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餐廳遇到熟人老攻掉馬了,小喻狠狠清醒(但想要
陸喻重新穿戴整齊后帶著顧函雙走出了會議室,沒想到都快8點了工區(qū)還有不少加班的同事。 顧函雙手插在兜里,散漫地跟在陸喻后面,看著他每經(jīng)過一個員工,對方都會讓到一邊,眼里充滿憧憬又帶了些敬畏地看著陸喻說“陸總好”,陸喻只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更有甚者到了電梯口,一個面容姣好的女生走到陸喻面前,眼里閃著光問 “陸總,晚上有些工作上的問題想找您請教,不知道您方便嗎” 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能聽懂的暗示,但是陸喻只是嚴肅地回復說 “工作的事就留到工作時間聊吧。” 顧函雙挑著眉看見女生露出一臉不甘的樣子,一出電梯便湊到陸喻旁邊,笑著說 “陸總好嚴肅啊” “少拿我開玩笑” 陸喻白了他一眼,顧函雙卻不依不饒地俯身依附在陸喻耳邊,帶著氣音調(diào)侃道 “那個女生一定想不到,你在辦公室被男人cao得花枝亂顫,他們高高在上的陸總其實 特 別 sao” 顧函雙僅一句話就把陸喻帶回了剛剛辦公室里令人面紅耳赤的燥熱,腦子里不自覺地浮現(xiàn)著畫面,后xue里的褶皺描摹著顧函雙手指的形狀,身上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回味性高潮的快樂。 陸喻羞得滿臉通紅,板著臉快步往前走,想借著夜里的涼風散一散身體里又開始翻涌的躁動,顧函雙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像獵人跟蹤著獵物。 兩人終于一前一后走到了吃飯的地方,陸喻進門時看見幾個熟人,便讓顧函雙先去了包間,但等陸喻打了一圈招呼回到包間門口時,卻聽到里面不小的爭執(zhí)聲 “函雙,我們真的很久沒見了,你也不回我消息” “我們沒有見的必要,更沒有什么可說的,我只是個鴨子?!?/br> “你不要這么說自己,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你憑什么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憑你被我上過,還是憑你一廂情愿地覺得我們在一起過” 陸喻原本不想偷聽,但現(xiàn)在進去感覺更不是個好時機,況且這個人的聲音陸喻并不耳熟,可見是顧函雙和自己分手后遇見的人,陸喻只聽得兩人越說越激烈 “我們相處過,我知道你不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 “你有什么資格來過問我呢,你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睡你也只是因為你們有幾分相似” 聽到這里,陸喻心里一沉,這樣諷刺和輕蔑的語氣,和半個小時前的顧函雙判若兩人,卻和十年前的顧函雙如出一轍。這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 “是替代品我也無所謂,這家餐廳消費并不低,看來你最近找到新的金主了,恭喜” “少在這里假惺惺” “我是認真的,我會等你的” “等我?我說過,等你什么時候包養(yǎng)得起我了,不用你等,我第一個倒貼,在那之前,滾遠點” 滾遠點,陸喻在門口聽得輕笑一聲,十年前顧函雙也是這樣對他說的,現(xiàn)在他無比慶幸自己聽到了這一場對話,如一場及時雨,澆滅所有他對于顧函雙不切實際的幻想,沖破那些柔情蜜意的假象。 顧函雙從來都是一個,自私而殘忍的人,沒有再聽下去的必要了。 陸喻推開了門,看到一個穿著侍應生服裝的黑發(fā)男孩,可在他轉(zhuǎn)身看到陸喻時,他們兩人都愣了一下。 這個人看著年齡明顯比顧函雙和陸喻都要小,個子也不過180左右,臉蛋看上去也就剛成年,可正因為如此,才讓他像極了高中時期的陸喻,如果一定要說哪里不同,那就是陸喻的氣質(zhì)更盛氣凌人一些,這歸功于陸喻從小優(yōu)渥的家庭環(huán)境。 陸喻差點想打電話問他爸媽是不是在外面偷偷生了個弟弟好搞替身文學。 “函雙我明白了,我會叫別的侍應生來負責你們包間的” 黑發(fā)男孩比陸喻先反應過來,說完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快步走出了包間,面色倉皇,留下陸喻一臉問號地看著顧函雙。 “之前打工認識的,叫小文” 顧函雙剛和這個叫小文的男生發(fā)完脾氣,說話的語氣不似他營業(yè)時那般輕佻。 陸喻坐到顧函雙邊上,忽然意識到小文的話是什么意思,顧函雙之前說他是個替身,可他和自己長得那么像……不可能,陸喻你別把自己當男主了,清醒點吧。陸喻猛地搖了搖頭,打消了自己荒唐的猜測。 “嗯,你不用和我解釋” “我們只是睡過” “我說了你不用和我解釋” 陸喻的語氣有點激動,他不明白顧函雙在這里費什么勁。 “這不是想挽回一下,我糟糕的形象嗎” 感受到陸喻的不耐煩,顧函雙換回之前的嬉皮笑臉,假裝不經(jīng)意地說。 “你的形象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 陸喻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樣的想法脫口而出這句傷人的話,可他就是忍不住地想去刺痛顧函雙,原本下定決心不翻舊賬,可在聽到那些話,看到小文的那一刻,把理智忘的干干凈凈。 顧函雙沒有反駁,也沒接話,陸喻也不再提,兩個人有些沉默地吃完了這頓飯,陸喻還是記得顧函雙吃牛排7分熟,記得他不喜歡吃海鮮卻喜歡吃烤大蝦,記得他挑食蔬菜卻不討厭西蘭花,那是陸喻唯一討厭的蔬菜。 很多東西都沒變,唯獨他們已不似從前。陸喻覺得他真的不能再和顧函雙zuoai了,哪怕是邊緣性行為也不行。 “需要送你回去么” 吃完飯,陸喻客氣地問了一句,試圖緩解下兩人剛剛險些爭執(zhí)起來的尷尬 “不用,讓客人見到你送我多不好,影響生意” 顧函雙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一如既往地沒臉沒皮,眼尾上挑的弧線讓他看起來時時刻刻都像在笑。 陸喻沒有多問,和顧函雙在路口告別后,拿出手機刪掉了昨晚加上的顧函雙的微信,連帶著慧姐的也刪了,他篤信,他們再也不會有聯(lián)系,他們不能再有聯(lián)系了。 往后準備以太集團第二輪標書的半個月里,陸喻果然再也沒有收到任何有關顧函雙的信息,這半個月他過的并不容易,花了十年終于快忘記的一個人,又要再復習一遍忘記他的方法。 剛和顧函雙分別的那幾天,他一看到辦公室的沙發(fā)就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天,想起自己和顧函雙的起承轉(zhuǎn)合,想起顧函雙在他甬道里攪弄的手指,他經(jīng)常在辦公室呆到后半夜,然后四下無人的環(huán)境里,坐到那張沙發(fā)上自慰。 他甚至記得那天自己射的位置,雖然痕跡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但他偶爾也會有些變態(tài)地去親吻那一小塊地方,手指擦過沙發(fā)粗糲的紋路,想象自己手里握著顧函雙guntang的性器,也不知道他后面有沒有擦藥,是不是好起來了。 于是陸喻更拼命地投入工作里,想要快點跑,這樣顧函雙的影子就夠不到自己。 果然后來忙忙碌碌,每天周轉(zhuǎn)于各種眼花繚亂的材料,拜訪各路關系,讓陸喻頭疼的事情就只剩下以太集團了,東拼西湊的他也還差好幾個業(yè)務線沒有了解清楚,這樣下去,第二輪很難勝出。 那天紀明知實在看不下去陸喻整天沒日沒夜的折騰自己,連哄帶騙的把陸喻拉到酒吧喝酒去了,結(jié)果到了兩人才發(fā)現(xiàn)是情人節(jié),酒吧里都是成雙成對的,老板一看他倆進來熱情的不行,大聲張羅著: “同性情侶也送一杯酒!” 陸喻和紀明知尷尬得恨不得原地打洞,出柜就算了,為啥他們是和對方一起出???陸喻一看滿屋子情侶更不想進去了,吃狗糧不如工作,但紀明知死活不肯放走他,硬是腆著臉,在一眾異性情侶的注目禮下,在一堆腐女的熱切關注下,拉著陸喻坐在了窗邊。 紀明知好說歹說地灌了陸喻快三杯紅酒,某人終于放棄了回辦公室繼續(xù)工作的想法。 “這樣想就對了嘛,哪有那么不要命的” “哎……你是悠閑,這個標我拿不下怎么和我爹交差……他和那王副局長內(nèi)斗搞得你死我活,非說人家受賄手里不干凈,我沒意見啊,但干什么不好偏偏把籌碼都壓我這單上” “船到橋頭自然直,別想了,誒,你和我說說,那天托我找的小暴發(fā)戶,咋回事?” 陸喻喝著第四杯紅酒,腦子反應已經(jīng)有點慢了,回憶了下,才明白過來紀明知指的是誰 “那個人啊……” “是啊,他可是一直喊冤,你都把人逼得凈身出戶滾回鄉(xiāng)下永不翻身了,不說說哪來這么大仇?” “他找人輪jian了顧函雙” 陸喻咽下一大口酒,悶聲說 “我一時竟分不清,‘輪jian’和‘顧函雙’這兩個詞,哪個更嚴重” 紀明知看著陸喻驚呆了,頓了頓又頗為猶豫的說 “可是顧函雙在這個行業(y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基本的自保能力不是應該有?這么多年沒出事,偏偏遇到你之后出事?” “別說我多疑啊,顧函雙十年前干的真不是人事,你就沒多問幾句?而且當時顧家出事他明明說的是出國避難,有人接應,怎么就淪落到這個地步?!?/br> 紀明知給陸喻分析得頭頭是道,本來不想打破陸喻的個人英雄主義,但想來想去作為朋友,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聽到后的陸喻表情也沒有很驚訝,淡淡的說 “問了他也只會讓我滾遠點少管閑事。這次我都親眼看到了,他就那樣被扔地上……他之前可是個連道歉都不會的人?!?/br> “輪jian是挺慘的,但也許那小暴發(fā)戶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逍遙快活也說不定。他之前那樣對你,你明明也那么恨他,為什么還要替他出頭” 紀明知聽到陸喻為顧函雙辯解,頗為不解地問 陸喻喝完了剩下的酒又開了一瓶,這次直接拿著瓶含了一大口,殷紅的酒液從嘴角流下,他用手背擦了擦,輕聲說 “我看不得他被糟?!?/br> 紀明知嘆了口氣,不再勸了,要知道感情是最不講道理的東西,他順著陸喻的視線一同向外看去。 陸喻一直出神地看著窗外,盡管今晚天氣不好,淅淅瀝瀝下著小雨,街上打著傘的情侶卻絡繹不絕,一個又一個的走過,臉上盡是他想留留不住的幸福。 突然,陸喻的手機一震,打斷了他的出神,一看微信,“通訊錄”的小圖標上冒出個小紅點,是添加好友的申請。 【顧函雙:有幾張圖片發(fā)你,看完再刪掉我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