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新歷】不正確的見岳母方式(劇情,還是劇情,介意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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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珍珠般濃白的冷氣順著高門縫隙緩緩傾瀉而出,低溫驟然讓視野內(nèi)的一切結(jié)出薄薄冰霜。 那扇門實在太高。當(dāng)冷霧乍現(xiàn),門縫深幽漆黑,在仿若無限延長的長廊盡頭,占據(jù)了整面墻體的純白大門仿佛頃刻間變成了一只巨大的純白眼睛。 ‘它’在少年雄蟲的推動下,緩緩睜開漆黑無光的瞳孔。 康奈利抬起頭,卻不得不又連續(xù)后退了好幾步用力仰頭,才能勉強看到這扇巨大的純白之門過半的樣子。 純白之門整體呈現(xiàn)著經(jīng)典的尖頂型,不似康奈利之前看過所有的舊歷影像中那些繁復(fù)華麗的建筑雕塑裝飾;這扇純白之門表面平滑,高聳而又龐大,沒有任何裝飾。 可當(dāng)康奈利定睛觀察,這扇純白的大門其實是由一根又一根筆直尖長的骨質(zhì)感磚體并排而成,純白極致純凈,反倒成為了另外一種意義上的障眼法。 康奈利用力仰頭,視線停在大門大約三分之二的位置,在自己rou眼視力的極限中,只能勉強看到這扇大門的中上方被一層濃霧覆蓋,無法再繼續(xù)看清。 他下意識試圖縮瞳蟲化部分眼睛視力,想再仔細(xì)看一看那一片高空濃霧時,珍珠體突然說話。 “夠了?!彪S著平靜的聲音落下,康奈利感受一股力量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頭顱后,迫使自己低頭。珍珠體說:“——想—眼睛,瞎掉?” 康奈利警惕回神,他低頭以示聆聽,卻半天不見珍珠體說話。白化種悄悄抬眼去看珍珠體——沒看出什么。 珍珠體安靜浮在半空中。 康奈利又把視線轉(zhuǎn)回小提摩西身上,少年站在原地沒有馬上進去,年輕的繼承人閉上了眼睛保持著推門的動作,任由那股濃郁的珍珠白冷霧慢慢籠罩在自己身上。 這是什么…神秘儀式?鑒于舊歷種種不太科學(xué)側(cè)的能力一一浮現(xiàn),眼前這一幕難免讓康奈利冒出類似的猜測。 “現(xiàn)在…”康奈利又等了一會才謹(jǐn)慎的詢問珍珠體,“他是在等待什么嗎?” 而從之前的對話發(fā)展看來,康奈利怎么都覺得現(xiàn)在這個場景中沒出現(xiàn)銀行,或是什么宣讀遺產(chǎn)文件現(xiàn)場,稍微有點奇怪。他又問了一句。 “這扇大門后的存在,和公爵繼承的財產(chǎn)與爵位有關(guān)嗎?”康奈利頓了頓,他試探性的詢問,“類似,塵封已久的寶庫?” “——門后?!闭渲轶w的語氣仿佛像是在沉思中被人喚醒,它輕聲回應(yīng),“寶庫——不,要比那更多?!?/br> “—提摩西在——感受?!?/br> “感受—門后之物,感受——他的,mother?!?/br> 康奈利疑惑跟問,“可是…之前的歷史影像不是說…母親,那位女王已經(jīng)逝世很久?”白化種詢問的聲音因猶豫而有些遲疑,“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女王已經(jīng)離開了百年之久?!?/br> 在呢喃與不解中,正前方的少年雄蟲重新行動起來。 雄蟲將雙手都貼在了白門上,做出個更用力的姿勢,把大門推開更多的縫隙??砷T實在過于龐大,以至于那道縫隙足夠讓提摩西進入后,遠(yuǎn)遠(yuǎn)看去,在康奈利與珍珠體的位置,門縫也不過是一條黑線般的存在。 隨著提摩西消失在純白與漆黑中,康奈利下意識跟了幾步,腳步只是在原地滑了幾下。 ——?康奈利扭頭去看珍珠體。 “——稍等片刻。”珍珠體說,“里面的存在——需要進行降幀處理——現(xiàn)在就跟著進去——你可就,不止內(nèi)臟——出血了?!?/br> 康奈利瞪大一瞬眼睛,蹙眉疑思,等待的過程并不久,大約兩分鐘后。珍珠體就主動往那道沒有關(guān)上的門縫飄去,康奈利緊跟其后。 “mother…”康奈利輕聲重復(fù)。他們在門口停了一會,珍珠體又一次飄動向前時,跟隨其后的康奈利心中多少漫出些許緊張。 ——一個需要特殊處理過的新鏡頭。 要說從未有過又過于篤定,舊歷的一切也不過剛剛展開一個角??蛇@種需要珍珠體提前處理的情況,引起康奈利心中對舊歷更多的警惕。 ——阿克西蟲族互喰的鏡頭可是一點都沒被處理過,其中影響在新歷不亞于直接投下一顆直接爆炸的炸彈。而現(xiàn)在,純白之門后面,是被阿克西蟲族兄弟互喰更為…難以被新歷蟲族接受的存在? 珍珠體沒有明說,康奈利卻已經(jīng)在心中掠過無數(shù)可怕猜想,母體?蟲后?會是比提摩西本體更加…更加讓人沉默的存在嗎? 歷史太過遙遠(yuǎn),一切變換莫測。沒有基底的猜想充滿了未知恐懼。 康奈利跟在珍珠體身后,他看著那扇開著縫的純白大門緩緩前進,越走進,他心中就越壓抑。 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墜在空氣中,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被吸入體內(nèi),慢慢地墜著他的肺和所有內(nèi)臟。前方房間內(nèi)是引力失控地帶?康奈利仔細(xì)感受著提摩西走過的路,可感覺上不像是自己在訓(xùn)練場時進入重力訓(xùn)練室的體感。 除了越來越壓抑的‘重’充斥在他的呼吸間,還有一種…一種,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看的顫栗感——很輕微很輕微,但卻讓康奈利一直處于一種:明知道一切都很安全,只是個幻象,生物本能卻不得不強行警惕的不適感中。 他們離那扇大門其實有點遠(yuǎn),往常珍珠體為了方便,都會一下子拉短前進的距離。可不知怎么的,這會珍珠體沉默無聲,漂浮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仿佛正一步一步走向那扇純白大門似的。 康奈利跟隨在珍珠體側(cè)三步后方,于這種無形卻又不適的壓抑氛圍中咬牙前行,他不得不來想點其他東西熬過去這段路。 他想到了上一個鏡頭。 2 康奈利一生中就沒見過雄蟲完全蟲化的樣子,教科書中不存在,歷史中毫無痕跡??诙鄠鏖g沒有回音。雄蟲生來保持類人的軀體與不算明顯的第二性征(觸角及尾勾),久而久之,雄蟲柔弱與蟲化不明顯在蟲族生物定論上變成了一個基礎(chǔ)概念。 但提摩西于水晶高臺上一躍而下后——又有一枚新的炸彈被投放到了新歷蟲族的常識概念中去——古代雄蟲完全蟲化后的樣子。 詭怪,鋒利,完全變成了新歷蟲族認(rèn)知中的另外一個物種。 提摩西由人形身軀轉(zhuǎn)換蟲甲的過程如子彈般飛快消失在墜天的巨大瀑布水花中,跟隨的鏡頭急速拉近,最后聚焦清楚時,鏡頭畫面中最先涌動著鐵灰色的暗河水流。 游曳在暗河中的異形生物有著比新歷雌蟲蟲化后還要詭怪的節(jié)肢,完全無法用生物學(xué)與類人骨骼發(fā)育來解釋的主肢軀,纖細(xì)如同鐵鏈絞緊的腰鏈接著充滿巨大蹦跳力量的下肢,上半身則成型如一尊巨大骸骨,頭顱的部位除了下顎還殘留點人形的樣子;嘴唇往上的位置全部長到進了他頭顱盔甲中,骨質(zhì)貼面,像深海久不見天日的貝殼,額觸角仿佛脫變般成為了羊角后盤的姿態(tài);并且因角分叉而顯得更為猙獰鋒利。 【這根本就不符合蟲族生物學(xué)的發(fā)育進程!!這種生物肢體的比例絕對無法支撐起上半身,更別說那一身對比身軀來說簡直鬧著玩的扭曲脊椎!這種脊椎到底要怎么樣鏈接夸張的上下身的同時還cao控一條那么——fuck,超過三米長的尾巴?同時上軀背脊的部分還有八條外骨骼節(jié)肢……這哪里像蟲族了啊……這根本就是一個,一個異形!】 【讓人不適的體態(tài),恐怖電影片場的真實模型都不會有這個驚悚了?!?/br> 【還記得嗎??這是舊歷史!我族基因歷史數(shù)據(jù)相當(dāng)完美的一個古代階段呢!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形態(tài)怎么了?沒看著小公爵的蟲化狀態(tài)也完美爆了好么,與其說是生物——拜托,你們就不要從生物視角去看小公爵這會的體態(tài)啊!從武器方面看啊傻逼們!如果是換成殺戮機甲的樣子,對比身軀來說過于纖細(xì)的腰肢簡直不能更完美便捷傳輸大腦指令——纖細(xì)意味著更敏捷,看看小公爵蟲化后的樣子,可不止是手!他的腿,蝴蝶骨到尾椎的外骨骼節(jié)肢,還有那條大尾巴,一雙彈跳力看上去就非常不錯的下肢——數(shù)數(shù)這些吧!如果沒有一把細(xì)腰,真打起架來,手腳都要和外骨骼節(jié)肢扭到一塊去了好嗎?想想5年前科研院和歷史院修補完部分歷史,復(fù)刻推出的那套跨越者機甲!加重了手部武裝,也是承接軸腰部完全舍棄武器裝備,全點敏捷度上的特殊機甲,實裝到了軍部以后,不過半年,邊境條約就被阿克希將軍談下來了?!缭秸摺瘷C甲難上手,但是一旦上手了,搭配‘堡壘軍’……就是現(xiàn)實版本的絞rou機,懂嗎?你們真當(dāng)跨越者這種機甲的關(guān)鍵詞只有一個難使用啊?】 【……什么,還有這種說法嗎??】 【前面那個是不是在中央院還是哪里的工作人員啊,說太多了啊傻逼??!你看你的上級長官不找你麻煩!】 【沒事。小號無認(rèn)證,說完就跑路。話轉(zhuǎn)回來,從‘跨越者’系列機甲的能力逆推小公爵這一身蟲化后的蟲甲樣子。孩子們,別從生物角度來看了。古代蟲族,呵呵,就回憶個幾分鐘也不難,想想快閃而過古代背景中的古代蟲族還有女王的時候,那會的古古代蟲族和‘蟲’挨得上邊嗎?沒有吧,一個一個的比眼前的小公爵長得還奇怪,比例更夸張。別忘了,舊歷史可不止僅僅是科技社會,他們見鬼的還有魔法元素!誰知道小公爵那一身是不是為了搭配他自己掌握的魔法才長成那樣的!】 【如果撇開人形生物這點來看……小公爵蟲化后變得更像一尊小型機甲,全體身長都超過3米了吧?這還只是未成年的雄蟲??】 【……沖……沖不動了?!?/br> 【?一看就是雛。三米的原型蟲化,抱起來cao——是這個幻想不夠美還是不夠甜,前面的你竟然沖不動了!建議就近就醫(yī)?!?/br> 不說新歷蟲族的種種議論,直面蟲化狀態(tài)提摩西的康奈利是好半天沒有緩過來,他這一路上顯得有些沉默,心中無言,可當(dāng)提摩西消失在漆黑的門縫后,白化種雌蟲還是下意識想要跟隨。 他跟著珍珠體踏步前行,走過那層冰冷的霧氣,身形慢慢淹沒在門中黑影間。康奈利呼出一口氣,真實無比的低溫變成霧沖進了他的鼻腔,讓人無比清醒。 “提摩西……會在這里面受傷嗎?” 3 “不。” 珍珠體的話變少了,康奈利意識到。在這不算長卻也的的確確走了十分鐘的冰冷長廊過道中,珍珠體沒有再回應(yīng)過他任何一句疑問。白化種攢著更多的疑問,等待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 隨著前進的步伐抵達(dá)了大門,周生圍繞著的濃霧幾乎要化為半固體的存在,康奈利甚至在其中感受到了一些實體阻力。但他很快就沒有時間再糾結(jié)這非常不物理學(xué)的小細(xì)節(jié),他和珍珠體走進了那扇大門。 康奈利知道這只是一場虛擬的投影,可真當(dāng)門后的黑暗全然如海水般淹沒他時,他還是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失重不適感,并且沒有好轉(zhuǎn)的繼續(xù)加重,他完全踏入黑暗中后竟然踩空了! 黑暗中游盈著半固體的霧,康奈利能感受到那些霧氣像一個又一個的拳頭揍在他身上,重力失控導(dǎo)致身體不協(xié)調(diào),霧氣讓他無法快速控制好自己的身體,霧如綿一般鉆進了白化種的關(guān)節(jié),深沉地凝在四肢中;康奈利有那么十來秒,在一片失控的下墜感中僵硬著,他覺得自己甚至?xí)贿@片來得古怪又莫名的霧氣活活悶死。 好在這種感覺沒有持續(xù)很久,康奈利在墜落中,窒息前被珍珠體撈了一把。 有一層輕盈柔潤的白光勾在他的腰上,很不客氣的像條鞭子似的纏著他一甩,康奈利頭昏腦漲,根本分辨不出哪兒是上是下,就被拽了一個狠狠踉蹌。白化種再一次拿回自己的自主意識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地上,下顎傳來劇痛,受傷的那邊手壓在下面,又滲出了新鮮的血液。 【那白化種怎么突然站在原地發(fā)呆不動了?】 【??他在和空氣斗智斗勇??等等,這新場景里是不是有致幻氣體,這雌蟲的眼神都在發(fā)飄?!?/br> 【按照那顆大珍珠的說法,降幀處理過現(xiàn)場以至于我們這邊看到的就是一片黑乎乎的玩意?你好,省場地費不是用在這里的??!小公爵呢??!】 【黑……不對,仔細(xì)放大來看其實周圍還有在外面看到的霧。啊,他好像被叫醒了?!?/br> 【嘶……這被珍珠體拽一下可摔得不輕,白化種直接下巴著地的吧……音效聽得我下巴一疼?!?/br> 【等等,霧氣散了……那是……什么?】 下顎與傷手的疼痛此刻無法再喚回康奈利任何一絲注意力,他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逐漸變得清晰的一切。 黑霧在空氣中輕盈地轉(zhuǎn)換成薄霧柔紗,將眼前新出現(xiàn)的一切蒙上層神秘的微光,純白之門后是一個一眼望不到頭的巨型石柱廣場。 這沒有邊界的虛無之地中,地平線藏在朦朧曖昧的薄霧后,無數(shù)高聳無頂?shù)募儼资蔚囟?,新歷蟲族十分眼熟的白水晶像花朵樹叢般生長在這些石柱周邊。 石柱呈現(xiàn)著絕對割裂空間感的排序,將沒有盡頭的廣場切割成冷硬線條的萬花筒布置,而讓康奈利目瞪口呆猶豫不前的情況是,這些姑且能稱為支撐柱的純白石柱間,每隔10尊,其中就臥著一具龐大巍然的純黑蟲尸。 它們寂靜的或躺或半跪或趴在薄霧渺渺的純白石柱后,如同一座山占據(jù)于此,身下蜿蜒出無數(shù)黑色干枯液體一般的蟲紋回路,像一條干枯神秘的河,無數(shù)白水晶由此而生。 嗒,嗒,嗒。 “別發(fā)呆,跟上?!闭渲轶w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康奈利激靈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落在了后面,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幾乎沒怎么敢細(xì)想那些臥在霧與水晶間的巨大異形是什么,到底是雕像還是真實的尸體,也不敢想;避開舊歷中的白塔守衛(wèi)已經(jīng)讓受傷的康奈利頗為費神,眼前這一幕……于康奈利來說,想象已經(jīng)成為了新的危險。 他定了定神,咬破了自己的下唇才打起精力聽清正前方向傳來的腳步聲,提摩西還在前面走著,得跟上去。 【……是,是我想的那個嗎……】 【太大了……】 【他們……我是說,它們……簡直一個存在就是一個軍隊……】 【即使是雕像都夸張了吧……】 4 康奈利很快跟上了珍珠體,不遠(yuǎn)處正前方就是年輕的雄蟲。 在滿是薄霧微光的無垠空間中,比起越走冷汗越多的新歷蟲族與幾乎不開口的沉默珍珠,眼前那位一直背對著鏡頭的少年雄蟲步伐平緩,放松,且隨意。 如果不看這背景,紅發(fā)雄蟲簡直是在飯后散步般的悠閑。 康奈利沒有再問些什么,他變得和珍珠體一樣沉默,全部精力都在拿來抵抗新場景投影出來后,哪怕被降幀處理都顯得非常難受的無名壓抑感。 鏡頭與無數(shù)目光跟隨著最前面的少年,緩慢前進。 直到鏡頭中的提摩西停住了步伐,停在一面黑墻之前。 只見舊歷雄蟲少年伸出手,將手掌輕輕地貼在墻面上,朝那面墻低聲喊出了‘mother’之名??的卫胚t鈍的,緩緩的,慢慢抬頭望那面黑墻上方看去。 鏡頭隨著康奈利的視線而動,緩緩地,緩緩地上移。 很突然的,原本能夠進行全景入境的先進科技設(shè)備一下子變成了固定的死鏡頭,只有一個畫面能夠錄入。而這個畫面中,那扇黑墻緩緩進入鏡頭,龐大而無邊,在畫面的極限邊框旁,黑墻出現(xiàn)了裂痕。 正當(dāng)新歷蟲族們在研究那道裂痕為什么出現(xiàn)在哪里時,突然鏡頭劇烈抖動,只聽收音中傳來重物砸地的聲音,新歷蟲族們尚且有些疑惑時,直播畫面又切了一個新的分屏視角——那是白化種軍雌再一次倒地的樣子。 而這次,這位軍雌是面朝下徹底暈了過去。 【……他看到了什么,那不就是一面黑墻嗎???】 【注意一下,小公爵可是對那面墻喊了一句母親?】 【真是的,怎么就這時候被調(diào)成了一個死鏡頭??只有一個畫面能看要怎么繼續(xù)分析信息????】 【也許是好事呢……這位軍雌剛剛應(yīng)該是抬頭看了那面黑墻……就他站位的那個距離來看,最起碼能看到黑墻整體的三分之一吧?那么……另外沒有出境的那些黑墻部分到底是什么……】 【我用程序比對了一下黑墻裂縫,不像是戰(zhàn)損暴力所導(dǎo)致的墻面裂孔,但也沒有機甲制式武器的邊緣整齊感,雕像自然的破敗裂痕?可惡啊,信息實在太少了cao!】 【……像……天哪,你們快點倒放回剛軍雌進門被致幻氣體蠱惑的時間,比對一下石柱后長著白水晶的黑色異形的雕像……】 【?】 【好像沒什么能對上的??】 【不……有的。是牙?!?/br> 【牙?牙齒?】 【那黑墻……那不是黑墻……那是,那是一顆……牙?!?/br> 【……前面的在開玩笑嗎??】 【是不是開玩笑你們自己用數(shù)據(jù)重合比對一下就知道了……比對那些石柱后的異形雕像獠牙的部分……痕跡重合能超過70%……按照生物遺傳學(xué)與種類分科綱目來對比,哪怕每一個生物的齒序都不一樣,可它們都為同一個種族,有自己的發(fā)育特色。這個是無法被物理磨滅的特征……那面黑墻,不是墻,那是小公爵口中……母親原型的冰山一角罷了……】 【……】 【只是一角……?】 【那這位mother原型到底有多大啊……】 【我幻想過加入小公爵婚姻位的情況,但我沒想到……見岳母也不是這種見法吧……】 【那個白化種軍雌到底看到了什么, 怎么突然暈過去了?】 【轉(zhuǎn)播的視頻進行過了降幀處理,但白化種在第一線……他竟然連降幀的全息威壓都沒能夠扛過去?】 【噢喲,前面的那個看著直播說話也不怕牙齒漏風(fēng)?還竟然?這雌蟲在受重傷還失血的情況下?lián)蔚竭@里已經(jīng)是體質(zhì)拔群了,你基因等級多少,實名認(rèn)證講話?!?/br> 【行了,別吵吵,快看!鏡頭動了!】 鏡頭從黑墻裂隙拉回到提摩西身上,紅發(fā)的雄蟲靜靜的站了一會,他沒有收回手,而是保持著雙手貼在墻上的姿勢,上半身也靠了過去,側(cè)臉將蒼白的面頰貼在純黑的墻體上;鏡頭緩緩平移著前進,變成了一個近景的大畫面。 小公爵的表情從平靜得體,沒什么情緒反應(yīng)的冷漠神色緩緩地,緩緩地放松下來。最先是抿著的薄唇微微張開了一條縫隙,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他閉上了眼睛,微微皺起眉頭,深紅色的睫毛在微微顫抖,幾乎讓人懷疑幾秒鐘后,小公爵會落下眼淚。但提摩西沒有哭,他只是用額頭在黑色墻體上蹭了蹭,像一只歸巢的幼鳥般,把左邊的臉都貼在了墻面上,靜靜的貼了一會,才慢慢靠著墻面滑坐到了地上。 直播這一頭,在沒有任何大場面或是震撼人心的恐懼景象乍現(xiàn)的情況下,評論區(qū)罕見的空白了一會。 只因為這位年輕而冷漠的舊歷蟲族在虛無的無邊之地,靠著一位早已死去已久不知是雕像還是遺骸的存在,才自然的露出了幾分脆弱與迷茫。 就這樣,沒有更多的反應(yīng)。卻無比抓揉撕碎了每一位觀眾的憂心。 此時的提摩西已達(dá)成年,長手長腳身姿苗條,可他靠在黑墻邊上,蜷縮著的樣子的不止一刻讓人看過舊歷投影的新歷蟲族回想到一幕:海王星,白古堡中,涅柔斯·賽利安施暴過后提摩西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樣子。 那時的小公爵有一雙燃如鬼火的綠幽眼瞳,里面充滿了仇恨與憎惡,那具無法反抗的軀體幾乎盈滿了要讓人炸裂的怒火。那時所有新歷蟲族都沒有意識到一件事,舊歷的提摩西,一位有著利爪與獠牙的雄蟲,每一刻每一秒都在試圖反抗自己血親的少年會有脆弱這種東西。 他太燙了,一切的反抗情緒都是最炎熱的火。他堅強,仿佛涅柔斯無論用什么都不能真正傷害到他的心。 反抗涅柔斯時,眼神,舉動,微表情每分每秒都在吸引人。以至于大家都因此忘記了,尖銳脾氣下,小公爵竟然也有脆弱的時候。 【知道嗎。就為了這一刻,哪怕涅柔斯是賽利安,我都恨透了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