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6)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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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秦瑟算是親身體驗了一回。 她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拆開重塑過,軟趴趴、酸脹脹,就連翹起一根手指都力不從心。她嘗試著睜眼,眼皮灌鉛似的沉重,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只瞇開了一條細縫。 腰肢橫箍著一只手,有一搭沒一搭撫摸她的肚臍眼。噴薄熱氣吐在發(fā)旋,抵著她腦袋的人呼吸平穩(wěn)魘足。 秦瑟腳趾頭一想就知道這人肯定閉著眼,嘴角微微上揚,一副慵懶舒適的模樣。 可是他的快樂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的! 這個惡劣的王八蛋,這個色欲昏頭的壞蛋,她真是想,摘了他的蛋! 他竟然欺負她一整晚,她都暈過去了他還不放過她。 他現(xiàn)在還在她的身體里! 世界上怎么會有楚戎這么壞的劍修?秦瑟怒火攻心,軟趴趴的手臂如有神助,霍然舉起,精準在楚戎臉上烙下一個巴掌印。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楚戎睫羽輕顫,迷蒙握住秦瑟扇巴掌的手,臉頰蹭了蹭掌心,含糊道:“怎么了瑟瑟?” 怎么了?你說怎么了?秦瑟恨得牙癢癢,抽回手,嗓音像拉鋸鋸木,罵道:“給我出去?!彼瞩吡顺忠荒_。 楚戎貼得更緊密,大掌扶著她的腰不懷好意地摩挲:“不要,里面好舒服,不想出去?!?/br> 秦瑟忍無可忍,拔高音量,一字一頓道:“楚!戎!” 猛獸撕咬獵物的前兆。 楚戎識相地退了出去,性器在xuerou里待了很久,整根脫離時發(fā)出清晰的“?!钡囊宦?。 很像秦瑟每次哄他時一大口親到臉上的聲音。 “瑟瑟,你會懷孕嗎?”楚戎忽然問。 秦瑟剛準備開口埋怨,猝不及防被他的問題砸中,猶疑道:“應(yīng)該不會……吧。人類這種受天道偏愛的物種一旦修道孕育子嗣就變得異常困難,更何況你是人類,我是靈獸,我們還有生殖隔離。” 楚戎:“如果我們有寶寶了呢?” 這種不負責任的事,秦瑟斷然不會讓其發(fā)生的。人和獸的結(jié)合,在偌大修真界寥寥無幾。孕育的生命自然也不為天道祝福,生來就要忍受血脈反噬的折磨。運氣好,父母皆是修為高深的舉世大能,有無數(shù)天材地寶供養(yǎng),便能平安活到成年。但期間的痛苦,也非常人能夠忍受。運氣不好,就像她,一落地面對的即是天道傾泄的無盡惡意。好幾次,她都幾乎死在血脈反噬的劇痛當中。與她年歲相近的小雜種們,活下來的,恐怕只有她一個了。 秦瑟有些冰冷殘忍地說:“它不會有萌芽的機會。” 楚戎聽出了她的怨懟和抗拒,盡管失落,卻也只敢摟緊懷中人,試探道:“瑟瑟不喜歡小孩嗎?” 秦瑟近來詭異地對楚戎的情緒變化十分敏銳,她想楚戎腦子不正常,很容易曲解她的意思,下意識轉(zhuǎn)過身反抱住他,情話信手拈來。 “我喜歡你一個就夠了。” 四目相對,楚戎眼白籠罩的黑紋若隱若現(xiàn),病態(tài)的瞳孔迷戀地注視著她。 秦瑟:“!” “你怎么了?”秦瑟的聲音抑制不住打顫,她沒忘了上次楚戎入魔險些一劍劈死她的事兒。 楚戎疑惑不解摁住秦瑟抖動的肩膀,道:“我怎么了嗎?瑟瑟為何,這般害怕?” 廢話,入魔的楚戎六親不認,她可不想光溜溜被扔出去啊。 秦瑟顫巍巍伸出手覆上楚戎的眉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你沒有哪兒不舒服嗎?比如頭,眼睛什么的?!?/br> 楚戎摘下她的手親昵地吻了吻掌心:“我的下面很不舒服,瑟瑟,我可以干你嗎?” 求生欲戰(zhàn)勝了無足輕重的惱怒,秦瑟小雞啄米式點頭,小聲道:“可以。但是你要輕點兒,不要像昨晚那樣。我真的會壞掉的。” 楚戎用牙齒磨了磨她頸后的那塊軟rou,抬起一條腿就著還未閉合的小洞流淌的濁液插進roubang。 “哼……”插入的一瞬,秦瑟輕輕地喘了一聲。 堅實肌理分明的腹部黏著秦瑟柔韌的后腰反復(fù)摩擦,他悄然挺立的乳珠也在她的肩胛骨處挑逗。 秦瑟覺得自己仿佛也沾染了幾分魔氣。 癢……接觸的地方被情欲之火燎出水泡,即將融化的癢。 熱,不同于幼時綁在木架上炙烤的熱,但同樣具有可比肩的毀滅性。 楚戎,他是太陽嗎? 許多年前,她不是說過,不想要太陽了嗎? 那么現(xiàn)在,她匍匐于太陽,違背了誓言,會不會終有一天,這輪太陽也會像那輪太陽一樣毀滅她呢? “哈……楚戎……”秦瑟運作一晚的淚腺得不到休憩,她的眼眶又積蓄淚水,“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br> “我是個很壞的人……壞到你想不出的那種。如果你要拋棄我……我一定會把你殺死,吃掉?!?/br> 楚戎的性器因她的表白興奮地戰(zhàn)栗,在她層層迭迭堆積的軟rou里瘋狂沖刺,眼白再次爬滿黑紋,眼珠淪為邪惡耀眼的寶石。 “瑟瑟好野心啊?!背值蛧@道,“下面的小嘴吃飽了,就要吃我進肚子了。只是瑟瑟,我怎么可能給你這個機會呢?” 他驀然抽出身,壓著秦瑟的大腿到肩膀,雙臂撐在她的身側(cè),黑沉的眼眸醞釀一場風暴,遮天蓋地淹沒了渺小的身影。 青筋虬結(jié)的性器再次捅進甬道,楚戎攏著身下軟綿綿人兒溫和cao弄。 “哈……哈……”秦瑟小狗似的輕喘。 粉嫩舌尖淺淺探出齒關(guān),引誘楚戎親吻品嘗。 “寶貝好乖啊?!背纸o了她一個獎勵的吻,“舒服嗎?” 秦瑟被太陽一步步灼燒融化,心心念念皆是占有她的人,大腦一片混沌,斷斷續(xù)續(xù)道:“嗯……舒服……好舒服。” 身體連接處泥濘不堪,濕答答白絲隨roubang帶出又灌入,粘膩的響聲拍打在陰部,細微到剛好被媾和的兩位知曉。 楚戎保持著這個速度抽插,扶固秦瑟的臉觀賞她為自己意亂情迷的情態(tài)。 “我是你的嗎?”他問。 “我的。”秦瑟手指插進他的發(fā)里,看著他的眼睛答道。 “你是我的?!?/br> 楚戎胸口貫穿的大洞總算有愈合的趨勢,眼睛不那么邪氣,緩慢地恢復(fù)清明。 “那我們不要分開這么久好不好?” “可是我們才分開四五日?!?/br> “我們分開了三千八百七十六天。我最近才找到你的?!?/br> “……” 六境大會第二日,慣例是各類修士展示近些年取得的突破性成就。 比如劍修耍一套新編的劍法,法修設(shè)一次新創(chuàng)的符咒或陣法。這時原本零散的各類修士就會異常團結(jié),生怕哪里做得不好丟了本家的面子,一時空曠的廣場爭奇斗艷,百花齊放。 劍修這邊本來也沒指望一個險些入魔和一個閉關(guān)多年的人能有多大建樹,可是他們兩個都放鴿子,這便令人發(fā)指了。 應(yīng)鐘不得不臨危上陣,又是表演新劍法又是交際,一天下來全然失去少年光彩。 應(yīng)月同情地攙扶著弟弟,道:“早知道多帶幾個人來了,看把你累得?!?/br> 應(yīng)鐘:“多帶幾個人又怎樣,萬一一時看對眼兒了丟下一堆人就去打架不如不來?!彼X得玉瀾道君和元玉道君同時失蹤,必定又是哪個關(guān)鍵點不對,碰面就打架去了。 應(yīng)月皺眉:“今日我給小師叔發(fā)了通訊符,他一直沒應(yīng)我。你呢?” 應(yīng)鐘也皺眉:“他也沒應(yīng)我。難不成,出事兒了?” 應(yīng)鐘應(yīng)月眼底同時閃過擔憂。 “不用擔心。”徐萌萌取了一支銀針扎到楚戎額心,不知是在安慰眼前的病人還是角落里蹲著畫圈圈的秦瑟。 徐萌萌六境大會僅首日出席,接下來的幾日一概交由弟子cao辦。她再過幾年便要接手靜心閣,作為創(chuàng)閣來最年輕的閣主,她頂著的壓力很大,唯有精湛的醫(yī)術(shù)是令無數(shù)醫(yī)修信服的最佳手段。因而她來不及休息,便一頭鉆進浩瀚醫(yī)海。 傍晚她剛處理完一個病人,楚戎牽著一個戴著幃帽走路姿勢別扭的女子來了。 楚戎神色平靜,若不是周身繚繞幾不可察的魔氣,就像是來她的湖心小筑閑聊那樣自然。那名女子倒很慌張,隔著幃帽都能感到她躲閃的視線。 醫(yī)治心魔這種事,徐萌萌有著很強的探索意識。雖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yī),但某些治療方法用于心魔,是有一定作用的。再者楚戎撇下他的師尊來找她(做試驗品),想必信任她,她絕不會辜負楚戎的奉獻精神。 徐萌萌眼冒青光。 然而楚戎身后那名女子仿佛洞穿了她的想法,陰惻惻威脅道:“我要跟他一起,省得你用些不入流的法子折騰他。你不答應(yīng),我就把你屋頂掀了。” 徐萌萌相信她真的會掀她屋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她看了一眼盯著幃帽女子笑得很惡心的楚戎,徹底放棄原則,一擺手,道:“請進。” 女子進來倒沒做別的強硬地把楚戎按在椅子上,自己則沉默地找了個角落蹲著。 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 楚戎道:“依匪儀仙子所見,我這種狀態(tài)多久會好呢?” 徐萌萌收回針,拿著針往一盞驅(qū)魔燈上燎了下,道:“不運作靈力兩三天差不多能完全恢復(fù)。屆時就可以示眾,沒人瞧得出你的魔氣。我會另外給你開幾副穩(wěn)固心神的藥丸,你在此期間……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可以嗎?” 楚戎含笑瞥過墻角瞬間僵硬的秦瑟,輕聲道:“好?!?/br> 徐萌萌實現(xiàn)研究心魔的夢想因為幃帽女子的脅迫未能實現(xiàn),內(nèi)心怨忿,故意大聲道:“聽見了嗎?玉瀾道君,這些天不要跟元玉道君雙修,想也要憋住好嗎?” 秦瑟:…… 可惡,被發(fā)現(xiàn)了。 要不然滅口吧。 作者有話說:徐萌萌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們jian情的人,妹想到吧(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