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8 失而復(f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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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聿洲微微直起身,就見到孟書弋被槍瞄準(zhǔn)后心,雙眸微縮,下一刻就撲了過去,砰的一聲巨響,子彈在身旁炸開。蔣聿洲被嗆得咳了咳,勉強(qiáng)撐起身子,扶起被壓在身下的孟書弋,“還好嗎?” 孟書弋直起身,一把撩起散落的墨發(fā),露出漂亮精致的眉眼,雙眸如冰冷的寒玉,眸中翻滾了洶涌詭譎的浪潮,醞釀了殘暴的嗜殺。他猛的抬起手,摁下扳機(jī),子彈凌空破風(fēng),徑直沒入司機(jī)的左胸,猩紅的血液噴射出來,濺在孟書弋的臉上。 孟書弋抹掉臉上沾染的血跡,緩緩站起身,宛如一尊冰冷的玉石,面無表情,緩緩拭了拭發(fā)燙的槍口,聲線陰沉恐怖,“都給我滾出來。” 蔣聿洲抬起頭,只見山崖上站了好幾個(gè)黑衣人,齊齊舉了漆黑的手槍,槍口對(duì)準(zhǔn)孟書弋。領(lǐng)頭的人冷聲道,“孟少爺,把槍放下,我們不想誤傷了您。” 孟書弋冷笑,“廢話真多。” 領(lǐng)頭的人眸光陰冷,摁下了扳機(jī),子彈沒入孟書弋的肩膀,撕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我說,把槍放下?!?/br> 孟書弋微微垂下眼眸,瞥了一眼滲血的傷口,錐心刺骨的疼痛刺激了敏感的神經(jīng),他緩緩抬起頭,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你在威脅我嗎?” 蔣聿洲緩緩站起身,抿直了唇線,連呼吸都窒住了,瀕死的恐懼如藤蔓深深纏繞心臟,壓得他幾乎要喪失思考能力。 夜色陰沉詭譎,驟然響起雷鳴,轟隆一聲,大雨滂沱墜下,彌漫起潮濕的水汽。 領(lǐng)頭的人攥緊了手槍,冷聲道,“這是你自找的?!?/br> 孟書弋眸光陰鷙,猛的抬起手,摁下扳機(jī),冰冷的子彈劃破厚重的雨幕,直直穿透了領(lǐng)頭的人的肩胛骨,血rou飛濺。領(lǐng)頭的人捂住了血流汩汩的肩頸,被激怒的大吼道,“給我開槍!” 砰砰砰,激烈的槍響混在轟鳴的滂沱大雨中,蔣聿洲瞳孔微縮,肌rou繃得緊緊的,腦中一片空白,強(qiáng)烈的求生欲膨脹起來,他翻身撲倒孟書弋,縱身滾下山崖。 子彈擦過蔣聿洲的手臂,劃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痕,他一手?jǐn)堊∶蠒难?,把人緊緊的壓在懷里,蜷縮起來,雙手捂住頭部,后背被粗糙的沙石磨得血rou模糊。 暴雨吞噬了山林,在漆黑深沉的夜色下幾乎無法辨識(shí),蔣聿洲瞇起眼,把握住時(shí)機(jī),伸長手臂勾住一旁粗壯的樹干,緊緊的攀在樹干上,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身子。 蔣聿洲低聲粗喘起來,摟緊了孟書弋的腰,把人撈起來,放平在地上,輕輕拍了拍孟書弋的臉,啞聲道,“孟書弋…” 孟書弋蹙緊眉,面色蒼白。他的肩膀被子彈射中,汩汩的鮮血不斷涌出,染紅了淡青的唐裝,被雨水浸透,暈染開血腥的氣息。 蔣聿洲抿直了唇線,扒掉身上的外套,把襯衫扯下來,緊緊的包裹覆壓在傷口,壓迫止住不斷外滲的鮮血,聲線微微顫抖,低聲喚道,“孟書弋…醒醒…” 暴雨瓢潑,落在山林的枝椏上,發(fā)出沙沙的巨響,林中一片死寂。 蔣聿洲撐在孟書弋身上,持續(xù)的摁壓傷口止血,涌出的血液浸透了襯衫,鐵銹般的血腥味不斷刺激蔣聿洲的感官,他的神經(jīng)繃得緊緊的,幾乎都要被絞斷。 他緊緊的盯住孟書弋,不斷的低聲重復(fù)他的名字,試圖喚起他的意識(shí)。 蔣聿洲從小在A城長大,A城四面環(huán)山,還沒修路前,進(jìn)出都要走山路,也會(huì)碰到襲擊的猛獸。蔣聿洲經(jīng)常跟父親上山打獵,對(duì)山中的地勢(shì)比較熟悉,也知道被猛獸咬穿的傷口要及時(shí)止血。但他從沒有接觸過槍,更別說給槍傷止血,他真的害怕孟書弋會(huì)出事。 “孟書弋…快醒醒…” “孟書弋…” 感覺有一道低沉的聲線不斷在耳旁響起,孟書弋顫了顫眼睫,緩緩睜開雙眸,潮濕雨霧朦朧了他的視線,他直勾勾的對(duì)上蔣聿洲的雙眸,頓時(shí)心神激蕩,被那雙漂亮的眼眸攝住了魂魄。 那宛如沉墨的深邃的眼曈,飽滿圓潤的眼廓,微微下垂的眼尾。孟書弋忍不住呼吸一窒,那股深刻的熟悉感又翻涌起來,破碎的記憶在那一瞬間,如潮水般涌入,激起大腦中一陣尖銳的轟鳴。 時(shí)光流轉(zhuǎn),他的思緒漸漸飄散。 顛簸震動(dòng)的面包車,封閉黑暗的車廂,孟書弋被反綁雙手,身上被粗糙的麻繩束縛,緊緊的捆在一旁的鐵桿上。 他緩緩睜開眼,被綁走的記憶一點(diǎn)點(diǎn)回?cái)n。他閉了閉眼,劇烈掙扎起來,全身上下被勒得緊緊的,根本動(dòng)彈不得。 孟書弋垂下眼眸,停止了掙扎。他知道,他被綁架了,因?yàn)樗^的父親。 想到這,孟書弋還稚嫩青澀的臉被深重的陰郁覆蓋,眸中浮現(xiàn)出深刻的嘲諷。 大雨滂沱,呼嘯的長風(fēng)襲卷了雨點(diǎn),狠狠拍打在車廂上,發(fā)出劇烈的聲響。突然,車身猛的震蕩起來,下一瞬就打滑失去了平衡,在崎嶇的山道上左沖右撞。 孟書弋只感覺到車廂在不斷的震動(dòng),震得他幾乎都要被掀翻出去,只能緊緊攥住固定的鐵桿,才沒有直接撞到車廂上。 面包車沿了山道疾速滑行,緊接了就是砰的一聲巨響,車頭猛的撞上了山道的護(hù)欄,狠狠撞裂了開口,整輛車直接墜入深不見底的山崖,一頭栽入茂盛的密林中。 轟的一聲巨響,孟書弋瞬間失去了意識(shí)。 他是被一道低低的聲線喚醒的,他竭力睜開雙眸,只感覺視線一片模糊,潮濕的雨水不斷的落下來,打在他的眼睫上。 “醒醒…你還好嗎…” 一雙手輕輕扶起孟書弋,靠在一個(gè)溫暖的懷抱中,孟書弋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浸泡在暖流中,溫柔得令他忍不住戰(zhàn)栗蜷縮。 他緩緩顫了顫眼睫,抖掉滾落的雨水,竭力睜開雙眸,想看清擁抱他的人。 慘淡的月光灑下來,清冷的薄光中,他就對(duì)上一雙微微垂落的眼眸。如墨般幽深,深邃純粹的黑。眼廓飽滿圓潤,眼尾下垂,眉宇間仍有幾分稚嫩。 孟書弋愣了愣,還想再看清點(diǎn),就感覺大腦中一陣轟鳴,刺痛得他蹙緊了眉,意識(shí)陷入模糊中,緩緩闔上了雙眸。 思緒漸漸回?cái)n,孟書弋直勾勾的緊盯住蔣聿洲,雙眸亮得可怕,仿佛抓住了失而復(fù)得的珍寶,斷斷續(xù)續(xù)的啞聲道,“是…是你…” 蔣聿洲驟然低下頭,對(duì)上孟書弋的視線,擔(dān)憂的問道,“你怎么樣?還能動(dòng)嗎?” 孟書弋深深的凝視蔣聿洲,猛的抬起手緊緊的攥住蔣聿洲的手腕,自顧自的喃喃道,“是你…我找到…找到你了…” 蔣聿洲蹙起眉,“孟書弋?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孟書弋緩緩收緊手上的力道,仿佛一松手蔣聿洲就會(huì)消失,低聲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