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ound
4000米。 最后一圈提速到臨界點的時候腎上腺素激升,大量血液泵入腔室,帶來頭暈?zāi)垦5氖Э馗?。心臟狂跳到像失控的馬車急速墜向毀滅,這是最難受的時候。 加速到能承受的極限之后靈魂就會起飛了。 踏過終點擦著賽道邊停下,呼吸都能噴出guntang的水蒸氣。汗腺開閘,脊背濕得像淋過傾盆大雨。熟悉的精疲力竭感席卷了這副軀體,梁右京慢慢喝著水調(diào)整呼吸節(jié)奏,走回cao場臺階上從包里拿出手機(jī)。 “你在哪?我過來找你?!?/br> 剛運動完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動,男生緩了片刻才回復(fù)訊息。“我在cao場。你曠課?” “不想上課,翹掉了?!?/br> “發(fā)覺你最近學(xué)壞了哦,翹課翻墻夜不歸宿,嘖嘖?!?/br> “全都是師傅你的真?zhèn)餮?。我現(xiàn)在過來cao場找你?!?/br> “去大禮堂那邊的北坡來找我,我要去教師村那邊?!?/br> 盛樂甫一收到回復(fù)也管不了那么多,破罐子破摔從自習(xí)課上溜掉。長夏guntang,綠中挾火,洋槐小水母般墜在冠頂,健壯的樹筋撐著郁綠的冠,石板路通到幽徑處,長坡上兩沿茂盛。衣服被汗液浸得濕透,粘在身上怪不舒服的,往身上滋過驅(qū)蚊水,他直接大剌剌地找個蔭涼地席地而坐了。等了不知道多久,從便利店買來的冰棍都吃光了,梁右京掏出手機(jī),心想這小犢子該不會放了自己鴿子。 “你躲這兒不會告訴我一聲?找你找了好久啊!”盛樂站在坡上先聲奪人。 “找不到那就是老天告訴你咱倆沒有緣分,錯過了就錯過了,你該回去上課。”梁右京開了個酸倒牙的玩笑,絲毫沒有走上去的意思,幕天席地躺在樹蔭里招呼他下來。當(dāng)盛樂撲到自己的身上時,梁右京那個酸爽,迎面被一百多斤的重物撲上來……如果人能看到靈魂的狀態(tài),他魂魄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翻著白眼七竅升天了。 “……你是來給我做正骨的?” 盛樂像一頭春天的熊崽把他一頭拱翻,眼睛亮晶晶的像洋槐蜜,得意洋洋的跨坐在他身上回嘴,去正骨還是被愛撫哪能一樣! “我這一身臭汗的還沒說你呢,快從我身上起開,熱死了?!?/br> 負(fù)重越野還是rou體加恩,你選哪個? “給我說人話,什么跟什么?”梁右京抬手拍在他屁股上。盛樂俯下身子,用鼻尖廝磨他柔軟的額發(fā),大聲宣布:“我要跟你交配!” 聲音把草坡上的鴿子都驚飛了,梁右京語塞,“這里是教師村,你確定要讓沒課的老師聽到這里有學(xué)生……” “我不管,我要跟你zuoai。”盛樂揪著他的衣領(lǐng)蠻不講理,已經(jīng)開始解起他的衣扣。“交配交配,就知道要跟我上床!”梁右京罵罵咧咧,盛樂猛烈搖頭,連帶也把他晃得金星亂冒。 他回手按住這只熊崽的后頸,蹭蹭他的耳垂,嘴角噙起笑意?!癿eimei,真的不考慮跟我談戀愛?” 盛樂聞言眼神躲閃,臉慢慢紅成巖漿那樣的顏色,埋進(jìn)他衣領(lǐng)里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