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書迷正在閱讀:請君為我傾耳聽、國子監(jiān)的坤澤美人(古風abo)、[全息]play遍所有play、江湖那點事兒、金主太sao、之后、被精英男友PUA的日常、【總攻】三君四妾、無聲、兔子精化成大奶受之后
趙國良看他這副模樣,也不敢不應,推著男人的背把他往家方向趕:“回去吧回去吧,瞧你這一臉菜色,我看著都膈應,歇息好了再來?!?/br> 將口供交還給趙國良,張尋崇沒再去衙門。 待回到家,男人癱坐在椅子上沉思許久,才壓下心中怒火。他嘆出一口氣,一時只覺得全身力氣都被抽干了,只剩下深深的無力。 眼下,張尋崇不敢對沈薪做什么。明日就是舉行儺儀的時刻,到那時會有大量百姓涌上街頭參與到驅儺當中,若現在將沈薪拿下送審,他害怕赤蛇教會在活動期間會借機報復,傷及無辜。 思索到這,張尋崇捂住臉,咬牙暗罵自己真是愚蠢至極,竟然還傻呵呵給沈薪指出儺隊的路線。若真因此出了事,傷害到百姓,他就是死幾次也償不回來。 “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頭疼嗎?” 一道聲音憑空傳來,張尋崇嚇得一個激靈,抬頭就見沈薪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回來了,站在他面前。 張尋崇不由得重新打量起沈薪來。這人真是天生一副好皮囊,冰膚玉面,明眸皓齒,一顰一笑都極引人矚目,稍不留神就會讓人沉淪進去。 他自己分明已經難以自拔了。 沈薪微微泛涼的手貼上男人臉側,語氣擔憂道:“哪兒不舒服?” “我沒事?!睆垖こ鐡荛_他的手,側過臉去,“今天完活得早,就先回來了。” “好,我?guī)Я瞬淌喜铇堑狞c心,吃點嗎?” “嗯?!?/br> 晚上,沈薪懶洋洋湊過來將手指探入張尋崇的衣領,揉捏乳rou,一邊吻著他的耳尖,意味不言而喻。男人按耐下心中波濤洶涌的情緒,一次又一次推開對方,坦白自己今日太累,不想做。 見他破天荒地拒絕了自己,沈薪抿起嘴唇,眼神晦暗,也沒再強求,抱住他踏踏實實睡了一晚。 張尋崇則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沈薪見張尋崇出去一趟又回來了,還有些奇怪:“今天不是舉行儺儀之日嗎?不去衙門?” 張尋崇說道:“我和人換班了,想今天陪著你?!?/br> “好!陪我去街上看看?!鄙蛐叫Σ[瞇撲上去抱住張尋崇,摟住男人腰身時手無意間摸到了他遮蓋在衣服下的鐵盤。下一瞬沈薪又收回手去,裝作無事發(fā)生。 白日里,街邊攤鋪掛起燈籠貼上紅紙。雙慶街那條斗機關偶的小破巷子人出奇的多,歲夕聚博,很多人常用除夕時賭博的輸贏看作自己下一年的運勢。 二人游逛許久,天色漸暗,街尾的驅儺隊整裝完畢,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吆喝叫喊,吸引來百姓。不消片時,儺儀便正式開始了。 扮作疫鬼的人頭戴猙獰假面,白色假須罩住整個腦袋,搖搖晃晃向前走,發(fā)出古怪夸張的聲音,時而撲向圍觀的百姓,引起呼聲一片。 方相氏身披熊皮,玄衣朱裳,大聲疾呼,執(zhí)戈驅趕疫鬼。他身后從仆在擊鼓吹笛的歡鬧聲中拉弓射箭,亦或者揮鞭抽打,逼得鬼怪仰天哀嚎,抱頭鼠竄,周圍盡是歡呼雀躍聲。 眾人簇擁著儺儀隊伍緩緩行進,不少人扮作侲子,高舉著撥浪鼓模樣的大鼗,一唱一跳,混入隊中。 此時已經入夜,家家戶戶燒燈點燭,街上亮如白晝,一派喜氣洋洋的節(jié)日氣氛。 可張尋崇卻絲毫感受不到這種熱烈氛圍帶來的愉悅,他落在沈薪身后幾步,看著青年笑容滿面,愈發(fā)心悶,幾乎要維持不住表情。 擂鼓吹笛聲太過吵鬧,沈薪聽了一會就覺得受不了,捂著耳朵退開,從小巷拐進另一條街。張尋崇一言不發(fā)地跟在他身后。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的火光緩慢退去,鑼鼓聲漸消,儀式結束了。 無事發(fā)生,張尋崇高懸的心終于放下。 “還在擔心什么?儀式都結束了,還怕我的人會搗亂嗎?”沈薪轉過身,似乎早就摸透了男人的心思,“不過很明智,你若按耐不住提早抓我,我定會下令展開攻勢,今天街上就要死好多人了?!?/br> 瞳孔驟縮,心幾乎停止跳動,張尋崇看向他:“你——” 他何時知道的?! 沈薪微微一笑:“張大哥真是很容易看透?!?/br> 既然如此,張尋崇也不必再遮掩了。長街上空無一人,男人扣下手中機關,“哧”一聲響,腰后噴出大團白色蒸汽,長鞭自他臂中抽出,狀若游龍,纏上沈薪的腳腕。 沈薪手上沒有武器,另一只腳踩下鞭子,赤手空拳接下張尋崇的攻擊。 二人沒過幾招,沈薪便顯出敗勢。 掌心相接后,沈薪連連后退,頭發(fā)散亂,緊盯著張尋崇不語。張尋崇的鞭子極為難纏,尋常人被捆住一只手腕,就已是甕中之鱉,輕易就被捉住。他也是用盡全力才得以擺脫。 沈薪粗喘不止,口鼻呼出的氣息在寒冷的冬天凝成白霧,轉眼消散殆盡。 不夠,遠遠不夠。 借著月色,沈薪發(fā)現男人手中的魚筋鞭在收勢之后,竟沒有完全納回手臂中,軟軟垂在外面一截…… 沈薪的身手比張尋崇想象中要差了幾分。交手過后,男人身型依舊挺拔,淡淡道:“赤蛇教里還有不會引火離體之人?” 剛剛纏斗之時,沈薪始終沒有催動過火焰。 發(fā)絲迎風而起,青年站穩(wěn)于數步之外,雙目圓睜,扯開唇角哈哈一笑:“哦,想要?那我就用給你看!” 語畢,沈薪眼神凌厲,前踏一步,并起食、中兩指凌空劃弧,指尖凝出一簇微弱的火焰,隨著手的動作,刺目的火光拉成一條赤色長鞭,揮舞時如長蛇出洞,末端劃破空氣,裹挾著驚人的熱量,發(fā)出“嗚嗚”的聲響,向男人門面襲去。 張尋崇抖出臂中的魚筋鞭去迎沈薪的攻擊。 兩鞭相接,空氣爆開一聲巨響,張尋崇感覺到一股與剛剛截然不同的兇悍無匹的力道自長鞭末梢傳來,震得他小臂發(fā)麻。雙方一觸即分,男人后退半步穩(wěn)住重心,再度舉鞭揮去。 先前幾回交手,沈薪束發(fā)的玉簪被打掉,發(fā)絲披散而下,唇角帶血,模樣著實狼狽。可是現在,青年額前垂下的發(fā)絲之間,露出一雙發(fā)著淡光的雙眸,如深夜之中的幽幽鬼火,其中飽含興奮與怡悅。 張尋崇沒由來的一陣心慌,手下出現片刻遲疑。 走神的一瞬,兩鞭交錯而過,張尋崇覺察到異樣,連退兩步,手臂卻仍是控制不住被震得向后甩去。 “咔”的一聲輕響,張尋崇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一道黑色殘影便向自己門面沖來! 今夜月色朦朧,街上火光漸止,那東西飛得太快,饒是習武之人的視力也看不清,張尋崇來不及躲閃,讓那物什直直抽上了左眼。 是男人原本破損的魚筋鞭,在接連的沖擊下終斷裂開來,反向飛出的鞭梢?guī)е排诺勾?,狠擊在臉上,抽得他眼前一黑,半邊臉劇痛無比。 “呃!” 甩飛的魚筋鞭勢頭竟比揮出去時還猛,男人調整不及,眼睜睜看著裹著余熱的長鞭纏上自己身體。 這個時候,他若不顧傷勢及時撤遠,仍有機會脫險。只是張尋崇還因臉上疼痛閉著眼睛,不待他有所行動,驀地感到胸口一痛,身體不穩(wěn)倒了下去。 沈薪看出他的意圖,趁他行動不便乘勝追擊,抬腳踢在男人胸口,將其踹倒。 這樣一摔,張尋崇背后驅動鐵盤的釋汽丹磕壞了機關,零件向內旋轉,斷鞭猝然縮緊,將男人上身結結實實捆住,鞭身幾乎勒進皮rou里。 沈薪怕他再站起來,那一腳踹得很重。男人跌倒在地的同時嘴里噴出一大口血來,躺在地上喘息之時,鼻腔里也都是血沫。 “咳,咳咳!”張尋崇胸口悶痛,嗆咳不止。 飛出的斷鞭把男人左邊眉骨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現在血流個不停,將視線染成一片血紅。 收息收勢,火鞭當即化作幾個光團,最終消散得一干二凈。沈薪在男人歪倒的身前站定,將額前發(fā)絲撥到耳后,愉悅道:“張大哥可喜歡我舞的這一手鞭子?和你的比如何呢?” 張尋崇沒說話,他也不想說,只是不??却氚押韲道锓e壓的血給吐出來。 沈薪見張尋崇不語,當街騎在男人身上,俯下身去,二人幾乎能碰到彼此的鼻尖:“說話?!?/br> 男人仍是不語。 沈薪也不惱,笑吟吟捧起張尋崇的臉,噴出一團灼熱氣息,在掌下身體的顫抖中伸出guntang的舌尖,將他左眼上的血污一點一點舔干凈。 這人真是失智了! 男人喉嚨深處泄出幾聲粗喘。 身子被死死摁住,張尋崇越是掙扎,身上的斷鞭纏得越緊,勒到他呼吸不暢,只好咬緊牙關,硬生生受下來。 因為剛驅過火的緣故,貼上來的身體溫度驚人,張尋崇面頰早已被寒風吹得僵硬冰涼,再觸上沈薪的雙手,溫度仿佛挨上燒得發(fā)紅的烙鐵一般,燎得發(fā)疼。 濕軟的舌尖刻意碾過眉骨處,卷走血漬,舌苔刮著皮開rou綻的傷口,幾乎要舔下一塊皮來,刺痛不已。張尋崇感覺到沈薪有意無意地幾次舔舐過自己緊闔的眼睛,舌頭隔著眼皮在眼珠附近打轉,似乎只肖對著孔洞微微一吸,濕潤的眼球就能脫框而出,在他嘴里爆開。 男人心底涌起幾分慌張,想掙脫開臉上那雙手,可越是這樣,沈薪的手便慢慢下移,逐漸施力掐住喉嚨,讓他難以呼吸。 內外傷導致的失血加上扼喉,張尋崇終是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男人發(fā)現自己躺在家中床上,身體仍被捆著。 沈薪坐在床側,正拿著一只小刀,仔細將繩索之間的衣料一寸寸割去,慢慢裸露出男人胸口的皮膚。 “睡醒了?”說著話,沈薪的手一抖,麻繩之間勒到鼓起的肌膚上立刻出現道不深不淺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