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舉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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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姻緣天定,不由人力謀求。有緣千里也相投,對面無緣不偶。仙境桃花出水,宮中紅葉傳溝。叁生簿上注風(fēng)流,何用冰人開口。”這首《西江月》乃是馮夢龍《喬太守亂點鴛鴦譜》篇中的詩句,經(jīng)由霍黎的筆墨,倒是讓人生出不同的感覺。許緋手捧卷軸細(xì)細(xì)品味這首詩的筆鋒,作為結(jié)婚賀禮,若獨只有這首詩,肯定略顯誠意不夠,倘若將整個畫卷展開,就又顯得她在霍黎結(jié)婚時送的畫本過于浮浪了。 “《蝶戀花》,我倒是沒想到霍黎對于工筆畫也極為擅長....”自己幼時是因為爺爺喜愛,才會學(xué)習(xí)水墨畫跟工筆畫。 孟嘉荷見她拿著畫看了半天,便也湊過來鑒賞一下,一般人畫蝶戀花的主題,通常會選牡丹、月季亦或是蘭花,霍黎另辟蹊徑,選了玉蘭花?!斑@畫看著簡單,卻另有一番意趣。”一對蝴蝶圍繞著玉蘭花枝飛舞,沒有過多的添墨增加景物的留白,才是這幅畫的妙處,若再添幾筆,畫面就顯得累贅又擁擠,有畫蛇添足的觀感?!扒伤急犬嫾几鼊僖换I?!碑嫾急绕鸪H俗匀皇锹詣僖换I,但跟真正的書畫家相比,是要稍遜一點的。 許緋臉色微紅,霍黎送這樣正常的禮物給她,倒讓她覺得自己送給她的那本春宮圖畫冊有恩將仇報的嫌疑了?!拔铱墒强戳耸嗖匡L(fēng)月片才畫出那冊子呢,所以應(yīng)該也算不上吧?!彼÷曕洁熘鵀樽约恨q解。 “《春景十二圖》?”聽見孟嘉荷的疑惑聲,許緋從思緒中回神,她這才發(fā)現(xiàn)霍黎讓人送過來放畫軸的盒子底下竟然還有別的東西。見孟嘉荷拿起那本畫冊就要翻開,許緋血液瞬間上涌,她臉色發(fā)燙地伸手想要阻止她的動作?!懊霞魏?,等等!不要打開!”話說的晚了,孟嘉荷已經(jīng)打開了那本畫冊,而夾在畫冊中的紙張也隨之掉落。從空中飄落在兩人中間的那張紙上用小楷寫了四個字?!锓钸€’。 惟妙惟肖,畫工精湛。 這是孟嘉荷打開畫冊的第一想法,她仔仔細(xì)細(xì)看完了那畫冊,才抬頭對著許緋淡饒有興趣地笑道,“許緋,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好畫技呢....” 許緋抬手捂臉,她早就該知道霍黎那個腹黑的女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用手扇著風(fēng)試圖降低臉上的溫度,但顯然毫無作用。“我只是隨便畫畫...” 這樣的說法,必然搪塞不了孟嘉荷。 將畫冊放回到包裹它的錦布上,孟嘉荷把許緋困在她跟書桌之間,“隨意畫畫,就有如此造詣,如果親身體驗,是否更上一層樓?”她說著,指尖翻開那冊子的其中一頁,那副畫上,婦人臉含春情衣衫半褪地躺在廊上,而另一女子除去發(fā)釵,及腰素發(fā)被風(fēng)吹蕩在婦人身上,一手抓在婦人酥胸上,頭埋在婦人身下舔吮。此刻她的發(fā)絲也落在許緋身上,孟嘉荷口干舌燥地盯著被她摟著腰身羞得緊閉雙眼的許緋,她彎身在許緋耳邊輕呵出氣?!霸S緋,你睜眼看看我啊....”她話一出口,許緋便跟受驚一樣縮著脖子,鵪鶉似的把整張臉埋在她胸前。 熱意從面上蔓延,像螞蟻爬滿了她全身。偏偏孟嘉荷熱燙的手還在她身上摸索,她的每一次觸碰,每一次輕咬在肌膚的麻癢,都讓身體顫動不已。 她們總是很忙,忙著工作,忙著爭吵,所以,她們之間的性愛多數(shù)時候也是忙著直奔主題。孟嘉荷都忘了上一次這樣細(xì)細(xì)品嘗許緋是什么時候了,她掌心碰到那挺翹的乳尖,手掌合攏,將滑膩的rufang捧在手中細(xì)細(xì)揉捏把玩,那飽滿的雪色乳rou隨著她的動作溢出指縫,時不時用指尖按壓在小小的乳珠上刺激著身下人的感官。孟嘉荷低下頭,含住那硬挺乳尖像孩子吸奶一樣舔弄吸允。直到把那rufang舔到濕漉漉的,牙尖才輕咬著松開。 她溫吞又有條不紊的動作,反而讓許緋有點吃不消,輕喘著抵住她的肩。“孟嘉荷,不要,至少不要在這里...”書桌上有著她寫作用的資料,旁邊的書架上陳列著她喜歡的作家書籍,而她們身邊不遠(yuǎn)處的電腦里是她正在創(chuàng)作的小說,她伸手可觸的地方,是獲得過諾貝爾文學(xué)獎黑塞所著的《悉達多》。在這間滿是文學(xué)氣息的書房zuoai,讓她有種褻瀆神明的不安感,但內(nèi)心最隱秘的地方,又有種瀆神的興奮。人性是矛盾的,明知不可為,偏生隱欲總是指導(dǎo)著人們?yōu)榱艘粫r之快,從而奔向那個荒唐的結(jié)局。 “真的不要嗎?你濕的這樣厲害...”孟嘉荷從她腿縫間勾出一手的滑膩伸到她面前,羞得許緋掩目不敢看。 當(dāng)她如同畫中的女人一樣埋身在她腿心舔弄時,濕滑柔軟的舌尖只是輕輕舔了一下,就讓許緋悶哼著弓起腰腹高潮了。手指抓著那綢緞般的發(fā),揪緊纏繞,卻始終舍不得用力弄痛了心上人。許緋語不成句,輕聲微喘的,腹間痙攣不止,被唇舌含咬吸吮的花xue口抽搐擠壓著身體內(nèi)的手指??旄蟹氯舫毕?,在平緩試探中逐步攀伸拍打著頂點的閥門,性愉悅隨著噴灑在陰蒂上的鼻息,舌尖在yindao跟yinchun間的吞吐,敏感的xuerou被指腹按壓著揉動抽插中逐步堆積累加。“天啊....諸神在上....孟嘉荷...你....”許緋咬著指尖,那情欲的浪潮終是掀起滔天巨浪在一個喘息間她的理智,她的掙扎全部淹沒。 被孟嘉荷吻住的時候,嘗到咸濕的氣味,許緋后知后覺意識到那是從她身下涌出的體液。潔癖發(fā)作的她下意識想推開她,只是沒來及動作,就被她貿(mào)然挺進的rou棍cao弄的軟了身子。 性事后,汗?jié)竦纳眢w貼在一起并不舒服,許緋掙脫不開,就索性放任孟嘉荷纏著她說話。孟嘉荷手指繞著許緋的發(fā)絲把玩,另一只手搭在許緋的細(xì)腰上,她摸索著找到許緋手十指緊扣?!盎槎Y在圣心大教堂舉辦可以嗎?”她吻許緋黏著發(fā)絲的側(cè)臉,把在心中醞釀了幾天的想法說出,征求許緋的意見。 激烈的性愛,使許緋感覺疲累,正昏昏欲睡聽見孟嘉荷的話,讓她瞬間清醒。“圣心大教堂?” 圣心大教堂是修建于1871年哥特式風(fēng)格的教堂,孟家信奉新教,孟嘉荷想要在那里舉辦婚禮是人之常情。只是,許緋收攏著被子坐起身,她猶豫了半晌,才開口道,“我們家信奉舊神,所以如果不能在侍奉舊神的神殿或教堂,那么也不能在新教教堂舉辦?!?/br> “為什么不能在圣心大教堂?”孟嘉荷心里不滿,她坐起身責(zé)問許緋?!拔覜]記錯的話,霍家也是舊神信徒,但是霍黎跟魏小姐的婚禮就是在新教教堂舉辦的!” 許緋頭疼,她們?yōu)槭裁从忠驗檫@種瑣事產(chǎn)生爭議了。“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我們的情況跟霍黎她們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霍黎婚前還每年都在頌神節(jié)上為月光女神梅菲娜跳祈神舞呢,我也沒見她家反對她在新教教堂舉行婚禮!難道你要說你家的信仰比她家虔誠?!” “這....”許緋無法反駁她的話,因為霍家在舊神的神殿跟教堂,還有每年的頌神節(jié)都付出了很多的財力物力跟人工,梅菲娜女神的祈神舞也一直都是霍家的未婚女孩擔(dān)任侍神者。 “讓我考慮幾天,再給你答復(fù)....”就算明白所有道理,許緋一時也接受不了要在新教教堂結(jié)婚的事實,她從心里抗拒著所有有關(guān)新教的一切。 “舊神信徒天然對新教有敵意,小許啊,你不用對自己的固執(zhí)感到意外?!痹陬櫪蠋熂艺f出自己的煩惱后,那位睿智的老者只是灑脫的一笑,心里感慨年輕人就是有精力能為各種執(zhí)著跟事物爭吵鬧別扭,接過許緋遞來的茶水,他笑著道,“你老師我年輕時,是在牛津讀神學(xué)的,這所有的宗教信仰啊,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當(dāng)然我們無法證實諸神是否只是傳說,也無法證實諸神是否真的存在。只是呢,我認(rèn)為舊神信徒在新教教堂舉辦婚禮不是什么絕不可行的事情。小緋,諸神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因此生氣的。再說了,如果只因這一點小事,就生氣責(zé)罰信徒的神明,這種小氣神,有什么好信仰的?!?/br> 顧全盛的話,讓許緋有所思考?!袄蠋熣f的話,我都記下了。” “好了,不說這些,你難得過來,我們聊些開心的事情。”顧全盛說著,就準(zhǔn)備起身去書房拿前段時間買到的藏畫,打算跟自己這位愛徒分享。 “老師....”許緋叫住他,她扣緊身上的裙子面料?!拔矣屑?,想請求您跟師母...” 顧全盛回頭,許緋這樣緊張的模樣,在他這里倒是少見。“小許,在老師這里你不用拘謹(jǐn),不管什么事情,說出來,老師能幫你的,一定會幫你?!闭f著話,他就喊另一邊忙碌的妻子,“老婆子,你別跟臭小子聊了,許丫頭有事說。”許緋說的是有事拜托他們夫婦倆,自然也得讓妻子過來聽一聽。 “怎么了,怎么了。”顧師母本來跟遠(yuǎn)在國外的兒子視頻通訊,聽到顧老師喊她,一臉疑惑地從書房走了出來。許緋鼓足了勇氣,開口向顧全盛夫婦請求道,“老師,師母,我能請你們擔(dān)任我婚禮的主婚人嗎?” “這...這...這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啊...”顧全盛跟妻子聽了,連忙喜不自禁地應(yīng)和了下來。他們一直都把許緋當(dāng)做自己的女兒看待,以前雖心疼她的遭遇,但能幫她的地方有限。如今見她終于開心起來,甚至不久就要步入婚姻,才稍感欣慰。 “孟嘉荷,我考慮過了,我們的婚禮就在圣心大教堂舉辦吧。”雖然有些不甘心,但看到孟嘉荷兩眼亮閃閃歡呼著小跑將自己抱著轉(zhuǎn)圈,許緋又覺得那點宗教信仰似乎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