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聯(lián)動篇60反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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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個問題,你認(rèn)真回答我?!鄙砗髠鱽砟腥说穆曇簟?/br> 我回頭,見梁陳已經(jīng)背過身去,背對著枕著一條手臂躺在床上。 “什么問題?是很重要的那種嗎?”我緊張起來。 “嗯。” “那你問吧。我會仔細(xì)回答的?!蔽艺Z氣篤定。 梁陳低笑出聲,肩膀微顫。 “活著的意義是什么?”他開口道。 突如其來的一個哲學(xué)問題讓我愣了下,而后就是懵逼。 我盯著他瘦削的脊背陷入深深地沉思。 月光透過窗戶打落在他身上,男人只著單衣,肩膀的肌rou將薄薄一層布料撐得緊緊的,顯露出勁瘦健駿的身姿。 過了半晌,我才聽見自己干巴巴的聲音。 “呃……活著的意義…”一邊開口,我一邊告訴自己,不能猶豫,要趕緊回答。可話到嘴邊,就是不知說什么。 說實(shí)話這種問題在我眼里真的是十分莫名其妙了,應(yīng)該說問這個的人是誰我都不會這么卡殼,可偏偏居然是梁陳。 “回答不出來嗎?”他的身子動了動,臉朝我這邊轉(zhuǎn)了半圈。 “不是的,”我嘆了口氣,“我雖然不經(jīng)常想,但也想過的。” “噢,那你的回答是什么?”梁陳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 我正色道:“活著沒有意義?!?/br> 梁陳:“……” 他的嘴動了動,沒有聲音。 “人類…一半是本能,一半是理性的活著…活著,就是活著。因?yàn)橄胍钪?,順從了天生具有的天性…”我說,“若說有意義,那賦予怎樣的意義都可以。但要說沒有意義,也是沒錯的。會這樣思考的人,一定已經(jīng)不會覺得僅僅是生存就十分困難了吧?!?/br> 換而言之,這種問題都是吃飽了撐的才問。想通了,也沒什么用。 梁陳翻了身,平躺著面對天花板。 他離我很近,我不著痕跡的向一側(cè)躲了些距離。 “活著,”他看向我,“你覺得…都需要什么?” 我覺得梁陳他今晚真的是格外的…詩興大發(fā)啊。 為啥突然就開始思考人生了呢? 我隱約察覺到我的回答可能關(guān)乎著他接下來的行動,攥緊了被褥的一角,開口道:“需要很多東西?!?/br> “嗯?!彼⒅摇?/br> “這個分為種,”我說,“我曾經(jīng)學(xué)過一種生存需求的層次理論,簡單來說,活著需要的東西由低到高是這些…” 我干脆翻身趴著,在床板上用手給他比劃。我畫了個三角形,然后在上面切分橫線。 “首先最基本的,需要食物和水,住都地方,衣物…事宜的氣溫,環(huán)境……”我絮絮叨叨的開口,“然后是安全。財(cái)物所有權(quán),能夠保障東西屬于自己,自己可以得到并且保有這些。接著是朋友,親人,夫妻關(guān)系…” 梁陳耷拉著眼睛:“真麻煩?!?/br> “啊?”我被他打斷,撐著身子看他。 他揉了揉眼睛:“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嗎?” 我搖頭:“不是的。是別人?!?/br> “噢?” “就是,有很多人都在思考這樣的問題啦,所以就有人這么總結(jié)?!蔽艺f。 “所以,”他說,“那個在思考這問題的人,是世界之角上的人嗎?” “呃,那倒不是…雖然他們也會思考這個問題啦?!蔽艺f。 梁陳打了個哈欠。 “你困了嗎?”我翻身躺好。 “嗯,睡吧。”他又轉(zhuǎn)身背對著我,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大半邊身子蓋住。 見狀,我也趕忙把被子拉起來蓋好,順便悄悄又離他遠(yuǎn)了一點(diǎn)。 梁陳的古怪態(tài)度讓我警惕心爆棚,心中警鈴大作。 他問這些的目的是什么?難不成,這真的是他的疑問?好奇自己活著的意義這種問題會出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嗎? 幸好他白天會出門。他出了門,我就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上了鎖,躺在床上睡覺,使用能力全力和阿利克西歐斯取得聯(lián)系。 我能看到的是過去發(fā)生的事,或者說,至少是比現(xiàn)在早些時候發(fā)生的事。 我看到那個羅馬風(fēng)格營寨和里面的人。 這里有不少的人,男女老少都有。這其中也有幾個長相一看便不是漢人的夷人,其中之一是史塔德。 史塔德也在,看來他跟著阿利克西歐斯一起行動。 我從營寨的山崖邊四處觀察,發(fā)現(xiàn)在最高處一個瞭望塔能看到不遠(yuǎn)處山頭的影子。 營寨人上山必定走山路,除非他們在這里自給自足,否則還是要出門的。我果不其然找到了一條小路,順著小路讓視線移動,“走了”許久,終于來到了大路上。 “咚咚咚”的敲門聲把我驚醒。 我嚇了一跳,渾身冷汗的爬起來,盯著因?yàn)榍脫舳蝿拥拈T閂。 “誰?”我問,“梁陳?” “嗯。出來吃飯。”梁陳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我抹了把臉,從床上爬下去,把門閂拉開。 拉的時候看到門閂有點(diǎn)變形,我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敲門前曾經(jīng)想悄悄的用暴力把門破開! 但他沒有。是打不開放棄了,還是臨時改變主意了? 我打開門時,只看到梁陳走到院子里喂雞的背影。 我見他半彎著腰在朝雞棚里丟東西,嘴里還發(fā)出聲響,像是在逗弄小雞。 鼻尖嗅了嗅,是食物的香氣。 “你出門一趟,找到消息了嗎?”我問,“就在附近山里找的話…” “我打聽了商賈的消息,以及最近衙門里的消息,”梁陳喂完雞走到屋內(nèi)在桌邊坐下,他一邊喝湯一邊說道,“你說在山里,我想到山匪或者山寨。于是我就打聽了一番,問哪里有沒有進(jìn)山的路。以及裴家女眷被擄走可能是擄去哪里之類。” “問到了嗎?”我問。 “不確定具體是哪,我明日按照遠(yuǎn)近挨個盤查?!绷宏愓f。 我喝了湯,發(fā)現(xiàn)味道不錯。 話說這幾日的飯都是他做的,早上走之前他會熱餅子、粥雞蛋和咸菜,晚上還會燉rou。他回來時都會提著雞鴨或者rou段,因此幾乎頓頓有rou吃。 “那個,謝謝你…”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麻煩你幫我打聽消息,連飯也是你做的。我沒幫上什么忙?!?/br> “嗯。那你調(diào)查到了嗎?”他問,“我不在的時候你鎖了門,是用了能力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那營寨是建在一處山崖上,營寨里有不少人,我也看到了女眷。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他們進(jìn)到山里后便奪了別人的寨子,暫時住下了吧?!?/br> “能自給自足嗎?”他問。 “應(yīng)當(dāng)勉強(qiáng)可以,寨子重新加固過,但是后面的田是早兩年開墾的?!蔽艺f。 “可以,那便更好打聽了?!绷宏愓f。 兩人吃完飯,我自告奮勇去洗碗拖地打掃。 他應(yīng)了,轉(zhuǎn)頭抱了柴火去燒水。 “今晚洗個澡吧。”火光映在他臉上,明滅晃動。 我見他認(rèn)真的模樣,咬了咬嘴唇。 我不想把自己弄得太干凈,這樣他心思就不會太強(qiáng)烈。 剛想搖頭,梁陳擺了擺手,沖我做了個噤聲手勢。 “這……”我欲言又止。 “乖,聽話?!绷宏悓⒛静駚G進(jìn)爐子里,用鐵鉗捅了捅,讓火勢更大。 “……好吧?!蔽腋砂桶偷幕貞?yīng),“謝謝你了。” 我抱著衣服緊張的站在原地,見他端了一盆水,而后叫我擦身。 “許存?!彼氖窒蛭疑靵恚跋锤蓛酎c(diǎn)…” “嗯嗯…”我小心翼翼的點(diǎn)頭。 他的手摁住我的嘴唇,而后在我的臉頰上輕輕拂過,接著是脖頸,肩膀,最后落在領(lǐng)口。 手指勾動,挑開,緩緩向內(nèi)探去。 “不…用幫忙了,我自己可以的!”我忍不住,抱著衣服向后退了一步,“我我我,我回屋里洗了,謝謝?!?/br> 我跑回屋,把水盆端進(jìn)去。又跑了兩趟,端了更多的水。涼水和熱水摻在一起。 梁陳站在原地望著我,既沒有阻止,也沒有什么表情。他雙目幽深,如同好奇的打量那樣,沒有目的。 我擦身的時候把門插上,那個有點(diǎn)變形的木頭門閂還是讓我心里不安。 原本想簡單的擦拭身上的臟處,洗起來的時候卻覺得哪哪都不干凈。畢竟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舒適干凈的條件,再臟兮兮的就不習(xí)慣了。 天色暗下來,梁陳熄了火,光亮消失。 夜里,他沒有進(jìn)屋,可能是睡在了其他房間。 我聽到了馬蹄踏地的聲音。 這次不一樣,是更激烈的轟鳴聲,而且還摻雜著人腳快跑的動靜。 我睡不實(shí),爬了起來,透過窗戶的縫隙觀察外面。由于門口有了院子,所以不能直接看到街道上的景象。 “別看了?!?/br>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得我原地跳起,還沒尖叫出聲,嘴巴就被捂住。 梁陳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 我害怕的冷汗直冒,心臟狂跳,想不明白他何時鉆進(jìn)來的,明明我已經(jīng)鎖了門也閂上了窗戶… “別害怕?!绷宏愓f,“我只是來告訴你,不要鬧出動靜。外頭官兵在抓人?!?/br> 說著他松了手,我劇烈的喘氣。 “抓,抓人…抓我們嗎…?”我擦了擦了額頭的汗。 “不清楚?!彼f,“我出去看看,你待在這等我一下。” “嗯嗯,你小心?!?/br> 我爬回床上躺好,梁陳拿著被子蓋在我身上。 他轉(zhuǎn)身要走,我捏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沒有,就是想說…謝謝你幫我?!?/br> “用不著。”他伸手摸我的頭,“真感謝我的話,給我些我想要的獎勵?!?/br> 我尷尬的移開視線:“呃…我,我很有錢的。等一切結(jié)束了,你跟我們走,我送你一座莊園…” 他握了握我的手,離開了房間。 我躺在床上直喘氣。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小皇帝。 青年病了,整個人所在柔軟的毛茸茸的皮草里,只露出白皙精致的小臉。 “朕…要親自去?!彼f。 “萬萬不可,陛下,您身體還未好…要是,要是再出了什么岔子,奴萬死也不夠。”鄭眾跪在他腳下,苦口婆心的勸告。 “朕不能親眼看見,朕心不安!”劉曜咬牙切齒道。 “陛下放心,梁大人一定把事都辦妥當(dāng)!”鄭眾說。 “他去說無用,必須朕親自說…只有朕的話才管用。因?yàn)殡奘腔实郏銈兌疾皇?!”劉曜斬釘截鐵道。 “陛下……” 可以看出,鄭眾依舊不贊同。 我從夢中驚醒,隱約之間感覺自己躺在一個柔軟的東西上。 翻了個身,便有一只手撫摸我的臉頰。 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某人的腿上。 “啊…這…!” 我驚訝的爬了起來,看到梁陳那張沉靜的臉。 外面天光已經(jīng)大亮,梁陳臥在床邊,背靠著墻,而我剛才就臥在他腿上。 他上身只著單衣,領(lǐng)口大開,長長的黑發(fā)隨意的披散著。 “你睡得不好?!彼f。 我伸手扶額,感覺到了頭痛。 “我,我做了噩夢…”我小聲說。 “今天可以出門嗎?”他問。 “找到他的消息了嗎?”我望著他。 梁陳點(diǎn)點(diǎn)頭。 “我要去,帶我去!”我連忙爬了起來。 頭還有些脹痛,但并不嚴(yán)重。比起這些身體微小的不適,當(dāng)然是找到阿利克西歐斯的消息讓我更加急切。 “別急?!彼f,“他跑不了?!?/br> ———— 老梁是個思想浪漫的文藝青年 蘇西: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的意思是……