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身體改造的第一步高位截肢(欠損預警)
月光如水,仿若一席溫柔的輕紗披在了沉沉夜里,然而在這寧靜祥和的月色之下,卻有人坐立不安。 今晚的冼明澤顯得尤其焦躁,他不時從雪茄盒里拿出一根雪茄,抽上兩口之后又熄滅,接著再拿出來,再抽。 一旁的牧行知道他在擔心什么,蕭駿從上午就被推進了手術室進行雙腿高位截肢手術,直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 按照冼明澤的計劃,他會先將蕭駿的雙腿截斷,然后等待對方的身體稍作恢復之后,再繼續(xù)截斷的雙臂。 當然,如果在此期間,他那位固執(zhí)的少爺愿意放棄求死的念頭,乖乖聽話,成為冼明澤最溫順的玩物,那么或許對方就不會再失去雙手。 不過那都是后話,高位截肢對于任何人而言都會給身體帶去巨大傷害,甚至可能導致死亡。 冼明澤目前擔心的正是這一點,他真是不想讓蕭駿以死亡逃離自己,所以才寧可下如此毒手。 如果手術中有個萬一…… 以及本以為自己應該順利死去的蕭駿醒來之后如果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了雙腿,又叫他該如何應對? “冼先生,會沒事的。MINK醫(yī)生是全球最頂尖的骨科手術醫(yī)生,他會把手術做得很完美的。” 冼明澤神情冷漠地看了眼牧行,自從對方對蕭駿流露出過多不必要的同情之后,他就對這個忠心的仆人稍微起了點疑心,但是考慮到蕭駿日后的生活必須由自己最信得過的人來照顧,他也只能繼續(xù)讓牧行待在他們的身邊。 “我當然知道MINK很優(yōu)秀。我只是有些擔心蕭駿的狀態(tài)罷了?!辟鳚稍僖淮吸c燃了手中的雪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惆悵地輕嘆了一聲,“他一定會恨我的,是吧,牧行?” 牧行不語,就他對蕭駿的了解而言,自家少爺是個愛恨分明的人。正因為如此,在冼明澤成為蕭駿的恩人之后,他才會如此依戀對方,甚至將自己的生命都交予對方,而如今,冼明澤也背叛了蕭駿,可想而知,這對蕭駿而言會是多么大的打擊。 “我不想讓他清醒過來,可是……我也不想一點機會都不留給他?!辟鳚纱瓜卵?,悄然咬緊了牙關,他比牧行更清楚自己會面對什么,但是他絕不能在這個關頭再心軟。 半小時后,一通電話接進了冼明澤的房間。 “冼先生,少爺?shù)氖中g結束了。”牧行迫不及待地向冼明澤告訴了這個消息。 冼明澤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的神色先是欣喜,繼而卻又變得有些憂傷。 “冼先生,手術很成功。我按照您的要求對他的雙腿進行了高位截斷……”一名穿著手術服的中年男人在看到冼明澤的身影時,立刻迎了上去,他滿眼疲憊,完全沒有手術成功的喜悅。 “多謝您了,MINK醫(yī)生。”冼明澤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隨即問道,“他大概需要恢復多久才能進行雙手的截肢手術?” “就蕭先生目前的身體情況而言,至少需要半年的康復期。否則他的身體或者精神都很難承受這么大的傷害?!盡INK神色凝重地看著冼明澤,作為一名世界頂尖的醫(yī)生,他并也不情愿違背自己的職業(yè)道德進行這樣一場地下手術,但是冼明澤給了他太大的誘惑,也給了他太大的威脅。 “半年……也好,半年時間讓他先適應一下,說不定他會變乖了一點呢?!辟鳚申帎艕诺匦α诵?,他知道接下來的半年不管是對于蕭駿,還是對自己而言,都會是一段異常煎熬的時光。 “好的,辛苦您了。酬勞我會立刻安排人打到您的賬號,半年之后再見了。”冼明澤頓了頓,他猶豫了一下,“運氣好的話,或許半年之后,你就不用再來這兒了?!?/br>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去見見剛下手術臺的蕭駿。 從截斷手腳筋脈,再到干脆狠心截斷對方的四肢來剝奪蕭駿的自由,冼明澤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是逼不得已,只要蕭駿放棄自殺,只要對方聽話地乖乖待在自己的身邊,他絕不愿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 送走了MINK醫(yī)生一行,冼明澤立刻在牧行的陪同下來到了ICU病房外,剛下手術臺的蕭駿正在里面接受專業(yè)的醫(yī)護人員照顧。 冼明澤站在隔離窗前,他神色焦急地望著就躺在自己面前的蕭駿,對方的面色蒼白,渾身插著管子,下身修長的雙腿已然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髖部被厚厚包扎的截斷面。 一瞬間,冼明澤幾乎心痛地快要喘不過氣來。 “呃……”他面色發(fā)青,一手緊緊攥住胸前的衣服,半張的嘴大口大口地吸著氣,一個字也說不出。 一旁的牧行看出了冼明澤的不適,趕緊掏出隨身帶的藥,倒出一顆遞給了冼明澤。 “冼先生,您不要太過激動!” 冼明澤緩緩吞下了牧行給的藥,這些年他雖然依舊保持了強壯的外形體魄,但是他的身體其實早就在與蕭駿無休止的糾纏中被折磨得愈發(fā)虛弱,前不久,他的心臟也檢查出了毛病。 “少爺不會那么快清醒的,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等他出了ICU,就可以搬回臥房由您親自看著了?!蹦列袆裾f起了冼明澤,一方面,他為蕭駿的遭遇感到難過;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如果冼明澤有了三長兩短,蕭駿的境況必然會變得更為不堪,畢竟對方在眾人眼里早已是一個死去的人了。 冼明澤像是沒有聽到牧行的話,他伸出手在玻璃窗上摸了摸,從牧行這個角度望去,對方仿佛是在輕輕撫摸蕭駿的臉。 片刻之后,冼明澤才疲憊地轉過了身,他低著頭,雙眼垂得低低的,嗓音里是深深的疲憊。 “我們走吧?!?/br> 蕭駿一直在ICU病房躺了半個月之后,才被送了出來。 這半個月的時間里,他幾乎沒有怎么清醒過,因為冼明澤要求醫(yī)護人員一定要及時對他進行麻醉安眠。 但是即便如此,蕭駿依舊隱隱約約知道了自己目前的處境,他沒有死在冼明澤的手里,對方騙了自己。 “唔……”看著周圍忙碌的醫(yī)護人員,蕭駿茫然地轉動著眼珠,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在那個滿是儀器的屋子里。 不過很快,蕭駿就模模糊糊地聽到了一陣讓自己不安的對話。 “啊,他醒過來了!” “趕緊給他吸入麻醉劑,冼先生吩咐了別讓他清醒?!?/br> 不……蕭駿想要出聲阻止他們,他不想每次剛醒來就被迫陷入沉睡,他的腿時常痛得厲害,就算在夢中也如此,他想要知道冼明澤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更想質(zhì)問對方為什么要騙自己。 但是蕭駿說不出話,他的嘴里一直插著喉罩,而他的牙關也根本無力咬緊。 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戴著口罩的人將一只氧氣罩蓋在自己口鼻上之后,蕭駿在吸入那股香甜的氣體之后一分鐘內(nèi)就失去了意識。 “好了,現(xiàn)在送他進去吧。冼先生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痹诖_認蕭駿的身體數(shù)值一切正常之后,一名醫(yī)生打扮模樣的人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他們都是專門被聘請來照看蕭駿的醫(yī)護人員,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日子里,他們都將為蕭駿提供醫(yī)療服務,因為對方的身體……還得接受進一步的改造。 冼明澤早就將臥室改成了適合蕭駿入住的樣子,他將對方的病床特地放在了窗邊,這樣也能讓對方多呼吸一些新鮮空氣。 “他嘴里這根東西可以取掉嗎?”冼明澤看著被抬上病床后依舊咬著喉罩的蕭駿,有時候他也會親自為對方戴上這東西,強制對方在緊縛游戲中能獲得順暢的呼吸。 “其實早就可以去掉了,不過您之前不是要求禁止他說話嗎?所以我們才特意給他戴上了喉罩?!笔掤E的看護醫(yī)生小心翼翼地向冼明澤解釋道。 冼明澤面無表情地拿起一根自己為蕭駿準備的深喉口塞,盯著蕭駿那張在昏睡中依舊顯得痛楚的面容,輕聲說道:“在這里,他需要的是這玩意兒。把他身上不必要的管子都取走。” 按照冼明澤的吩咐,醫(yī)護人員為蕭駿取走了呼吸用的喉罩,以及喂食用的鼻飼管,不過對方目前已經(jīng)無法再自行小便,所以那根導尿管依舊留在了他的身上。 隨后,醫(yī)護人員向冼明澤簡單地講解了一些醫(yī)療儀器設備的作用,尤其是對方重視的麻醉吸入。 “只要替他戴上這只吸氧罩,然后摁下這個開關,一分鐘之內(nèi),他就會失去意識。麻醉氣體的攝入不能超量,我們根據(jù)他的身體數(shù)值,設定了安全值,到時候儀器會跟蹤他的狀況自動停止供給?!?/br> “麻醉一次他能昏迷多久?”冼明澤問道。 “目前是五六個小時,時間并不一定十分精確。不過……”看護醫(yī)生說話有些吞吐。 “不過什么?”冼明澤皺了下眉,他可不希望聽到什么不好的內(nèi)容。 “隨著麻醉藥物長期的攝入,他的身體可能會產(chǎn)生耐藥性,到時候就必須調(diào)整藥物的濃度。以及,他被麻醉的時間也可能隨著耐藥性的產(chǎn)生而縮短?!?/br> “沒關系。過一陣,等他接受了現(xiàn)實,或許就不需要再麻醉了。”冼明澤凝視著蕭駿蒼白的面色,對方皮膚泛起的病態(tài)白皙,漂亮得瘆人。 “我的小馬,安心地睡吧。至少在夢中,你是自由的。”冼明澤伸手撫摸著蕭駿有些發(fā)冷的額頭,對方的呼吸緩慢而用力,眼珠在緊閉的眼皮下時不時輕輕轉動著,似乎想要掙扎著醒來。 在醫(yī)護人員震驚的目光下,他們看著這個在他們面前從來沒有笑過、面容冷酷陰鷙的老男人低下頭,在那位沉睡著的俊美病人額上,溫柔地吻了一下。 蕭駿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意外地察覺到一直折磨著自己的咽喉的異物終于被取走,而他鼻腔里也像是少了什么,終于可以順暢地呼吸通氣了。 只是他刺痛干澀已久的嗓子卻怎么也說不出一個字來,而他的雙手也被約束在了床側,無法抬起絲毫。 “要喝點水嗎?”冼明澤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就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手里雖然拿著報紙,可目光卻時刻關注著躺在病床上的蕭駿。 “呃……呃……”蕭駿努力地翕動著雙唇,他的聲帶無力地震動著,只發(fā)出了一串嘶啞含混的聲音。 他詫異地看著神色異常平靜的冼明澤,他從對方那雙冷漠的眼中,已經(jīng)看出了不對勁。 “呃……唔……”蕭駿掙扎著想要起身,他的腿又開始痛了,這種痛很不正常,也很讓他覺得異樣,就算他的雙手被約束在床側,他依舊可以輕微地掙扎著屈起自己的手指,然而……他想要屈起腳趾的時候,卻完全無法察覺自己雙腳的存在。 “別亂動,你才做完手術?!?/br> 冼明澤輕輕摁住了蕭駿的肩頭,對方現(xiàn)在異常虛弱,只要一只手就能將他壓制住。 他拿著水杯側坐在床邊,一手托住蕭駿的脖子,一手將水杯送到了蕭駿的唇邊。 “來,喝點水。” 蕭駿此時已經(jīng)沒精力去質(zhì)問冼明澤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想知道,自己不是已經(jīng)接受了處刑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對方到底對自己的腿做了什么?手術……什么手術? 一股強烈的不安讓蕭駿瞪大了雙眼,他仍在試圖抬頭去看自己的下半身,卻在下一刻被冼明澤粗暴地掐住了雙唇。 “別東張西望,乖乖喝水,?!辟鳚刹挥煞终f地將水灌進了蕭駿的嘴里。 “唔……唔!咳咳……”蕭駿很快就被冼明澤強灌進嘴里的水給嗆到,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一會兒都沒緩來,不過,隨著清水滋潤了他干澀發(fā)痛的咽喉,他總算能說出點像樣的字眼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蕭駿軟倒在病床上,被嗆到泛紅的雙眼悲憤地盯住了冼明澤。 冼明澤一言不發(fā)地坐在蕭駿面前,突然,他輕輕地笑了下,伸出手替蕭駿撫開了幾縷散亂的額發(fā)。 “蕭駿,你不會真以為我會讓你去死吧?我把你的雙腿砍掉了,這樣你就跑不了,我的小馬?!?/br> 冼明澤的笑容在蕭駿的眼底變得扭曲而可怖,他久久望著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半晌之后,一行眼淚從他眼中滑落了下來,這么多年來,除了被折磨出的生理性淚水之外,蕭駿再沒有哭過,但是這一次,他卻哭了。 “怎么流淚了?不要哭,我會心痛的?!?/br> 冼明澤呢喃著,又像是在哄勸著,用指腹緩緩擦去了蕭駿眼角的淚水。 “冼叔,你當初從地獄里救了我……為的就是將我推入另一個地獄嗎?”蕭駿顫聲質(zhì)問起冼明澤,他的憤怒讓他目眥欲裂,而他的難過卻讓他的嗓音哽咽。 冼明澤沒有回答蕭駿,他的耳根抽了抽,牙關緊咬,蕭駿問出了一個令他難以直視的問題。 “回答我!回答我,冼明澤!回答我?。?!”蕭駿發(fā)狂地怒吼了起來,他的嘴里,乃至咽喉里很快就有了血腥的氣息。 心臟悶悶作痛的冼明澤神色僵硬地站了起來,他扭過頭,無視拼命哭喊嚎叫的蕭駿,拿過連通了麻醉劑的呼吸罩,用力地捂到了蕭駿的口鼻上,然后摁開了供氣開關。 蕭駿雖然拼命地想要甩開被罩住的口鼻,可他現(xiàn)在的身體實在太過虛弱。 很快,在麻醉劑的作用下,他那雙已滿是瘋狂與憤怒的眼就黯淡了下去,只是他的雙唇仍在不甘地翕動著。 “回答我……回答……我……”蕭駿的聲音越來越低,他掙扎著看了眼死死摁住呼吸罩的冼明澤,最終還是不甘心地閉上了雙眼。 在確認蕭駿已經(jīng)完全昏睡過去之后,冼明澤這才拿開了一直扣在蕭駿面上的呼吸罩。 他輕輕托住蕭駿歪在一旁的脖子,讓對方的腦袋可以往后仰躺在枕頭上,與此同時,冼明澤清楚地看見,一行淚水從蕭駿緊閉的眼角流下,倏然消失在了對方的鬢發(fā)之間。 “蕭駿,不是我想把你推入地獄,是你……逼我創(chuàng)造了這么個地獄?;蛟S我一開始就不該讓你嘗到自由的滋味?!辟鳚沙读藘蓮埣埥?,輕輕擦去了蕭駿的淚痕,他呢喃著,轉頭看了眼其實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束具,他一直糾結是否應該現(xiàn)在就為仍處于恢復期的蕭駿戴上,讓對方早一些適應以前的束縛生活,現(xiàn)在看來,這匹烈馬,不管什么時候,都需要被嚴格管束才行。 要不然,對方真的會跳起來咬斷自己的手指。 冼明澤揉了揉蕭駿泛著水漬的唇瓣,輕輕掐開了對方的兩頰,將一根長達十五厘米的深喉口塞緩緩插入了對方毫無意識張開的唇間。 “生得如此迷人,本就是你自己的錯,蕭駿。你逼瘋了你的父親,現(xiàn)在又逼瘋了我,這一切都是你的錯?!?/br> 口塞的頂端是guitou的樣式,它被小心地卡在了蕭駿的喉口,然后整根粗大的莖身徑直占據(jù)了蕭駿的口腔,讓他的舌頭無法抬起,牙關亦無法合攏。 冼明澤將口塞的底部一并推入蕭駿的齒間之后,先是用透明的醫(yī)用敷料封住了對方難以合攏的雙唇,接著再用肌rou膠帶在對方的唇上狠狠纏裹了幾圈,這樣一來,他才能保證蕭駿不再能說出那些惱人的言語,更不能再質(zhì)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