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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吃一發(fā)短篇再走!在線閱讀 - 女尊替嫁病弱vs重生黑化2

女尊替嫁病弱vs重生黑化2

    “嗚嗚嗚,王妃……”“扶我起來,別哭了?!鄙硢〉穆曇魠s有著讓人服從的力量,俞清淮渾身酸軟,厭惡地看了凌亂的床鋪一眼,在小侍的攙扶下去洗澡,那高高豎起的不可描述讓小侍臉紅心跳,但是不敢說什么,畢竟俞清淮是王妃。

    “你出去吧?!薄翱墒恰毙∈瘫挥崆寤葱逼沉艘谎鄄桓以僬f話,乖順地低下頭退了出去,留下俞清淮一個人靠冷水澡來緩解藥效。如果賀之霖知道俞清淮和他一樣欲、求不滿,那么他一定會用不可描述之地把俞清淮干了個爽。

    但是賀之霖終究還是心疼他弱質(zhì)纖纖,哪怕起初下定決心此刻也已經(jīng)動搖了,又礙于自己的各種自尊面子不肯承認,于是和之前一樣不再踏入俞清淮的院子。

    俞清淮的身體到底是不好,冷水澡一泡雖然降低了藥效,但是也使得本就脆弱的身體再一次著涼發(fā)燒,小侍左等右等始終不見他出來,也沒有聽見水聲,心里一著急就沖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依靠著池子昏過去的俞清淮。

    “王妃,嗚嗚嗚~”小侍又著急又害怕,一邊哭一邊好歹也知道用衣服包裹那在冷水里泡久了的冰冷身體,抱著體重十分輕的俞清淮回到屋子,蓋好了被子又沖出去找大夫。

    小侍為什么不找王爺呢?在小侍心里王爺才是害得俞清淮發(fā)燒昏迷的罪魁禍首,雖然王爺會讓太醫(yī)來看病,但是他寧可不要,相信哪怕是俞清淮也不會要這種所謂的愛護。

    俞清淮被小侍當做天邊清冷的皎月,美好無缺的神仙公子,但是本質(zhì)上也就是凡人的俞清淮如果醒著一定會選擇太醫(yī),他又不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高不可攀的仙人,比起王府的大夫,太醫(yī)更有水平,再說還能折騰賀之霖跑一番,不是更好嗎?

    月色茫茫,賀之霖茫然地坐在窗前,曾經(jīng)殺伐果斷馳騁疆場的大將軍,如今也會為情所傷,他實在是害怕了,他怕自己越接觸俞清淮就會被他所迷惑,上一輩子誅心刻骨的痛與恨,他絕不能忘!

    賀之霖的眼睛再一次流露出堅定的神色,招來親信,一番商談后最終定在了花街柳巷作為他與能人義士聯(lián)絡的地方。

    于是賀之霖一連幾日睡在花韻館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不少人都八卦是不是王妃不能滿足王爺,而太子得知這個消息則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太子為何如此防備賀之霖,除了兵權(quán)的爭奪,更有一點是女皇的遺詔,這是最關鍵的一點,上輩子太子封鎖了女皇病去駕崩了的消息,她就看見了那份遺詔,女皇竟是覺得她能力不足,欲讓賀之霖王爺代為監(jiān)國,這才殺心大起要把他置于死地。

    如今太子和俞家劉家交好,對賀之霖只是頗為忌憚,如今賀之霖一副沉迷男色自毀名聲,她自然是暗暗松了一口氣,卻還是不忘加緊布置欲奪兵權(quán)。

    賀之霖為了掩人耳目,除了幾個親信以外,其他人一概不知,他終究是不相信王府里的人,因此哪怕是老管家來勸,他也醉醺醺地躺在那些嬌弱的男子懷里把她趕走,做足了紈绔子弟的嘴臉。

    但是當賀之霖抱著這些撲上來的男子時,他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俞清淮弱不勝衣的模樣,當他嗅著那甜膩的香粉,想起的卻是俞清淮身上冷冽的清香。

    想起俞清淮,賀之霖就忍不住一杯杯地往嘴里倒酒,明面上他在這里尋歡作樂,但是他的內(nèi)心無時無刻不再思念著他,他刻意不去打聽俞清淮的消息,然而依舊沒有緩解這種痛苦,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一個男子,會不會像上輩子一樣把這個秘密告訴俞家?

    小侍只覺得自己對王爺愈發(fā)失望,俞清淮纏綿病榻幾日下不來床,而他卻夜夜尋花問柳,始終不曾踏入院子一步,那日王妃初承雨露竟是如此凄慘,而王爺卻是不聞不問,難道真的是因為王妃體弱所以去那種地方來滿足自己嗎?

    小侍咬著唇,蹲在火爐旁眼淚汪汪地在院子里煮著藥,原本王妃再怎么不受寵,好歹也有名頭在,其他仆人也不會如此囂張,但是王爺如今的態(tài)度下,他們就明里暗里地冷嘲熱諷,就連基本的服侍也敷衍了事。

    俞清淮知道小侍在委屈什么,他素來不喜歡吵鬧,沒有人來服侍也不算什么大事,至少還有一個貼心的小侍在,他每日和以前在俞家一樣讀書寫字作畫,畢竟他本來就不是王妃。

    俞清淮淡泊,但是劉子琪卻坐不住了,他一直在暗地里打聽俞清淮的消息,大婚之夜就喊來太醫(yī),他心如刀絞卻不能進入王府,如今賀之霖擺明了厭棄俞清淮,更是心疼憤怒,當即顧不上什么名正言順,立刻下了拜帖。

    劉子琪喜歡俞清淮,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只是上輩子時俞清淮過得很好,與賀之霖相敬如賓,他也漸漸地收了心思,在得知賀之霖謀反的時候,他腦袋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保護俞清淮。

    也幸虧俞家和劉家聯(lián)盟,而如今太子一派大獲全勝,因此上輩子的劉子琪不顧一切地去求姆父,這才有了賀之霖記憶中俞家大張旗鼓地迎接俞清淮的一幕,俞清淮被所有人當做是俞家的旗子,自然也就不會被人用賀之霖余孽的罪名謀害,而他也心滿意足地照顧了他一輩子,哪怕是以朋友的名義。

    但是這輩子不一樣,俞清淮他過得一點也不好,曾經(jīng)以為那場大婚而被掐滅的火焰此時此刻再一次熊熊燃燒,劉子琪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想過帶著俞清淮遠走高飛,從此以后煮酒燒茶舉案齊眉,他們過他們的自在生活,不去管什么世人目光。

    劉子琪其實是懦弱的,否則也不會從上輩子開始一次次地錯過,但是他同時也是勇敢的,當他踏入寒酸的院子,看見昏暗的臥室中俞清淮蒼白的面容,他內(nèi)心竟是爆發(fā)出破釜沉舟般的堅決。

    “子琪,你也知道,我素來清凈慣了,招待不周?!眲⒆隅鱽淼耐蝗唬崆寤瓷眢w還沒好,小侍又在院子煮藥,勉強換了衣服下了地,兩人坐在桌邊相談,但是茶壺里的水卻是涼的。

    劉子琪眼眶發(fā)熱微微別過頭,勉強一笑不讓俞清淮為難,內(nèi)心卻是酸澀地說不出話來,他的心上人被人如此苛待,甚至連個倒茶的仆人都沒有。

    四周的擺設也是極為簡單,哪怕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做的書案、柜子,也不能掩蓋這敷衍的事實,畢竟就連一個商賈人家,他都擺放著上好的瓷器、書畫,而俞清淮的房間里,除了這些家具外竟是只有他自己新寫的詩畫。

    “劉公子好,王妃殿下,藥我煮好了,先涂藥膏吧?!毙∈痰谋疽馐窍脍s人的,想一想,俞家才是俞清淮的娘家,卻是什么人都沒有來過,始終不聞不問,而俞清淮的好友雖然熱心卻是名不正言不順,而俞清淮還需要多休息幾日,因此小侍看著劉子琪,哪怕對他再有好感也要趕人了。

    “我來幫你吧!”劉子琪本來也只是沖動之下開口,剛要懊惱,沒想到眼前的冷清青年卻是展顏一笑,輕輕說了一聲好。

    小侍一愣,覺得不合規(guī)矩,剛想阻止,但是看見俞清淮難得臉上帶笑,轉(zhuǎn)念一想王爺又不看重王妃,要守這些規(guī)矩又有什么用,于是他把藥膏遞給劉子琪,自己又跑去燒熱水沏茶,畢竟偌大的一個院子,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仆人都不知道在哪。

    于是俞清淮坐在床上,背對著劉子琪,慢慢脫去衣服,露出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冰肌玉骨,原本蒼白的臉上似乎是因為羞怯而漸漸變得緋紅。

    劉子琪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也坐到了床上慢慢地靠近,俞清淮黑白分明的眼睛又似乎是想抑制這種羞怯而勉強看著床上的枕頭,長而纖細的睫毛不住亂顫,從未有過這么近的距離,他甚至能夠看見他臉上那細細的絨毛。

    但是當劉子琪低頭看見那雪白的肌膚上一個個泛青的咬痕臉色不由一變,捏緊了手里的藥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打開瓶子倒在手掌上。

    背對著劉子琪的俞清淮沒有看見,他的好友竟是憤怒到心生恨意,明亮的眼睛里此刻一片暗沉,仿佛暴風雨到來前壓抑的天空。

    曖昧的氣息瞬間消失無蹤,油濕的藥膏在光滑的肌膚上一點點暈染,劉子琪沉默地給他涂好背部,而當俞清淮轉(zhuǎn)過身自己拿藥膏涂抹前面時,他才徹底爆發(fā)。

    “她竟然!該死!”劉子琪竟是說一個王爺該死,簡直是大逆不道,俞清淮驚訝地抬起頭,也幸虧他身邊沒有什么仆人,否則光憑這句話,劉子琪就能被亂棍打死。“子琪,慎言!”

    俞清淮看著對方面沉如水顯然是在壓抑怒氣的模樣,不由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眼身上細碎的劃痕,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前面的傷痕是因為摔倒在浴室造成的而非虐待。

    俞清淮也知道好友只是關心他心疼他,才口無遮攔地為他打抱不平,但是終究還是要冷靜,劉子琪平時的為人都是極為理智細心,如果不是關心則亂,也不會疏忽到這種地步,想到這,俞清淮心里一熱,臉上也流露出幾分溫暖的笑容。

    穿好衣服后俞清淮一如往常地和他吟詩作畫,但是終究是在王府,劉子琪不得不離開,臨走時他忽然開口,問俞清淮愿不愿意離開。

    “我知道有一個秘藥,可以做出假死的模樣,清淮你……”俞清淮心里一怔,和劉子琪在一起比在王府的確要好,而俞家野心勃勃,否則也不會讓他來替嫁,他雖然病弱,但是天資聰穎,而賀之霖也不是什么善茬,若是勢成水火,他必定牽扯其中,倒不如假死脫身,從此做一個閑云野鶴逍遙自在。

    “好,我答應你?!眲⒆隅饕浑x開王府就去找藥師配藥,這種秘藥實在罕見,至少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找齊東西,因此他就先送一些補藥來,為日后做鋪墊。

    俞清淮坐在窗邊,這幾日發(fā)呆的時間越來越長,盡管劉子琪送來了不少補藥,但是他的身體并沒有變好,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是失手打翻了墨硯,現(xiàn)在也只有在窗邊獨坐了。

    “王妃,王爺回來了?!庇崆寤匆汇?,小侍的話音剛落,大醉酩酊的賀之霖就推開門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小侍心驚膽顫地上前攙扶,卻被揮倒在地。

    “滾!”賀之霖嘶啞著嗓子惡狠狠地吼道,滿是血絲的眼睛絲絲盯著俞清淮,像是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一般,但是有時又迷茫地流露出脆弱的愛意。

    俞清淮給了小侍一個眼神,示意他退下,閉上眼睛輕輕深呼吸一口氣,再一次睜開眼睛里滿是清淺的光暈,他上前默默地扶住賀之霖,而小侍也關上了門。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賀之霖醉醺醺的模樣倒是比平時乖巧很多,俞清淮心里這么想著,動作卻是十分溫柔地給他脫衣服,然后再一次被壓倒。

    “賀之霖……”俞清淮蒼白著臉微微掙扎著,但是被禁錮的雙手著實沒有力氣去推拒,不得已他只能閉上眼睛放松身體做出示弱的情態(tài),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從不回應也是一種消極的抵抗。

    “你為什么要背叛我?!我到底哪里對你不好?”賀之霖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俞清淮,試圖找出一絲一毫的愧疚來,淚水漸漸地從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滑落,他的大腦一片混沌,根本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只是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對他這么好為什么還要背叛他之類的胡話。

    而俞清淮雖然一臉茫然,但是到底還是看得出賀之霖對他的感情,簡直是不可思議,這個曾經(jīng)素昧平生,現(xiàn)在陰差陽錯成為他妻主的王爺竟是很久以前就愛著他。

    俞清淮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仰著頭任由賀之霖把眼淚往他身上灑,一邊哭一邊說著胡話,直到臨近天明從慢慢地安靜下來睡著了,可是雙手仍舊是死死抱著他的腰肢,仿佛誰要動了他,他就和誰拼命一樣,幼稚到可笑。

    充當了一整夜的人rou抱枕,其代價就是腰酸背痛地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俞清淮默默地看著書一動不動,但是王爺一回來就往他這留宿也還是有好處的,至少他今天的書案上有了一塊新的硯臺。

    小侍倒是紅光滿面一臉興奮的模樣,這是俞清淮第一次在和王爺不可描述之后沒有找大夫來,看來那些補藥還是有些作用的,而王爺在這天以后,顯然更加重視了王妃一些,就單說筆墨紙硯就都是金軒閣的上品,其余的布置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俞清淮心里還是堅定地想要離開,王爺和太子間的暗潮洶涌愈發(fā)明顯,王爺對他的好反而會使他更加艱難,與其在俞家找上門來利用他,倒不如在風雨前離開。

    于是俞清淮這些天頻繁嘔血,太醫(yī)來了也束手無策,只能歸咎在天生體弱,開了方子讓他多多進補,但是嘔血的情況卻是越來越嚴重了。

    俞清淮嘔血的十分突然,賀之霖看著他愈發(fā)清減的模樣忍不住蹙眉,上輩子俞清淮的身體再差也沒有到每日嘔血地步,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嗎?

    夜至三更,俞清淮躺在床上疼的滿臉是汗,他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賀之霖的目光,但是此時此刻他為數(shù)不多的所有力氣都用來咬牙抵制這種痛苦,實在是沒有精力來回應。

    “清淮……”賀之霖哀哀地叫著他,像一只被拋棄的狗可憐地在那等著,卻不敢伸出手來碰觸他,還是疼到不行的俞清淮主動伸出手,估計這個人還蹲在床邊光看著。

    “清淮,你別死,我保證以后都對你好,嗚嗚嗚……”

    兩人間突如其來的親近讓賀之霖崩潰地哭著,他緊緊地抱著俞清淮單薄瘦弱的身體,仿佛這樣就能阻止生命的流逝,今天太醫(yī)和他說了,俞清淮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