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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淪陷紀年在線閱讀 - 二十五

二十五

    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月,上海的炮火聲沒有斷過。

    學校的課時斷時續(xù),我暫時搬回了宋公館,可是總也睡不踏實,半夜驚醒,常常能聽到轟炸機飛來飛去的聲音,一切似乎都糟得不能再糟了。

    伯父伯母感念魏巖冒死救我,居然要收他當干兒子,攀親帶故的,我也沒有告訴他們魏巖的秘密,畢竟以伯父的態(tài)度,只要魏巖不犯原則性錯誤,有些東西他可以選擇性忽視。至于我,只要心里的正義感還在作祟,和魏巖的冷戰(zhàn)就不會停止,除了日常的應(yīng)答,彼此的交流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閉鎖在家,我只能靠著報紙獲取信息。日本連日的增兵,給了上海甚至南京很大的壓力,國軍在前線奮勇抗敵的時候,南京方面卻宣布遷都,全然沒有戰(zhàn)勝的信心。與此同時,愛國商戶募集大批錢糧聲援杭日,各路援軍從各處趕來,雙方戰(zhàn)況激烈,誰勝誰負也成了未知之數(shù)。

    戰(zhàn)爭的影響,不只是浮于表面的,正當我看著一篇篇振奮人心的報道時,伯父的信托公司卻出了大事。

    “伯韜,你怎么了?伯韜!”樓下傳來張毓敏驚慌失措的聲音。

    難道伯父出了什么事?我急忙沖下樓,卻見伯父虛弱地倚在伯母大腿上。

    “魏巖...你,你再說一遍...”宋伯韜捂著心口,似是受了極大的刺激。

    看著站在一邊的魏巖,我心中的疑慮又生,莫非他真的對宋家,對伯父出手了?

    “魏巖,你做什么!伯父怎么了?”

    張毓敏幫宋伯韜順氣,朝我搖頭道:“平舒,魏巖沒做什么,是你伯父的信托公司出了事?!?/br>
    “這仗一天不結(jié)束,地價就不會止跌,再這樣下去,公司怕是撐不下去了?!蔽簬r喪氣地說出了實情。

    原來,日寇進攻上海后,本地的公債和地價暴跌,地產(chǎn)業(yè)遭到重挫,而伯父公司投資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地產(chǎn),形勢不容樂觀。

    “天,天要亡我,半生...心血,難道都要付諸東流了嗎?”宋伯韜臉色發(fā)紫,瞪著眼睛大口喘氣。

    張毓敏見狀,忙叫我拿藥:“快,平舒,快去拿藥,那邊第二層抽屜里的棕色瓶子!”

    我不敢有半分耽擱,拿了藥就想喂給伯父,不料手一抖還撒了半瓶。

    “平舒,我來幫你。”魏巖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伸手過來穩(wěn)住我,按著我那顫抖的雙手給宋伯韜喂藥。

    盯著宋伯韜的臉色,我不敢有一絲的松懈,心里暗暗祈禱藥丸快起“速效救心”的作用。

    “魏巖,你說接下來該怎么辦?”張毓敏怕是從未遇到這種事,一時間竟拿不定主意。

    “去醫(yī)院吧,送伯父去醫(yī)院!”我不知道伯母有什么好猶豫的,下意識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魏巖皺了皺眉,搖頭否定我:“不行,義父的身體不能再經(jīng)受路途顛簸了,我去外面請大夫,你們先穩(wěn)住他?!?/br>
    窗外又有轟炸機呼嘯而過,震得玻璃巨響,也給上海的天空蒙上了一層恐怖的陰影。

    “太太,你們不要緊吧?我出去瞧了一眼,那日本鬼子又來了,好幾架飛機飛來飛去,怪嚇人的!”為了躲避戰(zhàn)亂,宋公館的下人大多自動請辭,趙媽是為數(shù)不多愿意留下的。

    “趙媽,伯父眼下不大好。”聽著那些刺耳的響聲,我緩緩垂下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老爺怎么了?這...哎呀...我去找王管家?!壁w媽拍了拍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張毓敏撫著宋伯韜的臉,無力地對魏巖說道:“魏巖,就按照你說的辦,在外千萬小心,老爺?shù)拿芍钢隳?!?/br>
    “我一定回來。”魏巖立下軍令狀,披了件衣服就要出門。

    饒是心存芥蒂,我也知道自己誤會魏巖良多,追著他到門口,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平舒,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魏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義父于我有知遇之恩,我不會看著他去死...”魏巖以為我又要橫生枝節(jié)。

    “一定,活著回來。”我打斷了他的解釋,囑咐道。

    魏巖頷首,拍著我的手要我安心,“等我回來。”

    伯父倒下了,魏巖出門了,眼下是宋公館最孤立無援的時刻。

    趙媽和王管家將昏睡的伯父抬進了臥室,伯母屏退他人,和我一起守著,不停地掩面拭淚。

    經(jīng)此一事,我隱約嗅到了大廈將傾的危機,但又無法預(yù)測走向,因為原書后半段壓根沒提到宋家,難道宋家真的會和書里一樣,被歷史淹沒嗎?

    “平舒,唉,你也看到了,眼下咱們宋家內(nèi)憂外患,你伯父又倒下了,實在是雪上加霜...有件事呢,伯父伯母一直沒告訴你真相,現(xiàn)在也該是時候了。”張毓敏擦干眼淚,將我的手放到伯父的手上。

    我不解其意,只耐心聽著。

    “其實...其實伯父伯母才是你的親生父母,你是我們的小女兒,平舒?!睆堌姑舻脑捰腥缙降伢@雷,“當年,我們也是沒辦法,算命先生說了,伯韜和我命里無子,生下來也養(yǎng)不大,你的兩個哥哥便是如此,我們擔心你也這樣,就把你寄養(yǎng)在弟弟弟妹那里,一養(yǎng)便是這許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團聚了,你伯父,不,你爹又成了這幅樣子,我實在不忍心繼續(xù)瞞下去了,萬一伯韜有個好歹......”

    若真是如此,很多事情便都解釋得通了。伯父伯母對我很好不假,可很多時候,他們確實管得很寬。宋伯韜對侄女的學業(yè)如此支持,張毓敏對侄女的婚事如此熱衷,宋家上下都把寄住的小姐當成自家小姐,原來只因為宋平舒是宋伯韜和張毓敏的親生女兒。

    我呆愣了半刻,不敢置信地開口:“是,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你的名字也是我們?nèi)〉?,你的兩個哥哥叫平寧、平毅,你就叫平舒,我們只希望你一輩子平安舒心...到底還是只有你長大了。”張毓敏說到傷心處,眼淚又止不住地流。

    我仍是不敢相信,可眼淚卻不爭氣地從眼眶滑落,不知是我的,還是平舒的。

    張毓敏用自己的手握住我和宋伯韜的,仿佛這樣便是一家團聚,“平舒,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但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你不認我不要緊,你爹病成這樣躺在這,你好歹也認認他吧?!?/br>
    認親一事,我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平舒,我求你喊他一聲爹吧,至少給我們一個圓滿。”張毓敏不依不饒。

    我在心里和宋平舒打招呼,希望她來生可以自己去認親生父母,眼下迫于情勢,我只好暫時代她認下,“父親,母親...”

    “伯韜,我們的女兒回來了,你聽見了嗎?”張毓敏激動地摟住我,泣不成聲。

    不知過了多久,張毓敏終于放開了我,噓寒問暖了一番后,向我拋出了另一個難題,“平舒,你覺得魏巖是個怎么樣的人?”

    我瞟向別處,漫不經(jīng)心道:“呃,不曾深交,我不清楚。”

    “不見得吧,他為了救你,冒死沖進戰(zhàn)區(qū),難道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張毓敏慈祥地摸了摸我的頭發(fā)。

    “那個,我是很感激他,就這樣,沒有別的什么啊?!闭f到魏巖,我竟組織不好語言。

    張毓敏嘆了口氣,“好了,我不管你們有什么,現(xiàn)在他是你爹的干兒子,我們也指著他主持大局,一切都以大事為重,知道嗎?”

    “我知道了?!睆堌姑舸蠹s知道我和魏巖冷戰(zhàn)的事,她是想讓我退一步,同他和好。

    和好?魏巖想我同他和好,現(xiàn)在伯母也是這樣,原來我在意的那些,在他們眼里,就只是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

    真的要翻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