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母親(公爵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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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母親 羅蘭很快發(fā)現(xiàn),公爵同很多異能者一樣,有酗酒的毛病,不過他把自己粗鄙的一面隱藏的很好。盡管他極少離開軍團,這里也幾乎沒有人同他說話,他也對基地里關(guān)于自己的流言蜚語或多或少都有所耳聞,這些故事里也包括他最不堪的那些回憶。 也許是受到了這些話的影響,羅蘭明顯發(fā)現(xiàn)公爵的脾氣變壞了??赊D(zhuǎn)念又覺得自己哪有這么大的影響力,興許是別的什么事情將他惹惱了。 某個狂風(fēng)呼嘯的夜晚,一向優(yōu)雅的男人暴躁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赤身裸體的從柜子里拿出了酒對著瓶口大口喝了起來,隨后站在了掛在架子上的西洋劍面前矗立不動。他的身影看上去黑暗的可怕,似乎下一秒就要釋放暴力一樣。 本是開春的季節(jié),氣溫突然下降,天空下起了雪。這就意味著大家滿心期待的基地農(nóng)場里反季種植的變異作物恐怕不能如期收獲,諾大的基地里又要多幾個妓女或小賊,亦或是覺醒的靈魂,從此走上了軍團之路。 公爵的父親在外人眼中并不是嚴(yán)父的形象,他縱容兒子隨意發(fā)展,如果不是后來的變故公爵本會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運動員,或是藝術(shù)家,為國爭光。倒是他的beta母親一直對他寄予厚望,他站在老公爵的身邊,身高還不到他的肩膀,臉上卻有著誰都不能質(zhì)疑的威嚴(yán)感。軍團里的人將他視為公爵的左右手,而作為一個伴侶他還有個值得挑剔的毛病——他并不是omega,懷孕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這么多年也只為這個家族生了一個兒子。 在公爵的母親終于懷上了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公爵的家境已經(jīng)大不如前,從好長時間以前就過上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老宅邸里的傭人統(tǒng)統(tǒng)被解散,原本用來種花的后院種上了充饑用的蔬菜,危機的陰云籠罩在每個人的頭頂。那時候的公爵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jì),每天堅持讀書看報,卻也仍舊搞不懂諸如‘革命’之類的詞語。公爵的母親仍舊如從前一樣嚴(yán)厲的要求他,比如必須衣著整潔,餐前餐后要洗手,挺直胸膛,喝湯的時候不能發(fā)出聲音等等。 公爵知道‘警察’,也知道‘秘密警察’,至于他們究竟是做什么的以他的經(jīng)驗來說實在是想不明白。公爵出身貴族,可謂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家族繼承人,帶有貴族悲天憫人居高臨下的同情心,但貧窮的人惡劣起來比上流社會的爾虞我詐更加陰險。 在一個冬天的清晨,一家人坐在空蕩蕩的餐廳里吃著簡陋的早餐,原本雕刻精美的桌子上布滿了劃痕,餐具都是缺角的。老公爵穿著破爛卻漿洗的干干凈凈的襯衫,把盤子里的食物分給了伴侶和兒子,自己只喝了粥。 “別擔(dān)心?!彼兆×薭eta的手,低聲道。 飯后沒多久,‘秘密警察’就上了門將老公爵帶走了。公爵的母親顯得很擔(dān)心,他的兒子想讓他高興所以從書上讀了段干巴巴的詩,沒想到他卻揚手打了他,把書隨手扔進了煮飯的火塘里,然后發(fā)了瘋似的將別墅里最后基本藏書統(tǒng)統(tǒng)燒毀了。望著自己心愛的書被燒毀,再加上持續(xù)的緊張和壓抑,公爵固執(zhí)的認(rèn)為他討厭他,是在借機拿他撒氣。 “去!把碗洗干凈,然后疊好你父親的衣服。”他抬了下手,指著門冷冰冰地說。 日落時分,一伙年輕人闖入了他們的家,開始在破破爛爛的房子里搜查,連一張寫了字的紙都會成為所謂的罪證。他們貪婪的從光禿禿的柱子上剝下最后一片金箔,錫制的刀叉,凡是像點樣子的衣服都會被拿走。這些人公爵都認(rèn)識,他們來自鄰近的村落,公爵的祖父懂醫(yī)術(shù),曾經(jīng)給那里的窮人免費治病,他的家族作為革命前的領(lǐng)主施舍過金錢和糧食。然而受到恩惠的人卻同‘秘密警察’站在了一起,在幾乎被搬空的房子里尋找著最后的財富,他的父母提前把最重要的財產(chǎn)藏在了某個秘密的地方,這才沒有被人搜走。 貪心的人怎么可能就這樣放過原本權(quán)高位重的一家人,其中一個人對挺著肚子的omega道:“他死了,被槍決了?!?/br> 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竟然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只是抽了一下嘴角,鄙夷的說:“他早該死了?!?/br> 公爵震驚的望著他,全然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既然這樣,不如把他的兒子也交出來,你瞧,雖然他是個小孩子,也保不定知道什么資本家邪惡的秘密?!蹦切┏没鸫蚪俚谋┩降溃瑢⒛抗馔断蛄斯?。 “不,他這么笨,他什么都做不了?!?/br> 那些人卻是嘻嘻哈哈的把手里的槍傳來傳去,把比他們矮小的alpha孩子推來推去,最后上了彈藥,將槍口對準(zhǔn)了他的腦袋。公爵的母親見了不顧自己快足月的身孕,‘撲騰’一聲的跪在了他們面前,親吻他們骯臟的靴子,祈求他們放過自己的孩子。 他們扯他的頭發(fā),踢打他的腿,直到他倒在地上嘴角流血,一邊還叫囂道:“你是他的婊子,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秘密文件在哪里?他是背叛了組織的人,是同邪惡勢力有所勾搭的人!” 這樣的游戲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遠方傳來了爆炸的響聲,震得棚頂破碎的吊燈不停顫抖。公爵畢竟是軍人世家的兒子,他被那些人揍得渾身流血,衣服臟兮兮的還破了洞,可他一聲都沒吭。反倒是他的母親,開始哭泣,開始哀求,然后他開始流血。 “我說,我都說!”他扯住一個人的褲子道?!拔抑浪鼈冊谀睦?!” 他帶著那些人找到了他們儲藏最后的財富的地方,哪里有鑲金邊畫框的家族畫像,嵌了珠寶的裝小相片或油畫的項鏈,有寶石的勛章和獅心軍團代代相傳的珠寶,甚至是傳下來的結(jié)婚戒指。欲望得到滿足的人將價值連城的畫像扣出來遂意踐踏,收走了值錢的東西,隨后將他們關(guān)到了陰冷的客廳里。 那些財產(chǎn)里包括這把西洋劍,這是家族第一任家主留下的最珍貴的遺產(chǎn)。這把劍足有半個世紀(jì)的歷史,在家主被當(dāng)時的國王任命為騎士并授予爵位的時候所賜予的,是被多代的alpha視為超過生命一樣存在的東西。 少年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公爵的母親被折磨了一整夜,并遭受到了非人的侮辱。 這一夜,炮火聲和咒罵聲從未停止,圍觀的男人們以最惡毒的話語羞辱著昔日的高官的伴侶。在這最艱難的時刻,他顯示出了獅心軍團應(yīng)有的氣質(zhì)。 “別自責(zé),這不是你的錯。你的父親,他不會死,就算是死也會拉著敵人一起死……你是他的兒子,你也不會死……” 在最終的彌留之際,他對兒子輕聲說道:“我愛你,然后告訴他我也愛他……” 第二天清晨,他帶著未出世的孩子死了,尸體被人拖到了院子里就地挖了個坑埋掉了。之后,公爵被人帶到了一間秘密的房子關(guān)了起來,每天都有上了年紀(jì)的古板的老女人來給他做思想工作。等到他難過得再也流不出眼淚的時候,他的父親踩著一路的尸體來接他了,身后是一群他所熟悉的面孔,那些叔叔阿姨各個真槍實彈,手臂上系著殘損的獅子標(biāo)志,雙眼中是最平靜的反常。 “我想殺了他們。”他緊緊的抱住父親的腰,低聲說道?!耙粋€個的,親手殺掉?!?/br> 這段經(jīng)歷令他學(xué)會了一個詞“正義”,而它的同義詞居然是“邪惡”。他們被某個受過恩惠的小人物所出賣,雄獅被一只虱子弄得險些丟了性命。至于埋葬在花園中的尸體,也因莊園遭受長達數(shù)年的炮火洗禮,根本不從尋起。 當(dāng)alpha從宿醉中醒來的時候,身旁的床榻已經(jīng)空了,床單上有些斑駁的痕跡和點點血跡。他點了根雪茄,叫來了門外的看守。 “我看到他去了院子,大概是在散步吧?!?/br> 他來到院子,雪剛停,軍團里的孩子們并沒有在打雪仗,而是圍在一個人的身邊。他看到羅蘭蹲在雪地里,身上穿著單薄的制服,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一只斷了腿的幼鳥,似乎是從院子里大樹的鳥巢里掉下來的。 他撫摸著幼鳥的腿,很快它便變得活蹦亂跳了起來,軍團里負(fù)責(zé)照顧孩子的那名omega嚴(yán)肅的從他手里接過小鳥,蹬上梯子將它放回了自己的窩,然后語氣生硬的把小孩子們?nèi)拷凶吡恕?/br> 羅蘭慢慢的站起來,拍了拍衣擺上沾到的雪,朝凍紅的雙手吹了口氣。 “又降溫了?!惫舭炎约旱耐馓捉o了他。“你的治愈異能的確不錯。” “謝謝?!彼D了一下,謙遜的道了謝。 當(dāng)他轉(zhuǎn)過頭的時候,alpha注意到他的臉上有一塊不明顯的淤青。他抬頭看了羅蘭一眼,隨后拉過他的雙臂粗魯?shù)南崎_了袖子——omega兩條線細的手腕上滿是抓痕,而在看不見的地方想必更加觸目驚心。 “我昨晚喝多了?!蹦腥说恼Z氣柔軟了下來。 “……” “快回去休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