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吃自己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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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樓梯盡頭的房門半掩著,透過那條幽黑的縫隙,rou體碰撞的聲音連續(xù)不斷地傳出來,忽而高昂急促,忽而低沉緩慢,令人面紅耳赤。 房內(nèi)沒有開燈,只靠稀疏的月光照亮了輪廓,青灰色的光線下,兩道朦朧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沈淮衣躺在寬大的桌面上,兩條腿被高高舉起來,就像一只被綁住腳的螃蟹。 張景陽則半伏在他身上,雙手握住他的腰窩,緊緊抿著唇,面無表情地在他股間撞擊。 他望著身下人抱著自己的腿大大張開,黑漆漆的眼底泛著水光,眼角連著臉頰都被染上了緋紅。 張景陽微微瞇眼,喜歡看這樣的沈淮衣。盡管光線不甚清晰,他還是認真盯著沈淮衣的股間看,那里已經(jīng)一片泥濘。腿根紅通通的,層層褶皺挾裹著自己的欲望,光景極為好看…… “你不是喜歡書房?今晚我讓你待個夠?!睆埦瓣栒Z氣兇狠地說,用力向下壓,撞得沈淮衣呼吸一顫,破碎的呻吟在房間里真就回蕩了一整夜。 …… 沈淮衣以為,這件事情會就此結(jié)束,可他不知道,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任何細微的事情都會讓其萌芽生長。 他不過是像之前那樣截住報童買了一份高價報紙,不巧被劉嫂看見了,張景陽便旋風(fēng)似的從外面趕回來,衣服上還帶著著酒樓的飯菜香。 “你讓劉嫂監(jiān)視我?” 張景陽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落在他的腿上,“你還想我像在帥府那樣,用鏈子把你拴住?” “我看個報紙招誰惹誰了?”沈淮衣氣得發(fā)抖。 “我說過,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外面的事情不要管,你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 “我……” “少帥,人審問完了?!?/br> 張鶴翔的出現(xiàn)打斷了沈淮衣的反駁。 “那個報童身份沒問題,他和沈姨太也不認識,沈姨太只是在他那里買過幾次報紙。” 張鶴翔每說一個字沈淮衣的臉色便難看一分,原來張景陽還在懷疑他和共進會的人有聯(lián)系。 “把人放了,警告他以后不許靠近外墻。”張景陽語氣淡淡地說。 “是,少帥!” 張鶴翔領(lǐng)命離開,張景陽走過去抽走沈淮衣手里的報紙,漫不經(jīng)心地撕碎扔到地上,接著用云淡風(fēng)輕地口吻問道:“晚飯想吃什么?” 一出鬧劇匆匆開唱又匆匆落幕,襯得沈淮衣像個小丑。他不知道類似的情形以后還要發(fā)生多少次,難不成他要永遠做他張少帥的籠中鳥?就連多看一眼籠外的天空都不成? 沈淮衣:“我覺得你這樣挺沒意思的?!?/br> 張景陽:“我覺得挺有意思?!?/br> 沈淮衣炸毛:“你什么意思?” 張景陽氣焰頓時低了幾分:“……沒意思。” 連做幾個深呼吸,沈淮衣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是,我是騙過你一次,你不信任我,我能理解。可我沒害過你傷過你吧?你天天這么提防著我算什么?” “再說共進會大小也算是個進步組織,你沒必要對它敵意那么大,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和共進會沾上邊你就跟吃了槍藥似的,在我的印象里,你張少帥可不是小肚雞腸的人?!?/br> “不……” “嗯?” “我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那勞什子共進會干什么我管不著,但它和我搶你,那便是和我作對?!?/br> 沈淮衣:…… 這氣沒法繼續(xù)生了,沈淮衣擺擺手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比平日里多了幾分蕭瑟。 …… “張副官……” “沈姨太,您有什么吩咐?” 自從上次被沈淮衣審過一次,張鶴翔看見他就腿軟,倒不是害怕,只是那副神情、做派太像他以前的老師了,皺眉的時候更像,他可不想回憶童年陰影。 沈淮衣遞給他一張草圖,“幫我個忙……” …… 張景陽這個人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聰明的,可偏偏在某些事情上蠢得過分。 沈淮衣在床上拉了一條線,一人一半涇渭分明,并單方面宣布冷戰(zhàn),拒絕每晚的求歡。 張景陽的嘴向來說不出來好聽的話,頭更是昂得比天鵝都高,自是不會在他面前低下去半分。 兩個人互相較著勁兒,小白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以至于人人自危,恨不得貼著墻根走,生怕招惹了其中一個。 早晨下了一場小雨,地皮微濕,連日高溫帶來的燥熱終于被驅(qū)散,趁著這股子濕涼氣,沈淮衣在花園里修剪開敗的雪蘭花。 張鶴翔偷偷摸摸走過去,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后,把懷里的東西快速遞給他。 “沈姨太,東西做好了。” 沈淮衣放下剪刀,“謝謝!” “不謝不謝,我先走了?!?/br> 張鶴翔擺擺手急忙離開,做賊似的背影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沈淮衣愣了愣,心道自己難不成是洪水猛獸,讓張副官怕成這樣? 與此同時,二樓某個角落,一雙陰鷙的眸子正死死盯住沈淮衣手里的盒子,仿佛要用目光將那東西擊得粉碎…… …… 一塵不染的皮鞋陷進松軟的土里,沾上了灰褐色的泥巴。 沈淮衣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土,淡漠地開口:“好狗不擋道?!?/br> 張景陽下顎抖了抖,嘴角繃成一條筆直的線。 “你和張鶴翔關(guān)系好像很好?” 沈淮衣動作一頓,抬頭看向他。 “他給你送了什么東西?” “和你沒關(guān)系” 張景陽臉色變了變,“你們一個是我的人,一個是我的屬下,光天化日之下在花園里眉來眼去,怎么和我沒有關(guān)系?” 見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沈淮衣聳了聳鼻子,捏著嗓子說道:“嗬~好大一股子醋味兒,某些人正經(jīng)事不干,整日就知道拈酸呷醋,那心眼兒比針尖都小,也不知道怎么統(tǒng)的兵打的仗?!?/br> “你……” 張景陽握緊拳頭,太陽xue爆出幾根青筋。自從沈淮衣不搭理他后,說話越來越陰陽怪氣,不把他活活氣死就不罷休一般。 “你說誰呢?” 換了別人張景陽早就一拳砸過去把那張嘴打歪了,然而面對眼前這張臉他就沒了能耐,只能兇狠地瞪幾眼。 沈淮衣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氣,仗著他的喜歡更加肆無忌憚。 “誰搭話就說誰呢唄!這花園里除了你和我還有別人嗎?” “沈淮衣,你別以為我舍不得揍你!” 沈淮衣貼心地把臉湊過去,“喏,打吧!” 張景陽被氣得渾身哆嗦,沈淮衣笑夠玩夠之后,把手里的盒子遞到他身前。 “你那么好奇自己打開看?!?/br> 張景陽不動,沈淮衣作勢把盒子收回來。 “這可是你自己不看的,怨不得我……欸,你……” 話音未落,他手里的盒子猛地被一把奪走…… 看清楚盒子里面的東西,張景陽愣了一下,臉色變得晦暗不明。 半敞的盒子里是一張銀色面具,和當(dāng)初他偽裝成管家找來的男人和沈淮衣“通jian”時戴的那張一模一樣。 “張鶴翔為什么會有這張面具?”他明明記得面具已經(jīng)被他摔在地上變成了碎片。 “我讓張副官幫忙找人做的?!?/br> 張景陽神情一冷,眼底升騰出一股毀天滅地般強烈的妒意。 “你做它干什么?” 沈淮衣被兩道陰鷙的視線釘在原地,他甚至懷疑,只要自己回答錯半個字,張景陽立刻就會像火山一樣爆發(fā),而他,將無法承受那滔滔怒火。 “那個男人……是你吧?”沈淮衣平靜地說道。 張景陽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卻強裝鎮(zhèn)定道:“什么男人?你背著我還有別的男人?” 沈淮衣冷笑:“行了我的張少帥,別裝傻了,我早就知道那個潛入帥府,當(dāng)著大帥的面和我茍合的人是你。” “你什……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你的言行舉止半點沒有窮人的樣子,加之能夠在大帥府里來去自如,猜出你的身份并不是件難事。但起初我不敢確定,畢竟兒子和小姨娘……太過匪夷所思……直到我撿到你落下的那枚玉佩……” “我故意讓管家看見那枚玉佩,當(dāng)時管家的臉色特別難看,他以為玉佩是你送給我的,嘴唇都氣白了,卻再三叮囑我收好玉佩千萬別弄丟,從那時候我就知道,那個男人就是你!” 張景陽眼神飄忽,口不對心道:“你倒是聰明?!?/br> 知道他白長了一張嘴,沈淮衣自顧自說道:“我讓張副官重做這張面具就是想告訴你,我,沈淮衣,從始至終只和你上過床。為了那批文物勾引你也是因為我知道了你就是他,否則我絕對不會做出自薦枕席的事兒來,明白了嗎?” 張景陽的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根,要是身后有條尾巴此時一定翹到了天上。 沈淮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少得意,我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沒事兒少疑神疑鬼的,你該對我多一些信任?!?/br> “所以你喜歡我!”張景陽總結(jié)道。 臉頰發(fā)燙,沈淮衣扭過頭小聲回道:“一點點吧!” 下一秒他雙腳離地,一陣眩暈后被張景陽抗在了肩膀上。 “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張景陽戴上面具,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去做兩個互相喜歡的人之間該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