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一步之差,咫尺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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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個華麗漂亮的地獄這么長時間,待遇還是會稍微有點變化的,其中一個,就是睡覺時不用佩戴貞cao帶了。 實際上,就跟那時候被先生束縛住,被迫在異吞者面前被玩弄一樣,現(xiàn)在的他,即使興奮到失禁了,只要得不到先生的允許,身體都自然地忍耐住,直到快感猛烈得沖破rou體和理智的雙重桎梏為止,連睡眠時也不例外,所以已經(jīng)不需要額外的道具控制了。 至少在忍耐上,他算是個優(yōu)秀的仆從了,盡管還不會像先生要求的那樣,能夠隨時按照命令高潮。 不過遲早,也會完全壞掉吧。 躺在床上的琳略帶悲哀地想著,盯著天花板半響,又側(cè)身和舒適柔軟的被子卷成一團(tuán),開始盯著墻壁發(fā)愣。 晚上不睡覺,很容易招來那個混賬怪物,所以琳每天都會想方設(shè)法地讓自己早點睡著。但那本中的記載實在太影響心情了,盡管那些記載并不算詳細(xì),撰寫者還是以細(xì)膩的筆墨描述出關(guān)于夜魔的一切,還有夜魔“梅莉婭”和“先生”之間的沖突。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能感受到這種虛空個體的恐怖實力。 無論是擁有毀天滅地能力的旅人強(qiáng)者,或是像異吞者那種幾乎無窮無盡的兇惡野獸,都對先生毫無威脅,哪怕是奇詭如夜魔,也輕易被先生擊敗。 搞不清這個怪物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弱點,絕望的命運(yùn)就無法被改變。 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在種種酷刑中支撐多久——也許還有幾十年,也許只有幾年,如果在崩潰前還未能解決掉那個混賬怪物,他就會像那些被母體cao縱的紅霧一樣,就此陷在永不結(jié)束的痛苦中,估計也不可能有人能攻進(jìn)城堡里,連祈求著某天被他人解救都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意識到這樣的事實后,要想安穩(wěn)地入睡,實在是太難了啊,琳無奈地輾轉(zhuǎn)起來,一時盯著床頭的黃銅座鐘,一時拿被子把自己蓋起來,茫然地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而毫不意外,正如他平常極力想要避免的那樣,熟悉的腳步聲和木杖敲地板的輕響透過蓬松的織物傳來,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皺成一團(tuán)的臉,恢復(fù)冷淡的樣子,轉(zhuǎn)回向著床邊的一邊,扯下被子把頭露出來,面無表情面對預(yù)料中的不速之客。 “先生?!?/br> “你看上去相當(dāng)苦惱,琳?!毕壬吐曊f道,拄著杖坐在琳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椅子上,在黑暗中那下垂眼角上的皺紋變得更深,視線似乎也因此變得更柔和。 “是因為嗎?” “......” 琳怔了怔,他知道先生肯定知道他看了那本書,但沒想到對方這么直接就提出來,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忌諱。既然先生這么問了,否認(rèn)也沒有意義,他遲疑了一陣后還是點點頭,盯著男人與那書無異的漆黑瞳孔,以不失禮貌卻又沒有敬畏的語氣回應(yīng)。 “是的,先生,我能讀懂那本書了.......但依然無法理解你到底是什么?!?/br> “原來如此?!?/br> 先生了然地頷首,神情平和,似乎并沒有對自己仆從這么直接的說法有不滿,反而微微抬頭,目光變得深邃,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 “即使是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br> “自我擁有意識已經(jīng)無數(shù)年,卻未能遇到與我相同的族人,當(dāng)我與旅人交易間獲得這本關(guān)于夜魔的書籍,才發(fā)現(xiàn)‘夜魔’這種虛空個體與我相近,只是并非完全相同,夜魔們似乎也不將我視為同類。之后的年間我查找了大量資料與書籍,卻仍然未能找到特征比‘夜魔’更接近的個體或族群。” “也許......我只是因為虛空中的某種機(jī)緣巧合所誕生的意識?!?/br> “但即使你這么強(qiáng)大,也需要攝取‘食物’?!?/br> 琳挑起眉,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自嘲,盯著男人的銀瞳有著某種攻擊性,“如果像夜魔那樣吃不到靈魂苦痛,你這個‘意識’應(yīng)該也會死亡的吧?!?/br> “是的,因此在能自行制造為止,我必須尋找并取得像你這樣擁有靈魂的個體?!?/br> “......也就是說,你會因為缺乏食物而餓死?!?/br> “正是如此,只是至今未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形,我雖需要食糧維持生存,但若暫無食糧,我也能在相當(dāng)長的時間維持正常狀態(tài)?!?/br> “多長?” “根據(jù)經(jīng)驗,至少千年以上?!?/br> “........” 精靈悻悻地抿著嘴,把內(nèi)心某種試圖把先生餓死的幻想計劃丟到腦后??粗矍皯B(tài)度友善的人類皮囊,他雙唇有些遲疑地張了張又合上,最后還是緩緩張開,問出了完后,心底最迷茫的疑惑。 “先生......你真的能被打敗嗎?” “我并非戰(zhàn)無不勝,琳?!?/br> 先生柔聲回應(yīng),修長的指尖隨意地摩挲著木杖頂端的鉆石,眼角垂下,視線再次變深。 “我的本體,我取得食糧的行為,對許多存在來說皆是威脅的。你應(yīng)該也注意到,交匯處的大門上布滿傷痕,無數(shù)年來,這座城堡經(jīng)歷過數(shù)不盡的戰(zhàn)役,我曾像擊退異吞者般輕易取得勝利,也曾在面對更強(qiáng)個體時被擊敗,不得不帶著我的仆從逃竄,經(jīng)過長期修養(yǎng)后才痊愈。” “那仆從,應(yīng)該趁你重傷的時候逃走才對?!绷站o緊盯著那雙眼眸,這聽起來是最接近能脫離地獄的時候。 “如你所說,她確實這樣做了?!?/br> 男人微笑地說,不慍不惱,反而能看出幾分贊賞的神色,“她是一位天資聰穎的極地花靈,非常果斷地在我最虛弱時發(fā)動襲擊,將含有劇毒的荊棘箭矢射向我,我當(dāng)時對城堡的掌控也減弱,木杖的反擊不但未能擊中她,反而被她的攻擊穿透至本體,連皮囊都被毀滅?!?/br> “只可惜她錯估了我的力量,同時她所精通的空間術(shù)法并無法穿透大門,在耗盡力量后,最終被我?guī)Щ亍!?/br> “她最后,怎么樣了?” “很遺憾,她原本是最可能擊敗我的仆從,但經(jīng)歷此次失敗后,她精神一蹶不振,很快便陷入無可挽回的崩潰,最終靈魂潰敗,成為地牢能量來源的一部分。” “果然是這樣啊......” 琳垂下眼睫,感覺到嘴巴發(fā)苦。 這位女性仆從聽起來就比他強(qiáng)多了,甚至還成功躲避了先生那仿佛必中的攻擊,結(jié)果最后還是落得個無比悲慘的下場。如果想像那種強(qiáng)大個體,直接正面擊敗先生就更不可能了,以他這平凡的天賦,直到精神崩潰為止都不可能強(qiáng)大到那種程度。 這個怪物,難道就完全沒有任何能讓弱小者攻擊的弱點嗎? “我只是實力相對較強(qiáng)的虛空個體,既非最強(qiáng),亦非完美。” 先生微微搖頭,視線落在精靈暗淡的神情上,似乎已經(jīng)看穿對方的想法,他伸出手,輕柔地放在精靈柔順的翠綠發(fā)絲上,并沒有做過分的事,只是單純地輕撫著。 “你的靈魂比我所曾見的更堅韌,并不會輕易崩潰,在終末來臨之前,我相信你會有機(jī)會離開這個囚牢。” “你對每個仆從都這么說過的吧,先生?!?/br> 琳諷刺了一句,撇開視線,但也許是因為先生的動作實在無害,疲軟的身體也不想動了,就這樣呆在原地,任由那只散發(fā)著寒氣的手撫著頭發(fā)。 “這種話,只是不希望家畜這么快壞掉罷了?!?/br> “不,這是我對你的真實判斷,并非敷衍之詞。”先生認(rèn)真地說著,語氣低沉,透著淡淡的笑意。 “我相當(dāng)期待你的成長,琳?!?/br> “......如果你愿意直接放我走,我會更感激的,先生。” “遺憾的是我仍未能制造出真正的生命,目前只能以你為食?!?/br> “哼?!?/br>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你的靈魂尚未完全痊愈,需要更多的休息?!?/br> 對于自己態(tài)度惡劣的壞脾氣仆從,先生也只是笑了笑,便收回了手,拄著木杖從椅上站起,低頭溫和地道。 “晚安,琳?!?/br> “晚安.....先生?!?/br> 盡管不大情愿,琳最后還是扭過頭來,以仆從的敬語回應(yīng),在眨眼的剎那,男人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無蹤,只剩下黑暗中的nongnong困意。 琳也沒抗拒,緩緩閉上了雙眼,讓那股帶著些許寒氣的困意席卷自身,浸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