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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討厭某人,但陸偲不得不承認,這人所說的話確實給他提了很大的醒。 從前他只是個小老百姓,生活環(huán)境很簡單,接觸的人也都比較簡單?,F(xiàn)在的他成了(前)紈绔子弟,身邊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其中男女通吃的無節(jié)cao人士比比皆是,他這張臉便成了一個隱患。 盡管鄭琛這次沒有得逞,誰又知道還會不會有下次?更何況還有其他人呢?陸家的背景能為他擋災擋到幾時?萬一就是有人色膽包天不要命呢? 陸偲對著鏡子研究了很久,終于明確認識到,即使這張臉比他原本的容貌更成熟,也更有男人味,但好像還是太容易招人了,尤其在某些人眼里。 可他總不可能為此去整容吧? 所以他能做的,除了在與人來往的時候更加謹慎之外,就是要加強自身的實力。 若是他更強壯有力,那天跟鄭琛對抗就不會被占到便宜,更不會需要靠沈晉瑜來幫他解圍,落得一肚子不爽。 說到加強實力,僅靠日常運動鍛煉肯定是不夠的,還得學一些更專業(yè)的手腳功夫才穩(wěn)妥。 這種時候,一件幾乎快被遺忘了的事,重新在陸偲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 云震曾經表示過,可以讓他跟軍隊里的士兵們一同訓練。他想,比起去武術館之類的地方,應該還是軍訓的效果來得更好吧?因為軍訓是每天長時間的訓練,既能增強體質,又能從教官那里學習基本的搏擊術。 陸偲越想越覺得靠譜,立刻與陸英捷聯(lián)系。陸英捷剛開始很詫異,懷疑陸偲只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后來見他實在堅持,便答應去跟云震問問看。 也不知道人家位高權重日理萬機,還能否記得這么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讓陸偲意外而又驚喜的是,當天他就得到回饋,陸英捷告訴他說云震已經應允,并讓他在三天后前往。 有這么三天空暇,正好陸偲可以處理自己的事,畢竟要離開個把月,有些地方總要交代。另外就是索菲亞那邊,跟她之間注定是一場“持久戰(zhàn)”,只能慢慢來,當務之急還是先保證他自己的人身問題。 轉眼就到了三天后,云震指派的司機開著車來到了陸偲家門前。陸偲本來還指望能看到陸英捷,可惜聽說中校最近很忙。 車子載著陸偲駛向軍區(qū),一路上他的心情都雀躍著,尤其是路過那些大cao場,看到在場上訓練的士兵們,對于即將成為其中一員越發(fā)期待。 最后車子停在一幢威嚴肅穆的大樓前,司機領著陸偲上樓,直接將他送到了云副司令辦公室。 彼時云震正坐在桌后看文件,司機“啪”地立正敬禮:“報告司令,人帶到了。” 云震把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輕輕頷首:“嗯,出去吧?!?/br> 司機離開后,陸偲上前幾步,禮貌中不失親近地喚了一聲:“云叔。” 自從上次見過一面之后已經有許久不見,乍然再看到這個人,仍是讓陸偲產生一種宛如初見的驚艷感。 該怎么說呢?其實云震外表當然不錯,更主要的是,有些男人上了一定年紀,似乎就是會形成特殊的魅力,就像歷經歲月打磨拋光的鉆石,綻放出永恒不滅的光彩,它誘人無比卻也昂貴無比,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云震聽到他那種叫法,眼簾便微瞇起來,應道:“嗯,你來了?!?/br> 陸偲看著那雙含笑的眼睛,不自覺也跟著咧嘴笑了。 說真的,他覺得他從沒見過一雙這么會笑的眼睛,看得人心里軟綿綿的,靈魂仿佛也輕飄飄的,像要沉溺到那雙眼底去了似的。 云震從椅子里站起身,來到陸偲面前:“走吧,帶你去你的宿舍?!闭f著按住他的肩膀把他轉過身,攬著他往外走去。 被一個不太熟的人勾肩搭背什么的,陸偲稍微有點別扭,不過很快就放松下來,說:“你親自帶我去嗎?呃,這太不好意思了吧……” 云震說:“沒事,我有空?!?/br> 聽到這么簡單的話語,陸偲除了“謝謝”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出了辦公室,云震的手就從陸偲肩上放開。 一路往前走,陸偲不時好奇地指這指那,問東問西,云震全都耐心地一一作答,到后來反倒讓陸偲不好意思再問。 軍區(qū)非常之大,兩人走了許久,宿舍樓總算到了。陸偲跟著云震上到頂樓,走進位于中央的一個房間。 房內的設施簡單到了極致,一張單人床,一副書桌椅,一面衣柜,最后還有一張雜物桌,桌上桌下放著碗和盆和桶和毛巾之類的,看上去都是全新物品。而床上的被單被套,衣柜里的干凈軍服,也都是現(xiàn)成的,顯然是云震早早就叫人準備好——這真的把陸偲感動到了,像是得到了長輩的悉心照顧,不知該怎么表達謝意才好。 ——不如就默默地心領了吧,想必這個人也并不圖他感謝。 話說回來,整個房間里怎么只有一張床? “這是單人宿舍?”陸偲問。 “對,是特殊宿舍。” 云震說,“以前有人住過,最近暫時空著,你正好可以住。” 陸偲納悶地想,軍訓什么的不都是大家住一起嗎?只有他一個人例外會不會很奇怪? 不過既然有單人宿舍給他住,大概已經算是一種特殊優(yōu)待,他再要問長問短就顯得不識好歹了吧。 云震卻似乎看出他的為難,直言問:“你想住集體宿舍?” 陸偲連忙擺手:“不不不,那倒也不是,只是有點稀奇……” “你雖然跟士兵一起軍訓,但本質上不是真正的士兵,有些標準不會完全一樣。” 云震沉穩(wěn)道,“你也不用想太多,只要把你自己分內的事完成即可?!?/br> “哦,明白?!?/br> 陸偲乖順地點了點頭,突然擺出一本正經的表情,舉起手敬個禮,“遵命,司令大人?!?/br> 云震莞爾一笑,卻說:“有兩個問題——第一,姿勢不標準;第二,稱呼不對。” 陸偲不由縮縮脖子。他無法確定云震此時流露的嚴厲是真是假,只能說,果然不愧是司令大人啊,只要把氣勢往這兒稍稍一擱,就已經相當有威嚴。 “那……應該怎么樣才對?”陸偲虛心請教。 云震走到他跟前:“司令后面那兩個字是多余的?!边@么說著,親自動手給他調整姿勢。 陸偲站得筆挺一動不敢動,目不斜視,視線直直地盯在對方的鼻尖上。忽然發(fā)現(xiàn),盡管云震跟陸英捷站在一起是矮了些許,但跟他站在一起還是高了一截。 哎,即使變高了十公分,世界上讓他需要仰視的人還是那么多啊…… “報告!”門外突然傳來這么一聲。 陸偲應聲看去,門外那個中等身材的年輕軍人貌似有點面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等到云震讓那人走上前來,陸偲仔細一瞧方才認出,這居然就是上次在街上幫他從劫匪那里搶回皮包的人! 云震為兩人介紹:“陸偲,這就是你的教官,杜教官。小杜,陸偲這段時間跟你的兵訓練,他不跟大伙兒住在一起,夜間特訓不必叫他參與,至于日常訓練要正常完成,如果他故意懈怠,你該怎么做就怎么做?!?/br> 后面一番話,顯然不僅僅是說給小杜聽,同時更是說給陸偲聽的。 陸偲暗暗握拳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辜負云叔一番心意。 “是!” 小杜正色答道,轉而看向陸偲,露出了跟長相一樣憨厚的笑容,“你先換上軍服吧,我?guī)闳ナ程?,你吃點東西,下午開始加入我們的訓練。” 陸偲點頭回以笑容。因為那次的見義勇為事件,這人給他的印象很不錯,而且重點是終于有個讓他可以俯視一下的人了啊呵呵呵呵呵…… 陸偲從衣柜里取出一套迷彩服,抖開一看,立刻知道是適合自己的尺碼,不禁再一次對云震的細心佩服之至。 房間里沒有可供人換衣服的地方,他只能當著另外兩個人的面直接換,好在也不至于太尷尬,人家都是坦蕩蕩的正直軍人不是嘛? 云震看了一眼他脫下來的便服,問:“你有沒有帶電子產品來?” 陸偲說:“帶了手機,要上繳嗎?” 云震說:“嗯,防止你分心?!?/br> 手機一交,陸偲就等于跟軍營以外的世界暫時隔絕,他對此也早有心理準備,并不在意。 云震接過他的手機便關了機,等到合適的時候會再還給他。 然后三人一道出門,到了宿舍樓下,云震與另外兩人就要去往不同方向。 “好好努力?!?/br> 聽到云震如此吩咐,陸偲立即點頭,敬禮,這次的姿勢比先前要標準多了:“是,我一定會的,謝謝司令!” ※ ※ ※ ※ 就這樣,陸偲開始在杜教官手底下進行訓練。雖說得到了部分優(yōu)待,但大體上還是與普通士兵一致,否則就沒意義了。起初他難免跟不上進度,只能靠自己加倍努力補上去。 可想而知,其他士兵見到突然來了一個“插班生”,不可能不困惑好奇,趁著訓練的空暇跟陸偲聊天,得知他是專程來做“特訓”的,大家都有點囧。也有人表示佩服,本來他在外頭過得錦衣玉食何等逍遙,卻自己跑來這里吃苦,即便只有兩個月,也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 話說,陸偲長得漂漂亮亮而又不會感覺女氣,出現(xiàn)在軍隊這種遍地糙老爺們的地方,簡直如同一副雅俗共賞的風景畫,加上他脾氣不錯,所以盡管他的年紀比其他人都大,大家卻把他當成是同齡人,甚至是新來的小弟一樣不乏照顧。 有人說現(xiàn)在只有流氓才來當兵,這說法必然是以偏概全了。 至少陸偲覺得自己在這里過得就很開心自在,跟外頭那些狐朋狗友相比,這些大兵們再流氓也流氓不過那幫衣冠禽獸去啊,何況這當中本性淳樸正直的人還是不少。 當然,訓練的過程本身是枯燥的,堪稱艱苦?;镜捏w能訓練就不說了,尤其搏擊訓練對陸偲來說更是要命,每天他都會這里青一塊,那里腫一塊,雖說傷得不嚴重,總歸是會痛吧? 在心底默默流淚的同時,他并沒有后悔埋怨,因為現(xiàn)在他吃的苦越多,將來能獲得的回報就越大。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個多禮拜。 傍晚時分,一整天的訓練宣告結束,陸偲回到宿舍,灰頭土臉滿身大汗,拖著疲憊的身軀到公共浴室洗了把澡,再回到宿舍,赫然發(fā)現(xiàn)屋里多了一個人。 剛剛他去洗澡時并未鎖門,什么人都能進得來。 那人坐在床上,陸偲很快就從側影中認出對方是誰,頓時喜出望外地奔了過去:“哥!” 陸英捷應聲轉過頭來,黑眸中閃過一道光芒,低喝:“立正!” “……哎?” 連日來養(yǎng)成的習慣讓陸偲條件反射地想要止步,身體卻又在慣性之下繼續(xù)向前,于是整個人就要撲個狗啃泥。 所幸陸英捷及時接住了他,看他面朝下姿勢尷尬,便隨手把他扔進另一只臂彎中,兩人就此變成一上一下,四目對望。 ……好、好狗血的肥皂劇男女主人公經典姿勢??! 陸偲囧囧地想爬起來,起得太急,加上本就被cao練得腿軟無力,一不小心又跌了回去,恰恰好坐在陸英捷大腿上。 一匹英俊的草泥馬默默從心頭小跑而過…… 陸偲朝陸英捷瞄去,但見他的面容冷峻如初,從剛才到現(xiàn)在好像絲毫沒變化過。 ——那豈不就只有我一個人出了洋相? 陸偲抿抿嘴,索性坐在原處不起了,雙臂一伸將人抱住:“哥,你終于來啦,我想死你了!你想我沒有?” 如果用顯微鏡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fā)現(xiàn)陸英捷的眼角其實微微抽了一下:“……你今年到底幾歲了?” 陸偲把臉埋在陸英捷肩窩里蹭了蹭:“不管幾歲我都是你的小底迪~” “……” OK,現(xiàn)在不需要顯微鏡也能清楚看見陸英捷臉上的黑線了。 陸偲一邊磨蹭,一邊還不知不覺般顛屁股——典型的搖頭擺尾,陸英捷兩條健實的長腿被他顛得不知是疼還是癢,終于揚起手,一巴掌拍上那叫人忍無可忍的小屁股:“起來!” 那一巴掌拍得不輕不重,陸偲只覺得似癢非癢、似痛非痛,忍不住笑了出來,邊笑邊抬頭,臉上紅暈如同霞飛,其實從剛才惡作劇的時候就在憋笑,憋得兩只眼睛都泛濫水光,里面還盛載著盈盈笑意,對上了陸英捷的眼神。 剎那間,陸英捷腦中仿佛響起“嗡——”的電流聲,由弱到強,覆蓋了陸偲的笑聲,甚至連陸偲后來說了什么都沒聽見,直到那股電流聲弱下去,聽到陸偲連喊幾聲“哥?”,才驟然回過神來:“什么?” 陸偲說:“沒什么,你在發(fā)什么呆?。俊?/br> “……” 這個問題陸英捷也回答不了,看著陸偲那一臉迷惑與關切,莫名有種無端的煩躁,再次抬手使勁一拍:“還不快起來?” 這一下拍得可著實夠狠,陸偲“哎喲”一聲蹦起來,屁股痛得都快麻了,齜牙咧嘴地揉了半天,還把褲腰扒開看,嘟嘟囔囔道:“慘了慘了,肯定會腫起來。舊傷還沒好,現(xiàn)在又要添新傷了……” “舊傷?”陸英捷的注意力被這兩個字吸引,很快就想到,“是搏擊訓練受的傷?” “嗯。”陸偲看向陸英捷,雖然被他打得那么疼,卻也不敢責怪他什么,何況說到底還是自己找抽的。 “剛開始都難免,后面就慢慢不會受傷了?!?/br> 聽到這句話,陸偲不由有點喜滋滋地想,其實這個人是在安慰他吧?果然還是關心他的吧? 這樣一想,就覺得屁股好像也不那么痛了,咧咧嘴笑道:“嗯,我知道,我也在努力?!?/br> 陸英捷說:“讓我看看身上傷都怎么樣?!?/br> 陸偲依言脫了上衣,陸英捷近前查看,的確有不少青腫,但以他的眼光來看這些傷其實都算輕的,也就是陸偲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才這么身嬌rou貴。 不過,他怕痛歸怕痛,倒也不會郁憤抱怨,這種積極的態(tài)度還不錯,讓人有些刮目相看。 偶然間,陸英捷在他肩膀上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印痕,眉心微微一蹙,伸手摸了上去。 陸偲一怔,立刻意識到對方摸到的東西是什么,身體登時僵硬起來。 “這是什么?” 陸英捷頓了頓,“怎么像是被人咬了?” 陸偲知道肯定瞞不過去,一邊開動腦筋思考對策,一邊先老實承認:“呃,對,是被人咬的?!?/br> “嗯?”陸英捷的面容徹底冷了下來,整個室內仿佛寒風凜冽。 陸偲立即自動進入“小學生”模式,低眉順眼小心應對。 只聽陸中校沉聲問:“誰咬的?為什么?” 陸偲干笑:“啊哈哈哈,其實是鬧著玩的,我跟那個朋友互相咬了一口……” 陸英捷身上的寒氣微微一滯,旋即呼嘯得越發(fā)猛烈:“互相咬著玩?你們是狗嗎?” 陸偲:“——汪汪!” 陸英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