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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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妖皇殿內(nèi)。 緋月坐于殿首,神色不悅,妖媚的眼刀刮下來:“可查到何人?” 階下侍衛(wèi)單膝跪地:“回妖皇的話,已經(jīng)查到了,是合歡宗弟子原黎,原屬赤狐族,他勾引陸族長在前,又幾番圍堵,糾纏不休,現(xiàn)已逃到人界?!?/br> 合歡宗……緋月纖長的手指慢慢纏著白發(fā),“既如此,不如會會合歡宗宗主,本座真想知道,柒彤如何容得如此敗類?!?/br> “屬下這就傳柒彤宗主覲見?!?/br> “還有,派人告訴陸風(fēng)遠(yuǎn),”緋月慢慢起身,眼波流轉(zhuǎn)盯著自己丹蔻,眼中閃過狠厲,“他之前的風(fēng)流債我可以不追究……若是影響了婚事,本座可不保證,豹族還服不服得他這族長?!?/br> 七月流火,燥熱和蟬鳴中,京城坊間茶余飯后最大的談資就是踏雪閣魁首易人。 傳聞中,兩個月前,新來的璃公子初夜拍賣會上,他僅僅身著薄如蟬翼的紗衣跪臥在閣中玉華臺上,隔著一層紅色帷幕,就讓人為其著迷瘋狂一擲千金。 此后凡真的見過璃公子的人無不被驚艷,稱其只應(yīng)天上有的尤物,連帶著璃公子身價水漲船高,一舉成為踏雪閣魁首,如今更是千金難得一面,非奇珍異寶不入眼。 不論傳言多么沸沸揚(yáng)揚(yáng),璃公子卻是一概不在乎。 踏雪閣,四樓單獨(dú)房間。 “璃公子,這是近日求見的幾位大人送來的寶貝,您看一下?!彼氖虖膸P各捧著一個托盤一字排開。 “念念何物?!逼溜L(fēng)后面,原黎衣衫薄透,隨意躺在榻上,修長手指捏著葡萄送入口中,若不是旁邊一盆巨冰清涼降溫,他半分衣物都不想穿。 “劉大人送的景窯冰裂紋瓷瓶,王大人送的一對金鑲和田玉步搖,張大人送的紫玉珍珠,李大人送的…呃李大人的是自己的墨寶……” 噗嗤,原黎差點沒被嗆到,以為自己聽錯了,誰?墨寶?真當(dāng)自己值錢玩意了?他白眼一翻,“墨寶就送回去吧,其余留下……哦對了,再給我搬塊冰來。” “好的,小的告退?!笔虖母嫱藭r正撞上匆忙前來的小廝,揚(yáng)了眉開口便罵,“狗東西笨手笨腳!撞壞了寶貝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小廝嚇得撲在地上饒命,弱弱地說:“公子饒命,有大人想見璃公子,嬤嬤喚小的通知公子去三樓弦歌雅間,事情緊急小的才匆忙了些……” “要見璃公子的多了去了,我家公子可不是誰都見的,拿了奇珍異寶來排隊,懂不懂規(guī)矩?” 小廝哪里不知道璃公子的規(guī)矩,實在是今天來的這位真的惹不起,心中叫苦不迭:“是大將軍來了。” 侍從啞了聲。 這燕國將軍許多,然如今能被簡稱為大將軍的,只衛(wèi)途衛(wèi)大將軍一人。 原黎這才抬眼看著吵鬧的幾位,手也停頓在空中,心里琢磨著這位將軍來做甚,并未聽說過他也好龍陽啊,總不至于真是自己艷名遠(yuǎn)揚(yáng)驚動大將軍吧…… 半天也沒想明白,煩躁地將葡萄丟了回去,前去一探究竟。 弦歌雅間衣香鬢影,熏香沁人,原黎進(jìn)來時,三位小倌正在合奏一曲紅塵,靡音繞梁。 “大將軍,璃公子來了~”花嬤嬤終于堆起笑容,只想趕緊逃離此間,“奴家就先告退了?!?/br> 原黎將目光放到主座上兀自喝酒下棋的戎裝將軍,抬手作揖:“見過衛(wèi)大將軍,不知將軍喚璃所為何事?” 衛(wèi)途放下酒盅,這才抬眼,恰好與璃公子打量他的目光相撞,驚得他清澈見底的眸子激起微瀾,慌做低眉順目狀。雖只一眼,也瞧得出絕色,方知傳言不虛。 “你過來?!毙l(wèi)途說話聲音低沉,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壓,璃公子聞言聽話地跪臥在他旁邊。 三位小倌自覺退了出去,房間里一時只剩下他們二人。 “會下棋么?”“略懂?!毙l(wèi)途聽罷就執(zhí)黑子在面前殘局落下。 原黎分析了一下棋盤黑白子局勢,謹(jǐn)慎地堵上白子。 ……然后這個將軍就真跟他下了一天棋。 原黎:??? 這個他想象的不一樣?。?/br> 日落西山,原黎瞥了眼窗外黃昏,出聲提醒:“將軍,天色已晚。”若不是真的跪得腿酸了,原黎也不會打擾衛(wèi)途雅興。 衛(wèi)途停了手,此時黑子已經(jīng)成包圍之勢,白子兵敗如山倒,“那便歇息吧?!彼暽畛?。 “不知將軍可要留宿?”“嗯?!薄澳请S阿璃來?!?/br> 雖然一點沒聽出他想留宿的想法,不過原黎才不管這大將軍心里想的什么,反正他又不會白嫖。 原黎在房間里點上助眠熏香,幫衛(wèi)途寬衣解帶,只剩中衣時,他就拒絕了剩下的動作,原黎當(dāng)即明白此含義,也不多伺候,和衣而眠。 他現(xiàn)下確實困了,沒功夫陪衛(wèi)途演來演去。 即便如此,他也清楚感受到,他睡著前一秒,衛(wèi)途都沒有入眠。 翌日一大早原黎就醒了,一摸旁邊果然沒有人。他睡眼惺忪,就沒立刻起床,又小瞇一會,再醒來就是日上三竿。 “小夙。”他喚他新有的侍從。 “公子,熱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笔帜_很勤快,他很滿意。 “還有,公子,這是衛(wèi)大將軍走前跟您留的?!毙≠砼鮼硪粋€檀木盒子,原黎就著濕手打開了盒子,被一片金色閃到眼。 竟是一盒金元寶……這個衛(wèi)大將軍,真的很……俗。 原黎瞇了眼,興致缺缺,打發(fā)小夙下去。 原以為那將軍不過一時興起來逛逛風(fēng)月場所或者來見見他這位傳聞中的花魁,誰知隔一天他又來了。 大約他也看出原黎不是很喜歡下棋,他又兀自在那獨(dú)自喝酒與自己對弈,讓原黎在一旁彈琴伴奏。 不知將軍有沒有看出其實我也不喜歡彈琴呢……彈了許久的原黎腹誹。 此時在原黎房間內(nèi),他在紗帳之內(nèi)撫琴,便偷了懶,隨意撥弄琴弦發(fā)出些音調(diào)糊弄。 衛(wèi)途于音律并無研究,自然聽不出好壞,或者說,他根本沒在聽。原黎看他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樣子,不禁暗自疑惑,衛(wèi)大將軍倒也沒有落魄到不得圣寵來踏雪閣排解煩悶吧。 “將軍……”“在這,就不用喊我官職?!?/br> “那,衛(wèi)大人?”“衛(wèi)少爺?”衛(wèi)途還是衛(wèi)家長子,看到衛(wèi)途眉目略舒展就知道他還算滿意這個稱呼。 “衛(wèi)少爺,該用膳了?!痹柩韵轮?,大哥你餓不餓啊管你餓不餓我餓了啊。 衛(wèi)途聞言,放下手中黑子,起身。原黎忙喚小夙布菜。 一頓飯吃的鴉雀無聲,原黎尋思這大將軍可能愛清靜,也不會主動去逗趣。 “我前天送你的金子,可是不妥?”席間衛(wèi)途突然開口問,大約也聽聞了什么。 原黎頓了頓,莞爾一笑:“少爺有所不知……”原黎斟酌字詞使之聽上去沒那么做作,“阿璃一向喜歡些奇珍異寶,所以不收金銀……”但一個青樓小倌說自己不收錢本身就是很做作的事。 不過這確實是他出名就定了的規(guī)矩,若是求見便帶寶貝來,只認(rèn)寶貝不認(rèn)錢。 “是我唐突了,近日匆忙,改日尋來珍寶再送予璃公子?!毙l(wèi)途沒有深問為何如此,倒也省了原黎許多麻煩,于是甚是欣慰。 之后又是相顧無言。哦,還沒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