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川在面前人的眼前招了招手：“你有什么感覺么？”

    時墨皺起眉，搖頭：“暫時沒有?！?/br>
    “那……”謝安川拿起一張紙，念出了一個復雜深奧的問題——上面的字他看得懂，但卻不明白意思。

    “請問我剛剛所說的公式的原理是什么？”

    時墨張了張口，他還算順暢地說出了前半句，后半句卻突然像是啞了一樣，不再說話。

    謝安川歪頭：“這也太夸張了吧?！?/br>
    這張白紙上的內(nèi)容是時墨提前寫好交給他的，為的就是用來測試時墨如今的思考能力。

    一切都是因為[童心]這張卡牌。

    ——將對象變?yōu)樾睦砟挲g低下的孩童，但作為暫時剝?nèi)∑涑墒焖伎寄芰Φ拇鷥r，身上所獲取的快感將會成倍提升。

    很奇妙的效果，所以時墨才會選擇用這張卡牌。

    ——這件事的起因也很簡單，因為時墨很好奇謝安川所持有的一些道具卡，所以主動想請謝安川對自己使用。

    而謝安川也沒拒絕，直接將卡牌之書遞給了時墨。

    而這張卡牌正是時墨經(jīng)過選擇之后決定要使用的道具卡——他雖然不敢說自己是最聰明的。

    但也許，他是所有人中最合適這張卡的人。

    時墨回想著腦中的記憶，才對謝安川開口：“我的記憶都還完好，沒出現(xiàn)什么突然想不起什么事的違和感，只是理解能力似乎有所下降?！?/br>
    “雖然我知道你剛剛所問問題的答案，因為那本來就是我寫的，但卻正在漸漸變得不能理解……之后大概會變得更夸張。”

    “就好像……”時墨挑選了一個比喻：“和卡牌上所寫的效果一樣，我正在漸漸喪失作為一個成年人時的思考能力?！?/br>
    謝安川聽著時墨的推測，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

    他不就才問了一個問題么，時墨竟然已經(jīng)大概能明白這張卡的用處了。

    “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漸漸變笨對嗎？”

    謝安川神色怪異，因為時墨一直都是理智派的高智商天才——而這樣一個人居然會在短時間內(nèi)變成一個笨蛋，這實在是太怪異了。

    “我也只是推測，但我目前還沒感受到什么別的變化。不知道我接下來會做出什么樣的行為?！睍r墨嘴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你可要看管好我，別讓變幼稚的我做出蠢事來?！?/br>
    時墨對謝安川說：“……但我從小時候起就不是一個會惹是生非的人，所以應該沒問題?！?/br>
    “拜托你幫我記錄下我現(xiàn)在的反應，等我清醒之后再具體地告訴我。”

    “如果能反向研究透這張卡牌，或許就能成為一些腦部疾病的突破點……雖然我明白卡牌的效果簡直可以用神跡來形容，是人類不可觸及的領域，但也許能為我提供靈感?！?/br>
    謝安川簡直已經(jīng)想為時墨的科研之心鼓掌了：“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br>
    時墨看了他一眼，眼神依舊理智，單看外表完全看不出他現(xiàn)在正在發(fā)生怎樣的變化：“你不用太有壓力?！?/br>
    他指了指一旁已經(jīng)架好的攝影機：“記錄儀器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只要問之后的我一些我準備好的問題就可以了?！?/br>
    “這張卡牌的時效是五小時，希望不要浪費這段時間?！?/br>
    接著時墨便沉默下來，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持續(xù)地寫著什么。

    書寫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nèi)十分明顯……筆尖與紙面的摩擦聲幾乎要蓋過二人淺淺的呼吸。

    大約過了十分鐘，時墨還是沒停下來，謝安川忍不住了。

    “你在做什么？”

    “我想判斷我的記憶力是否也會受影響，所以在默寫以前背過的古詩?！?/br>
    時墨展示了自己正在書寫的紙張，一首，一首。

    “你……你居然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以前背過的東西……不，我不記得這需要整首背誦啊，你是不是以前偷偷學習課外內(nèi)容了？”

    謝安川看著手里的兩首詩，人都傻了。

    時墨放下了筆：“似乎我的記憶并沒有受影響?！?/br>
    謝安川看著時墨冷靜如初的眼睛，也有點疑惑起來了：“為什么感覺你好像沒什么變化呢？”

    “不，還是有的?！睍r墨微微皺起眉：“我已經(jīng)不太能理解一些公式了。雖然記得，但是卻不能理解，這種感覺很糟糕，知識正在離我而去?！?/br>
    謝安川聽著時墨的話，只能默默點頭，似懂非懂。

    “還有最后一件事?！睍r墨嘆了一口氣：“卡牌的另一個效果?！?/br>
    謝安川回想了一下：“你是說讓身體所能獲取的快感成倍提升這一點么？”

    “嗯。”時墨漆黑的眼睛看不出情緒，他微抿唇角：“……剛剛被你看了一眼以后，我硬了?！?/br>
    謝安川微微睜大雙眼——這卡牌的效果要不要這么夸張啊？這也太邪門了！

    時墨站起來，默不作聲地開始脫衣服。

    順帶一提，二人所處的地方正是時墨所在的房間——看上去干凈整潔，大概是[伊甸園]中最正常的房間了。

    “你做什么？”

    時墨頭也不回：“當然是要把卡牌的效果都研究透啊。”

    他將脫下的衣服全都整齊放好，常年呆在實驗室而不受陽光照拂的身軀白皙細嫩。

    面色升起不明顯的緋紅：“……大概是因為蠢人都喜歡靠交配來獲取快感吧?！?/br>
    他跨坐到謝安川的腿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開始覺得做實驗好像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br>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謝安川的臉上：“變得要忍不住了?！?/br>
    說這話的時候，時墨勃起的下身已經(jīng)頂了起來，有些顯眼。

    “誒等等??！”謝安川顫顫巍巍的伸手想去夠時墨清醒時給自己留下的小字條——上面寫著一些常規(guī)性的問題。

    “等我問完問題你再來！唔……”

    但低齡化的時墨卻格外急躁，將謝安川推倒在了床上。

    他伸出手將謝安川沒能拿到的紙條拿了過來，飛速地看了一眼之后直接將紙條給丟掉了。

    “沒什么特別的，這是我自己寫的，我心里有數(shù)?！?/br>
    他彎下腰，將謝安川壓住，漆黑的眸中浮現(xiàn)一絲玩心，忽略理智成熟的外表，還真有點小孩子的樣子：“別管那么多了，我們來做吧?！?/br>
    他親住謝安川的唇瓣，有些急躁地啃咬起來，呼吸聲在不知何時猛然變得急促。

    “唔……好舒服?！?/br>
    時墨主動伸入自己的舌頭，在謝安川的口腔當中攪弄起來。

    “嗯……還想再親更多一點?！睍r墨臉上的好奇心越來越重，情欲攀爬上他的眉梢，此刻的反差為他帶來幾分致命的色情感。

    “你的變化真的好大……果然小孩子真的對于誘惑的抵抗力很低啊。”

    因為時墨天生就太過克制冷漠，導致謝安川完全判斷不出對方現(xiàn)在大概是幾歲的心理年齡。

    但無論如何，對方的思想真的變成小孩一般就對了。

    就算腦中還裝載著那些天才般的想法和以往的記憶，也終歸淪為了一旁的廢物。

    對現(xiàn)在的時墨而言，沒什么是比在謝安川身上追逐快感更重要的事情了。

    “小孩子就小孩子吧，反正之后也會變回去的不是么?！睍r墨還記得自己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卡牌的作用只是將心理年齡變低，并不是剝奪了智商和思考能力。

    因此，天生就很聰明的時墨依舊能理解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只不過，似乎對于事物的看法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了變化……那個能輕松抵御外界誘惑的時墨暫時消失了。

    “謝安川……”時墨整個人都抱緊了謝安川，呼吸急促：“我愛你?！?/br>
    謝安川愣了一瞬后，眼中浮現(xiàn)笑意：“怎么突然說這個了?！?/br>
    “因為我還記得書上說過，愛一個人就要坦率的表達出來?！睍r墨親吻著謝安川的同時，拽過后者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腰上，聲音清啞含糊：“之前的我，不知為什么，好像說不出來?！?/br>
    “等到卡牌失效，我就又不會說了……所以要趁現(xiàn)在告訴你。”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時墨給謝安川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原來冷靜理智的樣子。

    沒忍住失了笑：“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個冷淡的性格啊?！?/br>
    “嗯?！睍r墨對于謝安川的調(diào)笑毫無反應，認真的點了點頭：“你在我心里，比實驗還重要。如果一定要選一個，我會選你的……”

    謝安川摟住時墨的腰，突然覺得幫助對方參與這個實驗也不是什么壞事。

    換做平常，他能聽到對方說這些話嗎？

    看了眼正在正常工作的攝影機，謝安川已經(jīng)開始想象對方自己觀看回放時候的反應了。

    眼中含笑：“那你平常還總是把我丟在一邊，總是宅在實驗室里?！?/br>
    “因為只有那樣你才會主動來找我……”時墨面無表情的回答讓謝安川有點心虛：“有嗎……”

    不過時墨也沒有要控訴謝安川的意思，只是搖頭：“其他的人總會主動去找你，但我不太懂得要怎么做，所以很少能有獨占你的時間……”

    聽著對方的話，謝安川已經(jīng)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所以你才是最有心機的那個啊……”

    他笑道：“就算你不那么做我也會主動來找你的。”頓了一下后，謝安川又說：“不過，實驗室確實是一個適合獨處的地方?！?/br>
    他嘆了口氣：“看來這次的實驗不能很好的完成了啊……”

    謝安川將時墨翻身壓到身下：“那么，先讓我來教導我們的時墨小朋友性愛這回事吧?！?/br>
    “……”時墨忍住自己想吐槽的欲望，抿住嘴角勾上了謝安川的脖頸：“好，請教我吧，我會成為一個好學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