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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能不能放過鴨子啊在線閱讀 - 五 出差為什么要帶上我但你有點可憐那我就忍忍吧

五 出差為什么要帶上我但你有點可憐那我就忍忍吧

    自從撞見了蕭蒼雪的事情,江驟好一陣子都沒出門溜達(dá)。

    他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顧憂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在無盡樓里閑著,不是摟著他看書,就是壓著他zuoai。

    江驟有些震驚,按照其他人的話語推測,身為渡劫老祖不是很應(yīng)該忙著修煉飛升或者維護(hù)門派之類的嗎?為什么比顧憂上輩子還閑?

    顧憂那時候可是加班出差,經(jīng)常因為太忙、飯來不及吃而犯胃病,就這樣,顧憂還要去敲打收拾顧家內(nèi)外的極品親戚。那時候江驟覺得他簡直是超人,再加上知道了顧憂小時候的事情,因此很是“體貼”了一段時間。

    反正也要給颯颯做飯,順便給顧憂做個飯再送過去也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而且江驟還要求加了做飯送飯的工資,也不算虧。

    江驟最近讓顧憂幫自己跟侍女們要了絲線和玉珠,翻著凡間的繪本打絡(luò)子,因為他想給颯颯做一條劍穗。青華門里都是劍修,他看那些修士的佩劍上,大都有長長的流蘇,但颯颯和顧憂都沒有。

    江驟手指很靈活,他又在手工方面學(xué)得極快,實驗了幾次后,就打出了一條大概半米多長的銀灰色回籠劍穗。江驟呼出一口氣,將劍穗整理了一下,然后拿起來對著光看了看。上面是從小到大排列著兩個大小不同的平安結(jié),下面是兩顆玉珠點綴的兩條長流蘇。

    還不錯。

    他將劍穗遞給坐在身邊看閑書的顧憂,顧憂放下書,有些驚訝地接了過來。

    “給我的?”顧憂問,他以為江驟只會給颯颯打。

    江驟理所當(dāng)然地說:“對啊,颯颯喜歡淺藍(lán)色,是晴空……”突然想到了什么,江驟沉默了,他梳理著籃子里的淺藍(lán)色絲線,低著頭。

    顧憂握著劍穗,看著他垂著頭的側(cè)臉,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有些心慌意亂地勾完了颯颯的劍穗,江驟說:“我要去看看颯颯。”他想下軟榻,卻被顧憂攔住了。

    顧憂抱著他,讓他看著自己。

    江驟伸出沒拿劍穗的那只手捂住了顧憂的嘴,江驟看顧憂的雙眼,說:“別說話。幫我拿一下劍穗?!?/br>
    把手里的劍穗塞給顧憂,他翻身從顧憂身上下去,披上了裘衣,就走出了門。

    因為和顧憂不處于一個空間內(nèi),江驟變成了小鴨子。外面正是晴空,只偶有一片云霧繚繞于天際。雖然雪山上的太陽也不算溫暖,但是總讓人心情亮堂許多。

    看了一會,江驟感覺到了顧憂站在自己的身邊。抬起頭,江驟看到顧憂手上拿著淡藍(lán)色的劍穗,他長長的衣袍垂在門檻和地板上,纖塵不染。

    這些修士似乎都能自潔,真的就跟神仙一樣。思索完了,江驟才邁著步子啪嗒啪嗒地往前走。

    院子里的積雪都掃開清理掉了。江驟看著面前白玉一般的地磚,只管埋頭往前沖,匆匆忙忙地、差點撞到無盡閣的門檻上。

    在他撞上那高高的門檻前,一只修長的手擋在了他的面前,讓他及時剎住了車。顧憂伸手把江驟撈了起來,走進(jìn)了無盡閣。

    無盡閣的修煉密室門還緊閉著,颯颯還沒出關(guān)。顧憂將江驟做好的劍穗放在了門口的一個案幾上,施了保護(hù)的術(shù)法,以免落塵。

    顧憂轉(zhuǎn)身帶著江驟走了出去,卻沒有回到無盡樓,而是去了玄華峰。

    玄華峰的一寸堂中,此時坐著不少青華門中人正在議事。

    顧憂到來讓眾人都站起了身。江驟認(rèn)出了坐在上方兩個主位的是青華門的掌門慶云仙尊厲素秋和玄清仙尊江凌岸,下方坐著幾個博帶廣袖的青華門修士。江驟都不認(rèn)識,不過想來也是各峰峰主或者合體期以上的仙尊們了。另外,像如寅真人宴千門這類元嬰修士,只能站在一旁。

    “師尊!”

    “尊者!”

    顧憂頷首,抬手示意讓眾人坐下繼續(xù)議事。

    拒絕了上方的慶云仙尊厲素秋和玄青仙尊江凌岸意欲讓出的位置,顧憂抱著江驟坐在了一旁隔著屏風(fēng)的靠窗軟榻之上,他捏碎了靈石喂給江驟吃。

    江驟一邊吃著,一邊聽著他們商議事情。他們似乎在討論蕭蒼雪的事情。

    坐在下方一青衣峰主祝行簡道:“北宗覆滅已有七十余年,其內(nèi)門修士除蕭蒼雪外無一幸免,幸存的外門弟子也早已散去,大都不知所蹤。直至今日,蕭蒼雪才請求我青華門援之以重建宗門,是否有些太晚了?

    另一位青華門長老段鳳鳴道:“行簡說得極是。再者,北宗滅門之事亦是一筆爛賬未曾算清?!?/br>
    “魔尊風(fēng)茈藐當(dāng)年言為救其弟,借北宗至寶紫陽天羅鏡一用,而率魔眾十萬攻至北宗山門之下。我青華門依道義襄助,卻被天陽派掌門祝鳴珂中道攔截。祝鳴珂聲稱,北宗紫陽九符鏡實則為其家族家傳之物,兩百年前為北宗修士所搶奪,令我青華門勿要多管閑事。那一戰(zhàn)……我青華門死傷者數(shù)十,連我徒兒白宋折損其中……”他頓了頓,道:“后來天陽派派人登門謝罪,我也已手刃殺害我徒兒的天陽派長老祝益,此事算是恩怨已了??扇缃裉礻柵扇缛罩刑?,若我青華門助北宗復(fù)建,恐怕又會招惹禍端?!?/br>
    “若我能證明紫陽九符鏡從來都是我北宗之物呢?”

    江驟聽到了蕭蒼雪的聲音,好奇地伸出頭去,看到依舊穿著淺褐色衣袍的蕭蒼雪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顧憂伸手壓住了江驟的背羽,江驟又老實地蹲好了。

    蕭蒼雪走到堂中,站得筆直,絲毫不畏懼于眾人打量著他的不同眼神。他還是那副冷若霜雪、不染凡塵的模樣,讓江驟覺得仿佛昨日那個被妖族之血污染了的蕭蒼雪只是自己的一個幻夢。

    段鳳鳴道:“九原真人,你有何證據(jù)?”

    蕭蒼雪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哪里還有什么九原真人……宗門覆滅,我早已面目全非,如今只有北宗罪人蕭蒼雪而已?!?/br>
    玄清仙尊有些不忍,道:“蒼雪當(dāng)年也是受人蒙蔽……”

    蕭蒼雪卻抬手制止了他的話,道:“即便是受蒙蔽,到如今也只是推脫之詞。宗門遭受屠戮,蕭蒼雪難辭其咎。只是,其中緣由眾多,盤根錯節(jié),一時之間難以澄清。待我北宗重建之日,若蕭蒼雪僥幸存活,自會在先祖先師靈前陳情謝罪?!?/br>
    說完,他取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居然就是那一面紫陽九符鏡。

    江驟看到浮在蕭蒼雪手中的鏡子是一面巴掌大小的圓形銅鏡。那銅鏡內(nèi)外緣邊都有十六連的弧形紋路,中心是圓形的紐座。中間的圓環(huán)內(nèi)刻有星云紋,環(huán)繞地分布著幾個大字,字間又有不同的符文,都是江驟看不懂文字符號。

    眾人也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有人忍不住出聲詢問:“祝鳴珂不是說紫陽九符鏡已被北宗先宗主毀了嗎?!”

    蕭蒼雪卻沒有回答,只是直接催動紫陽九符鏡,顯現(xiàn)了一幕幕紫陽九符鏡曾經(jīng)被收為本命武器之時的畫面。

    “千年前北宗開山立派之時,宗門祖師爺齊易北在上古秘境之中獲得一塊金錫石,托其摯友鑄造了這面紫陽九符鏡。每一次紫陽九符鏡被收為本命武器的畫面,都會被鏡靈一一記載,而這些記錄之中,沒有天陽派祝家人的一絲痕跡,每一任紫陽九符鏡的主人皆是我北宗傳人!”

    青華門的眾人都有些驚愕,認(rèn)真地看著蕭蒼雪手中的紫陽九符鏡。

    江驟的視線被屏風(fēng)遮擋,完全看不到鏡面。于是,顧憂給他化出了一個水鏡,讓他能直接看到蕭蒼雪手中紫陽九符鏡里的畫面。

    江驟看著那畫面,回頭小聲地對顧憂說了一聲:“嘎?!庇H親,您的心意很好呢,但是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rèn)識,根本就分不清誰是哪個門派的呢。

    顧憂看著他表達(dá)著無奈的豆豆眼,眼底有一點笑意,甚至連唇角都勾了一點起來。

    江驟看到了顧憂此刻的神情,竟覺得顧憂這罕見的表情比蕭蒼雪說的事情還令人驚奇。

    顧憂居然會笑。

    江驟想著,等颯颯出來,就可以告訴颯颯,你爸會笑了,我們終于看到了治好面癱的希望。

    就在江驟走神的時候,堂內(nèi)青華門眾人已經(jīng)確認(rèn)了蕭蒼雪所言屬實。

    掌門慶云仙尊厲素秋這時候才出聲道:“本門與北宗素來交好。七十年前,青華門未能及時救助北宗一事,本門前任掌門、家?guī)燀囿拮鹬饕詾楹丁<規(guī)燂w升前,也特意囑咐過我留心北宗之事。因此,一直以來,本門若是遇見了北宗流亡弟子,也會秘密收容。北宗蕭蒼雪有理有據(jù),無論出于道義,還是前任掌門所囑托,我門都會傾力相助。”

    “況且……”慶云仙尊一一環(huán)顧了眾人,才道:“前些時日,凝寒尊主佯裝受傷閉關(guān),不僅引來了妖族妖王胥九,還引來了魔修風(fēng)芥拾。妖王胥九已被蕭蒼雪所殺,而風(fēng)芥拾此時還關(guān)押在玄華峰的水牢之中。當(dāng)年,就是風(fēng)芥拾偷走了本門的鎮(zhèn)派神器之一,碧玉攝心鈴?!?/br>
    青華門的一位峰主楊琴衣失聲道:“這可是真的?!”

    碧玉攝心鈴是青華門飛升后的前輩送下來的神器,用以助青華門年輕弟子煉心修道。當(dāng)年碧玉攝心鈴被偷就是在她的峰內(nèi)發(fā)生,楊琴衣曾經(jīng)因為這事被氣得掉落了一個小境界,一直都想把偷碧玉攝心鈴的賊子揪出來、將碧玉攝心鈴找回來。

    蕭蒼雪取出了碧玉攝心鈴,雙手奉上,道:“正是。我已取回碧玉攝心鈴,現(xiàn)在就物歸原主了?!?/br>
    慶云仙尊將碧玉攝心鈴隔空托起,又一甩袖,送至楊琴衣面前,道:“既然物歸原主,此物還是由溪云仙尊看管?!?/br>
    楊琴衣雙手接過那鈴鐺,小心地收了起來,道:“溪云必定不再負(fù)掌門所托?!闭f完,她又有些疑惑道:“這風(fēng)芥拾偷碧玉攝心鈴做什么?從未聽說這魔修還能煉心?!?/br>
    江驟看到水鏡里蕭蒼雪的臉色似乎有一瞬間蒼白,但這只是一晃眼的事情,很快他又恢復(fù)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江驟也不明白,這個世界好像魔修就是一條道走到黑,能飛升就是魔神,不能飛升就是飛灰湮滅,沒有修心證道之說。他看了看顧憂,但是沒指望顧憂現(xiàn)在能給他答案。畢竟,可能顧憂也不知道,江驟不太清楚顧憂對這個世界了解多少。

    慶云仙尊對蕭蒼雪道:“我青華門將鼎力相助北宗重建之事,只是不知道九……蒼雪你有何計劃?!?/br>
    蕭蒼雪道:“若只是引來妖魔,鏟jian除惡向來是正道人士應(yīng)為之事,他人也難以攻訐青華門。但若是為北宗之事,讓青華門以天陽派為首的修道門派圍堵,卻是蕭蒼雪的過錯。因此,蕭蒼雪想將天陽派祝鳴珂引到別處,只需青華門派人暗助蕭蒼雪,蕭蒼雪自有辦法讓祝鳴珂認(rèn)罪。”

    慶云仙尊頷首,問道:“我青華門自愿相助,那不知要在何處設(shè)下圈套?”

    蕭蒼雪道:“我交給玄清仙尊那屬于妖王胥九的妖丹還有一玄妙所在,那妖丹中有一東海小秘境之密鑰。我打算開啟那小秘境,在那里設(shè)下埋伏?!?/br>
    玄清仙尊拿出了裝著胥九妖丹的法器道:“原來妖族竟能將秘境密鑰藏于自己的妖丹之中……”

    蕭蒼雪頷首,又說起了另一件事:“此次蕭蒼雪離去,還請掌門將風(fēng)芥拾交給我。妖王胥九舉目無親,御下嚴(yán)苛,也沒有什么真心信賴的親信。所以,只要青華門和我瞞住消息,妖界恐怕很長一段時間之后才會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但風(fēng)芥拾不同,風(fēng)茈藐對其弟視若珍寶……若是他失蹤了,恐怕風(fēng)茈藐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頓了頓,蕭蒼雪繼續(xù)說:“風(fēng)茈藐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蕭蒼雪不愿青華門面臨當(dāng)日北宗所遭遇之事?!?/br>
    玄清仙尊剛想說什么,被慶云仙尊阻止了。慶云仙尊看著蕭蒼雪道:“修士從來向天爭命,絕不畏死,青華門一直都是如此教導(dǎo)弟子,更何況是面對魔修。但,既然蒼雪你心意已決,青華門也不忍拂你的一片好意。不過,青華門會多派一些人暗中助你,力保你性命無虞。”

    蕭蒼雪拱手躬身行了一禮,道:“青華門大恩,蕭蒼雪沒齒難忘。只愿北宗再起,與青華門千秋萬載、昌盛長存?!?/br>
    慶云仙尊隔空將他扶起,道:“不必多禮。你可有隨你同去的心儀人選?”

    蕭蒼雪剛要說什么,眾人卻聽見屏風(fēng)后傳來了凝寒尊主的聲音。

    “本尊同去?!鳖檻n說。

    然后眾人又聽見屏風(fēng)后傳來一聲帶著疑問和顫音的——

    “嘎……?”

    江驟吃驚地回過頭看著顧憂,忍不住嘎了一聲。

    欸?你要出差?那颯颯怎么辦?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只能當(dāng)鴨子?。。。∧阍趺床辉缯f?。。?!

    江驟有千言萬語想說,礙于現(xiàn)在只會嘎嘎叫,又忍住了。

    堂中的眾人靜默了片刻,倒是蕭蒼雪聽到鴨子的聲音似乎笑了一下。

    慶云仙尊輕咳了一聲,道:“當(dāng)年北宗遭難之事,凝寒尊者尚在閉關(guān)。此次有尊者相助,定能護(hù)你。”

    蕭蒼雪向屏風(fēng)方向拱手,道:“多謝尊者?!?/br>
    片刻后,眾人又商議起了派哪些人跟著蕭蒼雪,或者萬一發(fā)生了什么,青華門又要做什么準(zhǔn)備之類的,江驟已經(jīng)無心再聽了。

    顧憂掰碎一塊靈石放在掌心喂給他吃,卻被江驟啄得碎石飛濺,鴨嘴狠狠地啄在了顧憂的手心。顧憂卻像是沒感覺一樣,只是握住了江驟的喙。

    江驟用力地想把自己的鴨嘴從顧憂的掌心里拔出來,卻全然沒有撼動顧憂的手指,他失力地跌坐在小幾上,怒視著顧憂。

    江驟發(fā)現(xiàn)修真人士從不婆婆mama、磨磨唧唧。因為他們才剛商議完畢,就準(zhǔn)備好了飛舟靈器和隨行的人手,將水牢里的風(fēng)芥拾也挪了進(jìn)去,準(zhǔn)備出發(fā)了。

    而江驟之所以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是因為他被顧憂強行帶上了??!救命?。。?!

    江驟從上船開始都在瘋狂叫喚,并且不停地啄著顧憂的胸膛和臉,想讓他把自己放回去。

    颯颯!我的颯颯!我要和颯颯在一起!?。?/br>
    隨行的東川仙尊祝行簡偷偷跟如寅真人宴千門傳音道:“尊者這只鴨子可真能叫,還敢攻擊尊者……”

    如寅真人傳音回道:“他還能扇師尊耳光?!?/br>
    祝行簡露出一個微妙的神情,感覺自己小境界也在搖搖欲墜。

    顧憂抱著江驟走進(jìn)一間準(zhǔn)備好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門后,江驟立刻變成了人形。

    “你做什么!我要回去!”江驟想推開顧憂,開門回去。他們才剛上船,現(xiàn)在下去應(yīng)該還來得及。

    “遲了。”顧憂抓住他的手,又把他制在了懷里。他揮手打開了另一側(cè)的窗戶,江驟看到了窗外翻涌的云海在眼前迅速地掠過,明明才剛剛上船,卻已經(jīng)飛行了數(shù)百里。

    “你怎么能這樣!”江驟回過頭怒視著顧憂:“颯颯還那么?。∥业么粼谒磉?!”

    顧憂注視著他,他的眼神里有一些江驟看不懂的東西,卻不知為何,讓江驟有些底氣不足。

    “颯颯很安全?!鳖檻n說。

    “那也不能我們都不在啊……”江驟聲音輕了一些:“颯颯雖然像個小大人一樣,其實很不喜歡一個人。你讓我回……”

    顧憂突然說:“我也不喜歡?!?/br>
    “啊?”江驟冷不丁聽到顧憂的話,錯愕地看著他。顧憂說什么?他也不喜歡一個人?

    顧憂伸手給他理了理剛剛掙扎得有些散開了的白色發(fā)絲,卻沒有再說話。

    江驟恍恍惚惚地想著,顧憂今天話好像挺多的,除了剛到這個世界那天,算是他認(rèn)識顧憂以來話最多的一天了吧。好像有點可憐的樣子,江驟想著,那就暫時陪陪他好了。

    “那你要讓我隨時知道颯颯的狀況。”江驟退而求其次。

    顧憂點點頭,擁著他在窗邊的軟榻上坐下。江驟靠在顧憂懷里,看著遠(yuǎn)方的云海。

    這好像是第一次,他和颯颯這樣分開。

    兩人靜靜地靠在一起休息了片刻,如寅真人給顧憂傳音,請他去水牢。江驟聽著,似乎是想要把那個魔尊的弟弟風(fēng)芥拾的什么經(jīng)脈給毀了。

    顧憂走后,江驟又變成了孤苦無依的小鴨子。他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兩圈,覺得有些無聊,飛起來費勁地啄開了門,走了出去。

    飛船甲板上有不少青華門的弟子。掌門慶云仙尊覺得這也是一次修行的機會,因此選了一些沒有閉關(guān)、沒有接任務(wù)的弟子跟了出來。

    江驟還穿著毛領(lǐng)裘衣,踩著小碎步走在木制的甲板上。

    這些青華門內(nèi)門弟子基本上都是直系精英,所以大概都知道凝寒尊主有這么一只寵物。不過很多人沒見過這么小巧可愛的鴨子,都忍不住視線往江驟那里瞟。

    江驟走著走著,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但是他停下來回過頭看了看,那些弟子們也都好好地站著,沒有看自己。于是,他又繼續(xù)往前走。

    等走到船頭,這里人就少了許多。江驟看到了蕭蒼雪孤零零地站在最前端,注視著無邊的云海。

    飛舟上覆蓋了一層結(jié)界,并不會有狂風(fēng)吹襲。蕭蒼雪寬大的衣袍掛在他有些形銷骨立的身體上,整個人看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消散在蒼茫云海之中。

    蕭蒼雪聽到小鴨子的腳步聲,他回過了頭。

    江驟停在他身邊有點遠(yuǎn)的位置,沒有繼續(xù)走過來。

    蕭蒼雪垂下了眼睫,神情有些黯然,道:“你的主人不讓你離我太近么?”

    嗯?怎么會這么想?江驟立刻邁開了小短腿走上前去。江驟只是因為剛剛蕭蒼雪飄然出塵的樣子而愣住了。

    江驟咬住蕭蒼雪垂在腳邊的袖子,扯了扯,表示自己和顧憂都沒有那個意思。

    蕭蒼雪柔聲道:“謝謝你?!?/br>
    謝什么?江驟松開了蕭蒼雪的袖子,抬起頭看著他。

    蕭蒼雪半跪了下來,江驟看到有兩縷發(fā)絲從他的肩頭滑落。

    蕭蒼雪注視了江驟的豆豆眼良久,說了一句江驟覺得聽起來沒頭沒腦的話:“我殺了說愛我的人……”

    蕭蒼雪似乎只想傾訴,對象只是一只鴨子,讓他覺得很放松。

    他繼續(xù)說:“我還給了他們毀了另一個說愛我的人經(jīng)脈的方法。而且……其他兩個人,我也都會一一殺掉他們?!?/br>
    江驟嚇得一個激靈,心臟突突地跳。美人,你這樣我很害怕。

    蕭蒼雪笑了,他的笑容似乎比盛開的美人梅還要美,江驟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的笑顏。

    蕭蒼雪說:“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愛,那只是我被人玩弄的宿命?!?/br>
    江驟倒退了一步。

    蕭蒼雪站了起來,他依舊看著騰起的云海。

    “有人說愛我,只是為了輕賤于我?!彼碾p手緊緊地握在飛舟的船舷之上,眼圈發(fā)紅地看著遠(yuǎn)方,“修士從來向天爭命,師尊拼死給我留下了訊息……我怎么能認(rèn)輸!”

    蕭蒼雪在說什么?!

    江驟一時間心亂如麻,轉(zhuǎn)身飛快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