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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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府。 慕容青陽這一陣子還真是安分守己,可是兄長那邊又沒什么動靜,他不敢主動觸兄長霉頭,心里正煩悶,忽而聽到曹德正要來拜訪,高興地應(yīng)了。 “青陽!”曹德正進(jìn)了院子,一副有開心事要和好友分享的樣子。 慕容青陽也想把李榮的事和曹德正說說,兩個(gè)少爺進(jìn)了屋子,關(guān)上門,曹德正坐在桌邊,興沖沖道:“青陽,我跟你說,我前些天……” 房門突然被扣響,外面的下人道:“少爺,大少爺找你?!?/br> 曹德正突然想起玉宴那天他也見到了青陽的大哥,卻見好友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樣子,一臉“終于來了”的表情。 慕容青陽示意好友不要說話,起身走過去打開門,就見到大哥站在門口,表情看不出喜怒。 “哥……哥你怎么來了。我,我……跟曹德正說話呢……”慕容青陽結(jié)結(jié)巴巴道。 曹德正也走過來給慕容鼎寒行禮,心里疑惑,雖然青陽跟他兄長情感沒有那么親厚,可是也不至于現(xiàn)在仿佛被人拿住了命脈了樣子,好像慕容鼎寒是什么十惡不赦的惡鬼一樣。 慕容鼎寒無意中聽到下人通報(bào)有人找小弟,還以為是李家的公子,沒想到是曹將軍的三兒子。他剛放下心,忽又想到曹德正不是娶了男妻么,傳言還相當(dāng)恩愛,那么曹德正對龍陽之事該是…… 于是直接趕了過來,見小弟一臉緊張,見普通朋友需要這么緊張?莫不是曹三郎也是小弟的…… 他淡淡地點(diǎn)頭,“哦,你們說什么呢?” 慕容青陽被問懵了,平日里挺機(jī)靈的人求助地看向曹德正,曹德正被看得一臉莫名其妙,不過還是盡力解圍:“啊,對,就是我最近練了新的劍法,特意過來告訴青陽,他一直想看。” “是么?聽聞曹將軍武功深厚,是大慶第一人,我一直想見識,可惜沒機(jī)會。不過虎父無犬子,想必曹三公子一定得到了將軍的真?zhèn)?,唉,可惜只有小弟能看……?/br> “不敢不敢!我連爹的一半都抵不上!要是鼎寒哥想看,我自然樂意?!辈艿抡樦饺荻囊馑蓟氐溃那钠沉饲嚓栆谎?,發(fā)現(xiàn)好友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真是奇了怪了。 慕容青陽心里翻江倒海,兄長平日都不會過問他的交友情況,現(xiàn)在故意找借口留在院子,曹德正沒發(fā)覺什么,但青陽知道兄長肯定是起疑了,要是以后還注意到他院子里的虎根和小余…… 慕容青陽欲哭無淚,那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啊? 無論慕容兄弟兩人的氛圍如何詭異,曹德正還是被下人遞了一把木劍,站在院子中央的時(shí)候,他納悶地想,他來慕容府不是為了在青陽和他兄長面前耍劍的啊…… 想是那么想,曹德正使出第一式的時(shí)候,整個(gè)人的氣勢發(fā)生了變化。 門廊下的慕容鼎寒微滯,慕容家是書香世家,與曹家不同,但是這文武兩家并沒有相互排斥,反而走得親近。就算他懷疑曹德正是小弟的相好之一,此時(shí)也被少年颯爽的身姿吸引。 院子里栽了一棵素馨花樹,正是夏天好時(shí)節(jié),花瓣白色,花蕊嫩黃的素馨花怒放,微風(fēng)吹過,不時(shí)有花瓣落下,更是稱得樹下的舞劍少年越發(fā)賞心悅目。 慕容鼎寒瞥了眼也是看得入迷的小弟,悠悠道:“曹德正倒是比李榮好不少。” 李家早年是從商的,后來舉家遷居到京師,族里有人做官了,李家才慢慢混進(jìn)京師的圈子里,李家底蘊(yùn)不夠深厚,這也是為什么李榮在這些公子哥面前的姿態(tài)那么低,總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曹家人就不同了,自小練武,精氣神就跟平常人不同,比起李榮,慕容鼎寒更加欣賞曹德正。 青陽一僵,干笑道:“……哥你在說什么,我和德正只是朋友。” “嗯,你和李榮也是‘朋友’?!?/br> “……”青陽沒話說了,不過兄長的態(tài)度好奇怪,從開頭到現(xiàn)在,一句嚴(yán)厲的指責(zé)都沒有? 舞劍給外行的人看,曹德正并沒有使出什么真招,只是為了給外人看所以動作比平時(shí)花哨。他今天穿了月白色便服,衣服貼身,更是把腰線顯露出來,轉(zhuǎn)換招式的時(shí)候腰身緊繃,慕容青陽看得眼都不眨。 最后一式,曹德正用了巧勁,把樹枝上一朵盛放的素馨花挑落,抵在劍尖,想來個(gè)完美的收尾,他因?yàn)槲鑴Φ膭幼魍说皆鹤拥拈T邊,忽然聽到青陽驚呼:“德正,小心!” 曹德正猛地收勢,劍尖的花朵掉在地上,感覺身后撞到了什么人,一雙手穩(wěn)住了他腰身,帶著笑意的聲音從他頭頂響起:“賢侄好興致,可惜世伯沒趕上,我剛進(jìn)來你就結(jié)束了。” ——慕容伯伯! 曹德正趕緊向前一步退開慕容忠良的懷抱,轉(zhuǎn)過身來道歉并且行禮,“是我冒犯了,慕容伯伯,對不起,我……” 少年人氣息還有點(diǎn)亂,臉頰微紅,脖子上有汗?jié)竦暮圹E,慕容忠良笑了笑,“我沒事,賢侄你別慌。我有事找鼎寒,聽下人說他在青陽的院子,我直接找過來,就見到你跟他們兄弟倆玩得挺開心的。” 傳言京師武有曹將軍,文有慕容通政司大人。慕容忠良的學(xué)識淵博,卻不會有文人那種自命清高的傲氣,而是謙遜溫和,讓人感覺如沐春風(fēng),在朝廷人緣頗好。 曹德正有點(diǎn)臊,他微微低頭,一想到這樣優(yōu)秀又令人尊敬的長輩在玉宴上嘬吸自己的奶頭,并且把jiba插進(jìn)來不停搗弄,他就覺得十分不可思議。明明都有過那樣親密的接觸了,現(xiàn)在卻要這般規(guī)矩地相處,感覺……好奇特。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慕容忠良見曹德正的臉越來越紅,擔(dān)心地問道。 “我、我沒事。”曹德正抬眼看了慕容伯伯一眼,立刻閃躲般地轉(zhuǎn)移視線,轉(zhuǎn)身撿起地上的素馨花,走向青陽,“青陽,我渴了,你弄點(diǎn)水給我喝喝唄?!?/br> 慕容鼎寒先是稱贊了曹德正的劍術(shù),然后走到父親身邊,“父親,你找我什么事?” 慕容忠良的視線還落在曹德正微紅的耳背上,聽到兒子的問話,回過神:“嗯?對了,你外公偶然從外面得到幾冊名家的遺作,只是保養(yǎng)不當(dāng),里面頁面殘缺,他送過來想讓我們看看能不能修補(bǔ)?!?/br> 慕容鼎寒欣然應(yīng)允,只是他沒發(fā)現(xiàn),這種事喚下人過來叫人便是,何必父親親自找人。 慕容忠良和大兒子轉(zhuǎn)身便要走,卻聽后面有人喊住了他。他轉(zhuǎn)過身,看到曹德正又走了過來,神情窘迫地把手里的素馨花遞出來。 “這是……我給慕容伯伯的賠禮,剛才沖撞了,我很抱歉?!辈艿抡駛€(gè)做錯(cuò)事的晚輩一樣道歉,慕容忠良的視線落到白色的素馨花上,他進(jìn)來院子的時(shí)候剛好看到,這朵花,是用劍挑下來的。 晚輩向長輩道歉,送一朵花有點(diǎn)奇怪,慕容忠良卻是理解了其中的深意,他抬眼,看向這個(gè)大膽的年輕人,緩緩勾起嘴角,伸手接過花,“賢侄有心,伯伯收下了?!?/br> ……有意思。 他拿著花和大兒子離開院子,一路沉默,慕容鼎寒突然問道:“父親,曹三公子送給你那朵花……” “嗯?”慕容忠良詢問地看向大兒子,見他難以啟齒的模樣,“只是一朵花,鼎寒你在想什么?” 慕容鼎寒去過玉宴,知道“花”的另一種意思,還有,曹德正也是愛好龍陽,種種巧合,他想得有點(diǎn)多。 “賢侄的一番心意,花朵本無錯(cuò),你也別想岔了,爹也想你給我送花呢。” 慕容鼎寒無語,嘴角抽了抽,父親居然開這種玩笑,看來真是他想多了? 慕容忠良看大兒子的表情,知道他沒放在心上,“好了好了,趕緊去看看那些遺冊吧,要趕在你外公大壽前給他修好?!?/br> 曹德正和青陽重新回到屋里,青陽一邊給他倒水邊奇道:“你怎么想的?給我爹送了朵花?” “……沒啥,就突然覺得要這么做?!辈艿抡舆^水灌了一口。 青陽沒深究,剛才鬧了一陣,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訴苦了,直說道:“……德正,我和李榮做了?!?/br> 曹德正還沒咽下的水全噴了出來。 “咳咳、咳?!?/br> “……你那是什么反應(yīng)!”慕容青陽惱羞成怒,“還不是你害的!就是第一次去玉歡戲館的時(shí)候,李榮看見你……你摸我,然后他,他就……” 曹德正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看到青陽俏臉微紅的模樣,奇道:“……你對他還挺滿意?” 慕容青陽瞪了好友一眼,不自在地轉(zhuǎn)過頭,“也就那樣,還過得去吧?!?/br> ……那李榮的表現(xiàn)是相當(dāng)不錯(cuò)了。曹德正敢肯定,李榮要是聽到這句話,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好啦,我的青陽大小姐,跟我說說李榮怎么把你拿下的?” 慕容青陽最不喜歡別人叫他大小姐,不過說這話的人是曹德正,他只是推了好友一把,表示自己生氣了。曹德正不痛不癢,笑嘻嘻地把青陽的雙手抓住,把人扯到懷里,往他臉上親了一口,“說嘛,好不好?” 慕容青陽沒憋住,笑了起來,“前一陣子他不停給我送這送那,還老往我家跑,我以為他李家有什么事要求慕容家辦呢,那不該找我爹或者大哥二哥他們嗎?不過他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也懶得理他。就二十多天前吧,他找借口把我約到玉歡戲館,跟我說清楚了?!?/br> “說啥了啊?把我們大小姐樂的。”曹德正也想起李榮最近的舉動是挺奇怪的,現(xiàn)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了。 “不準(zhǔn)叫我大小姐!”慕容青陽擰他耳朵,然后趴到他耳邊,把那天發(fā)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那么大啊?還真看不出來。” “我也挺意外的……然后他……” 兩個(gè)少爺抱在一起親親密密地說話,慕容青陽還說到自家兄長突然闖入,戲館的江老板過來解圍,江老板口才了得,把他大哥弄得啞口無言,后來這兩人還單獨(dú)談了一會兒。 曹德正微頓,這跟青陽的兄長出現(xiàn)在玉宴有什么聯(lián)系嗎? “你也知道我哥的一向作風(fēng)……不過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告訴爹,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對了,他應(yīng)該對你和我的關(guān)系起了疑心,所以才突然來院子找我?!?/br> 曹德正原本想和青陽說他在玉宴的見聞,當(dāng)然會隱去慕容伯伯他們也在里面的信息,可是現(xiàn)在…… “青陽,我兩天去了一個(gè)宴會……你兄長也在?!?/br> 他把玉宴里面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不過只提及了青陽的兄長,沒把慕容伯伯說出來。 慕容青陽聽得心馳神往,遺憾自己沒得到邀請,忽然腦光一轉(zhuǎn),把事情串起來,“我哥留在玉歡戲館跟江老板談了好久,也不知談了什么,我哥回來后就一直悶在房里,然后那天跟我爹一起出門……” 兩人做了幾個(gè)猜測,末了曹德正含含糊糊地做出結(jié)論:“我覺得……你不用那么悲觀?!?/br> “可是他要是告訴爹,我怎么辦?” “慕容伯伯應(yīng)該不會怪責(zé)你的。” 慕容小少爺一臉“你怎么知道”的神情,曹德正心虛地?fù)蠐项^,他后知后覺意識到他方才居然在慕容伯伯的兩個(gè)兒子面前做出那樣的邀請,挺冒險(xiǎn)的,意想不到的是慕容伯伯還接受了。 兩人說完話,慕容青陽怕他大哥中途折回,也沒心思做別的,曹德正跟青陽道別后就打算離開,剛走出慕容府大門,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哎,哎,曹三公子,你等等,老爺托我把這個(gè)給你?!惫芗壹奔泵γε艹鰜恚掷锒酥鴥蓧K看著品質(zhì)上等的布料,“老爺說,族里親戚從外地送來的錦緞多出來了,先送你一點(diǎn),要是家里的女眷喜歡了,再派人來慕容府拿取便是?!?/br> 曹德正因?yàn)榻?jīng)常拜訪慕容府,管家也跟他熟稔了,說的話也不生分,曹德正接過,道了謝,仔細(xì)一看,黑色和灰色的。 玉宴的黑衫和灰衫。 曹德正心跳加快,沒想到慕容伯伯反應(yīng)這么快,才贈他一朵花,回禮就來了,表示雙方都知道彼此的意思,并且慕容伯伯隱約猜到他是玉宴的哪一位。 這真是…… 曹德正神色如常地回到曹府。他還想著兩人該怎么會合,沒想到慕容伯伯沒讓他等太久,隔日,一封來自慕容府的信送到了他手里。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上面畫了一把劍,劍身后面是一朵素馨花,底下寫了時(shí)間和地點(diǎn),居然是在人流較多的街口,也不知慕容伯伯會是如何安排。 慕容伯伯的字畫在大慶遠(yuǎn)負(fù)盛名,受很多人追捧,青陽說過,他爹二十幾歲的畫的青松草圖就被人用千金買下。 ……那雙下筆值千金的手居然畫了這么一幅圖送給他,上面的信息極其隱晦,可曹德正還是感到臉上發(fā)燒。明明是從小就認(rèn)識的長輩,不但回應(yīng)了他的邀請,還用了這種含蓄、卻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方式,曹德正還是頭一次遇到,竟被撩撥得有點(diǎn)魂不守舍。慕容伯伯有種屬于成熟男性的風(fēng)度,不同于父親的強(qiáng)勢,可是又有著相似之處。 到了約定那天,曹德正獨(dú)自一人出了門,剛到信上說的地點(diǎn),他看了看四周的行人,一輛馬車突然停在他旁邊,窗口的布簾掀開,慕容忠良的臉露了出來:“賢侄,你是不是找我家青陽?” 曹德正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含糊地點(diǎn)頭,慕容忠良又道:“你該不會打算走過去吧?我剛好要回府里一趟,這樣吧,你上來,順道載你過去?!?/br> 曹德正上了馬車,坐在了慕容忠良的對面。 這輛馬車外觀都普普通通,并不起眼,里面卻挺寬敞的,曹德正打量了一下四周,外面的嘈雜聲傳來。 “胡大嬸,你那條魚哪里買的???” “老李那個(gè)攤位啊!他今天的東西都很新鮮……” “喂,你撞到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兄臺,我趕時(shí)間。” “你們聽說了嗎,容家最近的那個(gè)小女……” 多荒謬啊,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曹家的三兒子,即將要和慕容通政司發(fā)生關(guān)系了。 曹德正突然有點(diǎn)恍惚,馬車外面是普通的,安全的,正常的世界,而他現(xiàn)在所處的不大的車廂,明明并不是危機(jī)四伏,對面的慕容伯伯也沒有什么危險(xiǎn)性,他卻罕有地緊張起來。現(xiàn)在不是玉宴,而是他和慕容伯伯互相知道身份,都對對方有意思,單獨(dú)地約見。 【正兒只是爹的孩子的時(shí)候,就是最受寵的。做了情人,自然也是爹最喜歡的那一個(gè)。】 曹德正的忐忑慕容忠良看在眼里,他笑了笑,“……糟了,我還忘了要去城南的寺廟拿取知禪和尚替我抄寫的佛經(jīng),這和尚脾氣怪得很,必須要我親自出現(xiàn)才會把東西交出來?!?/br> “……”曹德正抬眼,不知道這唱的是哪出。 “我出門帶的又不是耳目靈便的下人,馬也不是跑得快,去城南的寺廟,一來一回……看來將要兩個(gè)時(shí)辰,趕回家把你放下是來不及了,賢侄要不還是……” 【三弟,僅此一次。】 ……為什么? “我……我母親身體不好,我順道也去廟里求一些平安符?!辈艿抡K于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