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情人LV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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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加上下雨,雙重buff加持下,充滿情調(diào)的莊園一夜之間成為落葉的天堂。 如果我今天沒什么事做,也沒有賴在床上不肯起,說不定會想起兩年前一時興起買的相機(jī),把它找出來冒著雨拍一些照片。 實(shí)際上,我總是在無休止的睡眠中浪費(fèi)光陰。 * 坐在車?yán)?,我趴在車窗上很無聊地看了一會兒雨景,隨手打開車載音響,一首二十多年前A區(qū)傳過來的紅極一時的悲傷情歌便在噼啪雨聲中低低地吟唱起來。 這首歌的歌手是一位聲音極有特色的女性omega。她的歌雖然都是在講悲傷的故事,但旋律并不完全悲傷,而是和秋雨一樣,寒冷又瀟灑。 所謂“歌如其人”,唱歌的omega本人就活得相當(dāng)瀟灑。 她結(jié)了兩次婚,但每次都因?yàn)閍lpha丈夫要求她放棄事業(yè)回歸家庭而最終分手。她后來便不再結(jié)婚,選擇和音樂事業(yè)定了終身。 她說:“沒有愛人,我偶爾覺得孤獨(dú)。但是沒有音樂,我會死。” 現(xiàn)在她的美麗容顏已經(jīng)老去,但嗓音依然那樣獨(dú)特、令人醉心不已。作為A區(qū)藝術(shù)界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她身上的光芒從未暗淡過。 * 路有些長。 我忍不住摸出手機(jī)繼續(xù)玩消消樂。 出了大宅,羅七又恢復(fù)了平日里死氣沉沉的樣子。 他不跟我說話,我也沒有說話的欲望。 陳舊的歌聲溢滿車廂。 車?yán)餁夥蘸芾?,好像之前在大宅主臥里的偷情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的事。 * 沉默一直延續(xù)到目的地。 車直接開到地下車庫,倒是避免了淋雨。 我第一次來這棟大樓。 聽說這里是武裝部的基地之一,大樓內(nèi)部還藏著一間秘密的軍工廠。用膝蓋想想就知道羅七肯定不會把那種機(jī)密透露給我。 不過,只是參觀傭兵訓(xùn)練營就已經(jīng)讓我覺得很興奮了。 我十二、三歲那會兒自覺念不上書,就打算中學(xué)畢業(yè)后和其他同伴一起加入四叔的傭兵訓(xùn)練營,然后過上槍林彈雨的刺激生活,一步一步混進(jìn)K區(qū)武裝部的精英隊(duì)伍、做青石會小干部、中層干部、高級干部,娶漂亮omega,走上人生巔峰。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我第一步都沒來得及邁出,倒是先做了四叔的“小老婆”。 * “小一少爺,有您滿意的嗎?” 17層格斗場的管理員在電梯門口接待了我和羅七。然后羅七就像甩手掌柜一樣跟在我身后一米的位置。 這個管理員好像是跟了羅七很多年的小弟,人長的又高又胖。羅七長得比較精瘦,但份量絕對不輕,這胖子呢,起碼有三個羅七那么大。所以他站在我面前笑瞇瞇地點(diǎn)頭哈腰時,我仰頭看著他,在強(qiáng)烈的壓迫感下瞪大了眼睛。 管理員以為我討厭格斗場上那些血淋淋的東西,趕忙賠著笑問我:“不然還是讓他們出來集合,您一個一個挑過去……” “唔?不用不用!”我擺擺手,把他剛才給我的花名冊翻開,“我對著冊子看就行?!?/br> “那您有感興趣的人選,我再給您介紹介紹?!?/br> “好,謝謝?!?/br> 管理員熱情又能說會道,對格斗場中的一百多號人的資料了如指掌。 我們走到三號格斗臺邊,臺上一個高瘦的短發(fā)女a(chǎn)lpha正在和一個肌rou虬結(jié)的壯實(shí)男alpha對打。兩個人打得有來有往,出拳掃腿,破空之聲震耳。 太帥了!誰能拒絕一個帥氣的alphajiejie? “她是誰?”我指著女a(chǎn)lpha問管理員。 管理員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握著拳在嘴邊尷尬地咳了兩聲,說:“小一少爺,這位……呃,可能不太行。您……” 臺上兩人打得難舍難分,似乎一時打不完,然而瞬息之間,勝負(fù)便塵埃落定。 女a(chǎn)lpha技巧驚人,將她的對手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壯漢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汤洗?!我認(rèn)輸!認(rèn)輸!” 女a(chǎn)lpha哼笑一聲,在壯漢屁股上賞了一巴掌后起身:“略有進(jìn)步,繼續(xù)加練?!?/br> 壯漢捂著挺翹的臀部嚶嚶嚶:“是,喬老大……” “她是喬長老家的大小姐嗎?”結(jié)合壯漢對女a(chǎn)lpha的稱呼以及管理員的反應(yīng),我很快就猜出她的身份。 “是,這位就是喬大小姐?!惫芾韱T見我認(rèn)得人,當(dāng)即放下心來。 * 很早之前,K區(qū)長期處于幫會林立的狀態(tài)中,青石會也不過是其中一個小角色。后來,青石會慢慢壯大,用了數(shù)十年的時間吞并了其他小幫會,變成如今K區(qū)的統(tǒng)治勢力。 青石會的核心,即領(lǐng)導(dǎo)層,被稱為“四大家”,分別是鄭氏、喬氏、高氏,以及顧氏。 喬大小姐是喬氏這一代當(dāng)家人的獨(dú)女,亦是近幾年K區(qū)風(fēng)頭頗盛的新秀。 數(shù)年前,四叔的養(yǎng)父鄭大佬過世,喬氏當(dāng)時的當(dāng)家人、如今的喬長老給予他許多支持,因此四叔和喬家多年來都維持著良好關(guān)系。 以兩家的交情,喬家會把小輩送來四叔手底下歷練倒也不稀奇。 * 我沒見過喬大小姐,對她是有幾分好奇的。 這會兒站在臺下看她和別人過招,心里驚訝又佩服。 喬大小姐格斗很厲害。 沒花多長時間,她就把三個人給揍趴在地。 看得出來,喬大小姐在這群精英成員中已然樹立了威信,他們都管她叫“喬老大”。 喬大小姐也是真誠的人,她不介意把自己的經(jīng)驗(yàn)講給別人聽,對打過程中耐心地給對方喂招。 這樣的人,難怪生性自負(fù)的alpha們心甘情愿叫她“老大”。 我站在臺下看了一會兒,正打算去別處找尋保鏢的人選,忽聽聞身后傳來一陣sao動。 * “錚哥,你來的正好!快上去跟喬老大走幾招!” “錚哥,快上!” 接著,男alpha溫和清亮的聲音說道:“唉,饒了我吧。我也就比你們多撐幾招……” “別廢話,上來!”女a(chǎn)lpha本人也邀戰(zhàn)。 “行行行!來了來了!” “事先說好啊,還請老大手下留情……” …… 太像了……語氣怎么可以這么像? 死去的記憶突然詐尸,沖擊著我的心臟一陣酸楚。 八年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那段舊時光。 * 畜養(yǎng)院被拆掉了。 因?yàn)榻ㄖ?,有小孩子玩鬧的時候不小心引發(fā)了火災(zāi),很多人都死在火場。 我從來不喜歡看新聞。 如果不是我在莊園里散步聽到園丁在話八卦,也許很久以后才會知道這件事。 “什么火災(zāi)?誰死了?”我又急又怕地問園丁。 園丁愣了愣,“小一少爺啊,您在……” “快講啊!死了多少人啊?!” “喔……我聽說啊,只是聽說,有幾個十多歲的孩子沖進(jìn)火場里救更小的小孩,結(jié)果整個房子塌下來……” 我聽不下去,跑回大宅用所有我知道的方法獲取有用的信息。 除了幾個早已不在畜養(yǎng)院生活的同伴逃過一劫,留在那里的人——大金、阿木,還有阿錚,我看到他們的死亡信息,躲在臥室里絕望大哭。 …… * 但如果,阿錚沒有死…… 我不由自主頓住了腳步。 “小一少爺?您……” 胖子管理員臉上的笑忽的僵住了,他咽了咽口水,沒把話說下去。 怎么,我現(xiàn)在的臉色很可怕嗎? 我沒空理會小嘍啰的個人情緒,轉(zhuǎn)過頭瞥了一眼羅七,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翻開那本花名冊,找出那張寫著我熟悉的名字的紙,撕下來扔他臉上。 羅七跟座雕塑似的立在那里,紙片鋒利的毛邊在他側(cè)臉上劃出一道細(xì)細(xì)的血線。 我罵他,心臟死了一樣安靜,語氣冰冷尖銳:“你好會做事哦,羅先生?真他媽的會玩?!?/br> 羅七沉默地彎下腰受訓(xùn)。 看到他這副狗樣,我就心緒翻涌得厲害。 我真是個傻逼。 cao他媽……世上所有人都聰明對吧?! 只有我蠢得可憐吶! 憑什么,被欺瞞愚弄的那個人總是我? 我他媽活的像個笑話!??! 真是夠了…… 我受夠了。 這個人!這些人!我受夠了。 我從來都沒有過如此強(qiáng)烈的打人欲望,念頭冒出來的時候,也根本沒有精力去控制它。 我揚(yáng)起手,一耳光狠狠扇在alpha那張可惡的臉上。 * 周圍不知何時變得無比安靜。 管理員抖著一身rou緊張地叫“小一少爺”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那群膽大包天的alpha崽子們竟然多數(shù)在摸魚看八卦。 那些黏在我身上的視線,什么樣的都有:驚訝的、好奇的、玩味的、下流的、冰冷的…… 格斗臺上,喬大小姐倚著圍欄挑眉吹了聲口哨。青年則震驚地望著我,嘴唇動了動,不知在說什么。 我掀了掀眼皮,目光從每一張臉上掃過—— “看什么呢?一個個都沒事做么!” * 我突然覺得這一切真沒意思。 我什么都不想做了。 無聊。 沒勁。 煩。 去死。 * 我余怒未消,又把一整本冊子都揚(yáng)在羅七臉上,歇斯底里地沖他大吼:“廢物!要你有什么用!” 懶得理會別人怎么看,我一個人轉(zhuǎn)身離開。 “小一……小一!” “小一,等等!” 身后有人在喊我。 我像沒魂的人偶一樣無視了身后的聲音,走到電梯廳摁電梯。 那個人朝我跑過來。 我閉了閉眼睛,不等電梯,走進(jìn)旁邊樓梯間。 “小一!是我?。 ?/br> 他還是過來了,捉住我的手臂,要我看他一眼。 “小一,我是阿錚!你不記得我了?我們一起長大……” “記得。”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但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沖出眼眶。 媽的,我現(xiàn)在一定哭成了花貓臉。 “我記得,阿錚。阿錚,我好沒用的,我怎么這么沒用啊?他們騙、騙我,我什么、嗚…什么都做不了……” 陌生又熟悉的青年alpha,他手足無措地摸遍了全身的口袋,摸不出一張紙巾,只好笨拙地用手替我擦眼淚。 “小一,別哭。沒事了,別哭?!?/br> “阿錚,對不起、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