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x 】染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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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藝術家祁云的個人畫展在今天舉行。 祁云在最出名的時候封筆了,就像一顆轉(zhuǎn)瞬即逝又格外耀眼的彗星,帶著奪目的光芒瞬間隕落。讓人忍不住猜測其中的緣由。他參加的活動也很少,這個展會的舉辦方可是苦苦哀求了他大半年,他才愿意露個面的。 林小川在初中的時候受他的啟蒙而選擇了藝術,現(xiàn)在他是一位藝術生,但一個月前剛剛落榜。為了吸取經(jīng)驗和再次見他本人一面,這個展會他一定會去。 展會是免費的,所以人很多,林小川擠了好久才擠進去。他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都是看過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出了新作。而且作品的時間越接近現(xiàn)在,色調(diào)就越暗。 “誒,這不那個林小川嗎?聽說我們班好像就他和那個誰誰誰落榜了?!?/br> “我去,班里那個唯一的beta?真的是他???走走走,這人陰暗得很,咱別離他太近?!?/br> 林小川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議論他。他們班大多數(shù)人都是alpha,雖然他感受不到alpha的氣息,但能感受到他們的惡意。不過聽多了也就習慣了,他當沒事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專心拍攝祁云的畫作。 人群越擠越多,林小川想在人群外透透氣,便在展會附近閑逛了起來,等人少再慢慢看。 “你確定不和她結婚?!” 林小川耳旁傳來一個破音的男聲,他轉(zhuǎn)過頭去,看到后面有兩個人似乎起了爭執(zhí),其中一個還長得有點像祁云。不對,他就是祁云。 祁云看起來并不想理會面前的男人,“你不知道我對omega的信息素過敏?” 男人突然握住他的肩膀,“小雨是藝術界冉起的新星,你只要娶了她,就能重新回到人們的視線中,彌補這么多年的缺失,讓你的畫作更有價值?!?/br> “我過敏嚴重的話會死。”祁云仿佛早已習慣了男人的忽視,既然他不聽自己的話,那祁云也自說自話了。 “聽話!聘禮我都已經(jīng)送出去了?!?/br> 林小川被男人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一跳,更令他吃驚的是,祁云居然在男人臉上扇了一巴掌,“從小到大我都被你控制,現(xiàn)在連我的婚事你都要管嗎?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放過我?” 男人似乎沒想到一向溫馴的祁云居然會對他大打出手,他勃然大怒,一把拽起祁云的衣領,“祁云,你的架子要擺到什么時候?你知不知道是誰把你養(yǎng)大,讓你出名的?要不是我,你還不知道在哪條街上要飯!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居然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 “你不是只想要錢嗎?放心,我很孝順的?!逼钤频恼Z氣異常平靜,“我的銀行卡密碼在日記第三頁,你經(jīng)常翻的那本。里面的錢夠你用下半輩子了。如果覺得不夠,你頭七的時候我會記得多給你燒一點的?!?/br> “你?!”男人氣得無話可說,但他的簽名活動就要開始了,就只好放開了他。但退一步越想越氣,他在祁云離開的時候,居然在路上撿起了一塊磚。林小川感覺會出事,便先一步?jīng)_上前攔住他,“先生,你想做什么?” “多管閑事!”男人想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他怎么也推不動,反而自己被他的力量被壓倒在地。 藝術生每天搬雕像搬畫架提水桶鍛煉出來的力氣可不是吃素的,男人在他身下無用地掙扎,“你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林小川:“我才是報警的那一方。你拿著磚頭想做什么?” 男人:“我想砸我自己的腳,行了吧?” 林小川放開他,等他自己站起來,然后說:“砸一個給我看。” 男人看神經(jīng)病一樣地看著林小川,然后拉開車門駕著自己的車一下子開走了。 因為在男人身上耽誤了時間,林小川現(xiàn)在連簽名展的門口都擠不進去。終于排到他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個了。 “你好?!逼钤瞥冻鲆粋€微笑,但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憊。 “……”林小川有些緊張。他從沾著顏料的背包里取出了一本小相冊,相冊看起來很新,但里面唯一的一張照片邊緣卻微微發(fā)黃,折痕也很多,看上去有些時日了。照片上是祁云在欄桿旁邊叼著煙的側(cè)影。他將相冊遞給祁云,“老師你好。能請你在這里簽個名嗎?” “可以啊?!逼钤平舆^相冊,他在相冊上迅速掃了一眼,辨認出相片背景是銀海中學的教學樓。這應該是自己在任職銀海中學的美術老師的時候拍的,他覺得有些奇怪,因為為了不影響學生,他很少抽煙,照片上的他叼著的煙也是沒點的,只是為了解解煙癮。祁云邊簽邊問,“你是銀海的學生嗎?” 林小川點點頭,“嗯。” 祁云:“你叫什么名字?” “林小川?!?/br> “哦,就是那個……”祁云一下子記起來了,林小川是自己教過的學生,但他印象中的林小川和現(xiàn)在的林小川相比變化也太大了,所以才沒認出來。不過他的五官還能看出之前稚氣的影子。 祁云把簽好后的相冊遞給他,“這張照片是你拍的嗎?你看起來很珍重它呢。我覺得……嗯,有點不好意思。”他該不是要去教育局舉報自己吧。雖然自己已經(jīng)沒再當老師了,但還是有點后怕。 “是我拍的。因為沒有老師在旁邊,我就會暈倒。”林小川說出口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有多么語出驚人,他平時社交太少,根本不懂交談的技巧,只會實話實說?,F(xiàn)在他慌得口不擇言,“對、對不起,不是那樣的。這是因為,……” 祁云勉強忍住不笑,但依舊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揚,“是因為什么呢?” 林小川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組織好語言,“……是因為,我在藝考前不小心把這張照片弄丟了,考試的時候緊張過頭,突然暈了過去,然后被送進了醫(yī)院?!彼越衲晁浒窳?。 “……”祁云看了看表,“我搞定那個老頭就有空了,今天剩下的時間可以陪你?!蹦莻€老頭指的是小雨父親,他準備翹掉和他的飯局。 林小川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并不值得祁云這么費心啊。“……不用了,這樣太耽誤你的時間了。” “哎。我可不覺得耽誤。老師照顧學生,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逼钤普酒饋砼呐乃募绨?,湊到他耳邊說,“去停車場等我吧?!?/br> 理智告訴他應該回家,但他卻不知怎的走到了停車場的位置。他大概只等了十五分鐘,祁云就將和小雨父親的飯局給推掉了,出現(xiàn)在了停車場里。 “上車吧?!逼钤拼蜷_副駕駛的車門,示意他進去。他看到林小川在車前猶豫,就拍了拍他的后背,“別緊張,我不會把你賣了的?!?/br> “祁云?”剛才那個男人恰巧出現(xiàn)在了停車場,他一看到祁云就火大,“你怎么不陪你岳父吃飯?你想去哪?!” “沒時間了,快?!逼钤瓢蚜中〈ㄈM了車里,然后自己也迅速鉆到駕駛座上,扣好安全帶一踩油門跑了。 其實,林小川并不是不想和祁云一起走,而是不太喜歡狹小的空間,不過有祁云在,這種微小的不適也被沖淡了。在等紅燈的時候,祁云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扔到了后座,并把袖子挽了起來,“這天氣開了空調(diào)還是那么熱?!?/br> 林小川應了應,但沒有說話。既然自己言多必失,那他干脆就不說話好了。他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聽到祁云說話,才把腦袋轉(zhuǎn)向他。他看到祁云拿一個橡皮筋把稍長的頭發(fā)扎了起來,伸手的時候,手腕上露出了一道長長的疤痕,和以前一樣一直刻在那里。 “老……”林小川想問他的傷是怎么來的,但覺得自己太多管閑事了。他有的是辦法去對付那些對他冷嘲熱諷、惡語相向的人,但實在不習慣有人在乎他,總是對自己以笑臉相迎。 “嗯,怎么了?”祁云溫柔地笑了笑。 林小川又把臉轉(zhuǎn)向了車窗,“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 “我家?!?/br> 然后林小川就被運到了祁云家。他在那么大的房子里根本無所適從,走一步路都怕將地板弄臟?!霸趺凑驹陂T口?進來啊?!逼钤圃谧雷由系沽藘杀?,然后向林小川招了招手。他莫名覺得在門口局促不安的林小川像一只沒有主人命令就不敢亂跑的狗狗。 “隨便坐吧。有話想對你說?!?/br> “……好?!绷中〈ㄓ谑窃谒麑γ孀铝?。 “不用緊張啊。老師想了解你,能不能說說你家里情況呢?比如說有幾個人,做什么工作這樣。不想說也可以不說?!?/br> “家里有父母,哥哥和我一共四個。父母開著一家小店,但基本賺不到什么錢。哥哥是醫(yī)生,收入主要靠他。” 林小川的哥哥在性別分化為alpha那天起,家里的資源都毫無保留地傾向了他,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最后也考上了全省最好的醫(yī)科大學。而喜歡畫畫的林小川自然就失去了原本就幾乎沒有的重視,他有段時間只能自己采集植物和石頭自己做顏料,每天都臟兮兮的。不過父母也沒怎么管他。 林小川問mama,為什么對哥哥這么好呢? mama很詫異地說,“因為哥哥是alpha???而且你學畫畫也掙不到什么錢,我們家以后要靠你的醫(yī)生哥哥來養(yǎng)了?!?/br> 林小川因為被夢想破裂的碎片割傷而住院了一周。這個社會本來就是alpha主導的,所以alpha理所當然能得到更多的資源和寵愛。再說,畫畫又能有什么用呢?自己畫的這么難看,而且再好的藝術也只是供人欣賞的美物,又不能像醫(yī)術一樣救活別人。 但是,林小川顯然想錯了。 他在美術課下課的時候,問了他的美術老師:“……老師,畫畫能掙到錢嗎?” “怎么突然問這個?”祁云莞爾道,“愛畫畫的你,本身就是最珍貴的寶藏呀。一個人的夢想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其實不單只是藝術,所有行業(yè)剛開始本來就是投入大于收獲的,如果無法沉下心來磨煉技術卻急功近利的話,那么就肯定賺不到錢。相反,如果你的技術已經(jīng)爐火純青,還怕找不到工作嗎?” 祁云用藝術把他救活了。他的話讓他堅定不移地走上了藝術這條路。 祁云點點頭,“嗯。那你最近有沒有因為落榜而很受打擊?” “怎么說呢。我不吃不喝了一天后找到了老師的相片,之后就恢復過來了,所以還好?!?/br> “……”祁云感覺這孩子對自己的依賴性太強了,他換了個問法,“那最近感到過下筆很難嗎?甚至一看到美術用品就很反感?” 林小川思考了一會,“有點。就是物體有時候在眼里會突然變成黑白色的,或者散亂地漂浮在空中,感到無從下筆?!?/br> “持續(xù)時間大概有多久呢?” “大概就藝考后的一周比較嚴重,現(xiàn)在偶爾還會。不過休息一下就好了?!?/br> “有沒有對家里人說過?他們有帶你去看醫(yī)生嗎?” 林小川突然沉默了。因為他的家人從一開始就反對他當藝術生?,F(xiàn)在他們在找復讀機構,林小川不敢跟他們提自己的病。 林小川半晌才回道,“沒有?!?/br> “有空的話,要不我?guī)闳タ纯矗课艺J識幾個國內(nèi)有名的心理醫(yī)生。除了這些,還有別的不適嗎?” “不用勞煩你了……其他也沒什么不適?!?/br> “接下來還想畫畫嗎?” “……想?!?/br> “嗯。我覺得你這可能是專注力有所下降的緣故。因為藝考落榜,所以潛意識里就對畫畫產(chǎn)生了抵觸,接著讓你對繪畫對象集中不了注意力,讓你分心。分心之后,就會變成你說的那個樣子。這也是潛意識對你的保護,讓你不再受畫畫-落榜的傷害。” “老師讀過心理學嗎?” “沒有?!逼钤颇闷鸩璞蛄艘豢?,“快喝吧,茶都快涼了。我看看有沒有讓你提高專注力的方法?!彼鹕砣チ硕?。 沒過多久,他就在樓上叫林小川上來,“你上來吧?!?/br> 林小川于是也上了樓。他看到祁云……變成了一只五彩斑斕的孔雀?!準確來說,他是把奇怪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了好幾層,色彩極其不協(xié)調(diào),而且飽和度非常高,令他在視覺上極具沖擊力,整個人就像從染坊滾了一圈回來似的。 林小川目瞪口呆。他不知道祁云要干什么。 祁云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一個房間,“這是我平時畫畫時用的房間,我一畫就得用上好幾天,所以在里面弄了張床。雖然好久沒用了,但每天都會有人來清潔。里面的顏料和畫布你隨便用,看看能不能把我和這些衣服畫出來?” 老師的要求,林小川沒法不聽。他熟練地架好畫架,謹慎地調(diào)好色,在畫布上描摹出祁云的樣子。 如果要形容的話,祁云身上穿的是沒有規(guī)律的高飽和色塊碰撞,林小川筆下的色彩就是教堂里的彩色玻璃窗。他把顏色處理得非常好,不過他覺得這一半的原因得歸結于祁云開導了自己,否則他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全色盲。 “老師,我畫好了。” “這么快?”祁云其實坐得腰都酸了。他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走過來,湊在他面前欣賞他的畫作。兩人的距離變得異常的近,而且被老師看自己畫的畫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林小川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用色很棒,很通透,光暗面區(qū)分得很清楚。就是這里的衣服層次結構畫錯了?!逼钤频囊路此剖莵y穿的,但他自己對它們的層次結構一清二楚。他想拿起他手中的畫筆幫他補兩筆,但是林小川握得非常緊,抽都抽不動。所以祁云干脆就握著他的手幫他畫上去了。 原以為祁云的手也是和他的性格一樣溫暖的,沒想到他的手要比想象中的冷。雖然林小川在刻意地避開他的視線,但后者的眼神卻一直追上來。 “老師……”林小川現(xiàn)在緊張得滿頭大汗。 “怎么了?老師教的時候,應該要好好看吧?!逼钤茝澠鹈佳?,露出一個微笑。接著,他帶著林小川的另一只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里,“你要不要把外面的脫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個結構?” 林小川的手掌里傳來心臟的跳動。雖然頻率不快但很有力量,就像他本人的沉穩(wěn)溫柔的性格,總能讓林小川放松下來。 “……好?!绷中〈ù_實也想開始解開他的衣服一探究竟。最初還有點手忙腳亂,不過在祁云的引導下,林小川的動作漸漸利落起來了。祁云則閉著眼睛,靜靜地感受他的每一個動作。脫著脫著,林小川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疤痕,在白凈的皮膚周圍顯得十分突兀,就像一本新書上被撕下的鋸齒邊。他從一開始就在好奇了,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還有,不得不說,祁云的身材真的很好,勻稱的肌rou線條勾勒出幾近完美比例的軀體,一塊塊肌rou美感與力量感并存,皮膚細膩,仿佛是整塊大理石雕出來的一樣,除了那個小瑕疵以外,簡直是一件藝術品。剛才被衣服遮住了沒看出來,林小川直到現(xiàn)在親眼所見,才明白人們口中被上天偏愛的alpha的軀體是多么驚艷。林小川如同被蠱惑了一般,他似乎漸漸偏離了初心,他現(xiàn)在只想把他身上穿的顏色艷麗的衣服一層層剝?nèi)ィ仙?,藍色,將荒誕的色彩所封掩住的靈魂一點一點解放出來,最終完全裸露出白皙無暇的rou體。 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想為他染上自己的顏色。 祁云的一切他都想知道,他想知道祁云為什么會有這些傷痕,為什么不再拿起畫筆,更想讓他對自己坦誠相待,救贖他傷痕累累的靈魂……林小川又不得不思考一個他一個外人究竟能干涉他到什么程度,又疑惑自己為什么會對自己的老師有這種想法。 在祁云的視角看,林小川正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赤裸的身體,仿佛要將他盯出個洞來。 “小川,小川?”祁云在他眼前招了招手。 林小川回過神來時,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祁云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被他脫了個精光,于是趕緊道歉。 “沒關系,都是男人,看到了就看到了?!逼钤朴么蛉さ哪抗饪粗?,“就我一個人光著身子,也太不公平了。你也脫幾件。” 林小川就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扒了下來。 “哈哈,你也太聽話了?!逼钤迫炭〔唤2恢獮楹?,林小川感覺現(xiàn)在的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因為他感受不到的,獨屬于alpha的危險氣息正在室內(nèi)彌漫。祁云忽然湊到他的耳邊,“……你喜歡我,對不對?” “喜歡?……”林小川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下意識地想逃,他的眼睛看向了門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鎖上了。 祁云摟著他的腰一帶,將想要逃走的他林小川進了自己的懷里。接著用膝蓋在他下面蹭了蹭,“喜歡,就是想和你這樣?!?/br> 林小川無法理解地看著祁云?!袄蠋?,你在做什么?” “老師意思是,想和你上床?!?/br> “!”林小川大吃一驚,他一把推開祁云,不過還沒等林小川逃走,祁云就把他撲倒在了旁邊的床上。alpha本就欲望強盛,祁云卻對omega過敏,而且他的養(yǎng)父還將他的人際關系控制得死死的,他根本沒有和別人產(chǎn)生感情的機會。這么多年來,他的發(fā)情期都是靠抑制劑解決的。他這還是頭一回遇到一個能讓他性欲爆炸的人,壓抑多年的欲望此時急需一個宣泄口。祁云按住他的雙手,略強硬地吻上他的唇,但后者似乎不怎么配合,一直想推開他,祁云就退而求其次,沿著他的脖子一路舔向下,最后在他喉結上輕咬了一口。 濕漉與溫熱包裹住喉間的脆弱,林小川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本以為祁云會跟那些危險的alpha不一樣,但他平時的和藹可親只是因為收斂起了爪牙,意識到危險時已經(jīng)遲了。此時他不再是祁云的學生,而是一只即將死在他手里的獵物。 祁云親著親著就親到他下面去了。他解開林小川的褲子,接著含下林小川軟趴趴但尺寸仍舊可觀的性器,學著色情片演員的動作幫他koujiao起來。靈巧的舌頭從性器根部沿著突起的青筋一直舔到guitou,然后將前端含入口中緩緩進出,同時配合著右手擼動剩下部分的節(jié)奏吮吸。yinjing從他口里暫時退出來的時候,能看到莖身上被潤上了一層晶瑩的水光,隨后又重新沒入他淺色的唇瓣中。莖身也隨之滑過柔軟的舌背,抵到喉頭。含得深了,還能看到祁云會不適地蹙一下眉,臉頰上也被頂起了一個包。但是弄了好久,林小川也還是硬不起來。因為他是beta,所以并不會對信息素產(chǎn)生任何反應,這不是很明顯的嗎。祁云早就應該料到的。 “老師,算了吧……?!绷中〈ú桓以倏此劭舴杭t的模樣,于是捂住了自己的臉。他對祁云的感情應該是景仰和尊敬,而不是想要占有和侵吞。與自己憧憬的人發(fā)生這種關系,絕不是他想要的……絕對不是。 “……”祁云吐出了他的性器,嘴唇和性器之間牽扯出一道細銀絲。他用手指抹了抹自己的唇邊的唾液,然后跨坐在林小川身上,將他捂著臉的手拿開,“……那,老師硬了,要怎么辦才好?” 林小川眼前便是祁云那挺立的性器,他匆忙轉(zhuǎn)過頭去,“我、我不知道……” “小川。你對男人硬不起來嗎?”祁云問。 林小川:“我不知道……我沒有跟別人做過。” 祁云:“那你平時會,嗯,自慰嗎?想要的時候。” 林小川搖搖頭,“這方面我從來沒考慮過?!?/br> 祁云沉默了一會兒,便從林小川身上下來了。看他那副純情的模樣,估計連小黃書都沒看過,或者他看到的裸體就只是他的繪畫素材而已,根本不會跟色情扯上關系。祁云,你好歹也當過他的老師,你是怎么對自己的學生下得去手的?你嚇到他了。 “小川,我……”祁云還沒說完,林小川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并轉(zhuǎn)移了話題,“老師現(xiàn)在為什么不畫畫了呢?” 見祁云久久不答話,林小川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對不起,老師如果不想回答的話,就算了?!?/br> “……”祁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空氣似乎都長滿了刺,吸到肺里時,總感覺自己的胸腔都被刺得鮮血淋漓。“其實也沒有什么可說的。那個老東西想讓我出名,但出名后畫的畫就不是為自己畫的了,而是錢的代名詞,我的每一張畫都會變成他的錢,拍賣會上也沒有人在乎我的畫所表達的感情。感覺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br> “老東西?剛才在街上吼你的那個?他是你父親嗎?” “不是,我是孤兒,小時候住在福利院里。有人愿意領養(yǎng)我,我就跟他走了。他請了很多老師來教我畫畫,我的作品也得了很多獎。我后來知道他是一位不得志的畫家,他的妻子受不了他,帶著女兒跑了。我以為他把我當成兒子,沒想我一出現(xiàn)瓶頸的時候,他就會變得很冷漠,甚至經(jīng)常打我,說你再不畫好畫,我就把你趕出去?!?/br> “我再也不想被拋棄了,于是拼命地畫,拼命地畫,最后都畫出病來了,有天深夜里實在受不了了,就拿著刀割自己的手腕?;剡^神來后,我怕被他罵,于是連忙把地上的血跡清走。在他眼中,我仍然是那個才華橫溢又聽話的好孩子。長大了之后,就順理成章地被冠上了頂級藝術家的美稱。那是他用資本炒出來的,我根本沒那么……唔?!?/br> “沒有的事。老師的出名都是憑自己的實力,資本只是附加因素。至少在我心里,你就是頂級的。不過,老師在教我們那段時間里,其實很累吧?!绷中〈ù瓜履X袋,像一只失落的大型犬。那么大的傷口,他到底是怎么忍著痛一個人清理血跡的?難道他的養(yǎng)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嗎?還是說根本就沒想管他?林小川又握了握拳,“對不起,我還總是打擾你。” “你都說了幾個對不起了?”祁云笑著摸摸他的頭發(fā),“我就是不想再當‘頂級藝術家’才自暴自棄跑來當老師的,好躲躲那些記者狗仔什么的。不過,當我看到一個愛畫畫的孩子,他那雙被現(xiàn)實打擊得暗淡下去的眼睛,因為我而重新亮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也是能幫到別人的。那一瞬間,就像是得到了救贖一樣。我很開心?!彼中〈?,眼底是滿是說不盡的柔情。 林小川忽然緊緊抱住了祁云。這個alpha的身子在他懷里顯得是那么的單薄。祁云快被他勒得喘不過氣,就拍了拍林小川的后背,“好啦……我快喘不過氣了。” “啊,對不起……”林小川匆忙地放開了他。他再次看到了祁云手腕上的傷痕,想也沒想就握起他的手親了上去。誰都知道那一幅幅價值連城的畫出自于他的手,但誰也不知道這只手上邊有道傷痕。親著親著,他居然舔起來了,像是為他舔舐傷口一樣。 “……”祁云眸色深沉,“不要舔,癢。” 林總川這才不舍地松開了他的手,他的舌頭都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被祁云按住腦袋,與他的唇貼在了一起。祁云輕易就撬開了他的唇齒,他捧著他的臉,邊吮吸著他的口腔邊在他的牙床上逗弄。濕軟的舌尖滑過敏感的上顎,接著在林小川的舌背上舔了舔,似乎在邀他與自己糾纏。 林小川哪里經(jīng)歷過這些,他只能僵著身子被祁云擺布,在他的引導下遲鈍地舔上他的舌頭。黏膩的口涎從兩人相觸的地方流落,對方在口腔內(nèi)掃過的每一處地方都生起了一股細細密密的酥癢感,以及蜜一樣的暖意。林小川在與他接吻的時候偷偷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祁云那雙好看的眼睛也在睜著,墨色的瞳孔流轉(zhuǎn)著水的光澤,似乎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注視著自己。林小川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他躲閃著想要結束這個吻,卻被祁云壓制著越吻越深。直到他快窒息了,祁云才終于放過了他。 祁云邊意猶未盡地輕舔他的唇瓣,邊扯掉了自己的發(fā)圈,烏黑的發(fā)絲便乖順地垂落到肩頸。他只感覺下體脹得厲害,他再也忍不住了,便把林小川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欲望上。他一只手圈住林小川的腦袋,手指插進他的發(fā)間,沿著他發(fā)紅的耳垂一路舔向上,“……好孩子,幫老師個忙,好不好?” 低聲曖昧的話語傳入林小川耳里,令他本就稍快的心跳又加速了些許。他的手似乎也被祁云的話語誘惑著,自己向他下面伸去了。但林小川只是輕輕碰到祁云那根東西,就覺得像被燙到了一樣,本能地想收回來。祁云的手在他避開之前疊上了他的手背,帶著他在自己的性器上緩緩taonong了起來,就像以前手把手教他畫畫一樣。祁云用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小川……嗯……” “……”林小川的心臟怦怦直跳,他感覺手里的東西在他的撫慰下越發(fā)脹大,越來越硬,毫不客氣地昭示著主人的欲望,前端溢出的液體濕了他滿手。由于兩人的距離貼得極近,祁云逐漸升高的體溫,和他的每一次顫抖他都能直接感受到。不知祁云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他一直在他的脖頸和肩頸上輕啄,散發(fā)著清香的松散發(fā)絲也時不時撩過皮膚,弄得林小川癢癢的。不行……再這么下去的話,說不定連自己都會有反應……林小川走神的時候沒控制好力氣,不小心握得太緊了,突然放大的快感令祁云猝不及防,他的身體猛地顫抖起來,顫抖的手指在他后背撓出幾道紅痕。 “?。 p、輕點……”祁云勉強控制住氣息,但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一陣一陣痙攣。林小川手掌上的繭子一直摩擦著敏感的rou溝,在越發(fā)強烈的刺激下,他感到快感即將在自己體內(nèi)爆發(fā),于是緊緊抱住了林小川的身體,“啊啊……我快要……唔嗯!……” 林小川肩頸上的吻忽然加重,變成了咬。這是alpha即將射精時的本能,標記自己的對象。雖然林小川不能感受到信息素,但是被咬破皮膚的痛感還是令他渾身一震。隨著痛感而來的還有被舔舐的酥麻,祁云似乎在不斷挑撥著他的神經(jīng),直到他和自己一樣興奮。 祁云顫抖著在他手里射了出來。釋放帶來的快感令他的臉頰如同微醺般泛紅。但只射一次遠遠不能滿足alpha的欲求,他的性器還勃起著。祁云無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濕成一片的下體,除了看到林小川那沾滿jingye的手之外,還發(fā)現(xiàn)他也勃起了。 “小川,你硬……” “老師!……老師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林小川覺得自己只是在幫他的忙而已,居然幫著幫著自己就勃起了,這太不尊師重道了,現(xiàn)在不應該聊這個。但是,被撩撥起的情欲可不會就這樣乖乖消散下去,這是林小川第一次直接地感受到性欲原來是像火一樣燒遍全身的東西,深埋在骨髓里的欲望被全數(shù)掘出,燎原般地席卷了身體每一個角落,令林小川燥熱難耐。這對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beta來說太折磨人了。他也不敢把這團火發(fā)泄出來,因為他不會控制,怕傷到祁云。但他忘了,祁云便是那個在他身上點起火的人。 “信息素?”祁云瞇起眼笑了笑,“你猜猜。猜錯的話,會有懲罰?!?/br> 林小川其實對信息素也不太了解,“我猜,是像玫瑰之類的,或者……” “很遺憾,是愈創(chuàng)木味?!逼钤茷榱朔乐顾聦吞崆肮剂舜鸢?,“不過我很好奇為什么你會這樣想。喜歡我?” “……”林小川欲言又止,發(fā)現(xiàn)無法反駁他,就點了點頭。他在想祁云口中的懲罰會是什么,一天畫一百張速寫?不過既然是祁云給他的懲罰,他便甘之如飴了,“我接受老師的懲罰?!?/br> 祁云心頭一悸,便將林小川推倒在了枕頭上,“你太可愛了……我忍不住了?!彼檬种改四ㄗ约盒「股系膉ingye,然后涂抹在了自己的后xue上。雖然自己是alpha,但如果自己做1的話肯定會弄疼到他的,alpha的性能力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給他帶來心理陰影就不好了。祁云在林小川驚愕的目光下,將自己的手指塞進了自己里面。未曾被人造訪過的地方被異物侵入,即使是自己的手指也覺得有些難受,祁云忍著不適,在自己的xue內(nèi)緩緩攪動了起來。 老師看起來好辛苦……林小川開始擔心起來,“老師……要不我們不做了吧?” “你也不看看自己硬成了什么樣……真的不做?”祁云在自己臉上勉強擠出一個還算從容的笑,他稍作調(diào)整后,硬是將手指又塞進去一節(jié),并模擬著性愛的頻率給自己擴張。作為一個alpha,這種身體被打開的感覺令他覺得非常奇怪,但能看到林小川這樣又期待又害羞的表情,便也值了。他覺得差不多了,便試著慢慢抽出手指,沒想到抽離的過程比插入還難受,xuerou緊緊地絞著自己的手指不放,退出一點都會激起一陣異樣感。祁云的呼吸變得有些凌亂,在手指完全抽出來后,他控制不住地悶哼了一聲。而后,他抬起自己的腰,將林小川早已怒張的性器對準了自己的xue口。 兩人都不敢想象與對方結合會是什么感覺。但隨著臀rou的下壓,結合處傳來的快感逐漸明晰。 “唔!……”性器一寸寸深入體內(nèi),祁云的臉上滲出忍耐的汗水,隨著身體的顫抖落在了林小川胸口上。他的尺寸完全不是手指可以比擬的,完全勃起的性器將他的xue口撐成了一個緊繃的圓,guntang的莖身壓迫著脆弱的內(nèi)壁,似乎要用這不斷升騰的體溫將其灼傷。祁云連呼吸都不敢用力,過大的快感令他咬得自己嘴唇泛白。然而,他努力了這么久,卻連三分之一都沒進到。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撐到了極限,再深入一點說不定會把自己的內(nèi)臟攪亂。 “老師?老師你沒事吧?”林小川心疼極了,他扶住了祁云顫抖的腰,“……我可以一個人自己解決的,你沒有必要……嘶……”雖然嘴上這么說,但祁云溫熱緊致的xuerou絞得他太陽xue突突直跳,光是忍住不在他體內(nèi)兇狠地橫沖直撞,就幾乎磨滅了他所有的理智。 “我……沒事……”祁云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放松。他見林小川也忍耐得非常痛苦,便撫上他緊皺的眉間,又揉了揉他浮出血色的眼睛。他那黑亮的雙眼恍然地望著自己的時候,總覺得他好可愛……祁云見他放松下來了,就嘗試著扭動了一下腰肢,將他的性器抽出一點,又強迫自己用力坐下去,這樣每一次都進得深一點,直到將它完全插進里面了。同時他也在抽送中尋找最省力又讓自己最舒服的角度,身體也在逐漸習慣性器的抽插,不斷為其開放更深的內(nèi)里。 祁云閉上眼深深地呼了口氣,逐漸在性愛帶來的歡愉中沉淪。他只知道alpha和omega是因為彼此的信息素契合而產(chǎn)生快感,但并沒有想過自己和一個beta做也能這么舒服。難道是因為對方是林小川嗎?他在一次提腰中沒控制好力氣,或者林小川按耐不住在他體內(nèi)突然頂了一下,體內(nèi)的性器驟然擠入深處,狠狠磨過了一處敏感的軟rou。過電般的快感頓時竄至四肢百骸,令祁云仰著頭失控驚叫了出來。alpha的生殖腔已經(jīng)退化成了一小塊組織,但有些仍保留著高敏感的特性,剛才被頂?shù)降膽摼褪悄抢?。祁云顫巍巍地捂著自己的肚子,連腳趾都在不受控制地緊縮。 “太……太深……疼、……”祁云另一只手撐著林小川的身子,似乎想緩解被這根rou柱貫穿的疼痛,卻連說一個完整句子的力氣也沒有,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他的眼睛流出了些淚水,把泛紅的眼眶潤得更為迷離,就像被揉爛出汁的桃花。他整個人就像木板主動去撞釘子,結果自己卻被釘在了林小川的性器上一樣。 祁云的所有反應落在林小川眼里,都變成了烈性的催情劑。林小川被祁云的喘息刺激得氣血上涌,他的腦中一片嗡嗡作響,身體仿佛都不受自己控制,他忽然起身,就著性器深埋在他體內(nèi)的姿勢,猛地將祁云按在床上,主動去插他,親他,咬他,在他身上瘋狂地索取。林小川啃吮著祁云的脖子,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老師、老師……你舒服嗎?……你里面好熱……唔……我想要你——” 沒有經(jīng)驗的處男根本就不會控制輕重,再加上林小川的獸欲被徹底釋放,他的性器捅得又深又狠,將祁云本就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撞得更破碎。兩人的交合處不斷響起臀瓣被拍打的啪啪聲,林小川仿佛要把自己完全撞進他體內(nèi)一樣,而且每一次撞擊都恰好頂在那處軟rou上,在祁云體內(nèi)一次次激起電流般的感覺。alpha的身體不會分泌愛液,干澀的內(nèi)里被不斷來回碾壓,微弱的痛感和強烈的快感輪番刺激神經(jīng),兩者都令祁云的身體極度上癮,他被插得渾身痙攣,大腿內(nèi)側(cè)的肌rou繃得抽筋,他想往后挪一點,好讓林小川的性器別插得那么深,但林小川的體重全都壓在他身上,他無處可逃。 “呃唔……哈……小川……稍微、哈……慢一點!”祁云的眉頭擰成一團,他的手緊緊攥著床單,骨節(jié)處已經(jīng)用力得泛白。甬道內(nèi)的嫩rou被反復蹂躪,xue口也已經(jīng)折磨成明艷的紅,性器每一次抽插帶來的劇烈快感都能將祁云逼至窒息。林小川似乎舍不得將性器拔出祁云的身體里,總是只抽出一點又重重頂回去,在他臀腿上激起一層層rou浪,隨后享受被緊致的xuerou吸吮他的感覺。祁云感覺自己在林小川強勢的占有下已經(jīng)快昏過去,但火本來就是他自己點的,現(xiàn)在引火燒身也是他自找的。 林小川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放慢動作,反而變得更為興奮,性器又脹大了一圈。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祁云的臀瓣,讓自己更能深入那個格外會吸人的roudong,一次比一次cao得更兇猛,更有力,一度在祁云的小腹上頂出一個弧度,將他cao出哭腔,將他推至崩潰的邊緣。如果林小川能感受到他的信息素的話,那他一定會覺得空氣中濃郁的愈創(chuàng)木味仿佛變成了一雙手來緊緊地擁著自己,香味滲透進他的每一個毛孔。 “……標記我,快……”林小川兩眼通紅,他將祁云的腦袋托起來放到自己肩膀上,讓他咬自己。他現(xiàn)在十分亢奮,他的眼里只有祁云,恨不得將他整個吞進肚子里。同時,他卻非常害怕,怕自己只是處在一場過于狂暴混亂的春夢中,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骯臟妄想。他對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都沒有實感,唯有讓祁云在自己的身體烙下印記,他才能回歸現(xiàn)實。 但是,beta怎么被標記……祁云管不了這么多了,他一口咬上了林小川的脖頸,徐徐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雙臂也不自覺地圈住了他的身體。 “老師、嗯……云……”情到深處,林小川已經(jīng)忘我,他甚至對祁云叫了昵稱,他伸手去撫慰祁云即將射精的性器,然后用另一只手用力抱住他不住掙扎的身體,讓他在自己手里射出來,被射了滿手還不肯放開,反而更加用力擼動,逼他在自己手中一次次地高潮。他雖然沒有和別人做過這種事,但他的學習能力很強,很快就掌握了讓祁云舒服的訣竅,抽插的動作越來激烈,不斷cao開祁云體內(nèi)更深更敏感的區(qū)域,以便jingye能射進他的最深處。似乎只有這樣做,他才能將這個alpha占為己有。他一邊頂撞著祁云,一邊呢喃道,“云、我的云……我的……” 林小川胡亂地啃著祁云的嘴,他在一次深插中故意碾過那處軟rou,然后低吼著將jingye射進了祁云體內(nèi)。祁云止不住地顫栗,又被他強行帶起了新一輪的高潮,不同于射精,那是自身體內(nèi)部涌起的,更澎湃,更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感,他如同溺水之人一樣死死抱著林小川的肩膀,兩條修長的腿因為洶涌而至的快感而劇烈痙攣,腰部高高地弓起,性器也斷斷續(xù)續(xù)地流出來一些稀薄的液體。而林小川還在他高潮的時候瘋狂侵犯他,強行頂開緊縮的xuerou,且專門朝他的敏感點攻擊,讓原本極度的愉悅變成了一種變相的rou刑。祁云的反應令林小川的施虐欲暴漲,即使祁云哭著向他求饒,讓他別做了,林小川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嘗到快感滋味的林小川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將祁云翻來覆去地做了一次又一次,做得他前面都硬不起來,也射不出東西了,他仍然精力旺盛。 “別、做了……別……”祁云有氣無力地推搡著林小川?,F(xiàn)在床單上已經(jīng)沒有干凈的地方了。 “啊……”林小川用一雙無辜狗狗眼望著拒絕他的祁云,“……下次是最后一次了,好嗎?” “你……唉。”祁云嘆了一口氣,“輕點。我年紀大了,受不了。” “我保證。“林小川得到允許后直接向他撲了上去。他終于滿足了之后,祁云的臉已經(jīng)無力地歪向一旁,額前一縷濕透的碎發(fā)半遮在失焦的眸前,紅潤的雙唇微張,氣若游絲地喘著氣,如同完全淪陷在了欲望之中。他的大腿、小腹甚至全身到處都是jingye,被射在里面的還在不斷流出來。如果祁云告訴他怎么留吻痕的話,那他身上就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了。因為他們剛才畫了油畫的緣故,他們身上多少沾了一些顏料,仿佛是這場激烈的性事在他們身上留下的印記。 天已經(jīng)很黑了,所以祁云讓林小川在他家住下了。他和祁云去洗了澡之后,就一起睡了。這晚,是林小川睡得最踏實,最安穩(wěn)的一晚。 早晨,他在祁云的床上醒來后,嗅到周圍飄著淡淡的松節(jié)油的味道。他看到旁邊祁云披著一件襯衫,叼著一根沒點的煙,在一幅很大的畫布上隨意刷著顏料。那是他的出名作的常用尺寸。他的頭發(fā)散亂,隨意扎成了一個的小辮子,稍長的發(fā)尾上還染著一點紫色,看起來慵懶又隨性,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他看到林小川醒了,就笑著對他道早安,“醒啦?!?/br> 與其說他在創(chuàng)造藝術品,林小川更覺得他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他在祁云的感染下也笑了起來,“嗯,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