緊張歡喜到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心情,都在那個名字出來的瞬間變成了泛濫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