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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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發(fā)出的四分鐘后,許嘉潤打到了一輛車。 他按滅了手機屏幕,退回到馬路對面等車來,期間一直低著頭,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一陣急剎的聲音伴隨著明晃晃的車燈刺激了許嘉潤的視線,他抬起頭,何銘坐在駕駛座上望著他,明明一句話也沒說,許嘉潤卻覺得自己冰涼的手心都熱了起來。 “我打車了,你回來干嘛?” 何銘一只手松松地握著手機,嘴角扯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你說了那樣的話,我怎么會讓你一個人回去?上來。” 許嘉潤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他的臉很燙,靠在車窗上溫度還是一點不減。 何銘并沒有開車,他趴在方向盤上看著許嘉潤的后腦勺,一言不發(fā)。 “你開不開車,不開車我下去了?!? 許嘉潤覺得何銘一定聽見他的心跳聲了,自覺有些丟人,只能緊握著扶手。 “許嘉潤?!? 何銘的聲音一向好聽,把許嘉潤叫得心尖一燙。 “你轉(zhuǎn)過來看看我。”? 三秒之后,許嘉潤掙扎著轉(zhuǎn)身,他先看到了何銘那雙深邃的眼睛,對方一瞬間離他很近,接著他們的嘴唇就貼在了一起。 一點點的煙味,還有股薄荷糖的清甜。 許嘉潤閉上了眼睛,放開了因為緊張而一直握拳的手。 何銘的吻技相當好,同他接一次吻會舒服得像做了一次愛。許嘉潤被他按在座位上,嘴角流下兩人混在一起的水漬,呼吸也變得炙熱混亂。 最后分開的時候,許嘉潤連氣都喘不上來了,他剛想深呼吸一口,手就被何銘握住了。對方將他的手貼到心臟的位置,低笑了一聲: “感覺到了嗎,我心臟好像快爆炸了?!?/br> 高頻率的心跳從手心傳來,許嘉潤還張嘴喘著氣,眼眶紅紅的,盯著何銘像在撒嬌。何銘直直盯著他,開口道: “你睡得著嗎?我好像睡不著了?!?/br> “那要去哪?” 許嘉潤的嗓子有點啞,手還被何銘握著,手指交纏在一起,親密旖旎。 何銘沒說話,繼而轉(zhuǎn)身發(fā)動了車子。 “我沒談過戀愛?!? 行駛了一會,許嘉潤冷不丁來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后像是怕被人笑話一樣又把頭轉(zhuǎn)過去了。 正好遇到了個紅燈,何銘像是xiele氣一樣靠在座位上: “你真想跟我殉情啊,不要老說這種話?!?/br> 他握了握許嘉潤放在身側(cè)的手:? “再跳快一點,我真的要猝死了。” 過了很久都沒人再說話,許嘉潤知道自己臉紅得快炸了不敢回頭,其實何銘也并不如他想得那么淡定,起碼他剛才的心跳真不是鬧著玩的。 道路兩邊的風景逐漸熟悉起來,許嘉潤才開口:? “來這做什么?”? “現(xiàn)在還開的只有這里了?!? 停好車,許嘉潤跟在何銘身后,一起去往情人港的夜間游樂場。 許嘉潤從來沒有來過這里,他曾經(jīng)確信在深夜來游樂場是一件十分幼稚腦殘的事情。但此刻他跟在何銘身后,男人要比他高半個頭,擋住了刮來的所有寒冷海風,許嘉潤心里竟升騰出一股難有的期待。 “你好幼稚?!? 盡管如此,他還是想表現(xiàn)得游刃有余一些。 何銘停下了腳步,微微側(cè)過身看了許嘉潤一眼,然后抓起了他的手: “你說是就是吧。” 買好票許嘉潤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難免他的同事或者同學會出現(xiàn)在這,于是他停下腳步,剛巧看見旁邊商品店里在賣周邊。 “你等我一下。”? 他把何銘留在原地快速跑進去,過了一會兒手里拿著兩個面具出來了。 “只剩這兩個了,你挑一個吧?!? 許嘉潤把一個兔子一個獅子的面具舉到何銘面前,不知道此刻自己看起來更幼稚。 何銘指了指獅子的,然后低下頭,很拽地說:“給我戴上?!? 許嘉潤哼了一聲,想今晚就放過他,但嘴里還是忍不住說:? “果然不是什么善茬?!?/br> 兩人的距離很小,何銘的眼神暗得像要把對方吞噬了,說話慢悠悠的:? “不是我喜歡這個,是覺得你像兔子?!?/br> “不過,要是有刺猬就更好了?!?/br> 許嘉潤給他調(diào)整好位置,然后冷著臉用帶子狠狠彈了他的后腦勺一下。 “看吧,就是很像?!? 何銘毫不在意,牽起許嘉潤的手,說走了。 雪下得小了一點,游樂場里銀裝素裹,燈飾還維持著圣誕節(jié)的裝飾,漂亮極了。里面最多的就是牽著手的情侶,許嘉潤跟何銘融在里面,畫面也顯得十分融洽,他們今晚就是萬千俗氣情侶中的一對。 他們二人東逛西逛,玩了不少項目,還看了夜間馬車游行。最后何銘帶著他走到了游樂園的盡頭,那個從外頭也能坐的巨大摩天輪。 他們還牽著手,許嘉潤甚至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親密的行為。 “要不不坐這個了吧?!?/br> 許嘉潤貼近何銘,隊伍的前方都是異性情侶,他覺得他們二人在這一列中十分突兀。 實際上并沒有人在看他們,大家都沉溺在自己的甜蜜世界里,他們在別人眼里只是戴著獅子面具和兔子面具的人。 “我沒坐過,陪我?!?/br> 何銘又將他拉近了些,許嘉潤瞧見他這么大個男人還幼稚得跟個三歲小孩似的,十分不屑,但對上那個蠢蠢的面具又覺得很好笑,于是靠在欄桿上算是默許了他的請求。 他們進了一個明黃色車廂,許嘉潤把面具一摘,攤在座位上:“好累?!? 何銘也摘了面具,額頭上有些汗?jié)n,在燈光下顯得很性感。 “不開心嗎?” 許嘉潤總覺得這又像是一句撒嬌,不敢看他,臉一偏說還行。 車廂緩緩上升,情人港的夜景盡收眼底。明明他們兩人曾在無數(shù)角度看過腳下的風景,今夜的港口卻比任何一個夜晚的都要更漂亮一些。 鬧騰了一晚上,氣氛難得顯得寂靜,許嘉潤安靜地看向下方,那些熟悉的高樓和海面離他越來越遠,他就像是要飛出這座城市一樣。 還有兩節(jié)車廂他們就要到最高點,許嘉潤以為何銘也在看景色,實際上對方的余光一直在看他。 “許嘉潤,你說你沒談過戀愛。”? “?。俊焙毋懲回5囊痪湓挻驍嗔嗽S嘉潤的思緒,他抬頭問,“怎么了?” “沒有,我說我也不怎么會?!?/br> “你拉倒?!?/br> 許嘉潤白了對面的何銘一眼,男人怎么看都像是情場高手閱人無數(shù),他才不信對方是個小白花。 “真的,因為我剛才才想到我犯了個錯誤?!? 何銘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手撐著側(cè)臉,一向懶散的目光帶了幾分認真: “我沒有跟人表過白,所以不該是這樣?!?? 許嘉潤被他嚴肅的模樣弄得頭有些暈,問怎么了。 “我那天問你戀愛嗎,但其實漏了一句話?!?/br> 摩天輪緩緩升到最高處,絕佳的拍照風景,但他們二人誰也沒有往外看。 “許嘉潤,我喜歡你,你呢?你喜歡我嗎?”? 何銘的眉眼太好看了,許嘉潤很少敢這么長時間地盯著他看,從前他怕自己被這個男人騙,但今天總覺得是謊言也可以被原諒。 短暫的高空停留中,許嘉潤想是了,對于他這樣別扭的人來說,說出戀愛吧這三個字確實要容易一些。 只是他們四目相對,此情此景,實在很難說出什么浮躁的謊言。 “我喜歡你。” 許嘉潤想這輩子自己最勇敢的時刻也不過如此了,他放在凳子上的手指彎了彎,連空氣都凝固了。 “那要戀愛嗎?”? 何銘說話時語氣向來曖昧動人,但從未溫柔耐心至此。 “要?!? 下了摩天輪,他們又戴上了面具。何銘卻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言不發(fā)地拉著許嘉潤往深處走,直到在一個歇業(yè)的商店側(cè)面,他將許嘉潤按在墻上,掀開兩張礙事的面具再一次吻了上去。 一吻結(jié)束,何銘抵著許嘉潤,眼神深到有些恐怖,恨不得將人就這么原地吞下去: “本來我并沒有這個意思。但許嘉潤,我現(xiàn)在想和你zuoai,你想嗎?” 他們周圍荒無人煙,這塊的樹木也茂盛,可能再往外所有人的戀愛都要比他們熟練,但都沒有他們的莽撞動人。 許嘉潤一只手貼在何銘的心臟處,他的情緒也很濃烈,急需一種肆意的發(fā)泄。 “做吧,何銘,我想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