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 信誓旦旦
書迷正在閱讀:編號A591【np總受】、命運與停泊、林先生和他叛變的忠犬、宗主今天也很心累、黑手黨黨花的自我修養(yǎng)、成為師尊的道侶、逐光(百合ABO)、那個不正經(jīng)的土匪頭子、一步深淵、背德文學(xué)合集
“還記得我的養(yǎng)父德爾曼嗎?”黎方舟沒有避開唐聿的視線,和唐聿解釋起來:“德爾曼是我的父親,他同時還養(yǎng)了很多兄弟姐妹,他培養(yǎng)了我們,建立一個叫避風(fēng)港的組織,專門和反恐聯(lián)盟合作??墒呛瘸霈F(xiàn)以來,我們的很多敵人開始針對我們反撲,這導(dǎo)致我們損失慘重,危及親人?!?/br> “我以前之所以不敢告訴你,是因為你沒有必要卷入到這場斗爭里,我在里面地位特殊,如果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的軟肋,就很難保護你?!?/br> “情況緊急,直接消失,是對你最大的保護,即使你不理解我也沒有辦法,直到現(xiàn)在,我們組織依然很危險,但是我沒想到……你是唐徹的兒子” 唐聿若有所思,問:“因為我爸也屬于這個組織里的人,所以無論你跟我是什么關(guān)系,我都沒法置身事外了是嗎?” 黎方舟點了點頭,而后又搖頭:“我原本那天在甜品店里就想和你說一些大致的情況,我實在不想再讓你為難,也不想老是憋著不說,現(xiàn)在看來,你也許并不是局外人” 唐聿搖頭失笑,神色有絲暗淡:“因為小時候的經(jīng)歷,我很少提我爸媽,你從前也很少問。我逼問你,不過就是等一個解釋,無論我是不是局外人,你至少給我一個說法,哪怕是你編的……但是像那樣消失,真的很難不讓我多想” 黎方舟立馬認慫:“我真的錯了,祖宗,給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好不好?” 唐聿拿出傳真機里剛打出來的駁回批示,最下面清晰地附著唐徹飄逸的簽名和批復(fù): “該研究員身份地位特殊,不宜外派,現(xiàn)對其留任特組的申請予以駁回,唐徹” 唐聿指著自己親爹的簽名,調(diào)侃道:“‘予以駁回’,看見沒有,我馬上要走了,你哪來的機會?” 黎方舟毫不氣餒:“你都寫了申請,證明我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嘛?異地就異地啊,我保證再也不像以前一樣了!我會一直在的” 唐聿冷哼:“信誓旦旦,不思其反,你還是好好破案吧黎方舟,那個張躍潭人呢?張錦之都被送到中央去了,怎么還不見云青囊?guī)嘶貋???/br> 在木清剛公布視頻的時候,張躍潭正在酒吧心不在焉地彈吉他。在接連遇到兩起死亡事件,其中一起還是自己的父親以后,他被特組轉(zhuǎn)接到政府安排接應(yīng)。二十出頭的年紀不服管,母親那邊聯(lián)系不上人,父親這邊又涉及命案,都不好找。只有一個遠房表哥開了個酒吧,勉強能照應(yīng)照應(yīng),就把張躍潭塞給表哥了。 正巧張躍潭在泰國就干過駐唱,于是就這么跟著表哥在酒吧干了幾星期。地下酒吧晝夜不分,里面的人醉生夢死,他躲在里面,仿佛和外面瞬息萬變的調(diào)查局勢毫不相干。 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打給父親的那通電話,到底有什么意義。 那是一通錢景萊不知道的電話,是一場復(fù)仇。通過曾經(jīng)藏在張意家中的竊聽器,他抓住了機會,徹底打破了張意嫁禍李崇的計劃,把自己的親爹推向死亡。 這不過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復(fù)仇,他想,為他在童年時遭受的無盡毒打,為他常年被家暴而自盡的母親??筛赣H血rou模糊的尸體在三個月后出現(xiàn),仍舊讓他茫然了。他的父親,原來只不過是一場更大的陰謀里小小的棋子,就連錢景萊,也不過是更有用的棋子而已。執(zhí)棋的人連面都不露,就能攪動風(fēng)云,自己又算個什么? 云青囊找到張躍潭的時候,這個青年絲毫不見慌亂,依然是一頭紫色馬鬃一樣的頭發(fā),嘴上甚至又多出了一個唇釘。他好像猜到自己會被重新找上一樣,平靜地跟隨云青囊離開酒吧。 “小子,你知道你上新聞了嗎?” 張躍潭點頭,心不在焉提著路邊的石子,一言不發(fā) “木清說你逼死了張意,是那通電話嗎?” 張躍潭嗤笑:“一通電話逼死我老子,誰信?我打電話犯法了?” 云青囊覺得自己低估了張躍潭的燙手程度: “我可不是方淺那個好說話的,你最好給我實話實說” “說什么?說我在泰國隔空殺人,遠程控制劉武把我老子殺了?你們沒事吧?木清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云青囊干咳一聲,他最不會應(yīng)付這種牙尖嘴利的,只能不說話。 除了一開始的嗆聲,張躍潭在回特組的路上很乖,也許是他過于聽話的表現(xiàn)迷惑了云青囊,張躍潭走到半路,忽然說自己內(nèi)急。云青囊沒想太多,在路邊找了個公共廁所就讓他進去了。過了二十分鐘還是不見人出來,進去找才發(fā)現(xiàn),一個廁所隔間的通風(fēng)口被拆了下來,張躍潭已經(jīng)逃之夭夭。 張躍潭像他親爹張意躲劉武一樣,借著上廁所的名義跑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隔間墻上用樹葉的汁液寫了個單詞:Fuck 云青囊焦頭爛額地派人滿城找,邊找邊打電話給黎方舟: “張躍潭那小子跟他老子一樣滑溜,逃跑的方法都一個樣,耗子似的,還寫FUCK惡心老子,二十分鐘,我就不信他二十分鐘能逃出去!” 云青囊最后還是沒找到張躍潭。 由于證據(jù)不足,又不是蝴蝶谷案件的直接相關(guān)人,像通緝劉武一樣大范圍通緝張躍潭幾乎不可能,張躍潭相關(guān)的卷宗就這么被轉(zhuǎn)移到公安那邊,列為了存疑檔案。 云青囊一臉內(nèi)疚,還要繼續(xù)找,卻被黎方舟按了回去:“現(xiàn)在他是公安管的,和特組沒關(guān)系了” 云青囊急得冒汗:“怎么沒關(guān)系?如果現(xiàn)在不把他改回來,他以后怎么辦?怎么能讓一個還沒成熟的小子頂著疑罪過一輩子?他要是無罪的,他盡管說,我們會幫他洗清嫌疑啊” 黎方舟嘆氣:“他要是無罪他跑什么?你實在不放心,找人去西南邊境線上卡一下關(guān),說不定找得到” “西南邊境?他去那做什么?”云青囊想不通為什么話題突然跳到了邊境上 “他以前駐唱的酒吧是個販毒窩點,邊境分組最近拿到新消息,西南邊境也有他們的據(jù)點,你派人去那蹲著,說不定有驚喜” 云青囊非常干脆,直接就打算親自上陣: “我直接過去,就算蹲不到他,也能查查他的底” 辦公室門一關(guān),就踏上了前往西南的路程。 特組沒有等來張躍潭,卻等來另一個“不速之客”。定遠又一次從萬松寺跑出來,癟著嘴蹲在黎方舟蹲過的馬路牙子上,特組的人想抱他進去都不行,直到方淺風(fēng)塵仆仆地從家趕回來,他才沖上去抱住方淺的腿,開始大哭: “方淺哥哥,我不想在萬松寺了,住持爺爺被抓走了,莫念哥哥也不見了,寺里的哥哥都欺負我,我沒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