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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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煜不知道自己后來是怎么回去的。 他那兩天過得渾渾噩噩,除了最機械的進(jìn)食對其他東西沒有任何興趣,就算是有人和他聊天他也會經(jīng)常走神。元父元母不知道自己兒子怎么了,只當(dāng)是他水土不服。 兩天之后他們想要帶著兒子離開,元煜卻一反常態(tài),說什么都要在首都多留幾天。 他還不想回去,他害怕回去之后不知道如何面對齊諧。 元煜花了將近一周的時間才平復(fù)這種恐懼。 回到家的時候齊諧正坐在他家里,沙發(fā)的桌上亂成一團,很明顯在他回來前某人已經(jīng)發(fā)過脾氣。 “你還知道回來啊。”電視里在播著無聊的電視劇,齊諧卻似乎看得津津有味,他像是連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給元煜一樣,捧著下巴陰陽怪氣道:“某些人還記得自己有個家啊,這么多天不會來都不知道說一聲?” 元煜沒有想過齊諧會在這里等他,他嘆了口氣,下意識解釋道:“我給你發(fā)過消息了?!?/br> “你那也叫消息?”聽到這齊諧有些不滿,“不是說兩天就回來嗎?你自己看看你離開了多久?!?/br> “中途出了點事就多待了幾天?!痹项D了一下,還是耐心回答。 “什么事重要到連我的消息都不回?”齊諧將電視關(guān)上,遙控器按在玻璃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這幾天你到底哪里鬼混去了?” “就我一表弟辦升學(xué)宴,我過去吃個飯...沒有鬼混?!痹险f到后面表情有些不自在。 他認(rèn)為問心有愧的怎么著也該是齊諧才對,怎么對方能夠如此理直氣壯地審問自己? “行,諒你也不敢騙我?!饼R諧盯著元煜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強認(rèn)同了元煜的說法。他上前摟住元煜的腰,將頭搭在對方的肩上,“你弟今年高考啊,考得怎么樣?” “能上一本了?!闭f到這元煜還是挺驕傲的,他們家像他這一輩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被寵大的,基本上沒有任何學(xué)習(xí)上的壓力。如今有個親戚能上一本,對他來說光是聽著就挺高興,話也忍不住多了起來,“超了一本線二十來分呢,到時候的大學(xué)也好報?!?/br> “再好報能報到哪里去?超這么點分連上個211都費勁。” 齊諧不甚在意地嗤笑一聲。半天沒有等到元煜的回復(fù),齊諧有些不滿,他掐著元煜的腰,嘴上嘟囔著: “怎么?我說錯了不成?” 元煜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復(fù)。 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人和人之間共情是很難的。對于他來說無比榮耀的事,在齊諧看來甚至不值得被拿到明面上講。對于他表弟尚且如此,元煜想了想自己那不入流的學(xué)歷,竟然猜不出齊諧聽到它會有多么鄙夷。 “對了,我回來的時候給你買了點禮物,都給你放在桌子上了,還不快去拆開看看?!?/br> 齊諧沒感覺到元煜的興致不高,他揉了把元煜的屁股,將人推到了客廳。 “也就我出差還記得有個人在家里等,不像某個沒良心的,這么多天連消息都不發(fā)?!饼R諧抱怨著,時不時瞟元煜一眼。 元煜沒想到齊諧還會記得給他帶禮物,他有些受寵若驚,在齊諧的要求下當(dāng)著他的面拆開了禮物。 里面是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大白。 “這禮物是你自己選的嗎?” 元煜將那只玩偶放在手心,語氣格外平靜。 “除了我還能有誰?”齊諧瞥了他一眼,“你當(dāng)誰都有這么好心。” “畢竟這玩偶太可愛了嘛,我還以為會是你哪個有孩子的同事選的。”元煜笑了笑,不經(jīng)意道:“對了,這次出差你是和誰一塊去的???” 齊諧的表情一愣,隨后眼神飄忽不定:“你問這個做什么...”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br> “我...我公司的人你又不認(rèn)識,說這么你也不知道?!?/br> 直覺告訴齊諧他不能說出楚瑾卿的名字。想著元煜怎么著也總不可能查到自己這幾天去了哪里,齊諧的語氣越發(fā)堅定,甚至又重復(fù)強調(diào)一遍: “那些人你都不認(rèn)識的?!?/br> 他自以為回得天衣無縫,自然沒注意到元煜的眼神暗了下去。 “真的不認(rèn)識嗎?”元煜又問了一句,還不肯死心。 “說了多少遍了不認(rèn)識就算不認(rèn)識,改明兒要不我把他們都帶過來給你看看,讓你認(rèn)認(rèn)齊好不好?”齊諧有些不耐煩,他扯了扯領(lǐng)帶,有些不快地回道:“你他媽的又吃哪門子飛醋?” 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元煜很明顯知道這是齊諧心虛的表現(xiàn)。 可他現(xiàn)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反倒有種理所當(dāng)然的釋然感。 仿佛齊諧的反應(yīng)早就在他的腦海里排練了上萬次一樣。 “齊諧?!痹衔丝跉?。齊諧總是這樣,給了巴掌之后又給塊甜棗,讓他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喜歡楚瑾卿,為什么要和自己糾纏這么久,還特地來他家等他。可如果他不喜歡楚瑾卿,又為什么偏偏要瞞著他這件事。 他揉了揉鼻子,最后還是忍不住道:“你到底...” “嗯?” 齊諧看向他,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算了....我有些不舒服,你要沒事就先回去吧。”元煜xiele氣,最后還是沒有勇氣將這事挑明。他丟下這么一句話,下意識將自己藏進(jìn)了房間了。當(dāng)齊諧反應(yīng)過來跟上的時候,門已經(jīng)被元煜從里面反鎖。 “元煜,你這是什么意思?”齊諧轉(zhuǎn)了轉(zhuǎn)門把,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從外面敲著門,大聲吼叫著:“你他媽竟然敢把我關(guān)在外面?” “對不起?!蔽堇锩?zhèn)鱽碓系牡狼嘎暋?/br> 就當(dāng)齊諧志得意滿地以為元煜會來給他開門時,他聽見里面的人繼續(xù)道:“可我現(xiàn)在真的想一個人靜靜,求求你你先回去好不好?” 這家伙竟然敢趕自己?! “...行啊。”齊諧冷笑。說是什么兩個人的家,其實元煜隨時都能把自己趕出去。意識到這點的齊諧感覺自己真是愚蠢,非但相信了元煜說什么要和他有個家的鬼話,現(xiàn)在還干出了熱臉貼上冷屁股這樣丟臉的事。 齊諧兩眼通紅,咬牙切齒道:“我回去了你就別指望我再來了,我倒要看看你這風(fēng)要抽到什么時候?!?/br> 他將大門摔得作響,竟是真的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