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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公主醉( 古言 )在線閱讀 - 43假山(下)

43假山(下)

    *

    山石迭在一塊,光從縫隙里戳出來,而側(cè)旁枝丫交錯在頭頂,枝繁葉茂,斜著漏出的光影,漫漫落在肩頭。

    維持著交頸的姿勢,良芷側(cè)過頭。

    近處是他雨后青竹般的側(cè)顏,清淺的汗在額角。她盯著他的耳垂,那兒又一絲不易察覺的紅,順著耳際往下,喉結(jié)在上下滑動。

    這個人,情欲不外露,平日里溫柔和煦,瞧不出一絲錯處。

    但是干這種事情的時候……

    指尖的濕潤過上去,她抬手想摸摸看,還未觸到,他在她迷蒙的視線中側(cè)過臉,下身微微撤了出來,他輕輕笑了:“公主要專心啊?!?/br>
    “嗯?”良芷眨巴眼睛愣了一下,兩條腿被掰得更開,熾熱的硬物又推進(jìn)去。

    啪!

    公主拽住他的白衫,隔著衣料是微微賁起的線條。

    “嗚……!”

    姚咸抬手揉開她咬得幾乎滲血的下唇,溫聲道,“別用力,咬破就不好了?!?/br>
    他低頭吻一口她的耳垂,低語:“看來公主新收的男寵不甚有用,此處都不曾進(jìn)過?”

    良芷后腦發(fā)麻,好半晌才弱聲道,“才不許他們……如此……”

    濃稠的白液裹著性器撞了數(shù)十下,她終是松齒嚶出聲,他才去看她,她又開始哭,分不清愉悅還是難受。于是他慢了些,“喜歡這兒?”

    不知道是身處的地點,還是說內(nèi)里磨人的抽送,公主眉頭一皺,“才不喜歡……??!”

    “可里頭不是這樣告訴我的?”

    他尤其喜歡頂進(jìn)她宮口,這個小口現(xiàn)在還未開,只被guitou撞著,帶來異常的酸麻,她腿立刻軟了,公主顫聲道:“你,你……你混賬!”

    “我是?!币ο搪唤?jīng)心在窄縫里抽送,“公主方才不是說我不敢嗎?”

    不能看見交合的部位,只能感受里頭緊致,仍是不夠,他好心道,“張開些……要進(jìn)到更里面了……”

    “不行!”

    良芷緊張著拒絕,抬手推搡,被反扣回來,她動了動指頭要甩開,他手一用力,反而握得更緊了,長指尋著縫隙一根根嵌進(jìn)去。

    是十指相扣。

    良芷愣了愣,腿心不甚松開,他便頂了進(jìn)來,力道襲來之重,她的背一下子撞到石壁上,“痛!”痛得xue口縮了下,這下硬物的進(jìn)出得更快,絲毫不管不顧,一下又一下,裹挾著艷紅的嫩rou翻滾,嗚咽中,公主指頭似花般張開又收攏,再無力垂下……

    云雨纏綿。

    良芷被抱出來的時候,她臉仍熱著,只得往他頸窩里一扭,悶悶道:“這時候又不怕了?”

    姚咸淡淡一笑,說:“嗯,做都做了?!?/br>
    可惜這時候再沒人經(jīng)過了,夾道上冷冷清清,他把她放到石凳上,繼續(xù)整理。

    良芷已經(jīng)沒剩氣力了,她覷到那點墨,語氣帶了點撒嬌的意味,“你非要給她畫?”

    “入宮之初欠下的?!币ο虜y起她一只手,細(xì)致地扎腰帶,“終是沒畫成?!?/br>
    良芷低垂著眼,心頭忽然百轉(zhuǎn)千回。

    她是公主,他不過是個異國人,縱然他在淵國是天子驕子,到了她的地界,也什么都不是,她自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何時有過這種患得患失的時候。若是涉及婚事,只要她不肯,楚王那兒不行,她還有母親,有阿公,還有師傅,還有云夢澤這個去處,解決困境總有許許多多的法子,他一句沒有往后就斷了他們的路,這她可不允許。

    可也正因為她是公主啊,她也有自己驕傲,如今巴巴地又跑到他跟前來,他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也就罷了,她只當(dāng)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可他又對她做這種事,算什么呢!

    這么想著,良芷心里有不舒服了,手心動了動,想著干脆先給他一巴掌。

    八月的微風(fēng),涼涼的,同他肌膚的溫度一樣。

    他跪在她面前,動作細(xì)致貼心,每一個動作都到落她心上,她有忽而什么責(zé)備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得開口:“那現(xiàn)在,算什么?”

    姚咸手停住,沒去看她,答非所問:“那日我說話是重了些,我跟公主道歉?!?/br>
    良芷皺眉,“你知道我不想聽這些。”反正她是哭不出來了,直截了當(dāng):“你就當(dāng)真都不在意?”

    沒頭沒腦一句話,姚咸聽懂了,見她眼里切切,他嘆息:“我若不在意,就不會在這里了。”

    良芷心頭一動,唇角往上扯了扯,再壓下去,“你,你就唬我吧!”

    姚咸笑了笑。

    “公主。”

    將她衣物都整理妥帖,姚咸忽而認(rèn)真起來,問她:“公主同楚廷慰關(guān)系很好?”

    良芷以為他要給玉泉找公道,應(yīng)道:“是吧,兄長一輩,是他同我關(guān)系好些?!?/br>
    “那……武平君呢?”

    “你說我四叔?他怎么了?”

    公主說他自承爵位起,就是王爺爺親賜的軍機(jī)大臣。“不過四叔他同二夫人那邊親近。二夫人是我四叔的義妹,但你知道的,湘蘭自小就同我生分?!?/br>
    姚咸沉吟片刻,說:“是楚先王開始?一直以來,都未曾出過錯?”

    “比如?”

    “人在高位有哪些錯事,無非是貪污受賄,結(jié)黨營私?!?/br>
    “……”良芷直起腰來直視他,說:“你可知你現(xiàn)在這種污蔑,到了我父王耳朵里,你怕不是又想被關(guān)進(jìn)牢里。

    姚咸不為所動,“既如此,公主只當(dāng)我說了玩笑話吧?!彼鹕恚槑О阉饋?,結(jié)果沒拉動,良芷又紅了臉,來了句,“我不跟你一道兒走!”

    其實她說完就后悔了,這個時候她到底在害羞什么嘛!

    “好吧?!币ο虘?yīng)了。

    良芷張了張嘴,便見他轉(zhuǎn)身,徑直下了道。

    他還真走了!

    良芷生氣大于失望,蓄滿力氣站起來沖著他后背一副拳打腳踢。

    沒出幾步,姚咸突然回身望過來,她動作來不及收回,僵了僵,手揮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一聲,再佯裝看天。直到他徐徐到了她跟前,一手?jǐn)堖^來,良芷躲不及,被他攬住纖腰,壓著她低頭,俯臉往她唇上親來。

    又一番親熱,良芷氣息未定,卻是高興了些,她嗔道:“不是說走了么,還來做什么?”

    公主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烏黑的眼珠子一下子變得有神,是個好哄的主。

    姚咸笑了,抬手稍加用力碰她的鼻梁,然后猝不及防,夾得她鼻頭一痛,良芷“啊”了一聲,“你做什么!”

    姚咸一派清風(fēng)明月,輕輕說:

    “來給公主些信心?!?/br>
    姚咸還是將她送回了芳蘭殿才走,良芷心情舒暢不少,只記得這一路銀杏葉飛舞得好看極了,她正傻笑著,一路踏進(jìn)內(nèi)院,見那水渠邊上,貍奴一直盯著波斯魚。

    這種魚雖好斗,模樣卻仙氣飄飄,清澈可愛。不知道誰弄了好幾尾來,養(yǎng)在院前的碧潭之下,她走進(jìn)看,浮萍下一只紫白相間的半月,一只金粉的獅尾,兩兩相對,只是魚鰭都立起來。

    良芷挽起袖子,抱起貍奴,說不行啊,這些個魚放一塊兒不得打架?

    正說著,兩兩相對的兩尾魚就擺尾開始拱火,有不死不休的勢頭,而懷中貍奴巴巴張望,似乎就等著魚跳出來。

    舒落聞聲行過來,看了一眼,淡定說沒吧,特意挑的雌雄,想著給他們生子呢。

    她道:“都說這種魚挺好色的。說不定不是要打架,是要交尾?”

    良芷噎了下,面上紅了紅,許久說不出話來。

    舒落轉(zhuǎn)頭問:“咦?公主怎么了?”

    良芷埋頭說了一句備水吧,本公主想洗澡!然后一路小跑著逃走了。

    舒落望著她的背影納悶了,心想這早上還愁云慘淡呢,怎現(xiàn)兒又開心了?

    齋清宮中。

    玉泉正坐在院里盯著玉玲瓏發(fā)呆,見姚咸回來,忙收好,再迎上去,甫一靠近,她便敏銳地嗅到他身上又沾上的味道,她一聞便下意識諷了出來:“古人都說食之性也,公子倒是深諳其道?!?/br>
    這話里話外有些逾矩的意味,姚咸并不在意,只是踱步去看紫藤架,每一寸藤條都整齊,他看了一會兒,問:“瑯環(huán)玉呢?”

    玉泉說放在書房了,公主還送了一把新的。她皺著眉,“公子居然還留著那琴。”

    姚咸說:“不留了,尋個機(jī)會,燒了吧?!?/br>
    “那新的呢?”

    “留著?!?/br>
    玉泉啞然:“公子不是不碰琴了?”

    姚咸沒說話,玉泉隨他進(jìn)了屋子,案頭放著公主給的新琴,黑玉似的面板,一旁又一只紫檀色的錦袋。他打開袋都抖出來,一只沉香的珠子落到他手心。

    這珠子握在手里一會兒就染了人的體溫,徐徐化為淺一層的色澤,玉泉靠近些,覺得稀奇,而姚咸看了一會,轉(zhuǎn)身投入香爐之中。

    撩起的火燃開了沉香珠,爐中升騰起一股青煙,煙中夾雜的香氣頗為寧神靜氣,卻不想姚咸只嗅了一口,倏忽弓下腰,捂著嘴吐了一口血。

    玉泉驚慌上前:“怎會如此,還不到時日啊……”將他扶到榻上,姚咸看了一眼,問珠子是哪里來的。

    玉泉說是青歌,就是王后身邊的……說到一半她面色一變,忙去將熏爐打翻,再用布裹著不讓氣味出來。她轉(zhuǎn)身跪地,“是我不慎!”

    姚咸擦掉唇邊的血跡,道:“無妨,如此明顯,并非真的要傷我?!?/br>
    玉泉聽罷,卻是嘆息:“何必呢。”

    質(zhì)子命運(yùn)本就艱難,同那公主的一切本該是多此一舉,王后的態(tài)度如此,她何嘗不明白他心中所想。但又無可奈何,她不過是一艘漂泊的船只,終于找到停靠的地方,渴望著港灣的垂憐。

    玉泉膝行至他腳邊,抬頭看他,“不管公子如何,玉泉此生都是公子的人。”她的拇指拂上他的膝頭,指尖發(fā)涼,他偏開來,她就執(zhí)著追,好似這樣他才不跑。

    姚咸不再動了,只是問:“你想好了?”

    玉泉默然了許久,才說:“嗯?!?/br>
    姚咸低眼一直看著她,隨后俯身而下,玉泉偏過面,等著他在耳邊發(fā)話,他長手一探進(jìn)她領(lǐng)口,挑出了一個物件。

    玉泉瞪大眼,便見他指尖一劃,那玉玲瓏便如流星般從她耳畔飛過,若是落地,便是碎了。玉泉想也不想,施展功法,回身去接。

    待她回身將玉佩捧在手心時,姚咸面上隨即露出一種憐憫的表情。

    玉泉攢緊了玉玲瓏,只覺得微小蜿蜒的紋路割到了心口,抿唇不敢看他。

    姚咸看了她半晌,輕輕啟唇,聲線有些冷:“出去吧?!?/br>
    玉泉垂眼:“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