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是我覺得心疼,行了吧!
書迷正在閱讀:無盡束縛、職業(yè)造謠、我男朋友遇上了命定真愛(攻出軌)、yin人妻者(受出軌)、無關(guān)劇情(短篇合集)、仙門至尊出軌記(攻出軌ntr)、【總攻】后宮君恩錄、惡人自有天收、父雌子肖、踐踏(重口調(diào)教)
瞿耀并不是第一次聽聞陸銘害死過一只雄蟲這件事,從前都只覺得莫名其妙,至于現(xiàn)在…… 雄蟲臉上的表情褪去,顯露出冷淡和凝重,他捏著陸銘的下巴,逼迫雌蟲與他對視,一字一句地問:“百年來,他們都是用這種荒唐的理由責(zé)難你的嗎?” 陸銘此時正愧疚著、自責(zé)著,突然聽到瞿耀這樣的問句不由得一愣,接著,內(nèi)心就被更加巨大的委屈給填得滿滿當當。 雌蟲們向來堅強,陸銘的心更堅硬如石,但總是有脆弱的地方,每當他獲得什么成就或者將要晉升的時候,就總會有“知情蟲”一次又一次地舊事重提,一次次揭開他的傷痕,鮮血淋漓。 直至他再也忍不住,崩潰跌落為止。 在這之前,陸銘也一直忍耐著,旁蟲看不出絲毫端倪,但此時的他卻已經(jīng)到了破碎邊緣,只消一句話就能將他徹底撕碎。 然后他就聽見瞿耀冷冷地說:“下次再有蟲在你面前提這件事,就給我打回去,生死不論那種,出事我負責(zé)!” 瞿耀說這話的時候,冰冷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射向夏風(fēng),直接讓夏風(fēng)所有自信都僵在了臉上。 夏風(fēng)本就自詡出身高貴,身為皇室三皇子卻不曾耽于享樂,反而憑借自身努力進入軍部,更是爬到了少將一職,又是S級雌蟲,被稱一句天之驕子也不過分。 從來都是被追捧的存在,卻三番五次受了瞿耀的冷臉,現(xiàn)在更是直接被對方針對,饒是夏風(fēng)心中有意也不禁有些惱了。 夏風(fēng)微微抬起下巴,眼角微挑,高傲地看向瞿耀,“瞿雄子這是何意?連陸軍長自己都承認的事,您還要替他開脫嗎?” 瞿耀嗤笑一聲,不屑地哼道:“在帝國什么時候有自認就可以定罪處罰了?那我要說我其實不是雄蟲,你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治我一個假冒雄蟲的罪名了?” “你!”夏風(fēng)被懟得面色鐵青,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的確,在蟲族帝國,只有罪犯的自認可不足以定罪,還需要有其他關(guān)鍵性證據(jù)。 可是放在這件事上,瞿耀這話聽起來就有點像在詭辯。 夏風(fēng)也只當瞿耀在做最后的掙扎,深吸了口氣,擺出講道理的姿態(tài),假惺惺地勸說:“瞿雄子,我能夠理解您想要護著雌君的心情,但事實就是事實,陸軍長殘害雄蟲這件事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抹去的!” “當年那只高級雄蟲就是被陸銘害死的,對于這一點,陸銘,你能否認嗎?” 夏風(fēng)的聲音尖刻,矛盾直指陸銘。 要是平時的陸銘,一個冷眼過去就足夠讓夏風(fēng)閉嘴,但此時他心里藏著事,面對夏風(fēng)的責(zé)難,根本張不開口。 這在其他蟲眼里,儼然成了默認。 夏風(fēng)不禁露出得意的笑。 雖說關(guān)于百年前的那件慘案,夏風(fēng)也僅是道聽途說,但是能流傳那么久絕不是空xue來風(fēng),果然,他壓對寶了! 夏風(fēng)立即轉(zhuǎn)頭看向瞿耀,神采飛揚,“如果瞿雄子還有疑慮的話,我大可以讓蟲將證據(jù)擺在您面前。” 他說這話不過是為了彰顯自己是秉公執(zhí)法罷了。 卻不想瞿耀還真點點頭,從善如流說道:“我正是這個意思,都說抓賊拿贓,殺人見尸,你們一個兩個非說我家雌君殘害了某只雄蟲,那你們就先把那具尸體找出來再說吧!” 說完,他又朝夏風(fēng)做了個請讓開的手勢,冷淡道:“只要你們真的能找到那所謂的證據(jù),我和雌君在家隨時恭候你們的問責(zé)。 現(xiàn)在,我要帶我家雌君回去休息了,不知夏少將還有什么要說的?” 所有話都被瞿耀說了,夏風(fēng)此時還真沒什么可說的了,只能咬著牙擠出一抹微笑,客氣地說:“既然瞿雄子都這么說了,那第一軍團自當放行?!?/br> 頓了頓,夏風(fēng)瞥了眼仍神色恍惚的陸銘,在心里哼了一聲,又輕飄飄地補充一句,“如果之后關(guān)于這個案子有什么進展,我再上門叨擾。” 言下之意就是并不準備輕易放過陸銘了! 瞿耀已經(jīng)懶得理這蟲了,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都想動作瀟灑地抱著自家雌君離開。 可惜他仍然是只殼子弱雞的雄蟲,對于比自己還要高還要壯實的陸銘,他只能扶著走,雌蟲還不敢把全部力氣壓在他身上。 瞿·弱雞·耀:ε=(′ο`*)))唉 等他們走出軍部大樓,他叫來的懸浮車還盡職盡責(zé)地停在門口,這回馬林總算機靈了一回,自覺跑去駕駛位開車。 瞿耀帶著陸銘坐到了后座。 懸浮車內(nèi)一片安靜,只有窗外呼呼風(fēng)聲,就連聒噪的馬林這會兒也一反常態(tài)地不發(fā)一言。 陸銘向來沉默寡言,此時更是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瞿耀還在生氣,非常生氣,而他生氣的對象居然不知道他在生氣,就更加生氣了! 他腦海中至今還在閃現(xiàn)剛才審訊室內(nèi)鐮刀將要落下那一幕,雖然雌蟲已經(jīng)被救回來了,雖然經(jīng)過剛才磨嘰的半星時,雌蟲身上最后一點傷口也愈合了! 但……他還是怕啊! 瞿耀瞪著陸銘,沒好氣罵道:“你就不知道疼的嗎?” 雄蟲的聲音對陸銘而言一直都是獨特的,哪怕是罵聲也一下子將他從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中扯出來。 陸銘眨眨眼,對上瞿耀關(guān)切的目光,破碎的心臟終于有了回暖的跡象,他不想讓瞿耀擔(dān)心,飛快答道:“其實不疼,而且都已經(jīng)好了?!?/br> 陸軍長這話,大概率沒有撒謊,比起從前那些瀕臨死亡的傷害,剛才那點傷實在算不得什么。 為了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陸銘甚至還露出自己肩胛骨處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用力在上面揉搓幾下,痂皮就像是蟬殼一樣,簌簌碎落,露出泛紅的白rou。 陸銘的動作坦蕩隨意,仿佛那傷口是畫上去的一下,卻看得瞿耀目眥欲裂,連忙抬手攔住陸銘近乎自虐的動作,“停停停!” “沒事的。雄主,我真的不疼!”陸銘這只雌蟲居然還輕描淡寫地給他強調(diào)了一句。 瞿耀深吸一口氣,壓了幾次也沒能把胸口的郁氣壓回去,幾乎是咬牙瞪著陸銘,聲音從牙縫里蹦出來,“是我覺得心疼,行了吧!” 陸銘這下子乖乖讓瞿耀握住手,不再說話了。 瞿耀嘴急口快瞎說大實話后也覺得有點尷尬,耳尖感覺在燃燒,他連忙干咳兩聲轉(zhuǎn)移話題,“那個夏風(fēng)……” 他還只是開了個頭,瞬間感覺自己身體猛地往前傾,是馬林突然急踩剎車,車已經(jīng)停在了瞿耀家樓下。 馬林著急回頭,雙眼緊盯著瞿耀,一副“我有話說”的模樣。 瞿耀只好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眼神示意對方先說,沒想到小副官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翻了個大白眼,不客氣地表示:“你要是不想說我們就上去了啊!” 半點沒有要請人去家里坐一下的意思。 馬林這才像是憋不住了一樣,小聲開口問:“夏少將這回明擺著就是沖老大來的,我擔(dān)心他不會善罷甘休。之前的事……” 說到這里的時候,馬林住了嘴,猶猶豫豫地看向自家老大。 在戰(zhàn)爭最頻繁的時候,蟲族的壽命平均壽命都能達到三百多歲,對于一只雌蟲而言,百年時間就相當于人類的十年,甚至從外貌都不一定看得出來。 馬林雖然算得上陸銘的心腹,但跟在陸銘身邊的時間也不過五十多年,對那件在軍部流傳已久的密辛是半點不信的。 即便是陸銘,百年前也還是只未二次覺醒的幼蟲,怎么會傷害雄蟲,又怎么可能傷得了高級雄蟲? 所以之前馬林聽到這樣的流言都會直接制止,但今天陸銘的反應(yīng)實在太過于詭異了,還真有點‘自認’的意味了。 馬林再次悄悄朝陸銘看去,心中念頭幾轉(zhuǎn)。他是陸銘一手帶出來的,就算陸銘真的做過傷害雄蟲的事那也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才不會介意,但放到瞿耀身上就…… 雄蟲真的會接受一只有殘害雄蟲前科的雌蟲嗎? 只怕瞿耀先前有多護著陸銘,之后就會有多想躲開雌蟲了。 尤其是現(xiàn)在還有一個三皇子殿下從中作梗,馬林這回是真的擔(dān)心自家老大。 然而這些心理活動,馬林既不能對雄蟲坦言,現(xiàn)在又實在不是跟陸銘談心的時機,只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瞿耀一聽馬林提起百年前的事情,再看小副官那一副比他們還要憂心忡忡的神情,就知道對方肯定是被那群家伙帶歪了。 對于自家人,瞿耀倒是好脾氣,他伸手在馬林面前打了個響指,直接了當?shù)卣f:“別聽那群蟲胡說八道,你該不會真相信阿銘殺害了某只雄蟲吧?” “當然不是!”馬林下意識否認,但看到陸銘現(xiàn)在眉宇之間仍殘留著痛苦,他又猶豫起來?!翱墒恰?/br> 瞿耀順著馬林的目光瞥向自家雌君,陸銘仍是不言不語,神情肅殺,還真的挺容易讓人誤會的。 這是,又鉆牛角尖了。 瞿耀輕嘆口氣,知道這事不解決陸銘恐怕永遠都沒辦法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 他歪頭想了想,干脆跟馬林攤牌了,“都一百年前的老黃歷了,被蟲以訛傳訛不知道歪曲成什么樣了,你別信!阿銘沒有害死什么雄蟲?!?/br> 頓了頓,又補充強調(diào)了一句,“那只雄蟲也沒有死?!?/br> “啊!哦!原來如此!”馬林連連點頭,十分信服的模樣,可點著點著頭又覺得不對勁了。 連他都不知道的過去,為什么年齡不過二十五的小雄蟲會知道,還那么篤定的樣子,讓蟲根本沒辦法懷疑他話語中的真實性! 瞿耀沒有意識到自己一番話雖然讓馬林暫時放下心來,但卻給小副官帶來了更大的頭腦風(fēng)暴,他自覺該說的都說了,直接牽起陸銘的手回家。 一進屋,瞿耀首先想到的還是找醫(yī)療箱再給雌蟲的傷口上點藥,卻被回過神的雌蟲一把拉住。 剛才的話陸銘自然都聽進去了,也正是因為聽到了,陸銘此時心中才像是被數(shù)顆手雷炸過一般,硝煙彌漫、亂七八糟。 陸銘扯住瞿耀的衣袖,晃動的瞳孔帶著不確定和希冀,“雄主,您剛才那番話,是、是什么意思?你真的相信我沒有害死那只雄蟲嗎?” “當然!”瞿耀爽快地給出了肯定的對答案。 然而,陸銘卻并沒有開心或者放松的神情,反而愈發(fā)凝重。 瞿耀見陸銘還在鉆牛角尖,也不去拿醫(yī)療箱了,就在陸銘身旁坐下,是撐著下巴看對方還能說些什么。 然后就見陸銘冷肅著張臉,痛苦浸滿他的雙瞳,兩瓣薄唇幾乎被他咬出血來,才聽見他聲音沙啞地開口:“如果我說,真的是我害死……” 瞿耀原本還想要再逗逗雌蟲,這會兒卻是完全沒有這個念頭了,只覺得心疼。 他用溫?zé)岬恼菩臄r住陸銘幾欲泣血的聲音,露出他今天第一個燦然溫暖的笑容,湊到陸銘耳邊輕輕地說:“小阿銘,別哭,你的大哥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