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紙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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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每一年里,柯讓都會跟著宋蘭沁去看柯志超三次,分別在過年,清明,忌日。 家里有關(guān)柯志超的物件很少,基本都被宋蘭沁收起來了,所以他第一次見自家父親,是通過墓碑上的那張照片,照片里的柯志超穿著軍服,笑容燦爛,不用細(xì)看就能發(fā)現(xiàn),柯讓的樣貌多半是隨了他。 老實(shí)說,柯讓對這個不曾面對面見過、交流過的父親沒什么情感。他不了解對方的性格,不了解對方的脾氣,沒聽過聲音,沒享過撫愛,連喊出的一聲“爸爸”都無人回應(yīng)。 甚至在過去的某一段時間里,柯讓一度怨恨著柯志超——為什么會覺得別人的命比自己的重要?為什么家里有妻兒,還要奮不顧身地向火光中前進(jìn)? 他始終覺得,如果爸爸沒有死,mama就不會這樣對他,那么他也會是玫瑰,是珍寶,會像其他小朋友一樣,無時無刻地被父母疼愛著。 直到他長大了才明白,沒有誰是愿意死的,救人是父親的義務(wù),更是父親的責(zé)任。 所以即便沒有親情,他也對柯志超有著無盡的尊敬和愛護(hù),他的父親是偉大的。 今年是柯志超犧牲的第十九年,忌日那天下了小雨,為了和宋蘭沁錯開時間,柯讓是趁著午休跑去陵園掃墓的。自打他思想獨(dú)立之后,便很少再和宋蘭沁一起去看過柯志超。 從學(xué)校去陵園沒有直達(dá)的公交,但在手機(jī)上叫的車遲遲沒有司機(jī)接單,正好又有公交到站,柯讓上了車,中途換乘了兩條線路,到達(dá)陵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十分鐘后了。 好巧不巧,本意是為了避開與宋蘭沁見面,然而當(dāng)他到的時候,宋蘭沁剛在墓前放下一捧小白菊。 柯讓沒有上前,他害怕也不想與宋蘭沁打照面,但宋蘭沁卻看見他了,眼中的悲傷似乎要溢出眼眶,她朝他招手,聲音柔柔地問:“還站在那里干嘛,快過來呀。” 又是這樣,柯讓抿了抿唇,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懷疑宋蘭沁精神分裂了,像現(xiàn)在這樣對他溫柔地給予母愛,只在柯志超的墓前。 真虛偽。 但沒辦法,此刻的他也得虛偽,收了傘,邁著步子走到宋蘭沁身邊,先向柯志超敬個禮,再鞠個躬,最后蹲下,說一句:“爸爸,我和mama來看你了。” 宋蘭沁從小就是這樣教他的,見到爸爸要敬禮,要鞠躬,要問好,要說和mama一起來看你啦。 這些是規(guī)矩,是宋蘭沁定的法律,小時候的柯讓必須遵守,而現(xiàn)在的他也完全接受,可以敬禮,可以鞠躬,可以問好,就算最后一件他討厭至極,但也可以做樣子說給柯志超聽。 從陵園里出來,柯讓吸取教訓(xùn),早早就叫了車,接單很快,司機(jī)正在趕來的路上。 宋蘭沁看他低頭玩手機(jī),念叨說:“別就知道玩,上次段考你退步了十幾名,有沒有自己找找原因啊?我懷疑就是你天天看手機(jī)導(dǎo)致的!” 柯讓很難與宋蘭沁溝通,心里有股無名火,他不耐煩地回:“還在陵園門口呢,你不再裝一裝?” “什么?!”宋蘭沁大為震驚,似是沒想到兒子會這樣說她。 “你別管我。”柯讓盡量好聲好氣。 可宋蘭沁卻受了刺激,“我不管你?我不管你誰管你???” “你管過我嗎?除了考完試問問成績,考得好不罵,考得差不笑,其余你什么時候管過我?”柯讓越說越來氣,想到過往的種種委屈,悲憤的情緒一上來,此刻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淚流滿面。 “我真是受夠了,你要是不想養(yǎng)我,當(dāng)初干什么把我生下來?就為了讓我證明你和我爸的愛情,根本不把我當(dāng)人,有你這樣的嗎?”他哭得太兇,最后幾句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盡是委屈。 可宋蘭沁不是個服軟的人,甚至還覺得柯讓語氣硬態(tài)度差,咄咄逼人道:“我沒養(yǎng)你?我哪一天沒在養(yǎng)你?你的吃穿住行、學(xué)費(fèi)、甚至你現(xiàn)在握在手里的手機(jī),哪一樣不是花我的用我的?” 柯讓被吼得忘了反駁,明顯宋蘭沁理解的“養(yǎng)”與他所說的不是一個意思,他說的是母愛,宋蘭沁說的是錢。 同時他也驚于宋蘭沁的言語,作為母親,難道這些不是應(yīng)該的嗎?既然選擇生了他,當(dāng)然就要花錢養(yǎng)他。 “我沒逼你為我花這些錢,”柯讓抬手擦掉不爭氣的眼淚,“我不能選擇出生,可你能選擇不讓我出生?!?/br> “柯讓你到底什么意思?”宋蘭沁緊皺著眉。 “沒什么意思,你要是心疼花在我身上的這些錢,我以后還你?!笨伦尩皖^看一眼手機(jī),眨掉眼里的最后一滴淚水,車還有兩分鐘就到。 宋蘭沁嗤笑了一聲,顯然是以為他在說氣話。 “我會還你的?!笨伦屨f。 然后就當(dāng)你沒生過我,就當(dāng)我們是兩個陌生人,既然你沒施舍過一絲母愛,那么我也不必盡一點(diǎn)孝心。 “真有本事啊你。”宋蘭沁突然笑了,只覺得兒子的這番話幼稚至極,她說:“行啊,那你可別光說得好聽,你以為賺錢很容易嗎?我看你什么時候能把這些錢還齊。” “……”柯讓無奈地嘆了口氣,都講到這個地步了還是無法好好溝通。 “會還的?!彼麃G下這句話,走向駛停在路邊的白色汽車,關(guān)上車門后揚(yáng)長而去。 // 沈東勖頓了頓,他只知道柯讓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以為只是普通的父母離異,從沒想過原來是爸爸去世了。 “對不起?!?/br>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柯讓擺擺手,一個左腳絆右腳,整個人向前撲去。 沈東勖急忙伸手摟住柯讓的腰,拯救了他險(xiǎn)些摔斷在樓梯上的鼻梁。 “你好好走路。”他將柯讓扶正,還好自己反應(yīng)快,不然可不得毀容了。 “我的腿不聽使喚吶?!笨伦尵锞镒欤苏f話利索點(diǎn),其余各種表現(xiàn)無一不顯示了他是個醉鬼。 旋轉(zhuǎn)樓梯上到三樓,進(jìn)房間,去浴室,放熱水的同時沈東勖幫柯讓脫衣服,后者完全不做反抗,甚至享受其中。 原來醉了的時候不怕羞,沈東勖想,真想趁這個時候做一些大膽的事。 “沖沖就行了,我好困啊。”柯讓說著便打了個哈欠。 熱水出來,浴室里泛起霧氣,沈東勖的衣服被濺濕,柯讓貼在他身上嫌難受,抬手就去扒他的衣服。 “你也脫啊?!彼鷣y解著校服polo衫的紐扣,“我不穿你也別穿?!?/br> “我自己來?!鄙驏|勖拍開他的手,嫌棄死了,半天都解不開一顆來。 柯讓立馬委屈,“你打我。” “……”沈東勖脫了上衣,“我沒有。” 柯讓“哼”一聲,抓起浴缸里的花灑遞給沈東勖,“你幫我洗澡。” 等沈東勖接過手,他便大張著雙臂,一副等待侍奉的模樣,潛意識里就是很享受沈東勖為自己服務(wù)。 水溫正正好,水柱密針一樣打在身上,或許是心理作用,柯讓覺得有錢人家的花灑用起來都比自己家的舒服。 沈東勖一只手舉著花灑給柯讓沖澡,另一只手不輕不重地在柯讓身上揉搓著。皮膚滑膩,膚色白得像瓷,以至于身上有一點(diǎn)青紫看上去都非常明顯,估計(jì)是那天中午在宿舍里zuoai的時候弄上的。 他納悶,明明自己很溫柔,怎么就給弄成這樣了呢? “疼不疼?”沈東勖用拇指摸了摸柯讓后腰上的那塊青紫色,就離譜,居然和自己的大拇指對上了。 “什么?”柯讓扭過頭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腰上有塊烏青,他也納悶,反問:“這怎么了?” 沈東勖用拇指按下去,“疼嗎?” 柯讓一激靈,“有點(diǎn)酸?!?/br> “紙娃娃?!?/br> “什么?”柯讓又沒聽清。 “腿張開,給你洗屁股。”沈東勖又一掌拍在他臀rou上。 柯讓小心翼翼地挪開步子,隨即感受到水流打在后腰,又順著股溝往下流,流到兩腿中央,三角地帶,最后沿著恥毛滴落在地磚上。 沈東勖的手指融入水流,探進(jìn)臀縫里,就著水流清洗柯讓的股間。 那小巧的后xue也生得賞心悅目,xue口泛著粉,因?yàn)樗臎_擊而囁嚅著,小的連根手指都很難進(jìn)入。 柯讓被戳得夾緊了臀,嬌俏地問:“你干嘛?。俊?/br> “你夾我手干什么?”沈東勖反問。 柯讓松了勁,淅淅瀝瀝中聽到沈東勖笑了兩聲,后xue又被指腹頂了頂,聽見身后的人說:“這里好小?!?/br> “……”柯讓自然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 沈東勖又說:“什么時候試試這里?” “試什么?”柯讓支支吾吾地問。 他紅了臉,是被水汽蒸的,也是被心里所想羞的。大概是酒氣蒸發(fā)了,柯讓開始覺得此刻的情形十分的無地自容。 “你說呢?”沈東勖再次不答反問,手指又往前探,摸上女xue,另一手拿著花灑給玫瑰澆水。 “啊……”水柱刺激到了陰蒂,柯讓忍不住地腿根打顫。 “都用前面做過了,后面是不是也得雨露均沾?!鄙驏|勖的聲音像是下了蠱,“試試好不好?” “什…什么時候?”柯讓偏過頭問。 沈東勖的嘴角始終噙著笑,“今天太晚了,洗完就睡吧。” 睡飽了再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