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無二走風(fēng),馬三擺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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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古月問出這么一番話來:“那你可是恨無瑕,搶了你的愛寵,將你變作替身?” “怎么會!小的也傾慕公子才華美貌,又感念您菩薩心腸,怎會拎不清?小的只恨那小畜生,強(qiáng)jian小的,還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真是不知所謂!”井無二急道。 “無瑕又怎會是天鵝?”古月收回手,低垂著如畫眉目,長嘆一聲,“也不過是風(fēng)塵中人,身不由己而已。空負(fù)美貌,卻成為惹人覬覦的原罪。同是天涯淪落人,無瑕又哪里比你高一等了?無二還莫要謙虛為好。” “公子……”井無二眸光閃動(dòng),顯然是感動(dòng)了。 “你機(jī)敏伶俐,像是無瑕的弟弟一般,只可惜我大難臨頭,沒有幾天活頭了。被他們?nèi)绱绥栉郏瑹o瑕還不如死了好!無瑕該怎么辦才好呢……” 聽到這一句,井無二的胸腔內(nèi)涌出一股沖動(dòng),是天涯何處覓知音的欣喜,是潛藏在心底英雄救美的感動(dòng),他雙手平放在地,砰砰砰磕了三個(gè)響頭,道: “公子不必憂心,您有什么需要,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無二言重了,”古月忙扶起他,“這么見外做甚么?我們本是一家人!現(xiàn)下,無瑕倒真有事交給你——你且說,三爺父子下藥之時(shí),可會避著你?若不避著,你只需把迷藥,原封不動(dòng)地還給他們便好,無瑕自有法子應(yīng)對?!?/br> 井無二沉吟道:“想必不會。那小畜生對小的非打即罵……” “在無瑕面前,你還自稱‘小的’作甚么?”古月當(dāng)即打斷他,抬手撫著他的發(fā)髻,笑意盈盈的。 只聞得一股幽香,卻是從無瑕袖中發(fā)出,聞之令人醉魂酥骨,井無二神魂顛倒,臉頰羞紅:“公子,我……那小畜生對我非打即罵,但我隱忍不發(fā),低眉順眼,恭順非常,他十分信任我。那天他們父子定下毒計(jì)時(shí),三爺……老畜生曾懷疑地看我一眼,小畜生便說‘諒他也不敢’!只是,那刁丑兒是三爺?shù)男P,不得不防……” “可拉攏么?” “這倒是難得很,”井無二咬了咬唇,“刁丑兒臉上有一道青黑色胎記,嚇人的很,沒人愿意接近他,更別說嬌滴滴的閨女了。老畜生幫他找到了一房嬌妻,他不忠心才怪咧?!?/br> 古月蹙眉,玉樓卻看他一眼,意味深長:“聽說你來的不久,連這樣的事都知道?” “這等事不算秘辛,打聽到也不難。難的是如何利用……” “看你模樣,似乎這中間,還有隱情?”古月輕咦一聲。 “小畜生……聽他口風(fēng),透露出老畜生和刁丑兒老婆……有jian?!本疅o二眸光閃爍,“我聽得不多,都是他在床笫之間,隨口所說。當(dāng)時(shí)我疼痛難忍,哪里耐煩記這個(gè)?早知道……” “無二?!惫旁聫膽牙锶〕鲆晃?,放到他手上,再溫柔地合攏他的五指:“受苦了吧?很抱歉沒能更早發(fā)現(xiàn)你,這東西你先用著?!?/br> 井無二低頭看去,鼻腔一酸,差點(diǎn)掉下淚來,“玉露膏?我拿走了,公子你用什么?” 在他看來,公子一定對他的疼深有體會,畢竟他們……處境一樣呀。 “我?”古月微微一笑,“我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我用不太著了。” 是呢,后期馬宗耀隨時(shí)隨地發(fā)情,摸一摸就能射,射了直接用,插入就能自動(dòng)分泌腸液潤滑的家伙,還用得著玉露膏? 井無二聽罷,感激涕零的收下了。 回到房中,送走了三個(gè)來時(shí)色厲內(nèi)荏,走時(shí)含羞帶怯的女人們,古月直翻白眼。 這晚馬嗇牽絆住了,回不來。一宿無話,安然無恙。翌日睡到日薄黃昏,才起來梳妝,玉樓正為他篦頭發(fā)。果不其然,前頭有人來請,說是三爺邀他赴宴。玉樓心有余悸,低聲道:“好險(xiǎn),幸虧井無二提前來報(bào)信了……” “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br> “公子,你不怕……他,他背叛嗎?”玉簪欲言又止。她將才回來不久,也聽說了,氣得咬牙切齒,此時(shí)正摩拳擦掌,恨不能將大小畜生碎尸萬段。 “玉簪,你有何見解?” “不,沒什么。咱們不能把希望全壓在他身上,外人不可盡信,我們要有個(gè)應(yīng)對之策?!?/br> “只不知是什么藥?!?/br> 玉簪說是蒙汗藥,玉樓說是透骨生香,沒個(gè)定論。 “以不變應(yīng)萬變,是這么個(gè)理兒,但我總是怕出意外,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玉簪皺眉思索,“這樣吧,我再回褚府一趟,請來強(qiáng)援,萬一……還能有個(gè)照應(yīng)。玉樓你看著公子,酒菜都不安全,盡量都不要入口,畜生勸酒,你就說公子頭疼腦熱,不勝酒力,你替公子擋酒,可曉得了?” 玉樓應(yīng)下。 主仆三人心事重重,看看天色晚來,前頭又來人催了幾遍。無計(jì)奈何,不是撕開臉皮時(shí),古月正欲動(dòng)身,這時(shí),井無二闖了進(jìn)來,身上、手上沾著血跡,慌慌張張跪下哭道:“公子,那刁丑兒原來知道他的老婆……和馬三爺有染,他心知肚明!剛才在后廚爭執(zhí)起來,他死活要告訴三爺去。我倉促之下,就失手殺了他!” 玉簪面色大變,幾步上前,甩了他一個(gè)巴掌,厲聲道:“怪攘刀子的沒用的貨!這么點(diǎn)小事都辦不成?路上可有人看見?你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進(jìn)來,不怕帶累了公子?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玉姑娘冤枉??!……天色烏漆嘛黑的,路上也沒半個(gè)人影,應(yīng)該沒人看見的!”井無二哭得更狠了,一手捂著臉作小媳婦樣。說也奇怪,馬十丕打他巴掌,他只有怨懟暗恨,可公子的丫鬟打了他,他只有委屈。 “尸體呢?” “還在原地!” 玉簪又狠狠剜他一眼,以手指著他,恨聲道:“還敢說你不心懷鬼胎?剛‘失手’殺了人,就來找我們公子?!” 這小子當(dāng)時(shí)為乞丐時(shí),就為了所謂賞金,背叛朋友和公子,就證明他是個(gè)不仁不義之人。她不信他能改過自新,大部分情況是,狗改不了吃屎! 眼神一凝,她已暗中下定決心:“人在哪里?帶我去!” 若這小賊當(dāng)真心術(shù)不正,她一過去,等待她的則是“人贓并獲”,她也認(rèn)了,不過一死,為公子赴死而已;若還算他有點(diǎn)良心,兩人將尸體掩埋了,先遮掩過去是正經(jīng)。 “玉簪……” 兩人已風(fēng)風(fēng)火火去了。 “公子,我們也去赴宴吧?!庇駱莿竦溃胺駝t又該來催了。何不相信玉簪呢?” 古月收起憂色,心下略有惴惴,款款來到前廳。那馬公西父子倆個(gè),在前邊大廳上擺設(shè)筵席,屏開孔雀,褥隱芙蓉。席間叫了四個(gè)妓女彈唱,乃是城東瑤花樓的。丫鬟篩上酒來,端的金壺斟美釀,玉盞貯佳肴。說不盡食烹異品,果獻(xiàn)時(shí)新。 “美人兒,你可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馬公西大笑著站起身來,整衣相迎,“自從你來,就被我那侄兒霸占去了,還未曾好好招待你。今兒你是客,也該好好享受才是。” 說著,拉著他在旁邊坐下。少頃,階下鼓樂響動(dòng),笙歌擁奏,遞酒上坐。 古月?lián)u頭不受。 “美人兒,他們也是好意敬你,多少胡亂喝些?!?/br> 玉樓說:“三爺有所不知,實(shí)在不巧,前兒個(gè)受了風(fēng)寒,大夫來看過了,說要靜養(yǎng),因此不能飲酒?!?/br> “只可惜了爹為你擺的這筵席了!”馬十丕探過身來,“也是堂兄不知憐香惜玉,若是美人兒你在我這里,說甚么也不能讓你凍著?!?/br> 馬公西皮笑rou不笑:“是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br> 這馬三爺也是賊心不死,一會兒說:“美人兒,怎么不動(dòng)筷?”一會兒說:“美人兒,雖是如此,但人是活的,事無絕對,看在小人薄面上,吃我這一杯罷。” 玉樓說:“回三爺,公子頭疼腦熱,頭重身輕,睡到了昃時(shí)才起。奴婢伺候著吃了些點(diǎn)心,現(xiàn)在不餓,吃不下了?!?/br> 馬公西聽了,面色鐵青,沉聲道:“無瑕公子,可是小人招待不周,禮數(shù)不全,惹美人生氣了?” 環(huán)視四周,手在桌上一拍,借故發(fā)作,“刁丑死哪兒去了?怎么這多久不見他?” 古月心下一驚,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腹中尋思著,一味躲避也不是個(gè)事。才待拿起酒來吃,只見井五兒小廝后邊拿了幾碟果食,內(nèi)有一碟酥油泡螺,又一碟黑黑的團(tuán)兒,用桔葉裹著。“聞得無瑕公子食欲不振,特令后廚制得酸甜可口的小點(diǎn)心,為公子開胃。” 拈將起來,聞著噴鼻香,井無二底下遞眼色,古月方才放心,吃到口猶如飴蜜,細(xì)甜美味,不知甚物。他又遞與玉樓吃了,問:“這是甚么,這樣好吃?” 見他吃了,馬公西臉色緩和,多云轉(zhuǎn)晴,道:“公子不妨一猜?” 在褚府養(yǎng)傷的日子里,程奇侍奉他殷切細(xì)致,也是變著花樣的各色點(diǎn)心,他咂摸滋味,回道:“莫非是糖肥皂?” “糖肥皂那有這等好吃?!瘪R十丕變作嬉笑臉兒,“公子再猜!” 古月眼望玉樓,玉樓沉吟道:“待要說是梅酥丸,里面又有核兒。實(shí)不知是甚么?!?/br> 馬公西這才笑道:“公子,我說與你罷。是昨日船上捎來,名喚做衣梅,宮廷上供的御品,嬪妃貴婦夏日解暑吃的。若非我有在京的姐弟,你做夢也夢不著。都是各樣藥料和蜜煉制過,滾在楊梅上,外用薄荷、桔葉包裹,才有這般美味。每日清晨噙一枚在口內(nèi),生津補(bǔ)肺,去惡味,煞痰火,解酒克食,比梅酥丸更妙?!?/b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